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的仙人掌》(4)

简静默

<p class="ql-block">美篇名:简静默</p><p class="ql-block">美篇号130885811</p><p class="ql-block">笔名:尘埃落定</p> <p class="ql-block">  校门口花坛黄色的大丽菊花簇拥着绿色的带刺的仙人掌,在蓝天白云下显得格外清新自然。</p><p class="ql-block"> 新学期的第一天,明慧就开始后悔,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好玩。她被分到了两个班,陈辉和舒红在一个班,而她和芳子、舒红的姐姐舒兰分到了另一个班。舒兰性格温和,老师选了她做班长。明慧对这个称谓很是羡慕,想着要是能成为这么多小朋友的头儿该多好。尤其是当老师说:大家都得听她的。舒兰对她也特别好,明慧心想,要是能和她坐在一起就好了。</p><p class="ql-block">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明慧刚把家里带来的小板凳和舒兰放在一个座位上,就被芳子一脚踢开了。过去,自己找位置去!芳子笑嘻嘻地说,然后坐到了舒兰旁边。看得出来,舒兰不大乐意和芳子同桌,但她也没说什么。明慧心里期待着舒兰能说一句:“明慧,和我坐。” 可是,她愣是没有等到那句话,傻傻地看着一个个小朋友都找到了自己的同桌伙伴。</p><p class="ql-block"> 这时,女老师带着一个像洋娃娃般娇小可爱的小女孩走进教室。她羞答答地环视着那些找位置的小朋友们,眼睛特别大,笑起来嘴角两边露出好看的小酒窝。明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友好地盯着她。那个小女孩发现了被芳子踢飞的小板凳,小心翼翼地送到了明慧手里。</p><p class="ql-block"> 老师走到芳子面前说:你个头高,到后面一排来。然后轻声细语地对那个小女孩说:小颖,过来坐这里。所有的小朋友都向她投去羡慕的眼神。坐下的小颖一直回头看着傻傻站着的明慧,露出暖暖的笑容。在老师的安排下,明慧终于有了自己的位置,而且就坐在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颖后面,却不得不和芳子成了同桌。</p><p class="ql-block"> 开学的第一天,明慧在害怕和好奇中度过。对于老师在黑板上画的东西,她一个也听不懂。突然间,她想家了,后悔上了学,不想待在课堂里。女老师认真地教着学生,拿出树枝做的教鞭点着黑板上的字母:“a,o,e……”可是明慧怎么也读不出来,只能跟着后面偷偷地哼出声音。女老师时不时单独抽一个学生读发音,每次都会点名好看的小女生:“小颖,你来读。”小颖每次都发出稚嫩标准的声音,老师便喊同学们一起鼓掌,给予她令人羡慕的鼓励。</p><p class="ql-block"> 老师表扬的同时再复读一遍,用手中的树枝比划着读:l,小棍子赶猪,l,l,l。小颖在语文老师的纠正下读得更加清脆顺畅悦耳。而明慧总是既羡慕又害怕被抽答,自卑怯懦地低着头,瞄着眼睛观察老师的动向。额头时不时渗出汗珠,内心时刻紧张忐忑不安,期待着下课铃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惧怕女老师,害怕被点名,害怕被老师发现。她觉得只要低着头小心翼翼,老师就不会在意到自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开学不久的一天里,芳子提议叫明慧和她一道偷红薯,说是提议,其实是命令。芳子自己站岗,叫明慧去扒。明慧怎么扒都扒不动,芳子还在旁边催促,手指扒得火辣辣疼。就在明慧好不容易扒到两个红薯准备和芳子离开时,她们被逮了个正着。</p><p class="ql-block"> 剪着短发的胖胖的妇女特别凶,嘴里不停地骂着。芳子对那胖女人说:“我就叫她别偷,她不听,非要来偷。”明慧像傻了眼般看着变脸使坏的芳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恨,却又不敢反驳,怕她会变本加厉来打她。</p><p class="ql-block"> 胖女人说:不行,必须要拖到老师那儿去。这块地的红薯自己都没舍得动,你们看看给你们这些学生扒成什么样了?明慧看了一眼到处被扒的地,特别害怕,自己只扒到两个红薯,难道都要赖在自己头上?</p><p class="ql-block"> 她还是被拖到了学校,老师一边向妇女道歉,一边批评着明慧。围观的学生不停地用手指画着羞辱的手势,嘴里骂明慧是小偷。明慧第一次委屈地流下了眼泪,看着得意笑着的芳子,向她发出了抗议,指着她说:是她,是她要我去扒的,我不扒她就打我。委屈地哭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事情处理是在老师和妇女问明慧的父母后。明慧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老师还帮她擦干了泪。短发胖妇女说:“算了,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下次别来扒了,听到没?第一次发现父亲的名字原来还这么有份量,明慧害臊地点点头,委屈中还有了些许开心。</p><p class="ql-block"> 担忧的恐惧还是发生了,放学路上,芳子不让她走也许是父亲的名字起了作用,她开始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她了,和她扭打起来。块头大的芳子骑在她身上,拼命地打起来。明慧没有还击的力量,头被芳子按在大腿上,她逮到芳子的腿,用最大的力量狠狠地咬下去。芳子像猪被杀那样惨叫着,也咬出了她多年的恨。芳子痛苦的叫声让她特别有胜利的感觉,任凭她的拳头像雨点似的落下来都不放口。</p><p class="ql-block"> 激烈的搏斗中,最后她倒在了芳子抡起一块大石头的血泊中。一场小孩的战争也引发了两家大人的争吵。明慧不顾血怎么染红了花褂子,抡起最大的一块石头,发了疯似的追赶着芳子,足足追了三里地,芳子躲起来了。明慧拿起石头向芳子家尼瓦房的玻璃窗户投去,一声爆响,芳子的母亲也出来骂开了。看了看明慧的鼻子不停地流淌的血,她也吃惊不小,但很快装作没事的样子骂起来,明慧任凭她怎么骂,到处找石头丢开来。</p><p class="ql-block"> 这时芳子从家里出来了,也跑到明慧家屋顶丢石头去了。母亲发现明慧的鼻子血流不止吓得哭起来,在一阵对骂中,明慧母亲和芳子母亲争吵起来。芳子的母亲居然用刻薄的话骂着明慧的母亲:“你个疯子,你个神经病,养了个小神经病,你个绝户娘家死绝户……”深深刺痛了明慧妈妈的心和神经。</p><p class="ql-block"> 姐姐明月和芳子的母亲对骂起来,姐姐的嘴巴让芳子的母亲没有还口的余地,每句话里还不像芳子的母亲那样有难听的流氓词。芳子妈拖着芳子灰溜溜地回了家。</p><p class="ql-block"> 明慧留下了永久性鼻出血的毛病。流血时,母亲都会气不打一处来,时不时会牵着明慧去芳子家骂上几句。童年的记忆里,她和芳子就这样一直争吵打骂着,而自己的母亲也和芳子母亲的关系到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p>

明慧

芳子

老师

舒兰

母亲

和芳子

小颖

女老师

小朋友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