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母校的“缘”(二)

崔霄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坡中学是我的母校。</p><p class="ql-block"> 母校创办于1944年金秋,今年11月,她将迎来建校八十华诞。值此盛会共襄之际,不久前,在高中同学微信群里收到了“那坡县那坡中学校友信息征集公告”。点击阅读,触“告”生情,记忆的阀门再一次把关于母校尘封多年难忘的许许多多往事一一打开,心里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平静。</p><p class="ql-block"> 生为那坡人,我今生与那坡中学颇有缘份,这缘份算来应该有这么四段吧。</p><p class="ql-block"> (二)“高”缘母校</p><p class="ql-block"> 1984年9月,本来可以去中专学校就读的我因为父亲的一个决定“还是读高中吧”,让我再次踏进了那坡中学的大门,分在高40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数载乎!此时的母校已是“旧貌换新颜”,新的教学大楼早已落成,运动场也扩建了几块,沿山逐级而上,还修建了不少教师宿舍,学生宿舍,饭堂也粉刷一新,学校也配备了更好的实验室,有了图书馆,学生人数也明显增多啦;校园里,书声琅琅。</p><p class="ql-block"> 我心里明白,父亲让我就读高中的真正函义,因此,入学后,我读书更努力,劲头也更足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班主任是农善慈老师,个子不高,长得慈眉善目,和老师的名字一样,慈慈善善,和蔼可亲,一脸的慈祥。老师上的是政治课,作为班主任,他经常巧妙的将时事政治、哲学思想灵活应用在班级教学管理中。</p><p class="ql-block">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上高二,该分文理科了。也许是受班主任的影响吧,或许是自己对数理化兴趣没那么浓厚、底气不足吧,高二分文理科后,我选择了文科,当时的数学老师黄涤新老师知道我的选择后感觉比较惋惜,专门找我谈了心,希望我慎重考虑,可是我“意”已决,心里感激黄老师的“特别关注”,老师呢也没再强求我,而是尊重了我的选择。</p><p class="ql-block"> 可能是自己学习成绩还行吧,或者是在老师的心目中,我比较实诚比较听话,有一点点的号召和组织能力,被选为了班长,同时还担任校学生会干部。课余时间,我们学生会、班委组织同学们开展球赛,文娱活动;到高龄老师宿舍和图书室打扫卫生;或者周末和饭堂阿姨一起收桌搞卫生;为因病同学送饭菜、补课;积极写稿,更新校园学习板报,在校园广播播报各班级的好人好事好现象以及好作文和红歌、校园歌曲选播;丰富活跃了学校的课后生活,增强了同学们学习的信心、爱校为校和团结互助精神,得到了老师同学们的赞许认可。</p><p class="ql-block"> 当然,我们的学习任务更重,更为艰苦。我也深知学好文科,必需得课余花更多的时间去背诵去强记去理解各个知识点,因此我时常在下课前在自己的手心写上那么一两个英语单词或一个名词解悉在放学的路上、在蹲厕所时或在饭堂等候取饭的中途不时瞄上几眼,强记博闻。晚自习后学校统一关灯休息了,我们就偷偷在被窝里打起手电筒或者跑到路灯下继续学习那么半个小时。好在古刚老师的爱人开了个小店,夜深人静,我们饥肠辘辘时就前往敲门买上一个一角钱的耳朵饼,伴着饼香一面充饥一面学习;高中三年,古老师的小店成了我们一群“夜猫子”的“深夜饭堂”、“能量补给站”;当然,偶尔间,有些同学也比较“出格”在宿舍门前就近“将”了黄老师、李老师的菜地,“拿”了几根瓜苗或者几蔸小白菜下面条,老师呢当然也装作没发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p><p class="ql-block"> 我们班的教室在教学大楼的五楼,高二下学期的一天下午,上完第一节课的我们都出到走廊来活动放松,第二节课是英语课,是梁务杲老师的课,上课铃响啦,也不知是哪个同学进教室时向楼下吐了口水。