<p class="ql-block"> 今年9月8日,华盛顿国家艺术馆与巴黎奥赛艺术博物馆合作举办的《1874年巴黎,印象画风派150周年》的画展在这里开幕。</p><p class="ql-block"> 开幕那天,我正好与姐姐去此馆观赏其他的画作。但参观这个画展的人挺多,也就不去凑热闹了,没进去。但是,在画展门口看到了一场三位音乐家正在演出,其背后是19世纪后期巴黎沙龙与街景的纪录片,将当时的那种气氛渲染得非常热烈。</p> <p class="ql-block"> 大约过了几周后,专门去看了一次。也要排队,但是人数已经不太多了。毕竟机会难得,将其中的大部分的画与旁的解说摄下来。回来之后,曾做了一篇美篇。事后,又觉得作为一个记录可能蛮好,但是没有凸出重点,报流水账。所以再重新改了一下,将一些不太重要的作品删去,着重介绍一些主要的画家,为了更好地理解,也加了一些展馆中没有展出的作品。</p><p class="ql-block"> 这次画展最珍贵的是,所有展品全是来自1874年当年的沙龙展,以及匿名画展(也就是我们现在称的“印象派画展”,因为“印象派”的名称就是从此展中莫奈的《日出》一画而来)。尤其这里展示的当时沙龙画作,以前没注意,事实上是非常精彩!因为法国人崇尊艺术巳经好几个世纪,水到渠成,所以无论表达其思想内容,其构图,其画技都是一流水平。相比之下,那个匿名画展确实显得比较粗糙。设想在当时的环境下,这两者之间,作为一个普通观众,你究竟会在两者选择哪个?这次展出,与以往不同之处,比较从历史事实来看这件事情。以前总是把1874年的“匿名画展”吹得神乎其神,当时在巴黎有各种不同形式的画展,而且社会上对这个“匿名社画展”的反映也并不是都是负面的,评论界讲它好的也相当多,但这只是一次并不太引人注意的画展。事实上,它与沙龙画展也并不是像后人想象中那样对立,有一些画家,譬如柯罗,他同时参展了双方的画展。只是匿名社画展无论在规模与实力方面在当时与沙龙画展不能比。当然,从艺术史的角度看,它是处在萌芽状态,是新生事物,代表了未来。而沙龙画展,尽管很完美,有几百年历史的沉淀,但不得不说,其体裁与形式巳经固化,很难突破。尤其,19世纪末摄影的发明,对传统艺术更是雪上加霜。所以艺术必须要走新路子,于是“印象派”顺应了时代,因此,1874年也就成了值得纪念的一个年代。</p><p class="ql-block"> 看了此展,还有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想提一下,“印象画派”除了画技,还在主题上与之前大不相同。它没有严肃的社会,宗教主题内容,基本上都是表现日常生活所见的风景,人物,静物等等。在很大程度上是“为艺术而艺术”,有的是装饰性的,就是让眼睛看得舒服惬意。当然从广义看,也是赞美生命与大自然。绘画没有了叙事的功能,失去了社会教化的意义,从传统的艺术观来看,是不是有点离经叛道?</p><p class="ql-block"> 下面我们来看一下这个画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画展门口</p> <p class="ql-block">第一展厅:</p><p class="ql-block"> 画不多,一共只有四幅画,都是最重要的画作。左边两幅是沙龙画展的作品,右边两幅是匿名社展出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 一进门,前面墙上一左一右挂了两幅画。一幅是1874年沙龙展馆中最佳作品之一。一幅是同年匿名画家展馆中最有名的作品(以后即以此画来命名这一“印象画派”。)</p> <p class="ql-block"> 在左面的就是下面这幅《灰衣显贵》(让·伦·杰罗姆 (法国,1824 - 1904 )画于1873年,收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 1874年沙龙,编号798 )</p> <p class="ql-block"> 杰罗姆因这幅描绘路易十三统治下17世纪宫廷生活的画作在1874年沙龙上获奖。这幅画中,修士弗朗索瓦·勒克莱尔·杜特雷贝(François Leclerc du Tremblay)正从皇家宫殿的宏伟台阶上走下,专注于一本书,完全忽视了国王的随从。身穿华丽服装的朝臣们则向身着简单棕色长袍的修士鞠躬。杜特雷贝被认为是“灰衣显贵”,这是一个指“幕后的权力”的术语,也就是红衣主教黎塞留,因为路易十三年幼时,他在法国拥有巨大的权力。 杰罗姆可能是在对1870年代初期天主教会在政治上的隐秘权力进行一种含蓄的批评。</p> <p class="ql-block"> 右边是《印象,日出》 克劳德·莫奈 (法国,1840 - 1926 )1872年 油画</p><p class="ql-block">巴黎马尔默坦·莫奈博物馆。</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98 </p><p class="ql-block"> 莫奈描绘了他故乡勒阿弗尔的工业港口,阳光透过雾霾升起的景象。这个潮湿的清晨场景的气氛条件使光线散射成紫绿色的薄雾,夹杂着阳光的温暖橙色。 对于第一次印象派展览的访客而言,他们并不习惯这种风格,几乎无法辨认的色块可能让人感到困惑。 一些评论家关注莫奈标题中“印象”一词的选择,认为这是艺术家绘画视角快速、概括特征的体现。这种即时感是印象派的核心。莫奈使用宽阔的、带有表现性的笔触,暗示这幅草图是迅速在现场完成的,以便捕捉光线变化之前的瞬间。</p><p class="ql-block">【当时卖价是1000法朗。】</p> <p class="ql-block"> 面对着这两幅画,心里真大有感慨!现在,几乎所有知道一点西方艺术的人都知道“莫奈”的名字。但在150年前,他34岁,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而相反,那时的杰罗姆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画家,在沙龙画展中屡屡得奖,拥有许多学生(包括来自美国的女画家卡萨特,美国画家埃金斯等)。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又有几个人还记得他,我也是最近注意了这次画展中才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一个画家。下面我转录几幅他的其他代表作。</p> <p class="ql-block">《化妆舞会后的决斗》,1859年版,沃尔特艺术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在阿雷奥帕古斯前的菲琳妮(细节)》,1861年,汉堡艺术馆</p> <p class="ql-block">《巴希巴祖克》,1869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在凡尔赛接见大孔德》,1878年,奥赛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皮格马利翁与加拉泰亚》,1890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让我们再回到这个特展。在第一展厅的左边墙上是画家卡米耶·卡巴约-拉萨尔 (法国,1839 - 1902)的《1874年沙龙》(1874年 巴黎奥赛博物馆 1874年沙龙,编号292 )</p> <p class="ql-block"> 尽管卡巴约-拉萨尔被视为这幅作品的艺术家,但这实际上是一项艺术家们的合作。他绘制了大部分画面,但邀请了六位同伴艺术家在画中绘制他们计划在1874年沙龙展出的作品的缩小版。这些艺术家包括卡米耶·科罗,他的风景画《黄昏》出现在左下角,以及安丽埃特·布朗,她的男性肖像出现在右下角。画家在画中绘出了了1874年沙龙访客的行为。那些受过教育的中产阶级女性认真地翻阅沙龙小册子或聊天,而她们的丈夫则专注地欣赏墙上展出的作品,并在科罗或维拉萨的作品面前显得神情陶醉。</p> <p class="ql-block"> 这位画家比莫奈大一岁。他的画作大都是描绘那时的贵族妇女,小姐的形象。举例如下。</p> <p class="ql-block">他蛮喜欢在画中再作小画。下幅画墙上挂着就是上面的一幅画。</p> <p class="ql-block">【右边墙上】</p><p class="ql-block">克劳德·莫奈 法国,1840 - 1926 </p><p class="ql-block">《卡普辛大道》(1873 - 1874年 堪萨斯城内尔森-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购买:肯尼斯·A·斯宾塞基金会收购基金) F72-35 。1874年匿名社,可能编号97 )</p><p class="ql-block"> 莫奈运用快速的笔触反映现代生活的快速节奏,描绘了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人行道、公寓建筑以及车辆和行人的交通模式。视角来自于在摄影师纳达尔工作室举行的匿名社展览。 </p><p class="ql-block"> 在右侧边缘的中间位置,两个人影模糊而黑暗,似乎是在邻近公寓露台上戴着高礼帽的人物。与莫奈一样,他们也在观察下面的喧嚣与繁忙。 </p><p class="ql-block"> 纳达尔的工作室位于卡普辛大道35号,所在街区是巴黎旅游、休闲活动和金融的中心。因此,这场展览恰好为这种新兴、明显商业化的艺术提供了理想的场所。</p><p class="ql-block"> 【当时卖价是1500法朗。】</p><p class="ql-block">当时正面的评论:</p><p class="ql-block"> “公共街道的非凡动态,人群在人行道上蜂拥而至,马车在人行道上行驶,林荫大道的树木在尘土和光线中摇曳——从未有过运动那种难以捉摸、短暂而瞬间的特质被如此完美地捕捉和固定在其巨大的流动性中,就如同莫奈所描绘的这幅名为《卡普辛大道》的非凡而奇妙的素描。在远处,你会在这条生命之流中、这巨大的阴影与光线的颤动中,看到一件杰作,闪烁着更深的阴影和更亮的光芒。但走近一点,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无法解读的调色板刮擦的混乱。</p><p class="ql-block">显然,这不是艺术的终极表达,甚至不是这一艺术的终极表达。我们需要继续前进,把素描转变为一件完成的作品。然而,对于那些仔细倾听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号角般的召唤,它响彻未来的深处!”</p><p class="ql-block">—— 欧内斯特·谢尔诺,巴黎日报,1874年5月7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反面评论;</p><p class="ql-block"> …“啊哈!”他像梅菲斯托费利斯一样冷笑着。“现在这足够辉煌了吧!这就是印象派,或者我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只请你告诉我,画的下半部分那些无数黑色的舌头舔舔代表什么?”</p><p class="ql-block">“哦,那些是走在街上的人,”我回答道。</p><p class="ql-block">“那么,我走在卡普辛大道上时看起来像那样吗?血与雷霆!所以你终于在嘲笑我了?”</p><p class="ql-block">“我向您保证,文森特先生。”</p><p class="ql-block">“但那些斑点的获得方法和模仿大理石的手法是一样的:这里一点,那里一点,随意涂抹,真是不可思议,令人震惊!我肯定会因此中风的。”——路易·勒鲁瓦,《查里万》,1874年4月25日</p> <p class="ql-block">我们来比较一下1874年这两个画展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下面是1874年巴黎沙龙画展的展馆(工业馆)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内景</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次印象派画展(匿名画展)的地点:纳达尔工作室。与沙龙画展的地点比较,似乎显得比较寒酸。</p> <p class="ql-block">其内景</p> <p class="ql-block">1874年第一次印象派画展(匿名者画展)想象中的图片。</p> <p class="ql-block">第二展厅:巴黎在危机中【时代背景】</p><p class="ql-block"> 在沙龙和独立社团展览的三年前,战争和政治动荡使巴黎的生活陷入不稳定。法国与普鲁士之间日益紧张的局势和权力斗争导致法国议会在1870年7月向德宣战。毫无准备的法国国民军很快就被击溃。拿破仑三世被俘,而巴黎则被普鲁士军队围困。法国在1871年1月投降,历时六个月。</p><p class="ql-block"> 然而,危机并没有结束。不满的士兵们与激进的工人阶级团体联合,要求建立一个更加平等的社会。他们在3月夺取了城市的控制权,建立了一个独立的、追求社会平等的治理机构,被称为“巴黎公社”。