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达青牧场农业三队</p><p class="ql-block">一九六八年的冬天,那年我18岁,下乡来到达青牧埸。我们几位同学被分在温都尔湖牧业分场,没有安排工作,插包在牧民家,白吃牧民的饭,被牧民养活。</p><p class="ql-block">六九年秋天,农业分场忙秋收割小麦,我们几位同学商议去农场帮忙。在贫困的牧民家白吃白喝几个月,也实在于心不忍,到农业分场去干活,虽然累,总比在牧民家中白吃白喝心里舒服。</p><p class="ql-block">先帮二队割完小麦,又去三队打草,这都是苦劳力的累活,还是咬紧牙关挺了过来。</p><p class="ql-block">农业分场的农民与牧民一样,给予我们无私的爱护和关心。收工归来,侯大爷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来,尤其是那次小鸡炖蘑菇,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一九八六年,我离开了在这里生活了18年的达青牧埸。38年了,虽然多次回达青牧埸,今年还是第一次来到农业三队。</p><p class="ql-block">如今的农业三队已是面目全非,只剩下了不相识的三四户人家。</p><p class="ql-block">我尽量寻找着当年的痕迹,还是找到了当年的二处旧土房,已人去房空。记忆中的这二处旧土房,似乎是三队最前排最东面的王树泽家,和最西面的王玉胜家。不知为何这残存的旧房是东西二户,中间的全部倒塌。</p><p class="ql-block">记忆中的西户王玉胜家最干净,土房小屋每天都收拾的干净利索。女主人叫菊花,家中每做些好吃的,便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请我们去她家吃饭。当年,那是她们唯一的女儿,从小被老二口视为掌上明珠,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p><p class="ql-block">记忆中的东户王树泽家最不利索,曾在他家看着小孩在炕上制做的黄糊糊,吃过难忘的一顿饭。</p><p class="ql-block">睹旧房,思故人,这些人仍旧温暖人心。</p><p class="ql-block">睹旧房,思旧事,一个人坐在驾驶室里,竟然笑出了声。</p><p class="ql-block">那难忘的一顿饭,也是幸福的回忆。</p><p class="ql-block">农业三队的地最肥沃,麦子长的最好。前山后山和沟里的草场,都是打冬贮草的地方。当年三队有几十户人家,那些朴实的面孔仍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p><p class="ql-block">如今,还是那片土地,没有了当年那个村庄的面貌,没有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失去了当年的繁华和热情。</p><p class="ql-block">这里人去屋倒,变的冰冷荒芜,有几处新房,也是新主人。</p><p class="ql-block">土地山川依旧,不见了故人颜。凄然热泪落故土,只剩下凄凄惨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