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之旅（5）布拉格

许伯华

　　10月3日上午九点半，我们离开捷克醉美小镇克鲁姆洛夫，前往首都布拉格，全程约260公里。沿途景色宜人，天气阴沉，汽车飞快，还是隔窗抓拍了几张。

　　布拉格，曾经的捷克斯洛伐克首都，1993年捷克与斯洛伐克兄弟分家，各自独立，布拉格成为捷克共和国的首都，斯洛伐克的首都为布拉提斯拉法。

布拉格，欧洲的地理中心。一座古老的城市，是世界上唯一以整座城市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城市。我对布拉格的最初认知，来自于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30多年过去了，我行走在当年苏联坦克碾压过的地盘上，浮想联翩，“布拉格之春”的20多年后，苏联解体，布拉格春梦成真，惠风和畅。

　　布拉格城建在七座山丘之上，宽阔的伏尔塔瓦河穿城而过，河上有十几座形态各异的大桥，在渐浓的秋色中，绮丽壮观。行程安排一天多的时间游览布拉格。主要的景点是布拉格老城广场、天文钟、查理大桥、布拉格城堡和半天时间的自由活动。

　　布拉格老城是布拉格最早的居民区。早在14世纪，国王查理四世扩建城市，兴建了当时的布拉格新城。时光到了21世纪，当时的“新城”已然成为现在人们观瞻的“老城”。

　　老城广场是老城的中心， 广场中央是一座硕大的雕塑——胡斯雕像。

胡斯，捷克著名的宗教改革者、布拉格查理大学首任校长，由于胡斯的主张与罗马天主教会针锋相对，被罗马教皇宗教法庭处以火刑烧死。然而胡斯对于欧洲宗教的影响极为深远，还被马丁•路德视为宗教改革的精神领袖。这座雕像揭幕于1915年，以纪念胡斯殉道500周年。

　　广场东边那两座高高尖塔的教堂是“泰恩教堂”，不摘抄介绍了。令人好奇的是，教堂的两座尖塔乍一看，形制相同，仔细看，大小有别，据说，大的塔代表男性——亚当，小的塔代表女性——夏娃。看来上帝也不讲男女平等。

　　广场周边游览的交通工具是马车，赶车人都是男翁老妪。

　　广场的四周还有几座有故事的建筑，咱也没顾上。只看到广场边上、教堂前面的室外咖啡厅、啤酒屋，休闲的人们一杯啤酒或咖啡饮料，在那里聊天、发呆、看手机。

　　还有一家引人注目的泰国人经营的按摩、洗脚房，看似还生意不错。导游说，这家泰国按摩店欧洲连锁，欧洲的大城市都有它的店。这也是一种文化输出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广场的西边是老市政厅，市政厅南面墙壁上是著名的“布拉格天文钟”，这是我们关注的重点。

　　现代化的今天，我们看时间都习惯性地拿起手机。钟表从显示时间的作用渐渐变成了一种装饰品。

在世界上所有的钟表类型中，位于捷克布拉格老城广场上的这座天文钟独树一帜，弥足珍贵。因为它不仅显示时间，也显示包括主要星象在内的天文信息，包括太阳月亮的位置、日食、月亮的盈亏，某时刻的星空等，将时间与空间融为一体。实话说，钟盘上的几根相互叠加的指针和其他信息根本看不懂的。我们只为观赏整点报时出现的奇妙动感画面。

　　天文钟的顶端是一只金色的公鸡，下面是个石像天使和左右两扇小窗，不到整点小窗的窗帘是拉着的，到了整点小窗打开，12尊耶稣门徒在窗口依次现身。也有介绍说，只在每天早9点至晚9点之间的整点，才有这样的动感画面。

　　窗户打开后，人们大多关注窗口里出现的12信徒，可能会忽视钟盘右侧代表死神的骷髅在摇动着丧铃，且发出清脆的铃声。据说，这是宣告你的生命又少了一小时，并循环往复。听着似乎不太舒心，但想想就是那么回事。

　　整个报时过程一分钟左右，在雄鸡的啼叫声中窗口关闭，报时钟声随之敲响。

　　每当整点报时前，广场上就挤满了欣赏它的人群。这个复杂而奇妙的自鸣钟，是在15世纪中叶由一个钳工用锤子、钳子、锉刀和其他工具，在天文学家的协助下制作完成的，实在是个奇迹。600年来布拉格天文钟历经沧桑，多次修缮，早已超越了报时的基本功能，成了集工艺和艺术为一体的绝世珍品。