当法国军队在两个月后试图重新夺回控制权时,一场残酷的内战爆发。在短短一周内,多达15,000名公社成员被杀,有许多巴黎各地的公共建筑被纵火焚烧。</p><p class="ql-block"> 利贝尔特和其他摄影师记录了这场破坏,许多艺术家在前线和家中绘制或画下了他们的经历。到1874年,城市各处的建筑残骸仍然显示出这场冲突的伤痕。</p><p class="ql-block"> 【第二展厅中画作的主题就是围绕以上的社会事件创作的。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作品都属于在沙龙画展,几乎没有一幅是从匿名社画展中来的。我们从小就受到的教育,要关心国家大事,而且在我们的观念中,真正的知识分子总应该心怀天下才是。如果以前说匿名社画展中的画家们(印象派)代表先进,沙龙画派代表落后,是不是有点尴尬。</p><p class="ql-block"> 我在想,面对着这一些悲剧性的事件,印象派画家内心也不会只有他们画笔下的风花雪月,俊男靓女,一派闲适,悠哉悠哉的心情。尤其他们共同的好友巴齐耶在普法战争中身亡,这对每个人都会深感悲痛。</p><p class="ql-block"> 我想起印象派画家雷诺阿,在他的画中人物永远是健康,快乐,充满了活力。有人对此发出异议时,他说了一句名言,大致意思是,世上已充满了悲哀,为什么我们还要在画面上再现呢?事实上,无论是莫奈,毕沙罗,西斯莱等等都关注于大自然美丽的一面,而像德加则关注在芸芸众生的生活情景。他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避开对社会大事件的记录,而关注传统艺术家所忽视的东西,就是我们日常生活周围的所有一切,开拓了艺术的新天地。</p><p class="ql-block"> 艺术应当有各种形式,各种面目出现。以前大家总觉得沙龙画派属于腐朽落后,通过这次画展,将沙龙画派客观地展现出来,是否可以颠覆这样的观念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展厅的中央是安东宁·梅尔西耶 (法国,1845 - 1916)的《胜利的荣耀》(模型约1874年,铸造于1879年后 。青铜 国家艺术馆,安德鲁·W·梅隆基金 。1874年沙龙展品)</p><p class="ql-block"> 梅尔西取设计了这座雕塑,以纪念在普法战争中阵亡的法国士兵,特别是他的朋友、艺术家亨利·里格纳特(1843–1871)【一位非常优秀的法国沙龙画家】。因为法国战败,梅尔西耶将英雄的头部从高昂的姿态改为低垂。</p> <p class="ql-block">《胜利的荣耀》</p><p class="ql-block"> 一位翅膀展翅的女性象征形象代表着希望,她将一位垂死的法国英雄带向荣耀,他的断剑象征着失败。这件雕塑在1874年巴黎沙龙上获得了奖牌。这件作品传达了对那些失败者的关怀和给予他们不朽的安慰。</p> <p class="ql-block"> 刚才提到的普法战争阵亡的亨利·里格纳特(1843–1871)是一位当时杰出的沙龙画家。</p> <p class="ql-block">下面两幅画就是他画的,它们并不在特展。</p> 这个展厅中还有两幅大画。 <p class="ql-block">爱德华·德蒂耶 法国,1848 - 1912 </p><p class="ql-block">《第8胸甲骑兵团在莫尔斯布隆的冲锋》,1874年 。油画。兰斯圣雷米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598</p><p class="ql-block">【这一历史事件发生在1870年的沃尔特战役期间。第8和第9胸甲骑兵团的骑兵被困在莫尔斯布朗村,被近距离火力屠杀。此事件被认为是法国骑兵史上最为悲惨的时刻之一。】</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朗松 法国,1836 - 1887 </p><p class="ql-block">《阵亡士兵!》,1873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 维尔敦普林斯里博物馆(81.1.401), </p><p class="ql-block">长期借展至格拉维洛特1870年战争与兼并省博物馆(DG2009.1.1)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1065 </p><p class="ql-block"> 朗松是法普战争期间的新闻界成员,他在流行杂志《插图》中重现了战区的场景。他的画作《阵亡士兵!》展示了1870年9月1日巴泽耶尔战役的余波,这一天是拿破仑三世投降的前一天。显然,朗松目睹并记录了这一可怕的场景。他在战斗后不久制作了一幅版画。随后,他在1873年沙龙展览中重新创作了这一构图,最后又回到这一主题创作了这幅画作。通过更大的尺寸和生动的色彩,这幅画的恐怖感得到了增强。</p> <p class="ql-block">下面还有几幅当时战争及之后的素描。</p> <p class="ql-block">第三展厅:在沙龙中描绘历史</p><p class="ql-block"> 五十多年来,法国文化界一直偏爱以历史故事为基础的英雄主义和道德教化主题的艺术。这类作品被认为可以提升人们的精神。年度沙龙展览充满了这类“历史画”,这些画作生动再现了神话、基督教圣经和法国历史中的故事。这些作品通常引起最多的关注,并在沙龙中获得众多奖项。</p><p class="ql-block"> 在法普战争之后,历史画更成为表达对法国持久文化和传统自豪感的一种方式。1874年,沙龙评审团选择了那些能够触动这一个受到创伤的国人情感的作品,其中包括两个圣经场景:阿尔玛-塔德玛描绘的法老为死去的儿子哀悼,以及德拉奈的作品中大卫作为正义复仇的象征。</p><p class="ql-block"> 【这个展厅里所有的画也是1874年沙龙画展中展出的画,现在分散在世界各地艺朮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 </p><p class="ql-block">英国,出生于荷兰,1836 - 1912 </p><p class="ql-block">《法老长子的死亡》,1872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沙龙1874,编号18 </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的主题是《出埃及记》中描述的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瘟疫。旨在确保被奴役的以色列人得以解放。法老抱着他已故儿子的尸体,呆滞地凝视着远方,他的眼中含着泪水,悲伤与愤怒在他的面部表情中交织着。他嘴唇微微扭曲,目光向一旁扫去,流露出一丝厌恶。在他的膝盖上躺着一具无生气的年轻男孩的尸体,那是王子。法老的右手握着一朵花(我自己也看不清楚是什么花)。他靠在似乎是一个柱子上,身体中唯一显得紧张的部分是他的面部和紧握花朵的右手。左侧,一位绝望的王后正在支撑着男孩的上半身,抱着他。她将脸埋在无生气的儿子和丈夫之间,王子的头在她的膝盖上,左手托着他的身体,右手握着他的手。周围的人们在为他哀悼。如果你仔细看,在画的右面有那位留着胡子的身影,这意味着是摩西,他伸出手朝法老方向。你的目光又回到了法老身上,他的情绪复杂,显然在朝摩西的方向怒视。在阴暗的阴影中,隐藏着考古细节,以阿尔玛-塔德玛著名的精准手法呈现出来。</p><p class="ql-block"> 阿尔玛-塔德玛出生于荷兰,在比利时接受培训,1870年移居英国,并定期游历欧洲。他在国际上展出作品,包括在巴黎,从1860年代中期开始在沙龙展出。</p> <p class="ql-block">朱尔-埃利·德拉奈 </p><p class="ql-block">法国,1828 - 1891 </p><p class="ql-block">《胜利的大卫》,1874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南特艺术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沙龙1874,编号56g bis </p> <p class="ql-block">阿尔贝·梅尼扬 </p><p class="ql-block">法国,1845 - 1908 </p><p class="ql-block">《诺曼舰队出征征服英格兰,迪夫斯1066》,1874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沙龙1874,编号1249 </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描绘了征服者威廉入侵英格兰并声称属于他的王位的征程的开始。在1066年哈斯廷斯战役中,他战胜了盎格鲁-撒克逊军队,随后被加冕为威廉一世国王。</p><p class="ql-block"> 梅尼扬没有展示威廉及其军队的军事壮举,而是采取了不那么传统的视角,关注他们留下的亲人。她们聚集在诺曼底海岸,眼睁睁看着船只起航,心中充满焦虑、渴望和强烈的自豪感,意识到她们的男人可能再也无法归来。这一感人场景在法普战争后深深打动了观众。</p> <p class="ql-block">亨利-保罗·莫特 (法国,1846-1922 )</p><p class="ql-block">《特洛伊木马》,1874年 </p><p class="ql-block">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瓦兹沃斯美术馆 </p><p class="ql-block">沙龙1874,编号1856 </p> <p class="ql-block">威廉·布古罗 (法国,1825 - 1905 )</p><p class="ql-block">《荷马与他的向导》,1874年 </p><p class="ql-block">沙龙1874,编号233 </p><p class="ql-block"> 布古罗的艺术体现了与沙龙最相关的学院派风格。作品的主题基于古典古代,以清晰的素描和精确、几乎不可见的笔触完成。对于古希腊诗人荷马的描绘,布古罗受到了18世纪法国诗人安德烈·舍尼耶作品的启发。在《盲人》中,舍尼耶讲述了年轻的牧羊人听到这位盲诗人祈求帮助后,主动提出要引导荷马的故事。荷马背上的竖琴,暗示着将史诗诗歌谱曲的传统做法。</p><p class="ql-block"> 【荷马和牧羊男孩交织在一起的手,荷马的手掌是向上的。吟游诗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手杖,我感受到他在前行时施加的压力。我想到荷马拥有和曾经拥有的权力和影响力,然而由于他的残疾,他也必须有时需要依赖他人,有时会显得脆弱。对于这位骄傲地昂首阔步的人来说,这一定是困难的。</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分为两半。左边是危险:做着狂野手势的裸体青年,更多咆哮的狗,多刺的灌木丛,以及前景中庞大的狗狂吠着。右边是安全——乐意帮助的青年的手,一棵开花的树,一个空篮子,一条通往前方的小路。</p><p class="ql-block"> 荷马高大挺拔,昂首跨越两者之间。挂在他背上的鲁特琴,用明亮的橙色饰带系着,以及手杖是荷马唯一的配饰。鲁特琴,希腊诗人的乐器,象征着创造力,是他一生的事业——它让人感到安慰,是他熟悉的工具,但同时也是危险的,就像创作艺术本身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我意识到他必须跨越危险和安全之间——这不就是创造力的全部意义吗?无论是绘画、诗歌还是音乐,把自己交付于于艺术的危险与脆弱之中,这真是创作岀有意义作品的方式。</p> <p class="ql-block">让·朱尔·安托万·勒孔特·德·努伊 </p><p class="ql-block">法国,1842 - 1923 </p><p class="ql-block">《爱神,丘比特》,1873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图尔美术博物馆,编号1875.1.3 </p><p class="ql-block">沙龙1874,编号1128 </p><p class="ql-block"> 通过格莱尔和杰罗姆的作品,勒孔特. 德. 努伊从东方主义和古代视觉中汲取灵感,展现了他的作品中的一个方面,这些灵感源于他在希腊和东方进行的多次旅行,带回了丰富的文献资料,成为他重要的灵感来源。</p><p class="ql-block"> 这幅象征爱情的爱神丘比特揭示了艺术家作品的一个方面,画家从东方主义和古代视觉中汲取灵感,这种视觉传承了格莱尔和杰罗姆的艺术风格,一直延续到大卫晚期的作品。</p><p class="ql-block"> 受到杰罗姆的影响,他强调通过古代风格的灵感、精致和繁琐的细节、丰富色彩和感性的世界、精心的执行来表现艺术,与社会现实主义相对立,也抵制了新兴印象主义,因为后者与他的艺术理想相去甚远。