正当大家都坐在座位上等待梁老师时,只见梁老师脸色铁青,手持教案走了进来,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突然间,同学们都看见啦,但见一口浓痰从老师的额上往脸颊搭拉而下,好恶心,大家的心一下子迅速收紧,都懵逼了,也惊呆了,想笑根本就笑不出来,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气愤?这是哪个同学?这是什么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唱的是哪出戏?面对着年近六十、满头银丝的梁老师,看到如此景象,全班同学都低下了头,或羞愧或怒红了脸。也没有哪个同学敢承认是自己所为?或者压根就不是我们班的同学所为?大家也不知道如何收场?这节课是如何度过的?在询问无果后,梁老师从口袋拿出手帕将口水擦掉。自此,只要是梁老师的课,都见他老人家头顶一个草帽而来,再顶着草帽而归,看着一位老教师临退休了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来上下课,每个学生的心里真是五味杂存。这是留在我们高40班的一个悬案,一个“深深伤透老师的心案”,至今想起,我仍心有不安,深感无奈。因此,不能随地随意吐痰就成了我家的一条“家规”。</p><p class="ql-block"> 1986年9月的一天,我一生为小学初中教师的父亲因劳累过度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感觉这个天真的要“塌”啦,学习也心不在焉?整天走神,恍恍惚惚。雪上加霜的是,我还“大病”了一场,在县人民医院当了半个多月的“院长”,这期间,我的家人寸步不离,无微不至,悉心照料和鼓励着我。出院后,母亲时常劏鸡或买五花肉煮熟冷却后放入麦乳精瓶托上县城的老乡带给我,让我每餐趁着热饭放入几块一起捞吃;在县城工作的阿姨(其实是我侄媳)和侄子也时不时的煲碗营养汤拿到学校等在教学楼下在我晚自习下课后给我食用;我的老师和同学们也都非常关心我,班主任、梁务杲、李谋、王国政老师等多次请学生到他们的宿舍,给学生“开小灶”,有时还给学生煮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同学们也都帮我补习,帮我到饭堂打饭,他们的默默支持和关心帮助让我很快走出了读书时代的人生低谷,让我陪感亲切,让我陪感温暖,让我深受鼓舞,更让我重新振作。而每每想起老父亲对我的临终“叮咛”,想起他老人家“还是读高中吧”的话语;我就咬紧牙关,握紧双拳,心中的目标更明确更坚定啦。</p><p class="ql-block"> 转眼就到了高考,而这高考前夜,我竟然彻底失眠,第二天一早,找了瓶清凉油,带上作战工具,我上了人生第一大战场。最终以几分之差遗憾没能考上广西民族大学,县公安局专管政工工作的副政委闻讯专程登门,希望我填报广西公安学校,毕业后回县公安局工作;经过“家庭会议”,我还是遵从父亲的遗愿,结果录取为广西右江民族师范专科学校的一名大学生。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一时间,我恭恭敬敬的给我的人民教师父亲上了三柱香,磕了三个响头;家人、亲戚、老师同学们知道这一消息后也纷纷向我祝贺。</p><p class="ql-block"> 大一期间,我惊闻班主任农善慈老师因病也离开了我们,远方的我深感遗憾,也很痛心,唯愿老师一路走好,在天之灵一切安好。</p><p class="ql-block"> 高中三年,我们的校长是高昇老师;我们的语文、数学、英语、历史、政治、地理、物理、化学、生物、体育、音乐等科任老师分别为:梁培山老师,黄涤新老师,梁务杲、古刚老师,王国政老师,农善慈老师,李谋老师,黎云护老师,梁绍洪、黄如梅老师,王德权、韦秉钰老师,吴伟业老师,黄万敏老师。</p><p class="ql-block"> 此刻,无论是健在人世还是在天国之灵,请允许我再道一声,老师们,珍重,你们辛苦啦!高39班、40班的全体学生谢谢你们!</p><p class="ql-block"> 真心祝愿老师们身体康健,颐养天年,合家幸福!</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与母校的“高”缘。</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之三)</p> <p class="ql-block">母校……那坡版的“布达拉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