　　欣赏完天文钟，就去走走查理大桥，有这样的说法“走过这座桥才算来过布拉格”。查理大桥建于1357 年，是布拉格人在伏尔塔瓦河上修建的第一座桥梁，也是布拉格有名的古迹之一。桥长515米，宽9.5米，共有16个桥拱。大桥连通了布拉格城堡区和旧城区，以前是历代国王加冕游行的必经之路。

　　大桥两端是高高的桥塔,在古时起着极其重要的守卫和防御作用。现在是作为观景台，可以站在桥塔的最高处,观赏布拉格市貌。

　　查理大桥也极具艺术价值，桥上左右两边有30 尊圣人雕像，都是17-18 世纪捷克巴洛克艺术大师的杰作，被欧洲人称为“欧洲的露天巴洛克塑像美术馆”。但是，雕像的原件已存在博物馆里，目前桥上的大部分均为复制品，

　　查理大桥有个著名的故事，有点意思，转录一下，故事来自桥右侧的第8尊圣约翰雕像。基督教历史上叫“约翰”的圣徒不少，为首自然是耶稣十二门徒里的那位。但在布拉格，“圣约翰”就是这座手持金色棕榈叶，怀抱十字架，头上环绕着5颗金星的雕像（此图借自网络）。

故事说，约翰主教是当时王后的忏悔神父，国王怀疑妻子有相好的情人，便去向约翰询问王后忏悔时说了什么，但约翰忠于职守，不肯说出一个字，他告诉国王“只有上帝才知道”，盛怒之下的国王竟派人将他带至查理大桥，抛进伏尔塔瓦河。约翰被推入河水中之后，竟然浮而不沉，头顶升起金星，被人们认为他升天成圣了，于是就被奉为了秘密的守护神和对抗洪水的守护神。

　　桥上关于圣约翰的故事还有一处，就是距雕像不远处的这个小铁栅栏标志，那是将圣约翰推下桥的地方，据说诚心抚摸它会给人们带来好运，小小的圣约翰铜雕已经被游客摸的锃亮。看来圣地许愿有求必应的神像文化并非中国独有，而是全世界都有。

　　桥上的人是真多,街头艺人表演、现场人像速画，还有各种摊位，集市一般，好不热闹。

　　站在桥上看两边的伏尔塔瓦河，风景很美。

　　翌日晨起，仍是阴天。我们去往布拉格城堡参观，城堡位于伏尔塔瓦河畔的丘陵上，是世界上最大的古城堡，也是布拉格最著名的建筑群。城堡始建于9世纪，曾是波希米亚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宫殿，现在仍是捷克的政治中心，总统办公室设在城堡内。

　　这是捷克的总统府，门前的卫兵允许合影，但是不允许肢体接触，还是比较亲民的。中间这位负责安全的士兵，很是帅气。

　　城堡内的圣维特大教堂是捷克最大最重要的教堂，这座宏伟的灰黑色哥特式建筑是整座城市最古老的部分，至今已有1000多年历史。维特，宗教传说中的圣人，据说，因德国国王赠送布拉格王室一根维特的手骨，王室视为宗教稀世珍宝，于是建教堂纪念，故名“圣维特大教堂”。教堂也是布拉格王室加冕与辞世后长眠之处。

　　欧洲的教堂见的太多了，所以就只关注每个教堂的特点或特色。导游介绍说，圣维特教堂的特色有三点，一是彩色玻璃窗，二是圣约翰的纯银棺椁，三是教堂的雕像一般都是宗教圣人和圣经故事，而这座教堂出现了两尊平民矿工的雕像，导游还有趣的要求我们自己寻找。

　　彩色玻璃窗是教堂较为普遍的装饰，通过彩绘讲述宗教故事。圣维特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很多，也很漂亮，现在提示游人关注的主要是两扇。一扇是这扇教堂大门上面的圆形玫瑰花窗，是由捷克一名著名画家于1925-1927年设计制作的。

　　第二扇就是这扇彩色玻璃，在教堂众多的彩绘玻璃窗中，最为著名。是捷克著名画家穆夏在1930年代绘制的，讲述了基督教传入斯拉夫民族的故事。所谓有名就是有名在作者的身份，欧洲的大教堂一般都有名家大师的作品，而教堂又是保存艺术作品最安全、最长久的地方，两者相互依存。

　　这是位于教堂神坛后方的银制棺椁，棺材里躺着的就是查理大桥上站着的那个圣约翰，河里淹死成了圣人，待遇也就不一样了。银棺十分壮观，用2吨纯银打造，棺椁外面饰品繁复，上有圣约翰雕像，下有守护天使等雕塑。

　　这两位就是我寻找到的矿工雕像，经向导游核实就是这两尊。但是没有查到有关矿工雕像的点滴传说。因为雕塑在银棺附近的壁柱上，难道用纯银做了棺材，还要银矿的矿工来守灵吗？矿工举着矿灯的手躬身伸向前方，难道圣人去往天堂的路还要矿灯照亮吗？这是我的猜测与戏说。