</p> <p class="ql-block"> 此展厅的中间有一座海伦·贝尔托(法国,1825 - 1909)青铜雕像《战败者的悲哀》,(1874年之前 )奥图因罗林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沙龙1874,编号2674 </p><p class="ql-block">【作者可能是法国第一代著名的女雕塑家,她的父亲,兄弟都是雕塑家。】</p> <p class="ql-block">第四展厅:现代生活</p><p class="ql-block"> 这个画廊转向对当代生活的关注。沙龙艺术家与“匿名社”(Socie Anonyme)相关的艺术家们都对现代性的这一新观念作出了回应,都对社会的变革和对当下时刻的高度关注。</p><p class="ql-block"> 在经历了1870年和1871年的灾难性年份后,巴黎人重新确立了他们的城市作为娱乐、休闲活动和夜生活的中心。受到巴黎复兴的启发,艺术家们描绘了时尚女性和身着高顶礼帽的绅士,前往剧院、芭蕾舞和咖啡馆。他们描绘了最新的服装风格,巴黎女性通过时尚表达她们的现代身份。艺术家们将时尚和技术视为现代的象征。在马奈的画作《铁路》中,一位时尚的年轻女性坐在一列火车喷出的白色蒸汽前,这又是现代性的另一个象征。</p><p class="ql-block">【注意:关心现实生活,并不是匿名社画展(印象派的专利,沙龙画派同时也有很多好画。】</p> <p class="ql-block">我们先来看看沙龙展里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爱德华·马奈 (法国,1832 - 1883 )</p><p class="ql-block">《铁路》,1873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美国国家美术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1260 【注意:这幅画是在沙龙画展中展出的。】</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体现了马奈对现代化的注意:时尚的人物、小女孩注视着一列蒸汽机车经过时捕捉的瞬间、蒸汽机产生的白茫茫烟雾的效果。</p><p class="ql-block"> 马奈在1870年代被公认为先锋艺术的领袖,但他从未与印象派艺术家一起展出。相反,他希望受到更广泛的公众的重视,更愿意参加沙龙画展。通过这幅画,他取得了成功。当时批评家也喜爱这样新的体裁。所以,以前总是说沙龙评论家保守,看来也不一定。</p> <p class="ql-block">让-雅克·亨内尔 </p><p class="ql-block">法国,1829 - 1905 </p><p class="ql-block">《一位女士的肖像》(《手持雨伞的女性》),1874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巴黎让-雅克·亨内尔国家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908 </p><p class="ql-block"> 这幅生动的巴黎女性形象,穿着随意且自信的中上层阶级服装,深受沙龙观众的喜爱。一位评论家对这幅画评价道:“她显得高贵而美丽,真实得就像你在日常服装中转角遇见她一样。这是一幅杰作,充满了惊人的生命力。”</p><p class="ql-block"> 亨内尔曾受到艺术家埃德加·德加的邀请,加入匿名社,但他选择向官方沙龙提交两幅画作:这幅杰出作品以及《好撒玛利亚人》的一个版本(也在本次展览中展出)。</p> <p class="ql-block">欧内斯特·迪厄兹 (法国,1843 - 1896 )</p><p class="ql-block">《辉煌》,1874年 </p><p class="ql-block">巴黎装饰艺术博物馆(Musée des Arts Décoratifs)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644 </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幅著名的描绘风尘女子形象,展示在1874年的沙龙上。它最初是一幅双联画的一部分,與另一幅名為“Misère”的作品一同展出,展示了風塵女子晚年的形象,但“Misère”已經消失了。这幅画描绘了一位处于事业鼎盛和时尚巅峰的风尘女子。那凌乱、不自然的金发,对我们来说可能看起来俗气,但却是当时绝对最新的时尚狂潮。这幅画中的女子与一个富裕的年轻女士唯一的区别在于,她一次穿戴了太多最新时装,<span style="font-size:18px;">她的富裕客户能为她购买昂贵衣物。</span>还有她的左眼慵懒地向观众眨眼,这绝对不是正派女士的形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玛丽·布拉克蒙 (法国,1840 - 1916 )</p><p class="ql-block">《玛格丽特》,约1874年 </p><p class="ql-block">沙龙1874,编号249 【也是沙龙】</p><p class="ql-block"> 布拉克蒙是印象派群体中较少为人知的成员。她年轻时就开始艺术学习,17岁时在沙龙上首次展出作品。在那里,她的作品引起了画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的注意,以后受到安格尔的培养。1867年,她结识了版画家费利克斯·布拉克蒙,并与他结婚。她于1879年在印象派第四次展览中开始与印象派艺术家们展出,甚至在她的丈夫离开该团体后仍继续与他们一起展出。</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的主题尚不确定。标题可能指的是环绕在年轻女性周围的雏菊(“marguerite”是法语中“雏菊”的意思)。它也可能暗指查尔斯·古诺的著名歌剧《浮士德》中名为玛格丽特的悲剧爱情角色。</p> <p class="ql-block">下面我们来看一下1874年“匿名画展”(第一次印象派画展)的画作。其中有几幅画相当有名。</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雷诺阿 (法国,1841 - 1919 )</p><p class="ql-block">《剧院包厢》,1874 </p><p class="ql-block">伦敦考陶德基金会(塞缪尔·考陶德信托) </p><p class="ql-block">匿名社1874年展览,编号142。</p><p class="ql-block">【画得真好!】</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描绘了一对年轻夫妇在巴黎剧院的一个包厢里。这个女人是由雷诺阿的模特妮妮·洛佩兹(Nini Lopez)扮演的,她经常出现在雷诺阿的画中,画中的这个男人是雷诺阿的兄弟爱德蒙,一位记者兼艺术评论家。</p><p class="ql-block"> 事实上,画家依据在剧院里得到的印象,在室内完成的绘画。但是,画家成功地表现了剧院中包厢里的气氛。有意思的是,观众成为了视觉焦点。一位男士举起歌剧望远镜,不是看舞台上的表演,而是向上打量人群——在这个过程中,他忽视了自己时尚的伴侣。但是,画家明显地突出了那个贵妇人的形象,与身后的绅士形成鲜明对比。《包厢》的色调是温馨的,它由玫瑰、黑、白三色组成,贵妇人身上黑条纹衣服非常醒目,粗阔的黑条与白色相间的浅色,使她显得光彩照人。黑条边缘由细小的笔触绘成,有一种丰富、浑厚的层次,使画面增加了视觉美感。</p><p class="ql-block"> 《包厢》一画时他在1874年印象派画展中的作品,它标志了雷诺阿风格的成熟。形象鲜明突出。舞台上的灯光照过来,使包厢呈现温暖柔和金红色调,增强了少妇面容的光艳和柔美。少妇那黑色眼睛和红的嘴唇的对比,简洁的用笔,显得面容楚楚动人。雷诺阿在表现女性面容时善用高调手法,用重色突出其双眼,其余则用肉色浅淡描绘,少妇那圆润的形象及那似乎带点儿轻佻的活泼的性格得到极好的体现。与其说她是在观赏剧情,还不如说她在凭借观众的眼睛自我欣赏。</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雷诺阿 :《巴黎女孩》,1874年,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借展自威尔士国家博物馆(Amgueddfa Cymru-Museum Wales),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团,编号143</p><p class="ql-block"> 装扮华丽的这位阿模特身穿现代白天街头服饰,包括帽子、裙子和手套。在这个时期,一种新型、价格实惠的合成靛蓝染料引发了对蓝色服装的狂热。诗人波德莱尔将此“精心搭配的服饰”与“美”完全等同起来了。</p><p class="ql-block">【确实很美!这幅画在这次画展中卖到3500法朗,属于很高价格,可能仅次于莫奈的《午餐》(5000法朗)。】</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雷诺阿 :《舞蹈女子》,1874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美国国家艺术馆,怀登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团,编号141</p><p class="ql-block"> 《舞者》是雷诺阿在1874年4月匿名者第一次展览中展出的七幅作品之一。与该团体中大多数其他艺术家的作品相比(很快被称为印象派),他的绘画受到了人们的接受。特别是这幅《舞蹈女子》。一些人认为这只是一幅草图,(正如展示的许多作品受到的批评),因此对它不屑一顾;而另一些人则觉得它优雅迷人,赞扬其写实性和独特构思。正如一位作家所言,“《舞蹈女子》忠实于生活,具有出色的优雅之美。”另一位赞赏舞者的头部,称其“清新活泼,简单而准确的塑造和端庄的姿态”。</p><p class="ql-block"> 《舞蹈女郎》不可避免地让人想起印象派画家雷诺瓦的同行爱德加·德加,他的名字现在与芭蕾舞者的描绘等同起来。与德加不同的是,德加的兴趣在于描绘休憩中的舞者,捕捉到他们不设防和无意识的瞬间,而雷诺瓦选择绘制一个更正式的肖像。画作的规模和人物的突出(位于构图的正中央,她主宰了整块画布)回溯到传统肖像,使这幅作品具有一种与现代主题有些不符的庄重感。她侧身展示,前面穿着丝绸舞鞋的脚正朝着观者。雷诺瓦的舞者姿态优雅,并且强调了舞者的青春,突出了她脸部的圆润、胸部的仍带有男孩子气的扁平,甚至她左手的手指似乎神经紧张地玩弄裙子上的蕾丝。尽管雷诺瓦本人从未确认这个人物,但模特几乎可以肯定是亨丽埃特·亨里奥,这位年轻女演员在1870年代中期经常为艺术家作模特。她的肖像还出现在雷诺瓦在1874年展出的另一幅大型画作《巴黎女人》(威尔士国家博物馆,卡迪夫)中。</p><p class="ql-block"> 然而,最令人着迷的特点是雷诺瓦的驾驭画笔的高超技巧。他的绘画手法多种多样,从精致的笔触勾勒出舞者的脸庞,到在画面背景中松散、几乎随意的涂抹。舞者的裙子是一项真正的壮举;雷诺瓦巧妙地捕捉了蕾丝轻柔的质感。它像云朵一样围绕着她的身体飘动,看起来仿佛融入了朦胧的背景,布料像薄雾一样轻盈而虚无。</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下面我们再来看看德加的两幅画。之前,顺便简单地介绍一下画家德加。与其他印象派画家不同的是,德加家境富裕,所以他画画纯粹是一种爱好,并不在乎能否卖出。再加上他的社会地位相对较高,人脉也广,所以在组织这次匿名者画展,他是主要组织人之一。有意思的是,他的画风与同期的其他印象派也不同,他并不追求室外的光影色彩效果。他主要特点是画出生活中的“随意性”。通俗地说,就是像摄影中的“抓拍”。所以看他的画,就像看一个个真实生活中不经意的片段,非常生动!</p> <p class="ql-block">埃德加·德加 (法国,1834 - 1917 )</p><p class="ql-block">《舞蹈课》,约1870年</p><p class="ql-block">由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借出 </p><p class="ql-block">匿名社1874年展览,编号55</p><p class="ql-block"> 《舞蹈班》是法国艺术家埃德加·德加于约1870年创作的木板油画。这是德加的第一幅“芭蕾画”。这幅画描绘了巴黎歌剧院的一堂舞蹈课。中间的舞者是约瑟芬·高杰兰。</p><p class="ql-block"> 因为艺术家当时还没有特权可以去巴黎歌剧院后台,所以他所描绘的舞蹈者来到他的工作室做模特,他绘了许多素描,然后,德加将这些素描改编成其他作品。在19世纪70年代末,他解释说:“我已经画了这么多舞蹈者的作品,而没有看到真实的场景,我为此有点羞愧。”</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幅很小的画,但画得精致!】