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是一个受正统思想教育的人,为人处世、是非标准、价值取向等无不留下这种教育的痕迹,我不喜欢樱花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p><p class="ql-block"> 我很喜欢各种花卉,但长期以来我却惟独不喜欢樱花,因为一看到它,总让人联想到富士山、膏药旗、东洋刀、芦沟桥,想到731部队、想到南京大屠杀等等,因此,尽管客观地说樱花很美,但我看着它心里总是很不舒服,不像欣赏其他花卉那样。</p><p class="ql-block"> 我们和那个岛国有着一条平时用肉眼很难看清的裂缝,这是一种很习以为常的“仇恨运动”,每一次那个岛国发生灾难,在海的彼岸就会卷起阵阵幸灾乐祸的飓风。</p><p class="ql-block"> 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这种仇恨有着各种各样的宣泄方式。如网络上的《汉奸给日本军官太太洗澡》、《武大郎当国王》等等。</p><p class="ql-block"> 记得2005年,日本因为教科书里将“侵略”说成“扩张”,全国舆论一片哗然,许多人开始自觉抵制日货。当时,我正在犹豫是先买摄像机还是先买照相机,向我一个很好的朋友询问,结果他也和我一样,最后我们商定:我买摄像机,他买照相机。哪家如果外出旅游就拿上两个,动态静态就都有了。但朋友一再叮嘱我不许买日货,说每买一百快钱的日货相当于让日本人制造多少多少颗子弹。但是,我询问了好几个专业人士,他们却到告诉我要买摄像机还是日本的好,没有办法最后只好买了一个索尼摄像机,忐忑不安地给朋友打电话,结果朋友骂我是买国贼,后来才知道,他买了一款康佳照相机,直到现在他都不用我的摄像机,当然我也用不成他的照相机,当初的计划落空了。</p><p class="ql-block"> 最近,在《青年文摘》上看了一篇题为《日本的“可怕”》的文章,使我茅塞顿开,眼界一下开朗起来。作者在文章的前半部分也是叙述了国人对那个岛国的仇恨,接着笔锋一转写到:“仇恨只会蒙蔽我们的眼睛,</p><p class="ql-block"> 只会阻碍我们的理性发展和融入全球的脚步。从1945年到2007年,日本军国主义之“可憎”实质上已经更多转变为国民素质上的“可怕”,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对“可憎”奢侈地井喷口水,但对“可怕”,除了自省别无他路。”</p><p class="ql-block"> 1994年广岛亚运会闭幕式结束后,6万人的体育场竟然没有发现一片废纸、一点儿果皮垃圾。次日,世界上好几家报纸惊呼:“可怕”的日本民族!</p><p class="ql-block"> 一位北京学者在日本遇到一次严重的堵车,成千上万辆车首尾相连排了上百公里。然而令他震憾的是,所有的车辆都很有秩序地排在道路的一边,而另一边逆向车道空空蔼荡,无人争抢。</p><p class="ql-block"> 1995年阪神大地震后,一家信用社向很多灾民提供了一笔不菲的无息贷款,这些贷款无须担保,只要把姓名和联系方式留下即可。三年后,”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所有的贷款全部还清,没有一例拖欠。</p><p class="ql-block"> 这是怎样的一种“可怕”——是高度的文明素养,是高度的诚信,是高度自信的心理,是高度发达的教育。但是,长时间简单的仇恨让我们忽略了日本民族的“可怕”,让我们失去了从他们身上汲取养分的意识,让我们忘却了自己历史血液里曾经流淌的“大度和宽容”的荣光。</p><p class="ql-block"> 马丁·路德·金在执著地为黑人谋求平等,发动美国民权运动的同时,还不忘告诫人们要学会宽容,因为“因剑得到的也必将因剑而失去”——多少年过去了,这些思想还寂寞地躺在蒙尘的书本里吗?难道”宽容”就真的与我们许多人,格格不入吗?</p><p class="ql-block"> 是啊!国与国之间、民族和民族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确应该多一些宽容。真要感谢这篇文章,它瞬间让我走出了一种阴暗的心理,使我狭隘的心胸变得开阔起来,再看樱花时,才发现,它其实和其它花卉一样的美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