　　离开了圣维特教堂又进入旧皇宫参观，名曰皇宫其实简单。重点是这座“弗拉迪斯拉夫厅”，因精美拱形天花板而闻名于世，称作后哥特风格。尽管已有500多年历史，拱形的流动交织线条依然能给人全新的艺术感受。大厅被用于加冕礼、宴会、舞会和室内竞技比赛。据说，现在捷克总统的宣誓就职典礼就是在此举行。

　　里面有个小展厅，这是国王的王冠与权杖。

国王的“金銮殿”，有点简陋了。

　　没记清是哪个时期的国王与王后的画像。

　　上午参观完布拉格城堡，下午自由活动，现在是真的很方便，用着中国的导航，放心地走在外国的地界上。漫步在布拉格的古老街道，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古老的建筑、石块路、古典的街灯，真有点穿越时空、身处欧洲中世纪的错觉。

我们随着导航去往网上推荐的景点。

　　布拉格国家歌剧院，

　　布拉格有看不尽的古典建筑，却把这座建成于1996年，歪七扭八，奇怪外观的建筑作为了景点，有个漂亮的名字：“跳舞的房子”，与伏尔塔瓦河隔条马路，位置不错。

　　房子的正式名称：荷兰国民人寿保险公司大楼。

欣赏者说，房子造型充满曲线韵律，蜿延扭转的双塔就像是两个人相拥而舞，左边是玻璃帷幔外观的“女舞者”，上窄下宽像舞裙的样子，右边圆柱状的则是“男舞者”，两栋建筑物像极了男女舞影婆娑的样子。因此，被称为“跳舞的房子”。

批评者说，那个玻璃曲线塔是“被扭曲的可口可乐瓶”，是一个破坏城市纹理的象征。

　　布拉格被人们视为是艺术的天堂，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雕像。而“吊在外边的人”这个雕塑，却是个非常另类的存在。

这个看上去就要掉到块石街道摔死的人，是一件真人大小的玻璃钢雕塑。由一位有名气的捷克艺术家创作，曾经在柏林、斯德哥尔摩和伦敦展出，最终在布拉格老城安家。就这样高悬在人们的头顶上。

　　后来在不同的街区又出现了两个，还是男女一对，虽然隔着两条街。这种奇怪的雕像想表达什么呢？没有答案，说是给各人一个思考的空间。也许这是艺术，咱没有艺术细胞，看不懂很正常。但是看懂了布拉格的包容性，在布拉格有三个“吊在外边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増加。

　　弗兰兹·卡夫卡（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捷克著名作家，我是通过小说《变形记》知道的卡夫卡。这次来到了他的家乡，到处都有卡夫卡的影迹，捷克人民以作家卡夫卡为骄傲，而实际上卡夫卡生前的本职为保险公司职员，也没有什么作品发表，去世后随着作品的发表，成为了20世纪具有影响力的作家。

　　在布拉格，卡夫卡曾经工作过的一个保险公司大楼前，有一座很有创意的卡夫卡变形头像，建造于2014年。这个巨大、多层移动转换的镜像是由42个独立转动的不锈钢层组成，重达45吨。转到一定的角度才能看出头像样貌。有点新奇的感觉。

　　途经哈维尔集市，布拉格老城区的一个市集，坐落在老区的街道中间，有露天的摆放，也有固定的店铺，食品、水果、日用品一应俱全，还有许多小纪念品，在国外但凡见到这种小玩意儿，马上会想到义乌。但我还是买了一个布拉格市政厅的小玩意儿作为纪念，应该是义乌产品，如假包换。

　　老爷车是老城的游览车，行驶在历史沉淀的石块路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买张票，登上市政厅的顶楼，仿佛在欣赏欧洲中世纪斑驳陈旧的油画。河岸两旁，满城橙红色的屋瓦，屋顶曲线轻轻舒展，众多尖顶、圆顶、扁顶的各式古老建筑错落有致，点缀其中，构成了古朴美丽的风景，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文艺气质。

　　看着眼下的建筑，不禁疑问，二战的炮火就没有炸到布拉格吗？二战时期，捷克政府的绥靖政策和“慕尼黑协定”给捷克人民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屈辱。但相较邻国波兰，被炮火轰炸得焦土遍地，而布拉格，仅经历了三天的巷战，整个古老的布拉格城得以完整的保留下来。孰是孰非，历史就是如此。

　　布拉格之行，以登高远望而结束。这就是布拉格，一个能让人穿越时空的束缚、自由来往于古代与现代的城市。虽然时光流逝，岁月变迁，它依然守卫着自己的童话，美丽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