</p> <p class="ql-block">埃德加·德加 :《芭蕾排练》,1874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匿名社1874年展览,编号60</p><p class="ql-block"> 这个场景有三个相似的版本,它们之间的确切关系困扰了学者几十年。最大的一幅是以灰调绘制的(巴黎奥赛博物馆),出现在1874年第一届印象派展览中。另外两幅被初步确定为同一年的作品收藏在大都会博物馆。这幅画很可能先于粉彩版本(29.100.39)出现,后者更加自由地处理了细节。德加赋予这幅作品的重要性可从他为几乎每个人物制作的素描中看出,从前景中挠背的舞者到靠近舞台布景的打哈欠的女人。</p> <p class="ql-block">这是纽约大都会收藏的几乎同样的的版本。</p> <p class="ql-block"> 下面两幅画蛮有意思,它们都是被1874年沙龙画展拒绝的作品,但是也没有参加匿名者画展。</p> <p class="ql-block">爱德华·马奈 (法国,1832 - 1883 )</p><p class="ql-block">《歌剧院的化妆舞会》,1873 </p><p class="ql-block">美国国家美术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未被接受。</p><p class="ql-block"> 在绘画《歌剧院的化妆舞会》中,马奈生动地描绘了一群人正在享受着聚会。戴顶帽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一起,与戴面具和聚会服装的妇女交谈。他还把他的朋友们的肖像包括在该画中。</p> <p class="ql-block">细部。这幅画的“随意性”也很明显。注意画的最上方伸出了一双脚。这肯定与沙龙画展的传统相违背,不被选入可以理解。</p> <p class="ql-block">埃娃·冈萨雷斯 (法国,1849 - 1883 )</p><p class="ql-block">《意大利剧院的包厢》,约1874年 </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未被接受。</p><p class="ql-block"> 与上面介绍雷诺阿的《包厢》比较,冈萨雷斯则采取了不同的方式,但同样也是通过描绘一对情侣的心情,展现他们外出“看和被看”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埃娃·冈萨雷斯从未参展印象派画展,却与莫里索在内的一些印象派画家交好,画风也与他们相似。与不少19世纪法国女性艺术家一样,冈萨雷斯也无缘巴黎美术学院,不过富足的成长环境使她有机会在私人画室学习艺术。1869年,冈萨雷斯在巴黎结识马奈,成为他唯一的正式学生,马奈对她的影响充分显示在《意大利剧院的包厢》(A Box at the Theatre des Italien)这幅画中。两人相识那年,马奈为冈萨雷斯画了一幅肖像,作为回应,冈萨雷斯也为自己画了一组肖像,她在画中强调了自己的画家身份,而不仅仅是一位艺术缪斯。1883年,冈萨雷斯在诞下儿子后因为血栓逝世,年仅34岁。1885年,她的个人回顾展在巴黎举行,展出作品90件。</p> <p class="ql-block">下面此画不在展会,这是马奈为他学生冈萨雷斯画的一幅肖像画。</p> <p class="ql-block">【在19世纪末印象派女画家,我们一般都知道如下两位,马奈的弟媳莫里索与来自美国的卡萨特。事实上还有两位,一个就是介绍上一展厅中最后一个画家玛丽·布拉克蒙 ,另一位,就是上面马奈的学生埃娃·冈萨雷斯。】</p> <p class="ql-block"> 在这个展厅的中间有让•巴普帝斯蒂•卡尔波</p><p class="ql-block">(法国,1827 - 1875 )的《小仲马肖像》,1874 巴黎法兰西喜剧院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2727</p><p class="ql-block">【作家小仲马就是著名的小说《茶花女》的作者。这位雕塑家卡尔波在当时法国巴黎非常有名,巴黎歌剧院门前的几座出色的雕塑《音乐》,《舞蹈》等都出自他手。】</p> <p class="ql-block">第五展厅:现代生活(家庭)</p><p class="ql-block"> 对现代生活的热切关注扩展到了日常生活中与家人的亲切感。艺术家们描绘自己生活中的主题,常常描绘在家庭环境中的女姓形象,作为家庭主妇在这里得到了充分展现。例如,莫里索描绘了她的母亲和怀孕的姐妹,微妙地探索了即将成为母亲的复杂情感。其他画家也将自己的家庭成员作为模特。在匿名社展览上,莫奈展示了他在家中与家人共进午餐的场景,而在沙龙上,卡罗卢斯-迪伦则呈现了他年幼的女儿和她的狗的一幅大型肖像。</p><p class="ql-block"> 艺术家工作室的私人空间则成为静物画的背景,画面充满了色彩鲜艳的花卉、来自遥远国度的奇珍异物,甚至还有猎杀的鸟类。这些对家庭领域的窥探,通常是针对越来越多的中产阶级观众,他们以不断增长的数量购买艺术作品。</p><p class="ql-block"> 【注意:这些画在匿名社与沙龙中都有展出。】</p> <p class="ql-block">同样,我们先来看看沙龙画展中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朱尔·巴斯蒂安-勒帕热 (法国,1848 - 1884 )</p><p class="ql-block">《艺术家的祖父肖像》,1874年沙龙</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美术馆,埃米尔·巴斯蒂安-勒帕热赠送,1926年,现借展于尼斯朱尔·谢雷美术馆。</p><p class="ql-block"> 画家所钟爱的外祖父被描绘在一个花园里,坐在一把藤椅上,双臂交叉在膝盖上,眼神似乎注视着观众。在描述这幅画时,作家安德烈·特里埃说:“他那引人注目的脸在树木的背景中很好地凸显出来;黑色天鹅绒帽子斜斜地戴在耳旁,为聪明的苏格拉底般的脸增添了效果;他的蓝眼睛闪烁着幽默;鼻子宽大;白色分叉胡须铺在一件古老的颜色如枯叶的马甲上;手栩栩如生地绘制着,交叉在灰色裤子上。”</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是巴斯蒂安-勒帕日绘画生涯中一幅重要的早期作品。除了展示他对家人和达姆维莱乡村的热爱之外,它还引入了他作品中的两个主导线索:自然和肖像。这幅迷人温柔的肖像画使他在1874年首次在巴黎沙龙展出时受到公众的认可。谈到这一事件的重要性,特里埃描述了“在这幅如此真实,如此坦率的画作之前…公众都感到高兴,而巴斯蒂安-勒帕日这个以前不为人知的名字第二天就出现在了有关沙龙的文章中的第一位”。</p><p class="ql-block">【画得确实栩栩如生!有情感!】,</p> <p class="ql-block">亨利·范坦-拉图尔 (法国,1836 - 1904 )</p><p class="ql-block">《带有躯干和花卉的静物》,1874年 </p><p class="ql-block">瑞典哥德堡美术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展览,编号702</p><p class="ql-block"> 这位画家就是画那幅著名的《巴蒂尼奥利斯的工作室》(下图)</p> <p class="ql-block">《巴蒂尼奥利斯的工作室》(此画不在画展中)</p><p class="ql-block"> 在此画中,马奈坐在他的画架旁,坐在他旁边的是扎卡里·阿斯特鲁克(Zacharie Astruc),一位作家(也是画家),他曾在“选选者沙龙”期间为马奈辩护,也作为印象派画家的一位代言人。站在阿斯特鲁克身边的是埃米尔·左拉(Émile Zola),(留小胡子及手里拿着眼镜的那位)。在左拉的左边,一位年轻的画家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Pierre-Auguste Renoir,1841-1919)头部正好被墙上的画框住。他的朋友让·弗雷德里克·巴齐耶(Jean Frédéric Bazille)高大而英俊,站在右侧。巴齐耶与雷诺阿同龄,前途光明,但在1870年法普战争的博农-拉-罗朗德战役中丧生。巴齐耶身后模糊的脸是另一位画家,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1840-1926),现在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在马奈的身后,站着的是这个小组中唯一一个名字逐渐在大众视野中失去重要性或关注度的人物,奥托·肖尔德雷(Otto Scholderer),他是马奈和范廷-拉图尔的朋友,在巴黎和伦敦的创作也颇有成就。第八位肖像(在左拉与巴齐耶中间)是埃德蒙·梅特尔(Edmond Maître),一位业余音乐家,也常常出现在这群朋友们的画作中。</p> <p class="ql-block">埃米尔·奥古斯特·卡罗卢斯-杜朗 </p><p class="ql-block">法国,1837 - 1917 </p><p class="ql-block">《玛丽-安妮·卡罗卢斯-杜朗(艺术家的女儿)》,1874年。</p><p class="ql-block">旧金山美术馆,米尔德丽德·安娜·威廉姆斯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663</p> <p class="ql-block">朱尔·埃米尔·圣丹 (法国,1829 - 1894 )</p><p class="ql-block">《洗衣妇》,1874年</p><p class="ql-block">摩纳哥帕莱西艺术画廊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1623</p> <p class="ql-block">亨丽埃特·布朗 (法国,1829 - 1901 )</p><p class="ql-block">《一位诗人:上埃及的科普特人》,1874年,油画。</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275 </p><p class="ql-block"> 亨丽埃特·布朗是索菲·德·布特利埃的笔名。她来自一个贵族家庭,选择在作为职业艺术家时隐藏自己的身份,因为这个职业被认为不适合她这样高社会地位的女性。作为布朗,她在1850年代开始展出作品,并享有国际声誉。通过外交关系,她得以游历整个中东地区。这幅描绘诗人及其伴侣的宁静场景,缺乏西方对外文化表现中常见的视觉夸张和异国情调</p> 下面是匿名画展的作品 <p class="ql-block">阿道夫·费利克斯·卡尔斯 </p><p class="ql-block">法国,1810 - 1880 </p><p class="ql-block">《老渔夫》,1873年 </p><p class="ql-block">昂弗勒尔尤金·布丁美术馆 </p><p class="ql-block">匿名社1874,编号38</p><p class="ql-block"> 卡尔斯一直参与“印象派”展览。直至他在1880年去世前,他参加了4次展览并展出了42幅作品,比塞尚多得多。但在关于印象主义的书籍中塞尚被广泛提及,而卡尔斯却没有。</p><p class="ql-block"> 当时卡尔斯受到同行艺术家的高度评价,因为他们在1881年第6届“印象派”展览上展出了他的作品。他并非“匿名画展”的创始人,但他参与了该协会。关于他与其他印象派画家的关系知之甚少。</p><p class="ql-block"> 卡尔斯绘画风格不太像印象派画家。他使用许多棕色、灰色和深绿色。他被称为“灰色印象派画家”,这在术语上是个矛盾,因为印象派绘画风格的主要特征之一是明亮的颜色。他引入了短小、规律和透明的油漆笔触,这些笔触呈现了空气的振动,创造了一种空间和自由感,因此被视为印象主义的真正发明者。但他更多地并不使用小的相邻刷触,而是更常用粗糙和宽广的笔触。与印象派绘画风格一致的是他对模糊轮廓的运用。对于他来说,光线的表现很重要,在他的一些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蓝色、绿色甚至紫色的阴影,尽管用色很暗,但非常丰富多彩,并且使用了小而可见的笔触,可使图像略为明亮,在印象派画家中很有特色。</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雷诺阿 :《陶罐中的混合花卉》,约1869年 。</p><p class="ql-block">波士顿美术馆,约翰·T·斯波尔丁遗赠,1948年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展览,可能编号145</p><p class="ql-block"> 在这幅描绘大丽花、紫菊和向日葵的乡村静物中,雷诺阿以两种不同的方式运用油彩,使用短促湿润的笔触表现花瓣的细腻,同时以更宽广、更平滑的笔触表现陶土花瓶和打磨过的梨的坚固。此画标志着雷诺阿与莫奈最紧密的合作;这两位年轻艺术家并肩而坐,共同描绘同样的静物。莫奈版本的作品现在收藏于J. Paul Getty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下面一幅(不在此展中)是当时莫奈是与雷诺阿一起画的花卉静物画。