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诫兄子严敦書

怀想仁人

　　马援（前14－49），字文渊，右扶风茂陵县（今陕西省兴平市东北）人。中国西汉末年至东汉初年将领，东汉开国功臣，汉明帝明德皇后马氏之父。

　　马援出身官宦世家。新莽时任郡督邮。因私纵重囚，亡命北地，遇赦后在当地经营牧畜。后为新成大尹。新莽败亡后，投奔凉州军阀隗嚣，颇受敬重。后定居洛阳，许久未得官职。隗嚣叛汉后，他为光武帝刘秀谋划，并往来游说，离间隗嚣部属。建武八年（32），光武帝亲征隗嚣，马援聚米为山，分析指画进军途径，使光武帝得以顺利击溃隗嚣。建武十一年（35），为郡县修治城郭，穿渠灌溉，造福利百姓，并与越人申明旧制，加以约束。此后，匈奴、乌桓侵扰三辅，马援又主动请兵出击。建武二十四年（48），以六旬高龄领兵远征武陵、五溪蛮夷，次年受阻于壶头，在军中病逝，享年六十四岁。死后受人构陷，被收回新息侯印绶；又因外戚之家不得封侯预政，故未得入云台二十八将之列。建初三年（78），汉章帝为马援平反，追赐谥号“忠成”。唐宋时配享武庙，并被宋徽宗加封为“忠显佑顺王”。清圣祖时从祀历代帝王庙。

　　马援戎马多年，在东汉建立前后屡立战功，其老当益壮、马革裹尸的气概，受到后人的崇敬。著有《铜马相法》等。本美篇选录马援在交阯时写给他的侄子马严、马敦的一封信，信中对议论人家长短这一不良习惯表示深恶痛绝。又举出敦厚周慎和豪侠好义不同类型的两个现实人物，指出有当学与不当学之分，并用两个比喻说明当学与不当学的道理。内容具体，语言亲切。

　　马援诫兄子严敦书

援兄子严、敦并喜讥议，而通轻

侠客。援前在交趾，还书诫之曰：“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耳可

得闻，口不可得言也。好议论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宁死，不

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复言者，施衿结缡，申父母

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

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

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

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

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讫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将下车辄

切齿，州郡以为言，吾常为寒心，是以不愿子孙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