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很喜欢【宋】唐庚的两句诗: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深山里的和尚不知道有问日历的欢乐，他们通过树叶的凋落就知悉秋天到了。</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相对于贾岛的“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之句，对秋天的景象感触，单论雅趣，感觉就逊色于唐庚的“一叶落知天下秋”之意境了。</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相反，道是“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对西北人而言，莺飞草长，大抵己是记忆中的过客。"漠漠秋云起，稍稍夜寒生"，那种晨炊星饭已不足以诠释他们一天的劳作场景，然而只有"猫冬"，谁还会去管一天天撕掉的一片片日历呢？</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张掖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当弱水流域成为月氏人的居住地。当西汉时期，匈奴占领河西走廊，归属匈奴右地之后。经历游牧生活的张掖原住民，非但没有问日历的雅趣，甚至已不记得年月了，而春夏山上放牧，秋冬山下定居，以花开花落为纪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已属成功进化的。等后来的汉人因各种因素到达当地，环境和习惯的变化，迫使他们不得不适应众多汉人的生活，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语言和生活习俗而采用汉人的语言和文化，被逐渐同化。</i></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如今，原住民快成为历史影响。有了问日历的欢乐，懂得四季，但是他们的后裔很少再过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了。对原始到现代生活的感知变化由立体到平面，怎么不让人兴叹呢？</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在这风起云涌的大地，在这秋景最美的金黄时节，要想在铺满落叶的城市中寻找前世之旅的印记，想必有多么困惑！即使行走在古城街道上，穿梭在人潮车流之中，要找他们的痕迹，是更艰难了！</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以这里原住民族后裔为例，在牧业发展的当下，深知四季变化等劳作方式是要和人相结合的。商业的兴起改变了他们春夏秋冬、朝九晚五，晴天和雨天已没有什么区别。告别了“居无定所”的阴影，却多了现代人的时尚情怀和享受浪漫的元素，实属是一种人类历史进化的变迁史的。</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走进村镇大集，他们会把自己拾掇的更美，与秋景一争高下。而且，还唱着高亢的歌呢！等到把摊子摆好，一股清脆的嗓子唱出有调儿的"吆喝曲"，歌声在空中颤动，仿佛给每一件商品、水果、美食配上音乐，使客人放慢脚步，左顾右盼，心情愉悦地嗅着张掖秋天的味道。</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城内市场里硕大的板栗，合着细石唰啦唰啦地炒着，连炉内冒出来的烟儿都是香的。"通明的"烤炉上，还有刚出炉的烤红薯，一层焦黄的外衣，一个个胖乎乎、懒洋洋地睡着，让人浑身暖了起来。整个市场人声鼎沸，给市民心中种下希望的种子。</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记得初中的时候，每逢秋天总会摘一些精致的树叶夹在书本里收藏。遇到节日，便自己动手制作一份精美的卡片，写上几句祝福的语言，送给他们。等把收藏的叶子差不多翻烂了，使我对整个秋天油然而生了一种特别纯粹的感情。</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一直到现在，我还保持着对秋天美好的认知习惯，觉得品读收藏是快乐的事，朋友圈分享一些美拍，倍感秋天又是多姿多彩的。从清晨草尖上纯白的露珠，到夕阳下摇曳的叶子，它们不都是一整个秋天吗？</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诚然，时光不再，从历史变迁的角度来看，原住民的自信是另一个自信民族文化的延申。是民族文化相融合的内在的态度和存在的状态，越有自信，自信则引导他们积极的发生质变行动。所以，我们都不应该忘记民众在自然中安身立命的心节。</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深秋，早晚的气候变凉，如同"早穿棉袄午穿纱"那种比喻；早晚的太阳和中午的太阳，都与春天的大不相同。此刻，适应了西北生活的老辈儿，从十月中旬，拾掇完农活就准备"猫冬"了。集镇铺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摊位上各种馅子的饼，一群把自己打扮得似十七八岁的姑娘；就是卖不出一件东西的商贩也要凑个闹热，大声吆喝几嗓子，迎接着张掖的秋天。</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漠不关心的现代人，他们的视野里是没有秋天的，只是从大城市吹来的风，现在转到北方而已；倘若他们能感应寻根的习惯，能与本地乡俗同呼吸，能保持地域属性中谦卑的心态，即使生活在最繁华的都市，张掖的秋天也不会抹去。如果他们眼里只看到金钱和灯绿酒绿，即使在家乡的路上被落叶击中，也很难看到家乡秋天的静美。</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现在，我已经最大努力地简化了对秋景的索求，只要是一片张掖最纯静的自然底色，就是最适宜此生履历的风景。我不会过份的执迷于执着，而害怕自己背上爱上家乡的包袱。</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我很惊恐象诗句:"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那般对家乡执拗的爱，认为西北的秋天总充满一些懊恼和肃杀的气息。其实，张掖的秋天是饱满的，何尝没有"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感觉呢？</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文:2024.10.26.</i></b></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霍斌年(笔名，探险是人生的品味。张掖甘州人，70后，87年从军时攻读于石家庄文学艺术函授学院，作品常见于各文学网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