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台风“妮妲”来了,虽然对九江没有多大影响,但还是带来了几度的降温。高温天气让人无法外出,这下好了,可以外出走走。毫无目的地走着,居然来到了市区长江大堤,听新闻说是长江水位已降到警戒线以下,那就上去看看。</p><p class="ql-block"> 江水退了,子弟兵撤了,市区闸口的值班人员也不见了踪影。看来,各级政府紧绷着的弦也该松一松了。我从来不认为长江发大水会对流域的大中城市带来危险,这是因为长江自古以来都没有大声咆哮过,它不像黄河,自古给沿岸的人们带来太多的灾难;可是近十几年来黄河一次也没有泛滥过,大概是地球缺水的缘故吧。什么气象学上的厄尔尼诺和拉妮娜现象,真让人费解。从冰川纪到洪水纪,地质构造的漫长,气候反复的更替,让人类社会不易感到这种变化。现在地球处在所谓的缺水时期,几万年以后,如待洪水纪的到来,人类社会难道又要去建造诺亚方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江水的泛滥,是坏事也是好事,那要看所处的地理位置。长江不能泛滥,黄河不能泛滥,这是因为这两个流域人口稠密。特别是长江流域,沿岸几十个大中小城市,而且还都是工业城市,大水一淹,损失就大了;还有沿岸富饶的良田,养育了四亿以上的人口,占到全国的三分之一;经济总量占到全国的百分之四十。所以,长江一到汛期,各级政府锣声四起,张罗着布置防汛,反正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为官为民都是上了保险的,这也是长江多年来一直没有出现灾难性洪灾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其实,根本的原因还在长江自身,比较黄河,它略显温柔。作为地球三大河之一,它是没有什么脾气的,不然,各级政府就是把锣敲破了也无法制服水龙抬头。</p> <p class="ql-block"> 长江给华夏大地的奉献是巨大的,这里还真要感谢长江温柔的秉性。而地球的另一条大河—尼罗河则不然,它每年都定期泛滥,年年如此,而且流域面积极大,埃塞俄比亚高原的索巴特河、青尼罗河和阿特巴拉河给尼罗河充沛的水量,还有地球、太阳、月亮、海水作用力的关系,使得尼罗河的泛滥和其它大河的泛滥不一样,这就和钱塘潮一样,年年来一回。而且尼罗河的年年来一回周期更长,范围更广,对两岸的影响巨大。尼罗河泛滥看似洪水猛兽,实则给两岸带来福音;每到尼罗河泛滥季,非洲高原的白尼罗河、青尼罗河把流域中泥土冲刷到下游,特别是给尼罗河三角洲带来大量肥沃的泥土,在肥沃的土地上生存的农业的基础上,又诞生了古埃及文明。你说这个江水泛滥是不是好事。当然,尼罗河泛滥也促发了沿岸民众随着河水泛滥的迁徙生活,这对农耕文明却是不利的。古埃及进展到现代,埃及人在尼罗河建造了阿斯旺水坝,规模在世界数得着的埃及阿斯旺水坝在20世纪70年代初竣工。从表面上,这座水坝给埃及人带来了廉价的电力,控制了水旱灾害,灌溉了农田。然而,实际上却破坏了尼罗河流域的生态平衡,造成了一系列灾难:由于尼罗河的泥沙和有机质沉积到水库底部,使尼罗河两岸的绿洲失去了肥源——几亿吨淤泥,土壤日益盐碱化;由于尼罗河河口供沙不足,河口三角洲平原内陆收缩,使工厂、港口、国防工事有跌入地中海的危险;由于缺乏来自陆地的盐分和有机物,致使沙丁鱼的年收获量减少1.8万吨;由于大坝阻隔,使尼罗河下游的活水变成相对静止的“湖泊”,使血吸虫病流行。埃及造此大坝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使人们深深的感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p><p class="ql-block"> 而长江呢,我们也在三峡建造了一个大坝,利弊得失现在还不好说。</p> <p class="ql-block"> 刚不久看了一则消息,说是四千年前的大禹治水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个“治”字却值得考究。治,是主观能动的,人类社会在改造客观世界的时候,究竟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还有待时间来证明。我记得在青年时代常常听到一句响亮的口号“人定胜天”,这可是大无畏精神的一种写照。最近这几十年听不到这种让人肾上腺素发紧的口号了,说明现在社会理性多了。“人定胜天”这句口号动机没有错,但会误导人们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挑战不可能成功的行为。主观主义、唯心主义、形而上学那是要害死人的。人类总是妄想挑战自身的极限,但和大自然相比又是何等的渺小,在灾难面前又是何等的无助。在大自然面前,在灾害面前,人类社会只有趋利避害,用自身掌握的知识和技能把灾难对人类社会的损失降低到最小。所谓顺天时、循地利、众人和(这个众字在这里当动词用,就是万众一心的意思)就是这个道理。</p> <p class="ql-block"> 地球因为孕育出人类而伟大,大自然孕育了万物,地球上其它生物同样是神奇的,人类社会因为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而日益强盛,但你不能不感叹大自然赋予万物中的那些生命密码,是多么的神奇、神秘、神圣。所以说和大自然相比,人类是渺小的,你不能不对大自然产生敬畏;而作为大自然的载体—地球,和整个宇宙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诗人郭小川在他的诗作《望星空》中写道:“走千山,涉万水,登不上你的殿堂。过大海,越重洋,饮不到你的酒浆。千堆火,万盏灯,不如一颗星光亮。千条路,万座桥,不如银河一节长。”就连富有幻想的浪漫诗人,面对大自然、面对地球、面对星空,也顶礼膜拜,唱诗讴歌。</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唱的儿歌:“长江水水流长,波涛滚滚下海洋”,就知道长江很长,是向着大海奔去的,那时还没有方位感。长大以后,看三国演义开篇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p><p class="ql-block">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多了几分沧桑感。长江流经的地域太广太长,长江的历史也太久太长,长江的故事和传说也太多,说也说不完。</p><p class="ql-block"> 站在长江堤上,看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你又会做何感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