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啾——啾！”一个长长的呼哨：“啾啾，咕咕，唧唧，嘤嘤，吱吱”轻柔细腻，忽断忽续，忽高忽低……继尔，“咕咕，唧唧，啾啾……”的声音变得高亢奔放、气息绵长、嘈嘈切切，如呼麦般低沉、舒缓、高昂、婉转、悠扬，好似来自大自然深处的久远回音。</p><p class="ql-block"> 听！您细听！这众多的鸟儿隐藏在小区的树林里，看不见身影，那歌声犹如“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又似“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一会噪噪杂沓，一会如诉如叙，一会激昂高亢，一会合鸣如歌……这众多的鸟儿在小区的树林里开起了演唱会！</p><p class="ql-block"> 在一个夏日的黄昏，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清凉的晚风吹佛得惬意悠闲，小区的树林散发着清幽的芳香。我正欲出门，一只迷路的鸟儿闯进楼道，惊慌凄厉地鸣叫：“吱——吱！”，那尖厉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p> <p class="ql-block"> 突然发现，小区的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的鸟儿？它们成群结队飞起飞落，那墨点般的身影好似跳动的音符，欢快地在小区的树林里追逐嬉戏歌唱。每天步履匆匆，被生活的脚步羁绊，竟然没有发现小区里大幅增加的新成员。我仰望天空，众多的鸟儿三五一伙或成群集结，它们鸣叫着飞向天空或扎进树林或在枝头跳动或在地上觅食……</p><p class="ql-block"> 这么多的鸟儿，我不知道它们的名字、种类，只觉得它们小小的身影很是灵动可爱，快乐的歌声让人心情愉悦。记得去年冬天，那时候院子里只有一些麻雀，我常常会把家里吃剩下的一些食物放在窗外的置物筐中冷冻保存。记得，有一次，我和爱人出门几天，临走时给爱人烙的荞面饼和包饺子剩下的馅料，放在盆子里，用保鲜膜蒙上，又用塑料袋层层包裹，放在窗外置物篮中。等我们回到家，发现窗外饼子上的层层塑料膜被鸟儿叨破，饼子上布满鸟儿星星点点的叨食过的痕迹，破皮的饼子露出白色的饼芯，边上呼应着白色的塑料膜随风颤动，像天际洒落的一颗颗小星星，在泛白的天空眨眼睛。旁边还点缀几颗鸟屎。我“嗤嗤”地笑着：“好可爱的鸟儿，它们也知道家里没人，来偷东西吃！”</p> <p class="ql-block"> 索性，我把鸟儿吃剩下的饼子和饺子馅上的塑料包膜撕掉，完全裸露地放到窗外的置物筐上，让鸟儿自由啄食。在与厨房窗子相邻的客厅外面的窗台，均匀地洒了一些小米，怕风把小米吹丢，鸟儿吃不到。我又找来一个洗干净的香皂盒，里面装上小米，放上一块石头，增加重量，小小的香皂盒就稳稳地呆地那里。面积不大的窗台上布满了小米，我天天盼望鸟儿莅临。我观察了好几天，送给它们随意吃的食物，完好如初地摆在那里，完全没有鸟儿来过的痕迹。</p><p class="ql-block"> 这些鸟儿是警惕性高吗？如果是警惕性高，它们时常在院子里跳来跳去，当你走得很近时，才会慢悠悠地飞起来，再次落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叽叽喳喳，像是在与你倾诉衷肠。那是有领地意识吗？前几日我家里没人，没有灯光，三餐时间厨房没有人影晃动，鸟儿发现，这里有食物且没人居住，它们想把这里占成它们的领地，后来，发现有人回来，就不再做苟且之事，它们知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的道理？我胡思乱想为鸟儿不来拜访找合适的理由。</p><p class="ql-block"> 怎么办呢？你们不来，那我就主动上门，精准服务吧！怀着愉快地心情，我在树下找到一块被车辙碾压得十分光亮的雪地，把被鸟儿啄食过的饼子和饺子馅摆放到雪地上，抬头环视一圈没有找到鸟儿的踪迹。心里却暗地欢喜，这些小精灵，回到家就有饭吃了……</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清晨，我透过窗子观察：几只精明的鸟儿飞落到树下啄食饼子，它们边吃边叽叽啾啾，快而短促地鸣叫，似乎在急切地呼朋引伴：“来呀，快来呀！这里有好吃的！”倏忽，啾！一只鸟似乎听到召唤，急切地鸣叫着俯冲下来。呼啦啦，啾啾啾啾……一群鸟紧跟着俯冲下来，围着地上的食物一边啄食一边叽叽喳喳，似乎在聊天，又像是在召唤其他同伴。它们的叫声欢愉、朴素、响亮、温暖、喋喋不休又絮絮叨叨，像热情好客的邻家大婶热情亲和的话语，沾染着人间烟火，人情世故，俗世尘埃。</p><p class="ql-block"> 一个大饼、一坨饺子馅，在冰天雪地里让这些鸟儿啄食了好久。每天在窗口看着它们成群结队地飞起飞落，围着地上的食物欢快地叽喳、欢快地食用。有时，一只鸟或几只鸟从隐没身影的树冠里毫无征兆“嗖”地射到地上，像掷石，掷地有声，尖嘴在饼子上“叨叨”两下，随即又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像响箭，逗点似的身影呼啸着隐没在天空，唧唧啾啾的叫声随风飘散……</p> <p class="ql-block"> 对面居民楼的屋檐下，排列着许多鸟巢，这些鸟巢不知是何时形成的“大建筑”，一排排鸟屋整齐有序地排列着。爱人说：“这是燕子窝！”这些小家伙真会选地方，这栋四层老龄居民楼上面有铁皮房顶，下面有房檐，窝风挡雨朝阳又安静，鸟巢的对面就是快企及四层楼高的小树林，夏天树木清香树荫浓郁，真是另它们快乐生活的洞天福地。天气渐渐转冷，我寻不见燕子的身影，我想鸟儿和人一样，家在哪里，心就在哪里，飞得再高再远，倦鸟终会归巢。</p><p class="ql-block"> 这些鸟儿成群结队地撒欢，兴高采烈地吵闹，短促清脆地鸣叫，婉转嘹亮地歌唱，有时像“忐忑”的歌曲，有时像跳动又散乱的音符，如夏日里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劈头盖脸打得你无处躲藏；有时又似流动温婉的音乐圆润悦耳，如皎洁的月光如叮咚的泉水如温润的阳光，婉转低回处的甘香沁人心脾。</p><p class="ql-block"> 只闻鸟声，不见鸟影。却能让我们陷入无限遐想。“叽叽叽！”“嘤嘤嘤！”“啾啾啾！”一声声，一串串，一阵阵的鸟鸣，如银铃声声如珠落玉盘如泉水淙淙，每一只鸟儿都是独一无二的音符，一群鸟就是一个个美妙的乐曲，构成天籁，生动自然，美丽着人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