可以比一下!谁更好一些?</p> <p class="ql-block">扎卡里·阿斯特鲁克 (法国,1835 - 1907 )</p><p class="ql-block">《艺术家工作室中的沉睡女人》,1871年 </p><p class="ql-block">水彩画,收藏于维希歌剧院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展览,编号3 </p><p class="ql-block"> 阿斯特鲁克是一位艺术家、诗人、剧作家和艺术评论家,自1850年代起在巴黎的现代艺术圈中占据了重要地位。他是日本艺术的早期欣赏者,此作品描绘了一位穿着和服的女性在椅子上小憩。这幅水彩画是阿斯特鲁克在匿名社展览中展出的14幅作品之一。 地板上放着艺术家的调色板和一个蓝白相间的瓷瓶,瓶中插着画笔。注意画面中一系列的亚洲道具,包括一只日本娃娃、中国青铜器以及中日陶瓷、瓷器和扇子。另一件和服则搭在画架的左侧。</p><p class="ql-block">【注意:这位画家就是上面《巴蒂尼奥利斯的工作室》中坐在马奈旁边的一位。】</p> <p class="ql-block">扎卡里·阿斯特鲁克:《日本娃娃》,约1871年,水彩画,纸上,装裱在画布上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3</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安托万·费迪南·阿坦杜 (法国,1845 - 1917 )</p><p class="ql-block">《猎物静物》,1874年前,彩色粉笔画,纸上,装裱在画布上,瓦朗斯艺术与考古博物馆。</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第7号或第11号 </p><p class="ql-block"> 阿坦杜如今大多被遗忘,他专注于绘制食物、猎物和厨房用具的静物画。他曾参加过1870年的沙龙和1873年的沙龙落选画展,可能促使他参加由这次由匿名社组织的首次展览,因为该展览接受所有参展作品。在那里,他展出了五件作品,包括这幅彩色粉笔画,以及一组水彩画。与此同时,他的作品《牡蛎》也在沙龙展出。阿坦杜在1874年后停止在匿名社展出作品,直到1905年又恢复定期参加沙龙展览。</p> <p class="ql-block">贝尔特·莫里索 (法国,1841 - 1895 )</p><p class="ql-block">《摇篮》,1872年</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1930年购得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104</p><p class="ql-block"> 《摇篮》展示了莫里索的姐姐埃德玛在看护她的婴儿。这是一幅温柔而亲密的母性描绘,是艺术家众多母性主题作品中的第一幅。埃德玛专注地凝视着她的女儿,手指轻触着摇篮的薄纱窗帘。</p><p class="ql-block">【莫里索在这次画展中几幅画的卖价100-800法朗不等。这幅画卖到800法朗。】</p> <p class="ql-block">《艺术家的母亲和姐姐》1869 - 1870年,油画,画布上 </p><p class="ql-block">国家艺术馆,切斯特·戴尔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之前被认为是编号105 </p><p class="ql-block"> 姐姐埃德玛是一位她常见的模特。这幅《艺术家的母亲和姐姐》是在莫里索家族位于巴黎的公寓里创作的。爱德加·德加邀请两姐妹参与匿名社展览,但埃德玛拒绝了。</p><p class="ql-block">【这幅画卖到500法朗。】</p> <p class="ql-block">克劳德·莫奈:《午餐》,1868 - 1869年。</p><p class="ql-block">法兰克福施泰德博物馆,SG 170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103 </p><p class="ql-block"> 《午餐》在匿名社展览上展示可能会让人感到惊讶,特别是与莫奈选择展示的自由绘制的风景画相比。将其纳入此画展是艺术家的一种有意的挑战。他自己对这幅画很有自信,但是该作品曾在1870年被沙龙评审团拒绝。 </p><p class="ql-block"> 如果巴黎沙龙的评审团在1870年没有拒绝莫奈的这幅画,艺术史可能会走上不同的道路。这件事促使了四年后印象派画家们首次举办的展览,莫奈在展览中展示了这幅作品。画中展示了他的家人(他妻子与儿子),一个客人和一名女仆共进午餐的情景。这是一个私人的日常生活场景,但艺术家选择的近乎巨幅格式 ,将家庭的主题提升至历史绘画的高度。</p><p class="ql-block"> 莫奈自己对这幅画评价甚高,他大胆地将其标价为5000法郎,使其成为展览中售价最高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第六展厅:郊游</p><p class="ql-block"> 在普法战争和巴黎公社所带来的创伤和破坏之后,许多巴黎人希望逃离城市,哪怕只是一天。他们渴望新鲜空气、享受慢节奏的生活和乡村的广阔天地。许多火车线路通往巴黎。来自巴黎最繁忙的火车站——圣拉扎尔车站(Gare St. Lazare),越来越多的旅客前往沿英吉利海峡的海滨度假胜地特鲁维尔(Trouville)和多维尔(Deauville)。在巴黎附近,许多历史悠久的村庄被改造成了郊区。莫奈、西斯莱、皮萨罗及他们的同事们在这些花费不多,并且距离不远的郊外生活、创作和休闲。所以,这样的休闲成为他们作品的核心主题。与所描绘的主题一样,这些画作的风格看起来很轻松,自然而令人愉悦。</p> <p class="ql-block">“我们厌倦了那种传统、公式化的风格以及陈词滥调的主题。 我们想要是“真实”,不需要任何转弯抹角的表述。 ”</p><p class="ql-block">——让·卢梭,《费加罗报》,1874年5月11日</p><p class="ql-block">【这个展厅都是匿名画展的画作。】</p> <p class="ql-block">亨利·鲁阿尔(法国,1833 - 1912)</p><p class="ql-block">《梅伦塞纳河岸的露台》</p><p class="ql-block">1874年</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1934年购得</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可能为150</p> <p class="ql-block">爱德华·贝利亚尔 (法国,1832 - 1912 )</p><p class="ql-block">《庞图瓦兹,船闸视图》,约1872年 </p><p class="ql-block">庞图瓦兹皮萨罗艺术与历史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编号为15</p> <p class="ql-block">卡米耶·毕沙罗 (法国,出生于美属维尔京群岛圣托马斯,1830 - 1903 )</p><p class="ql-block">《庞图瓦兹的公共花园》,1874年 </p><p class="ql-block">由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借展,阿瑟·穆雷夫妇赠送,1964年(64.156)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编号为139</p> <p class="ql-block">欧仁·布丹 (法国,1824 - 1898 )</p><p class="ql-block">《特鲁维尔的带旗海滨别墅》,约1865年 </p><p class="ql-block">水彩和石墨纸上 </p><p class="ql-block">美国国家艺术馆,保罗·梅伦夫妇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编号为22</p><p class="ql-block">【布丹是莫奈的带路人,也可算是莫奈室外风景画的老师。】</p> <p class="ql-block">《海滩上的男女,分为两个层次》,约1865年 </p><p class="ql-block">水彩和石墨纸上 </p><p class="ql-block">美国国家艺术馆,保罗·梅伦夫妇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编号为22</p> <p class="ql-block">贝尔特·莫里索 (法国,1841 - 1895 )</p><p class="ql-block">《洛里昂的港口》,1869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美国国家艺术馆,艾尔莎·梅伦·布鲁斯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编号为107</p><p class="ql-block"> 在创作这幅作品之前的几年里,莫里索多次前往布列塔尼。铁路的开通使得这一地区在夏季迎来了许多画家前来庞塔芬、杜瑞南内兹和坎佩莱等附近城镇,莫里索也在1866年和1867年去过那里。艺术家于1869年6月抵达洛里昂,并在那里度过了两个月。在此期间,她创作了两幅描绘她姐姐艾德玛的画作。艾德玛同年嫁给了海军军官阿道夫·庞蒂隆,后者驻扎在这个港口。</p><p class="ql-block"> 回到巴黎后,莫里索将这幅画作赠送给了爱德华·马奈。马奈对莫里索展现的精湛技艺印象深刻,开始将她视为一位有才华的艺术家。从那时起,马奈偶尔开始就艺术问题向莫里索请教。在他的建议下,莫里索多次对艾德玛的脸部和裙摆进行了润色。</p><p class="ql-block"> 这幅矩形画布描绘了莫里索的姐姐坐在洛里昂外港边的防护墙上,伞下。天空和云彩在海面上倒影。艾德玛的装束包括一条裙子和一个阳伞。两者都是白色的,点缀着粉红色和紫红色。印象派画家对于在全光下描绘人物的表现通过简化,使用少量的颜料触点。莫里索通过让姐姐穿着主要是白色的服装来强调这种技巧。将女性人物(像她的其他亲属,姐姐、侄女或其他画布上的女儿朱丽)与作为背景的雾气弥漫且银白色的风景融为一体,并突出她们的清新,是莫里索常见的主题,也体现在这幅画作中。</p><p class="ql-block"> 渔船停泊在这些码头上,整个港口用褐色和灰色调绘制。它被天空和海洋环绕,它们的相近颜色互相呼应。</p> <p class="ql-block">朱塞佩·德·尼蒂斯 (意大利,1846 - 1884 )</p><p class="ql-block">《麦田》,1873年 </p><p class="ql-block">私人收藏,恩里科艺术画廊提供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1394 </p><p class="ql-block"> 意大利艺术家德·尼蒂斯受到他赶时髦的妻子莱昂廷的启发,专注于描绘法国现代性的象征——巴黎女性。在这幅作品中,德·尼蒂斯展示了两位女士在阳光明媚的乡村郊游。她们华丽剪裁、褶皱和蓬蓬裙的衣服在麦田的暖色调中熠熠生辉。两人全神贯注地交谈,漫步在野生罂粟花和蓟草之间,身后跟随着蝴蝶。这幅户外休闲的场景与流行的描绘农村女性在田间劳作的丰收画作截然不同,尽管它完全可以在1874年的匿名社展览中展出,但仍被纳入了沙龙展览。</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幅非常好的画!这位意大利印象派画家以前我并不知道。】</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埃德加·德加 (法国,1834 - 1917 )</p><p class="ql-block">《乡村赛马》,约1869年,油画 </p><p class="ql-block">波士顿美术馆,1931年购置基金,匿名社团1874年,第63号 </p><p class="ql-block"> 德加对当时流行的赛马运动充满了热情,这是一项从英格兰引入的运动。 这位艺术家创作了大量关于赛马的作品。这幅画描绘了两名迅速奔跑的骑手和几位散落在远处的观众。 然而,主要的主题并不是比赛本身,而是一个亲密的时刻。一辆小型敞篷马车已经离开了主要活动,为的是让一个哺乳期的奶妈给一个正在安睡的孩子喂奶。孩子的母亲在附近守护,用阳伞遮住奶妈和婴儿。 虽然在富裕家庭中雇佣奶妈是一种普遍的做法,但以女性为中心的哺乳主题在艺术中却是极为不寻常的。这幅画绝不会被选中在沙龙展出。</p><p class="ql-block">【这里再次看到德加画中所表现出来的“随意性”。】</p> <p class="ql-block">第七展厅:信仰</p><p class="ql-block"> 在第三共和国(1870 - 1940)的早期,法国政府引发了一场社会保守价值观的复兴,包括对天主教会的重新奉献。普法战争事件以及与巴黎公社相关的暴力加剧了这种转变。