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尽管西城南中学不错,但还是觉得西城北中学更好,在初二上了大约一个月后,转到西城北中学。</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凭记忆手绘图</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在原址上新建中学</p> <p class="ql-block"> 西城北中学,敞开式校园,没有大门。校园南部,东面是地,种着小麦、玉米等作物,东侧有一段是矮墙,东边村的学生经常翻墙进校;西面是土操场,体育课用;南侧没墙,是条路。校园北部,东面三分之二的地方,从南向北依次是:一是6个教室。每两个一组,组与组之间是向北的通道,教室前面平地部分正对着校园西面的敞口,也就是自西向东的通道。二是中间部分。东面是单身老师们的宿舍,前面有一个大水池,上面用水泥封着,只留一个取水口。中间是伙房,小而窄,只能给少数老师做点饭。学生们午饭,只能自己用网兜装上玉米饼、馒头、包子、烙饼之类干粮,在伙房熥熥,中午放学后到食堂门口自己拿,有时带的好的干粮会被一些调皮学生拿走。大家把干粮带回教室后,就着自带的鬼子姜、萝卜条、白菜帮等老咸菜,条件好的带一些炸酱、西瓜酱、辣椒酱等,围在一起吃,简单而快乐。伙房前面有一棵大柳树,树上挂着一口大钟,上下课时,食堂陈师傅就咣咣敲钟。三是最北面是家属院或宿舍。已婚教师每家两间,前面可以种菜,记得有石瑞钟老师家、宗庆雨老师家、于万复老师家等住着,还有王云潮、高福林等老师,家里或宿舍也是办公场所;西头是住校生宿舍,只有冬天才住人,没有床就用砖头垒起一个池子,里面铺上麦秸、玉米秸之类的,上面再铺上被褥,成为简易宿舍。记得班里学习最刻苦的彭红领、段铁龙、张奎建等,初三的时候在那住过,后又搬到了中间东面原老师们的宿舍那边。北部西面三分之一的地方,南面是是篮球场,西北角是厕所,校园北面就是庄稼地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看几张老照片的背景,回味原来的校园</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我被安排到16班,班主任语文老师宗庆雨,高大帅气,一脸严肃,偶尔也会因为我们成绩好而笑一下,教学认真而富有经验,经常总结语文知识点,刻板油印成一张张卷子,发到学生手里还热乎乎的,带着一股墨香味。数学老师蔡俊霞,年轻刚结婚,高度近视,上课还经常不戴眼镜,拿着大三角板在黑板上画来画去。物理老师石春莲,宗老师爱人,温柔话语中带着严厉,经常在班上让学生的无知给逗乐了。我的物理成绩开始还行,在一次小测中有一道难题,老师猜别的同学做不出来,只有我能做出来,结果却让老师失望了。外语老师张学荣,西城北的,认真而严肃,很少见到笑模样,可却有一颗火热的心,下课后还给不明白的同学讲单词。政治老师王云潮,和蔼可亲,张嘴就笑,板书隽秀而有章法。美术老师于万复,蔡老师爱人,是隔壁15班班主任,一张娃娃脸,不笑不说话,经常把楷书字帖刻板油印出来,一笔笔教给我们写毛笔字。音乐老师高福林,乐天派,挎着手风琴,边拉边唱,教给我们识乐谱。体育老师杨俊青,上体育课少,主要是带体育生,我们班王芝庆练长跑,王占晴练竞走,刘五胜练短跑,李永华练篮球,各种运动几乎都能带。班里的每个老师都是学校精英,人品好、业务精,老师之间、师生间及和学生间都和睦相处、其乐融融。</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在老师们的合影中寻找我们曾经的老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入班时,宗老师把我安排在了最南一列靠窗中间的位置。同桌是常玉平,人憨厚可爱,特别爱笑,心眼好,喜欢帮助人,大家都叫他“长城”。班里有几个学习非常好的,每次考试都是班里前几名,经常得到老师表扬,也是我们学习和羡慕的对象,如张红玉、郎清华、孟令臣等。当时就觉得,班里只有他们几个能考上中专,别人都没什么希望。尽管这样,我们都不甘心,不到最后是看不出胜负的,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有1%的希望就要付出120%的努力。于是,就有了一批几乎拼命的学生,彭红领、段铁龙等,认为学习高于一切,不管别人咋样,自己就是拼命地学。中考前,红领的母亲突然离世,他强忍着巨大悲痛坚持苦读,真的太不容易了,让人心疼。当然,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很努力,但离拼尽全力还有一段距离。还有一小部分同学躺平,顺其自然,自然而然,上进心不是很强。也有个别混日子的,有事没事请个假,不正常上课,家长不管,自己也随意。</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虽然学生的成绩固然重要,但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的闪光点。