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许多远方。<div> 这些远方若是没什么牵挂,远方则永远是远方;若是某一远方有让你钟情的人或事,那么,这远方就不再成为远方。</div><div><br></div><div>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回族自治州木垒哈萨克自治县是北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东南缘一块地貌非常独特的地域。地势南高北低,由南到北依次形成的阶梯式的地貌是天山雪峰、原始森林、高山草原、农耕旱地、戈壁滩、沙漠、干涸的胡杨林地、与蒙古国接壤的北塔山脉。</div><div><br></div><div> 2014年夏天,我有幸认识了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的李松主任,陪他在固原民间走访的过程,李主任建议我抽空去新疆看看,看看祖国西部壮阔的自然景色,去深入哈萨克族和维吾尔族农民、牧民家中感受一番生活,同时记录下新的时代风貌。</div><div><br></div><div> 加上2013年去昌吉州木垒县那次,从2015年至2023年,我先后去过木垒县八次,每次去后至少会走访拍摄10天以上。</div><div><br></div><div> 以前我看过一些资料,关于哈萨克族的由来众说纷纭,有一种说法是哈萨克族是在六世纪中叶由突厥人、乌孙人、塞种人。月氏人融合后形成了哈萨克族先民,又在十三世纪前融合天山北部部分回鹘人、契丹人、蒙古人等所形成的一个民族。他们或许是为了躲避成吉思汗的大军,才被迫迁徙的。据说“哈萨克”就是“避难者”或“脱离者”的意思。</div><div><br></div><div> 哈萨克族人长期从事畜牧业,养成了背驮毡房移居的习惯。在我看来,这种四处迁徙的生活已经让他们深深地领会到,只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才是最珍贵的。</div><div><br></div><div> 文艺作品最简单的衡量标准应当是通用的,就是读者是否能从中得到教益。受到启发,或者说能否让读者得到内在的、个性化的、美的享受,如果一件作品连这点基本条件都不具备,又怎么能算是作品呢?</div><div><br></div><div> 平顶山万亩高山缓坡农田,在中国独一无二,因其地势形成片块,舒展开阔,绚丽多彩,在下午柔和的光照下,会更加蔚为壮观。仅是这点还不够,他们收割粮食、拉运麦秸与各地几乎大同小异,我的原意是能看到当地人劳作中不同于别处的细微环节。</div><div><br></div><div> 我喜欢把一件事彻底做好,不习惯敷衍。所以,下午出行时我没按小青的建议去鸣沙山、胡杨林,而是选择了重去平顶山。我想,来木垒一趟不容易,起码要让去过的地方在脑子里留下印象,哪怕只是一件动人的小事。</div><div> …… </div><div><br></div><div> 衷心感谢小青、建宁、永涛、李健等新疆朋友。</div><div> …… </div><div><br></div><div> 作者 牛红旗</div> <h1><b>我也想去木垒地走一走(代序) </b><div><br></div></h1><h3> 傅拥军</h3><div><br></div><h3> 很难写的文章,是因为不想写或者太想写好,很难拍的照片也是因为不想拍或者太想拍出个名堂。读牛红旗这本新书,会冒出一些问题,纠结于如何去附霜风雁一番。之前十分喜欢他的《我的西海团》,里面有几张照片依然存于心中,记忆犹新的有一列羊群穿过山岗以及一个女孩躺在墙垛上看云。记得在第二届阮义忠摄影人文奖终评时,面对陈丹青、吕楠、阮义忠三位评委,牛红旗说自己喜欢《诗经》里的“风”,想表现西海固土地上的朴素生活和自然气息。听完牛红旗的阐述,再看他的照片,就能读到摄影之外的东西。</h3><h3> 《木垒地》不仅有他个性鲜明的摄影,更有太多摄影之外的东西。</h3><h3> 初读第一遍,我就被这片陌生之地吸引,被里面的一些照片触动。我好奇摄影师这回怎么离开了西海固而去有点远的新疆拍起了木垒地,也好奇怎么能把旅行目的地拍出人类学影像志的气质。为了解开这些疑问,我曾约牛红旗作一回深度访谈,却因时间仓促而未能完成。后来我又认认真真拜读这本书里的文字,二遍三遍之后,这些问题已经一一明朗。</h3><h3> 牛红旗的目的地选择始于偶然,渐成必然。他一次又一次重返木垒地,是因为他找到了这片土地与自己的关系。