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精神永存

黑皮

回忆录 《知青精神永存》 （序）最近，电视节目中播放抗美援朝志愿军保家卫国的战斗精神，鼓舞国人在艰苦环境下努力奋斗来达到和平目的、创建安康生活的愿望。由此联想到我们这一代人虽然不能像父辈那样去前线作战。但父辈们用流血、牺牲为我们创造了和平的环境。可是战后国家百废待兴，生活条件困难，就这样我们这代人诞生了。为创作的需要，本文以第一人称叙述，以历史的本真还历史的真实！我们这代人绝大部分都是在这困难时期成长起来的，所以，不要去追究是不是某人的成长史，而应从故事中去寻找、去学习后知青时代这些回城知青是如何去创业的精神。当然喽，也希望以此文让我们的后代们记住他们的父辈是如何不依靠任何人去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追求美好生活的。（如有雷同、不必联想） （一）从什么时候说起呢？那就从学校生活及以后是如何踏上社会开始吧。我进中学读书简直是个笑话，因为“那场运动”的原因社会“动荡不安”，从小学进中学不用考试而是就近安排，三年的中学基本没学到任何文化知识，每次返校课堂上乱哄哄的，老师声嘶力竭地大声讲课，我因身高坐在最后排座，什么也听不到。返校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校进门处横幅上“复课闹革命”的大字标语提醒我:别指望能学到什么了。为了整顿学校的学习环境和秩序，每个班级都进了“工宣队员”，（特殊时期的产物），那时的学生心“野”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我那时的心情就是“我本有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哟。赖赖叽叽在中学混了三年，最后还是停留在小学六年级的文化水平。临近中学“毕业”，同班同学都还没有认识全，上山下乡运动就开始了。我记得要求我们这一届学生“上山下乡要一片红”，就是一个不留全部下乡。那时的我稀里糊涂不知怎么还担任着什么“红卫兵副排长”（相当于现在的副班长）。因父亲身体不好，兄弟姐妹多，家中生活很困难，不说吃了上顿没下顿，可以说家中的生活费用不到月底。我是家中老大，为了减轻家中困难，我向班主任申请到黑龙江兵团（农场）去（因农场拿工资）。谁知班主任坚决不同意，唯一的理由就是:你是班长，应带头插队落户去。哎！这班长当的，我是“一百个后悔”！关键时候我想到了我们班的工宣队员。工宣队员老吴，个不高，黑瘦的身材有点像我的父亲。在老吴面前我叙说着家中的情况，并把我的诉求提了出来，到底是工人阶级出身的人，我家中的实情博得了老吴的同情，积极地帮我向校方提出了申请。因此，我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屯垦戍边、保家卫国”的兵团战士。衷心地感谢工宣队的老吴师傅！ （二）兵团的生活没有想像的那样好。刚去到那儿，住帐篷、吃窝窝头，超强的体力劳动及恶劣的环境迫使每晚在哭声中睡着。一顶军用帐篷从中间一隔为二，另一边住着同去的女知青，只要有一个女知青哭就会召来其他女知青的附合，中间仅仅是一层帆布，我们这边虽说是男知青不会大声哭，但听着此起彼伏的隔壁哭声，禁不住心情沉重！可能是太累了，年轻人又爱睡觉，不知不觉都把隔壁的哭声当成了“摇篮曲”，脸上挂着泪珠慢慢睡着了。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多，直到用我们的双手建起了茅草泥坯房。那时的我，看见机务排的战友开着拖拉机在地里作业很羡慕，很想也学一门技术，可是“狼多肉少”，机务排“这扇门”也不是这么好进的。据说当机务排缺人时，连队领导才开会研究在新来的战士中挑选表现优秀的同志，经过医院体检才能去机务排。不到一年，我有幸加入了这支队伍。哎！