因此,法国各地的教堂和博物馆 commissioned 和收购了越来越多的大规模宗教画作。 一些沙龙艺术家渴望探索宗教绘画的新方向,倾向于描绘亲密的故事和场景。在这些作品中,有查尔丹对一座谦逊渔民小教堂的描绘,以及亨纳对“好撒玛利亚人”寓言的戏剧性演绎。 </p><p class="ql-block">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参与匿名社团展览的艺术家们大多回避宗教主题。一个例外是布兰登,这位艺术家在《犹太教堂》中描绘了他犹太社区的礼拜场所。</p> <p class="ql-block">吕多维克·拿破仑·勒皮克 (法国,1839 - 1889 )</p><p class="ql-block">《洪水》,1874年,油画 </p><p class="ql-block">罗兰·勒皮克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第1186号 </p><p class="ql-block"> 勒皮克的创作灵感来自《创世纪》中关于洪水的圣经叙述,讲述了上帝决定清洗世界并重新开始的故事。艺术家的复杂多段构图淡化了诺亚和他被指示为地球上的生物建造的方舟的角色。相反,画作的焦点集中在洪水及其后果上。 </p><p class="ql-block"> 尽管中心面板和弯曲的顶部面板现在已经遗失,但整体构图在诺埃尔·马松的一幅蚀刻版画中有所记录。这两块幸存的面板描绘了一只乌鸦和一只鸽子,诺亚派它们出去寻找洪水结束的迹象。只有鸽子返回,嘴里叼着一根橄榄枝,象征着世界的重生。</p> <p class="ql-block">诺埃尔·马松 (法国,1854 - 1889 )</p><p class="ql-block">《洪水》(模仿吕多维克·拿破仑·勒皮克),1875年,蚀刻版画。</p><p class="ql-block">由罗德岛设计学院艺术博物馆借出,埃里克·G·卡尔森为纪念安德鲁·拉夫特而赠送,2005年.188.1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类似于(模仿)第1186号</p> <p class="ql-block">让-雅克·亨纳 (法国,1829-1905 )</p><p class="ql-block">《好撒玛利亚人》,1874年,油画 </p><p class="ql-block">蒙彼利埃法布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第910号 </p><p class="ql-block">【前面介绍的“现代生活”展厅中的《一位女士的肖像》(《手持雨伞的女性》)是同一个作者。】</p> <p class="ql-block">莱昂·博纳(法国,1833 - 1988) </p><p class="ql-block">《十字架上的基督》(复制品),1874年,油画, </p><p class="ql-block">89 × 62 英寸(约 227 × 159 厘米),巴黎市美术馆小宫,巴黎市美术馆, </p><p class="ql-block">巴黎市美术馆小宫 </p><p class="ql-block"> 博纳对基督受难的传统描绘进行了一种强烈的现实主义诠释,在1874年沙龙上引起了轰动。实际的画作很少借出,此处展示的是一幅复制品。</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幅很大的画面,是以真实的尺寸复制的,所以也蛮有震撼力。】</p> <p class="ql-block">保罗·夏尔丹 </p><p class="ql-block">法国,1833 - 1917 </p><p class="ql-block">《普卢哈附近的渔民教堂》,1874年,油画布 </p><p class="ql-block">收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1874年在沙龙展上由国家购得,现借展于圣布里厄艺术与历史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360</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幅小画,但是画得蛮感人的!】</p> <p class="ql-block">爱德华·丹坦 (法国,1848 - 1897 )</p><p class="ql-block">《雕刻木质基督的修士》,1874年,油画 </p><p class="ql-block">巴黎国家美术中心,借展于南特艺术博物馆,FNAC PFH-3454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第51号 </p><p class="ql-block"> 一位修士手握凿子和锤子,在雕刻十字架上基督木质雕像的过程中。前景中的木屑以及他房间周围各种木工工具和宗教物品,显示出修士的虔诚和勤勉。这幅画呈现了一种独特的宗教奉献角度。</p><p class="ql-block"> 丹坦的父亲和叔叔都是雕塑家,因此“雕刻家”的主题对他而言蛮具有个性化, 尽管他渴望成为一名历史画家,但这幅朴实无华的画作为丹坦带来了他的第一次成功。在1874年沙龙中获得了三等奖,并以1500法郎的价格被法国政府购得。</p> <p class="ql-block">爱德华·布兰登,《犹太会堂》,约1860-1865年</p><p class="ql-block">布面油画,45.4 x 36.5 厘米</p><p class="ql-block">巴黎犹太艺术与历史博物馆,可能为1874年匿名画展(第一次印象派展览)编号29。</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描绘了几十个人物——其中许多人身披祈祷披肩,头戴礼帽——聚集在一座宽大的犹太会堂内,会堂装饰着烛台和蜡烛。礼拜仪式中具体发生的事情并不完全清楚,年轻人身穿白帽和白袍,腰系蓝色腰带聚集在讲台上。</p><p class="ql-block">【这幅小画是在此展厅中唯一从匿名画展中来的。】</p> <p class="ql-block">第八展厅:风景画的崛起</p><p class="ql-block"> 在1870年和1871年事件之后,描绘法国乡村生活与丰饶的景色成了国家康复和重获自豪感的一种方式。画家们越来越多地将风景作为主题,而不仅仅是其他故事的背景。风景画吸引了许多当时最具创新性的艺术家。达比尼的《六月的田野》被选入沙龙展览,和毕沙罗的《奥斯尼的栗子树》在匿名画展中展出,两者主题朴实、色彩鲜艳和笔触松散等方面颇为相似。不断发展的艺术市场也青睐这些愉悦且易于理解的作品。</p><p class="ql-block"> 同时,绘画技术的进步也增加了人们对风景的兴趣。便携式的油画罐、小型的艺术用品盒和可折叠的凳子使得艺术家们能够将作品带到户外。法国各地的现代铁路也吸引了艺术家和其他游客,享受前往巴黎郊区和法国海岸的如画旅程。布丹创作了水彩画和粉彩画的海景,以满足这一旅游市场的需求。</p> 下面是两幅大画 <p class="ql-block">安托万·吉耶梅 (法国,1841 - 1918 )</p><p class="ql-block">《1874年12月的贝尔西》油画画布,巴黎奥赛博物馆 </p><p class="ql-block">于1874年沙龙展上由国家购买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878 </p><p class="ql-block"> 这幅画作展现了塞纳河及其两岸的全景,描绘了巴黎一个工业区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的均匀光照。中间背景左侧可见巴黎的万神殿穹顶,这是一个安息着众多著名法国人物的陵墓。 </p><p class="ql-block"> 吉耶梅是柯罗的学生。他的艺术圈很广,涵盖了与沙龙有关的人物,他对此颇为青睐,同时也参与了匿名协会。这幅沙龙画作与印象派的工业风景有更多的共同点,就像印象派关注当代生活及法国日新月异的面貌一样。</p><p class="ql-block">【所以,当时“沙龙画派”与“印象画派”的关系并不像后来人们想象中那样对立。】</p> <p class="ql-block">朱尔·布雷东 (法国,1827-1906 )</p><p class="ql-block">《悬崖》,1874 </p><p class="ql-block">油画</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展,编号257 </p><p class="ql-block"> 在这幅作品中,一位赤脚的年轻女性身穿布列塔尼的传统服饰,凝视着由凯尔特起源和抵抗现代化而闻名的受到风化的海岸。作品尺寸较大,在视觉上有一种冲击力,表达了城市人对空大自然交融的渴望。 </p><p class="ql-block"> 他的主题不是像当时这一时期和风格通常所见的贵妇人或著名历史场景,而是农民、乡村节日和家庭生活。他不喜欢狩猎场面和男性的壮举,而更喜欢安静的时刻,最常描绘的是女性。他不是以一种性感的目光来绘画,而是怀着真诚的关注和对女性内在生活的暗示。布勒东的才华如此出色,以至于他甚至可以在不展示女性脸孔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p><p class="ql-block"> 布雷东因其对乡村生活的真实,不刻意美化的描绘在当时被视为前卫画家。他的乡村场景庆祝了法国乡村生活,因而在包括美国在内的艺术收藏家中变得极为受欢迎。</p> <p class="ql-block">查尔斯-弗朗索瓦·多比尼 (法国,1817 - 1878 )</p><p class="ql-block">《六月的田野》,1874 </p><p class="ql-block">康奈尔大学赫伯特·F·约翰逊艺术博物馆</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522 </p><p class="ql-block"> 这幅广阔的风景画同样可以被纳入匿名社展览,也参加了沙龙展。多比尼运用松散的笔触、明亮的调色板和一种即时感,创造出一个生动的春季场景。 </p><p class="ql-block"> 他在职业生涯中一直是风景画家,获得了最高的官方艺术荣誉,并在1874年担任沙龙评审委员。在那里,他努力为新兴的风景画家在官方艺术界争取空间,但未能成功。</p><p class="ql-block">【这幅画相当出色!尽管是沙龙画展中的作品,如果细看,很有印象派的色彩与笔触。除了布丹之外,多比尼也可算是莫奈的老师。莫奈受到他很大的影响。】</p> <p class="ql-block">欧仁·布丹 (法国,1824 - 1898 )</p><p class="ql-block">从左侧开始顺时针排列: </p><p class="ql-block">《海上日落》,约1854 - 1859 </p><p class="ql-block">《白云,蓝天》,约1854 - 1859 </p><p class="ql-block">《蓝天,白云》,约1854 - 1859 </p><p class="ql-block">《河口上升起的月亮》,约1857 - 1859,粉彩画,蓝灰色纸上 </p><p class="ql-block">欧仁·布丹博物馆,昂弗勒尔,欧仁·布丹遗赠,1899年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20或2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布丹的粉彩画 </p><p class="ql-block"> 使用粉彩在纸上“绘画”是印象派艺术家们喜爱的技巧。粉彩棒以各种颜色制成,使得艺术家能够在直接观察的基础上自发地创作,甚至可以在户外进行创作。在这里,布丹迅速记录下了不可预测的海岸天气所带来的戏剧性效果,运用了他粉彩盒中提供的多种明亮色调。 </p><p class="ql-block"> 布丹是莫奈在他们故乡勒阿弗尔(位于英吉利海峡沿岸)的第一位艺术老师。 实际上,莫奈的《印象·日出》(在本展览的第一间展厅展出)看起来像是一幅假装成粉彩画的油画。它体现了即兴创作和对自然的直接遵循这一 室外绘画所蕴含的价值观。</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斯坦尼斯拉斯·莱平 (法国,1835 - 1892 )</p><p class="ql-block">《圣丹尼运河》,约1876 - 1882 </p><p class="ql-block">私人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类似于编号81。</p><p class="ql-block"> 莱平曾是柯罗的学生,所以他的风格有点类似柯罗。他最喜欢的主题是塞纳河,他将终其一生以各种角度描绘这条河。他参加了1874年在纳达尔举办的第一次印象派展览,尽管他通常不被认为是印象派画家。他的画作情绪平和,通常规模较小。莱平在1889年的博览会上获得了一等奖。他于1892年在巴黎突然去世。