这是创作者必须首先要解决的问题,理清了,才可以拍出超越一般人的旅行照片。“既然来到此地,就务须结缘,务须知道当地风土人情,尊重地方风俗习惯,适应当地生活步骤,领会那些人性化的演绎。”牛红旗说的“结缘”是这本书里的魂,有了它,便一气呵成。</h3><h3> 书中的文字特别值得一读,绝不是简单的旅行日记,里面包含着牛红旗作为一个作家的影像思考和作为一个摄影师的地理探究。“就摄影而言,表象性的拍摄,终了只会摄得一些‘人有我有’的影像,而真正的摄影作品必须呈现出个人的世界观。”牛红旗的思考正是很多摄影者需要时时思考的问题。</h3><h3> “真正的旅行应当和人生之旅一样,有压迫感,有饥渴,有艰辛,有未知前路的迷茫与踌躇……”牛红旗像一位行吟诗人,我仿佛看到他继续在另一片大地上采“风”,一路走着,拍着,写着……</h3><h3> 此刻,我也想去木垒地走一走。</h3><h3><br></h3><h5> 2023年10月22 日,于龙游溪口</h5> <h1> <b> </b></h1><h1><b>青山不尽绿水长</b></h1><div><b><br></b></div><div><b> </b> 高丽君</div><div><b><br></b></div><div> 《木垒地》内容广博,浩瀚苍茫,涵盖了历史、社会、自然、人生、边疆内地文化等多方面的内容。</div><div> 摄影家通过大量的生活细节,熟稔地运用朴素的光影、寂静的事物、原生态的面貌、偌大的空间和丰富的细节,展现瞬间的时段、异域的风情、普通人及蕴含在其中的精神,来呼应思考的高品位;不仅记录了边疆风光的美好,农民牧民质朴无华的个性,也呈现出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充实丰富的生活;更通过对边地的审视,实现了对祖国大好山河、人民安居乐业的映照,彰显了时代变化中的心灵走向。</div><div> 当诗意的语言、简短的叙述,与时空穿插、回忆与当下交织,地理、文化、风俗、人情、舆地等相连,其所反映的生活厚实、宽广与独特,审美视域和叙事空间的开拓,不言而喻。而且,带来了耳目一新的视觉、阅读体验。<br><h3> “我只想保持恬淡的情怀,提醒自己永怀草根之心。<br>此岸是长夏,彼岸是暖秋,我默默赞颂着造物主,是他惠我满目苍翠,赐我满心欢喜”。<br> ——《从草场到草场》</h3> 从任何一页进入阅读,诸如此类的金句妙语无不闪耀着光泽。而借由图像抵达精神实质,文字的诠释更增添了作品的魅力,取得了相得益彰,珠联璧合的效果。<br> ……</div><div> 牛红旗还是与自然相守,阅江河形貌,将镜头贴近现实,放在低处,并非简单地拍摄众生相,而是捕捉凡尘世俗中饶有趣味的烟火味道,使他的摄影和文字摒弃了宏大的叙事和宽泛庸常的图解,而成为一种更厚实、深刻、新鲜的存在。<br> “我要求自己践行属于自己的旅行风格。我的结论是,既然来到此地,就务须结缘,务须知道当地风土人情,尊重地方风俗习惯,适应当地生活步骤,领会人性化的演绎。”。因此上,每一幅照片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个记录都是有价值的。作为瞬间情境交融的产物,这些图片不仅仅是单纯的记录,随意地按动快门,而是诗性与灵感的契合,自我突破与内涵、意境的提升;这些诠释的文字,也不单单是说明、描述或补充,更是记录生活、塑造人物、抒发情感、展现大千世界之美的媒介。<br><h5> (摘录于《灵光乍现与惊鸿一瞥——牛红旗艺术之路初探》作者,高丽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二十六届高级研修班〔文学评论班〕结业。)</h5></div> 牛红旗简介:<div> 本名牛宏岐,曾用笔名红旗。<br>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第十届理事,宁夏摄影家协会名誉主席,固原市摄影家协会主席。摄影作品在《中国艺术报》《中国摄影》《大众摄影》《摄影世界》《中国摄影报《南方周末》《腾讯新闻》《澎湃新闻》、CCTV·9、CCTV·10等多家媒介发播,入选第28届全国摄影艺术展、第四届中国民族影像志双年展,荣获第二届阮义忠摄影人文奖第二名、第十届大理国际影会DIPE国际摄影节主席联盟大奖、宁夏第十届文学艺术一等奖,宁夏第十届、十一届摄影艺术展览金奖等。</div><div> 出版诗集《地面》《人柍》,摄影、散文、诗歌集《失守的城堡》,长篇非虚构《七沟十八弯》,摄影、散文集《西行纪》,摄影集《疼水·我的西海固》《凉山策》《木垒地》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