想像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那时拖拉机上的师傅和我一样也没读过什么书，甚至有的还是“半文盲”，要求他们有多高的素质是不可想像的，如果能碰上一个能耐心教你技术、态度和谒的师傅非常难，就像现在买彩票中奖一样！你如果机灵点，会察颜观色，看师傅的脸色行事就能少挨点骂。和我同上车的其他车组的战友，三天两头听到他师傅在骂他，还不能还嘴。哎！碰到这样喜欢骂人的师傅，有时被骂的真正是怀疑了人生。想学技术只能偷偷地看，机器拆开后默默地看着师傅怎样把它装上去，如看不明白还不能问，师傅会嫌烦，只好等着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千年的媳妇熬成婆”，慢慢熬、忍气吞声地熬，熬过学员期，正式成为一名驾驶员，自己也带徒弟。就这样，在兵团生活了九年。熬过了冰天雪地的九年，熬过了寒冷刺骨的九年，熬过了蚊叮虫咬的九年，熬过了孤独、寂寞的九年。更熬过了甜酸苦辣的九年！当北京知青带头回城后，兵团刮起了一股“返城风”。在这股风的荡涤下，我顺势而为，被“风”吹回了城里。 （三）因大批知青集中回城政府来不及安排，待业的我们无所事事，整天闲荡在社会。因下乡近十年，隔绝了和兄弟姐妹们的情感交流，刚回城时彼此之间感情生疏，加上物质匮乏、居住空间狭小，时间一长冷言、冷语及冷面孔，都得忍受！“手心手背都是肉”，父母也无可奈何。家中人口少、生活条件好的毕竟是少数。我们这批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姥姥不痛、舅舅不爱”！最痛苦的是那些在农村结婚生子回来的知青，十几平方的空间居住三代人，为了遮羞，只能在屋子中间挂块布帘。我有一位宁波战友因老婆不是同城知青，因忍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而菜刀相向，差点酿成惨剧。哎！我们这代人的“温暖”在哪儿？不是亲身经历过，有多少人能够理解我们这代人的生活辛酸！好不容易街道给知青安排了工作，去里弄生产组，一点点工资勉强糊口，说句不好听的，男知青找对象都困难！我还好，当年在兵团时我有驾驶证，回城时到地区交通局办理了驾驶证迁移。当我把技术档案交到街道知青办时，不出半月就给安排了驾驶员的工作。这是意外之喜，真不知道城里这么缺驾驶员。 （四）政府为我搭建了平台，虽然不是什么“高、大、尚”的工作，但这工作的自由自在非常适合我！更可观的是:利用我的年轻、身体素质好有时还充当临时装卸工，获取点外快补贴家用。喜欢这工作就得勤奋，任劳任怨，千方百计要保住这工作。以前我们街道生产用车都是送到汽车修理厂去做保养和维修，每年用在这方面的费用是笔很大的开销，那时赚钱不容易，条件也不是很好。见此情况我就积极向街道领导建议自己做维修保养。平心而论，要不是有知青吃苦耐劳的精神，兵团机务工作时偷学的那点修车经验，还真没有这么大胆向领导提建议。我碰到了一位任人唯贤的好领导，把车队的所有工作都交给了我，还告诉我有什么困难尽管向他提。没有场地，街道领导把属地党校操场借给我们做保养，需要购买零件去财务开支票，需要用人他把基层厂里的机修工借给我，我指挥这些工人把东风车、解放车以及一些两吨小卡车大卸八块，发动机拆散、清洗，磨损的机件该换就换，从基层厂借来压缩机和喷枪，自己做汽车钣金及喷漆工作，汽车经这样保养后像新的一样，为街道省下了一大笔钱！领导很高兴，每做完一辆车，领导会给我们一笔奖励，我的工作也彻底保住了。 （后记）我的回忆并不是自我欣赏，而是颂扬当年当知青时的技术积累。当知青时不完全是苦和累，还有这意想不到的收获！是兵团培养了我的吃苦精神，是社会培养了我的独立精神。当年志愿军在朝鲜追求的是爭取和平的精神。我的吃苦、独立是在爭取靠自己的双手取得财富，让生活更富裕的精神。几十年过去了，我爭取到了富足、优哉、无忧无虑的生活！这就是我们的知青精神！ 黑皮作于2024.10.26.注:部分照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