</p><p class="ql-block">【在这次特展中,我也第一次知道这位名叫“莱平”的画家。可能一直很欣赏柯罗的风格,所以一看此画(包括下一幅画),就很喜欢那种带点银灰色,朦胧的情调!】</p> <p class="ql-block">斯坦尼斯拉斯·莱平 </p><p class="ql-block">〈蒙马特,科尔托街》,约1871 - 1873 </p><p class="ql-block">私人收藏,香港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82。</p> <p class="ql-block">卡米耶·毕沙罗 (法国,出生于美属维尔京群岛圣托马斯,1830 - 1903 )</p><p class="ql-block">《奥斯尼的栗树》,1873 </p><p class="ql-block">私人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138。</p> <p class="ql-block">第九展厅:更新传统</p><p class="ql-block"> 在1874年,进步的艺术家们探索新的主题和风格,但同时,他们对欧洲艺术的悠久传统仍然保持着欣赏和尊重。艺术家们并没有完全否定过去,而是将传统实践作为自己创造力的基础,并加以改造。卡萨特在沙龙展出的人物肖像《艾达》受到了她在西班牙旅行时见到维拉斯凯兹作品之后的启发。卡罗尔-迪伦的意大利文艺复兴青铜雕塑的版本也在那一年展出于沙龙。</p><p class="ql-block"> 在这一过程中,还有蚀刻艺术的复兴。蚀刻艺术在1800年之前在法国已经大幅衰退,因为它被视为一种缺乏创造性的复制技术。然而,在1850年之后,布拉克蒙和其他艺术家开始欣赏早期版画家的作品。他们将蚀刻作为一种艺术表达和实验的手段。在匿名社的第一次展览中,布拉克蒙展出了许多蚀刻作品,这些作品受到早期艺术家,包括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英格尔,J·M·W·特纳和汉斯·霍尔拜因的启示。</p> <p class="ql-block">玛丽·卡萨特 (美国,1844 - 1926 )</p><p class="ql-block">《艾达》,1874年,油画于画布 </p><p class="ql-block">私人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326 </p><p class="ql-block"> 卡萨特在费城开始了她的艺术训练,1865年迁往巴黎。在那里,她找到了比美国女性艺术家更好的机会。她的作品于1868年首次在沙龙展出。尽管她在沙龙展上展出了几次,但卡萨特巳经开始批评沙龙创新不足,只对传统艺术的关注。 </p><p class="ql-block"> 这幅《艾达》以其戏剧性黑色油彩的运用和大胆的笔触,反映了卡萨特对西班牙艺术的钦佩。显而易见,她在油画处理上的大胆以及对主题的坦率描绘。这幅画在1874年几乎没有引起评论家的注意,但引起了爱德华·德加的关注,他评论道:“这里有一个人和我有相同的感受。”当两位艺术家最终见面时,德加邀请卡萨特与印象派画家们一起展出她的作品。卡萨特在1879年的第四次展览中首次亮相,成为唯一加入这个团体的美国艺术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朱塞佩·德·尼蒂斯 (意大利,1846 - 1884 )</p><p class="ql-block">《在维苏威火山的山坡上》,1872年</p><p class="ql-block">米兰现代艺术画廊,乌尔里科·霍普利的捐赠,1934年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117 。</p><p class="ql-block"> 从1871年到1873年,意大利画家朱塞佩·德·尼蒂斯创作了约60幅关于维苏威火山的画作。维苏威火山是位于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湾附近的一座活火山,1872年曾发生著名的喷发。德·尼蒂斯每天往返于火山之间,徒步行走六小时,使用小木板进行油画创作,以保持他观察的即时性。尽管他在1873年沙龙展上展出了两幅基于这些作品的大型工作室画作,但他选择在次年的匿名社展览上展示他的户外素描。</p><p class="ql-block">【前面一幅好画《麦田》也是他画的。】</p> <p class="ql-block">《维苏威火山的喷发》,1872年,油画于木板 </p><p class="ql-block">库斯托迪亚基金会,弗里茨·卢赫特收藏,巴黎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类似于编号116 </p> <p class="ql-block">《在维苏威火山的山坡上》,1872年,油画于木板 </p><p class="ql-block">米兰现代艺术画廊,乌尔里科·霍普利的捐赠,1934年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117 </p> <p class="ql-block">马克西姆·拉兰(法国,1827 - 1886)</p><p class="ql-block">《维茅斯湾》,1873年</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仿自约翰·康斯特布尔(英国,1776 - 1837)【试图用版画来显示油画的效果,刻得相当有气势!】</p><p class="ql-block">美国国家艺术馆,</p><p class="ql-block">卡罗尔和詹姆斯·古德弗兰德赠送</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可能为第3489号</p> <p class="ql-block">下面几幅都是费利克斯·布拉克蒙的作品。</p><p class="ql-block"> 这位艺术家就是上面讲到的印象派四大女画家之一玛丽. 布拉克蒙的丈夫。</p><p class="ql-block"> 费利克斯·亨利·布拉克蒙(法语发音:[feliks ɑ̃ʁi bʁakmɔ̃];1833年5月22日 - 1914年10月29日)是一位法国画家、蚀刻家和版画家。他在版画复兴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他曾鼓励像爱德华·马奈、爱德加·德加和卡米耶·毕沙罗这样的艺术家使用这一技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兔子》,1865年 </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仿制阿尔贝·德·巴勒罗伊(Albert de Balleroy,法国,1828 - 1873)的油画。</p><p class="ql-block">国家艺术馆,艾尔莎·梅隆·布鲁斯基金,社会匿名1874,可能编号25a。</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机车》,1873年 </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仿制特纳(J. M. W. Turner,英国,1775 - 1851)的油画。</p><p class="ql-block">由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借出,埃利沙·惠特尔西收藏,埃利沙·惠特尔西基金,1990年(1990.1119)</p><p class="ql-block">社会匿名1874,可能编号25 </p> <p class="ql-block">《泰奥菲尔·戈蒂耶》,1857年 </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 </p><p class="ql-block">巴尔的摩艺术博物馆,乔治·A·卢卡斯收藏 </p><p class="ql-block">社会匿名1874,可能编号24 </p><p class="ql-block">《泉》1861年 </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出处: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Jean-Auguste-Dominique Ingres,法国,1780 - 1867) </p><p class="ql-block">塞缪尔·普特南·阿弗里收藏,版画收藏 </p><p class="ql-block">社会匿名1874,可能编号25 </p><p class="ql-block">《伊拉斯谟》,1863年 </p><p class="ql-block">国家艺术馆,阿迪·伯克·克拉克的馈赠 </p><p class="ql-block">社会匿名1874,类似于编号28 </p><p class="ql-block">《沙发》,1867年 </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出处:爱德华·马奈(Edouard Manet,法国,1832 - 1883) </p><p class="ql-block">塞缪尔·普特南·阿弗里收藏,版画收藏 </p><p class="ql-block">社会匿名1874,可能编号25 </p> <p class="ql-block">《泉》1861年 </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仿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Jean-Auguste-Dominique Ingres,法国,1780 - 1867) </p><p class="ql-block">塞缪尔·普特南·阿弗里收藏,版画收藏 </p><p class="ql-block">社会匿名1874,可能编号25 </p> <p class="ql-block">《伊拉斯谟》,1863年 仿制德国画家荷尔拜因的作品。</p><p class="ql-block">国家艺术馆,阿迪·伯克·克拉克的馈赠 </p><p class="ql-block">社会匿名1874,类似于编号28 </p> <p class="ql-block">《通往贝尔维尤的道路》,1873年,蚀刻版画,二版中的一版 </p><p class="ql-block">国家艺术馆,罗斯沃尔德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26 </p> <p class="ql-block">《批评家玛戈》,1872年,蚀刻版画,第四版中的第三版 </p><p class="ql-block">巴尔的摩艺术博物馆,加勒特收藏,BMA 1946.112.1367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27</p> <p class="ql-block">《查尔斯·波德莱尔》1857年 </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 </p><p class="ql-block">塞缪尔·普特南·阿夫里收藏,版画收藏, </p><p class="ql-block">纽约公共图书馆</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24</p> <p class="ql-block">《波德莱尔的《恶之花》》,1857年 </p><p class="ql-block">蚀刻版画</p><p class="ql-block">塞缪尔·普特南·阿夫里收藏,版画收藏, </p><p class="ql-block">纽约公共图书馆米里亚姆与艾拉·D·沃拉赫艺术、版画和摄影部,阿斯特、莱诺克斯和蒂尔登基金会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27 </p> <p class="ql-block">此展厅有两座雕像,一座是在沙龙画展展出,一座在匿名画展展出。</p> <p class="ql-block">埃米尔·奥古斯特·卡罗斯-杜兰 ( 法国,1837 - 1917 )</p><p class="ql-block">《皮萨诺》,1874年 </p><p class="ql-block">青铜 </p><p class="ql-block">里尔美术宫 </p><p class="ql-block">1874年沙龙,编号2830,</p> <p class="ql-block">奥古斯特·奥丁(法国, 1811 - 1890)</p><p class="ql-block">《英格尔半身像》</p><p class="ql-block">1867 - 1868</p><p class="ql-block">巴黎国家美术中心,借展于巴黎法兰西学院,FNAC FH 867-427</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类似于编号126(石膏版)的(大理石版)</p><p class="ql-block"> 奥坦(Ottin)参加匿名社展览的决定可能让人感到意外。