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俗

华山剑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秋风萧萧,落叶飘零,乡下的天空显得更加冰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侄女婿家中的婆九十高寿去世,本来近期没有回乡计划,却因此事不得不驱车返乡回老家前去祭拜走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周末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近十度,冷风吹过,浑身都在哆嗦,仿佛冬天已经来临。我自觉的翻出了秋裤穿上,要与此时的时令季节同步,秋天走的太过匆忙,一场秋风秋雨就送走了秋意斑斓。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道路两旁的树木在风中摇摆,绿化带里的杂草丛植随风摇曳,地上的落叶跟着秋风的节奏,卷来卷去没有个归宿,只有扑面而来的寒冷,在飘落的雨滴里,让人觉得世界变得更加透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其实,冬天真的来了,只是我们的心情,还留恋着徘徊在秋日的迷茫之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侄女婿的家和我的老家都在一个镇子里,我们在北边,他们在南边靠着省道,地理位置更加便利。一个镇子里的风俗讲究基本相同,由于前多年父母亲相继去世,我也对农村的丧事习惯熟悉起来,知道过事的步骤规律和要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人常说,十里乡俗各有不同。看了《人世间》才知道东北地区有一片,孝子们是不用穿孝服的。看了《最食人间烟火色》才知道江南地区有一片,八十岁老人去世后奔的是喜丧,灵前甚至在唱歌唱戏嬉闹耍笑,心中的悲伤或许只有真正的孝子,把对亲人的怀念藏在心底深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而我们这边,纵使逝者再年老,纵使再说是喜丧,丧事流程办起来却都是从头到尾悲伤无比,真正洒脱的办成喜丧的人非常稀少,或许,是这里的氛围和环境不允许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在乡亲们的认知里,丧事办的浓重点,就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而城里人因环境所限,一般不会像乡里人那样大操办,灵堂搭起,过程简单,家人也没有那么劳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其实,无论事情过的隆重还是简易,都是给外人看的,同时也是给自己内心一个交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在现代人眼里,万事都是一种程序,只要不超越边界感就行,至于其他,不过尔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人世间的离别,是人生的常态,谁也无法避免。我们在不断的迎接着新生,也在不停的告别着过去,身边的人,有年长的,有中年的,也有年轻点的,会随着必然和突然而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这几年,在我的通讯录里,每年都在清理着逝去的姓名,有再也无法联系的逝者,也有不想再有纠结的号码。生活嘛,就在不断的去舍和妥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我们总想用一种隆重的仪式,把对亲人的思念融化在程序中,也总是用一种淡漠的方式,把不堪的过去飘撒在风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去过川藏的人,都见过路上到处挂着的经幡,那是藏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祈求。而我们大多的人都是敷衍着当下的日子,却对失去的过去记较的太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记得父母走后的日子,每逢清明节、生日、祭日和寒衣节,我们都要备好钱纸祭品去祭拜双亲,怀念在里面,更多的是一种形式。我曾对父母说过要厚养薄葬,但也不得不遵循这些原有的规律。有时候,其实我想放弃这些习俗,但自己的内心却还是放不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自从父母亲三年立碑后,压在心里的牵挂和背负,才算真的放了下来。习俗,或许就是衡量道德的水平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乡下的夜晚很安静,稀疏的路灯薄弱的光幕无力的照射着街道,偶尔路过的行人成了模糊的影子。十字路口摆摊的推车孤零零的停放在那里,也没见几个夜餐的身影,或许是天冷的有点快,或许是人们的情绪还停留在秋日的记忆里,只是到了十月下旬的时候,也该到裹棉厚装的季节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无论乡下是多么的冷清,走在街头,总能想起小时候在这里成长的印记,总有那么一丝温柔,在心中轻轻回荡,像是要加快回家的脚步,像是怕母亲等待的目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我问青山何日老,青山问我几时闲。人生漫漫,其实是一场修行,心平能愈三千疾,心静可通万事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 25, 25);"> 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会相逢。</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原创不易,感谢分享🌷</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作者简介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 屈胜辉,笔名华山剑,陕西蒲城人,渭南市作协会员,现就职于市公安局。善用粗嫩笔墨,描述人间烟火,先后发表两百余篇散文诗歌,作品多见于《华山文学》《南粤作家》《渭南日报·黄河周末》等平台,《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