他不仅是唯一的雕塑家,而且在63岁时,他的年龄也超过了大多数艺术家。 </p><p class="ql-block">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奥坦享有巨大的官方成功,包括获得罗马奖,这是一个允许有前途的学生在罗马法国学院学习的驻留和资助项目。虽然他的艺术风格保守,但奥坦的政治观点是自由派的。他在匿名社展览中展示了大名鼎鼎的古典主义画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Jean-Auguste-Dominique Ingres)的雕塑胸像(在奥坦制作雕像时担任法国学院院长),这提醒人们,并非所有人都认同现代艺术的理念。</p> <p class="ql-block">第十展厅:印象派风景画:展望未来 </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观赏这些画作的巴黎人几乎无法理解他们所看到的内容。他们习惯于博物馆和沙龙画作中柔和的调色板、暗沉的色调以及泛黄的清漆。而莫奈、皮萨罗、西斯莱和塞尚所创作的的是白底色画布上明亮、光辉、色彩丰富的场景,这是一次重要的转变。 </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评论家有时嘲笑这些风景画为“装饰性”的,因为它们强调视觉美感而非传达信息。他们对政治和社会关切的画作转向只是传达愉悦感的色彩鲜艳作品表示遗憾。 </p><p class="ql-block"> 在写关于匿名社展览的文章时,有一些记者写下了故意激动人心的报道,描述了观众对眼前的画面感到震惊。实际上,公众和评论家们对此展览的反应大多平淡无奇,但是,这次展览也遭遇了商业失败。 然而,时间最终证明了所有人的错误。在接下来的七次独立展览中,这些艺术家被称为“印象派”,如今,他们的画作仍然是西方艺术中最被认可和最喜爱的作品之一。</p> <p class="ql-block">克劳德·莫奈 </p><p class="ql-block">《离港的渔船,勒阿弗尔》,1874年</p><p class="ql-block">迈克尔·G·赫尔曼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96</p><p class="ql-block">【莫奈在此展中有三幅画,其中两幅画在第一展厅中。当时卖价是2000法朗。】</p> <p class="ql-block">卡米耶·毕沙罗 </p><p class="ql-block">《霜冻》,1873年,油画</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137 </p><p class="ql-block"> 毕沙罗在战争和法国的不安定局势中遭遇的困扰,远比许多同胞艺术家要多。1870年普法战争期间,他的家人在巴黎西郊的卢维西安放弃了家园。普鲁士军队占用了他们的房子,不仅毁坏了家具,更令人痛心的是,许多他留下的艺术作品也遭到了破坏。作为一个来自加勒比地区的犹太移民,毕沙罗没有多少遗产,而且家庭不断壮大,他一生中都在努力谋生和推动自己的职业发展。在这幅画中,他专注于一排光秃秃的树木的对角线,这些树木在沟壑上投下交错的阴影。霜冻在冰冷的空气中闪烁,将整个场景编织成一种黄色、蓝色和绿色的色彩和谐。</p><p class="ql-block">【毕沙罗的绘画生涯与时俱进,加上他的长寿,从古典画派,印象派,修拉式的点彩派,后来又回归于印象派。事实上,他也是印象派画展主要的参与者,组织者。在这次画展中,他的画也比较受欢迎,所以,以下他的几幅画都卖到1000法朗以上,像这幅画也卖到了2500法朗。】</p> <p class="ql-block">卡米耶·毕沙罗 </p><p class="ql-block">《卢维西安的花开果园》,1872年,油画于画布 </p><p class="ql-block">国家艺术馆,艾尔萨·梅隆·布鲁斯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136</p> <p class="ql-block">卡米耶·毕沙罗 </p><p class="ql-block">《庞图瓦兹的六月晨曦》,1873年,油画于画布 </p><p class="ql-block">卡尔斯鲁厄国家艺术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140</p> <p class="ql-block">阿尔弗雷德·西斯莱 (法国,1839 - 1899 )</p><p class="ql-block">《从圣日耳曼到马尔利的道路》,1872年,油画于画布 </p><p class="ql-block">麦克奈艺术博物馆收藏</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161</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阿尔弗雷德·西斯莱</p><p class="ql-block">《盛开苹果树》,1873年,油画,画布</p><p class="ql-block">私人收藏</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展览,可能编号164</p> <p class="ql-block">阿尔弗雷德·西斯莱 </p><p class="ql-block">《渡船到拉洛日岛,洪水》,1872年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哥本哈根尼卡尔斯贝格雕塑馆,MIN 1752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展览,编号162 </p><p class="ql-block">【西斯莱在1872年12月创作了这幅风景画,那时距他的个人灾难——父亲的经济破产和去世——已过去两年。他的艺术创作已成为维持自己、妻子和两个孩子生计的重要手段。幸运的是,西斯莱在1872年初遇到了保罗·杜兰-吕尔,并受到了他的支持。杜兰-吕尔在1872年购买了他25幅画作,并在1873年又购买了29幅,大部分每幅售价为200法郎。这幅画就是这些被购买的作品之一。西斯莱于1873年1月2日将其出售给杜兰-吕尔。这位经销商随后将这幅画借给了1874年的展览,并在目录中作为第162号展出,并附有令人印象深刻的注释“杜兰-吕尔先生的藏品”。】</p> <p class="ql-block">阿尔弗雷德·西斯莱 </p><p class="ql-block">《塞纳河在马尔利》,1873年,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哥本哈根尼卡尔斯贝格雕塑馆</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展览,可能编号163 </p><p class="ql-block"> 1872年,西斯莱创作了一系列描绘塞纳河在巴黎西部郊区马尔利泛滥的画作。尽管铁路线路不断增加,塞纳河仍然是北方贸易和旅行的关键水道。这幅画描绘了马尔利的抽水站,这是一座巨大的砖砌建筑,曾在19世纪50年代由拿破仑三世的工程师进行了改造。 它的六个铁轮和十二个蒸汽驱动的泵为凡尔赛宫广阔花园的用水需求提供服务。在莫奈和毕沙罗的启发下,西斯莱精心构建了作品的构图,运用了水平线和对角线,同时将调色板巧妙地和谐成灰蓝色、玫瑰色和土黄色的微妙色调。</p> <p class="ql-block">斯坦尼斯拉斯·莱平 (法国,1835 - 1892 )</p><p class="ql-block">《风景》,1869年,油画</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83</p><p class="ql-block"> 当时评论:</p><p class="ql-block"> “塞纳河岸的波浪闪烁着光泽,虽然有些寒冷,但色彩和谐,带着绿色的倾向。灰色屋顶和白色外墙的房屋从河岸上升起。河水在岸边附近被阴影雕刻成大理石般的纹理,而在中间则变得明亮,静静地流淌。莱平的调色板散发出一种健康与宁静的品质,似乎更适合描绘涓涓细流和倒映的树叶,而不是描绘“从斯卡曼德河到汹涌波涛的海峡”的主题。——马克·德·蒙蒂福,《艺术家》,1874年5月1日”</p><p class="ql-block">【上面曾介绍过他,柯罗的学生,风格与柯罗相似。这幅画也画得很好!】</p> <p class="ql-block">朱塞佩·德·尼蒂斯 </p><p class="ql-block">《意大利的道路》,1874/1875 </p><p class="ql-block">油画,画布 </p><p class="ql-block">巴尔莱塔,意大利朱塞佩·德·尼蒂斯美术馆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展览,类似于编号118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乔塞佩·德尼蒂斯的《意大利的大道》(Route en Italie)》是一幅描绘意大利道路的绘画,创作于1870年。德尼蒂斯是一位意大利印象派画家,他绘制了许多描绘意大利道路的作品。他的作品《从那不勒斯到布林迪西的路(1872年)》被认为奠定了他的声誉,并使他在巴黎艺术圈中迅速获得认可。</p><p class="ql-block"> 前面有《麦田》,还有两幅有关火山的画,也都是他画的,非常精彩!他可以说是第一位意大利印象派画家。可惜英年早逝(脑中风,38岁)。</p> <p class="ql-block">保罗·塞尚 (法国,1839 - 1906 )</p><p class="ql-block">《吊死者的房子,奥维尔-苏尔-瓦兹》,约1873年,油画于画布 </p><p class="ql-block">巴黎奥赛博物馆,以艾萨克·德·卡蒙多伯爵名义遗赠,1911年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编号42 </p><p class="ql-block"> 塞尚在1872至1873年的乡村绘画活动中与毕沙罗合作时,发现了风景画的乐趣。他的早期作品以暗沉的调色板和厚涂的油彩为特征。在毕沙罗的影响下,塞尚改变了他的画风,减轻了他的笔触,并且采用更明亮的色彩。</p><p class="ql-block"> 《吊死人之家》是1874年在第一次印象派展览上展出的作品,也是塞尚卖给收藏家的第一幅画【200法朗,属于价格比较低的。当然,塞尚家境富裕不够钱,也不太在乎。因为之前也曾向沙龙画展申请,但都被拒绝,所以能参展,还能卖画,对他来说心理上蛮得意的。】这幅画中描绘的村庄是奥弗尔河畔的奥伊斯。这个地方在巴黎的西北面,也是梵高去世的地方,梵高与他的弟弟的墓也在这里。</p><p class="ql-block"> 塞尚在《吊死人之家》画布左下角用红色油漆签名。它展示了一个构图复杂的风景。这幅作品营造了一种孤独的氛围,因为没有人物出现,采用了冷色调调色板。从画作的中心点开始,有几条轴线,包括通往中心和左侧的两条路径,右侧的河岸以及一棵树枝通向画作顶部。在这幅构图中,塞尚挑战了艺术的传统,通过故意的透视不准确来营造效果。并且,塞尚用新的方式,在画布的二维表面上传达空间和体积的感觉。这样的关切在接下来的三十年中一直影响着他的绘画实践。</p><p class="ql-block">【塞尚的这两幅画作都是他25岁前画的,属于实验性的作品。但是明显看得出其风格的独特性。不像其他印象派画家的画面那样空旷,有足够的空间。尽管色彩也很明朗,但这两幅画的画面都显得很拥挤,呈现了一种“体积感”。在这两幅画中,我们还可以看得蛮清楚画中的场景。塞尚以后的作品越来越难懂,但是,人们公认他是现代艺术的奠基人。对西方现代艺术缺乏了解,至少我现在对塞尚的作品还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p> <p class="ql-block">保罗·塞尚 </p><p class="ql-block">《拉克鲁瓦父亲的房子》,1873年,油画于画布 </p><p class="ql-block">国家艺术馆,切斯特·戴尔收藏 </p><p class="ql-block">1874年匿名社,可能是编号44 </p> <p class="ql-block">此画展中下面一句话还蛮有意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p> <p class="ql-block"> “显然,这并不是艺术的终极之论,也不是这一艺术的终结之论…… 但对于那些仔细倾听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声号角,它的回响深远地传向未来! ”</p><p class="ql-block">——厄内斯特·谢纳,巴黎日报,1874年5月7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