李清波、石健,都是西城北人,学习都没什么压力,偶尔也努力一下,但不能持久,两人都爱笑,清波是热情奔放、豪气满满的,眼近视且经常不戴眼镜;石健虽笑,但笑容背后有些小坏主意。南城的李红松、李春轩等人,走着或骑车上学,都大大咧咧的,红松是石老师的外㽒,喜欢交往人,整天乐呵呵;春轩在班里也很活泼,大家挺喜爱。另外,还有东高坦的纪之州,宗老师的外㽒,和红松差不多,乐呵,喜欢交往人。蔡西的蔡三红、蔡国朋等,都老实本份,三红是副班长,爱操持点事,国朋偏爱学习,外语一直特别好,而班长朱玉峰也是蔡西的,头脑活、反映快,一些事处理全面周到。蔡东的顾光平、刘金铃,张花的吴文艺,杜科的白红梅等,踏踏实实学习,没这事那事的,一直特别努力。彭家村的彭建钉、彭树华等,对学习没过高的要求,一切顺其自然便好,开心快乐。杨家村的杨泽奎、杨泽峰、周连雨等,三人都爱学习,属于有股子劲头的那种,但持久耐力上还有差距。樊庄的张凤红等,刻苦用功,付出不少,但成绩不是很理想。东屯郎海霞、史立华等女生,认真学习,想通过努力改变自己命运,但欠缺一种对自己的狠劲。杨家村的李金台、西蔡的朱彦华、东屯的李金树、蔡西的蔡增红,都有一股子钻研劲,也许是方法不对,成绩一直不理想。西城南的张素芬,西蔡的张国英、段花蕊、陈会字,张花的代春兰、代宝英,樊庄的樊艳丽,都认真学习,但缺乏那种拼命三郎的劲头。西城北的张俊霞,西城南的张莉,东屯的李小北,西城北的吴廷兵,张花的吴向峰,李虎一的王志国,有想学好的想法,但努力后不见效果却不肯坚持,后又顺其自然。张花的李玉杰、西屯的吴朝阳,老爸都有正式工作,天生带有优越感,学习上下功夫小,但与同学们都是乐呵呵的。吴瑞梅,个子挺高,长得挺好,爱说爱笑,爱学化学,后因家庭原因而辍学,令人惋惜。班里也有一些趣事,西蔡的陈建合,在前面第一张桌,走路吐噜吐噜地,嬉皮笑脸,挨墙位置坐着,同桌金书霞站起来他才能进去,或许是建合不经常洗澡而汗味浓的原因,后来金书霞就是死活不站起来了,建合就天天跳桌子了。王占晴与闫荣芳是同桌,一个俊俏干净利落,一个拖拉不着边幅,两人坐在一起反差太大了,时不时就吵吵,荣芳是个有脾气的人,不高兴了甩袖子走人。整体而言,全班的同学都很善良,也没啥斤斤计较的,相处得都非常好,一团和气,快快乐乐。</p> <p class="ql-block"> 16班里有我村3个学生,我、叔伯哥庆化和赵德业,再加上15班张俊峰,一共四人,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一起坑里洗澡,一起洼里打草,一起班里上课,一起路上听书。上学就是就伴走着去,大约5里地的乡间小路,穿过村西的一片沙地,冬春时还经常发现丢落的花生;穿过一条小河,水浅时趟过去,水大了就绕桥。4个人里,开始德业因想早点挣钱,在初二下学期就不上了;俊峰在初三因看不到希望也不上了;庆化坚持到了毕业,也没继续上;我在父亲坚决而大力支持下,且爱学习不爱干活,继续上了高中。在我们村里,支持孩子读书的家长不是很多,一是大部分家境都不好,土里刨食;二是上学不上中专,投资大,回报周期长,还有不确定性;三是没有良好村风,村里没几个大学生。当小伙伴们一个个离开时,我心里是五味杂陈,有时也打退堂鼓,但还是坚持到了最后。这真的感谢父母的正确决定和为我的付出,除了筹备学费外,还一直在精神上鼓励,最后才有了我的一路前行。</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上世纪80年代,学校为了鼓励更多学生考上中专,就把一些好苗子留到下一届。班里包括我在内有十几个学生,就留级到了17班,班主任还是宗老师;代数老师白瑞军,认真而易发脾气,有一次学生们在最北一排房前搬砖,每人两个手里都提着3、4块砖从东向西走,他正好在路边自行车上骑坐着,脸向前和别的老师聊天,我右手有点累,就把砖往车后座上放了一下又提起来了,同学们都笑开了,白老师是新老师又很敏感,不知大家为何笑,以为我对他不尊敬,扬起胳膊就打了我一巴掌,当时我也没说什么,但感觉特别委屈,因为从小上学从来没有挨过打,从此后就不怎么学代数了,后来自己当了老师,对这事又有了新认识;几何老师陈书臣,人干脆利落,思路清晰,很精干;外语老师蔡广臣,说话慢,爱集中几个学生提问;物理老师陈宝利,老牌老师,教初三多年,经验丰富;化学老师高希增,年轻的老教师,气场嗓门高,讲课透彻,对我很看好,抱有很大希望。班里的师资力量,依然是精英团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因没毕业照,放几张其他班毕业照,寻找老师们的身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17班,尽管只差一年的班级,但学生思想活跃,敢彰显个性、追求自我。原来16班学生不行,传统保守,不敢张扬,骨子里有一种不好意思。初中生情窦初开,难免有相互喜欢的,16班学生只埋藏于心底、默默暗恋,稍有想表现的,大家起哄就不敢了,印象中当时有两个学习成绩好的相互有意思,也没敢发展;17班学生,敢大胆表白,自由自在,尽管也认为是羞涩的事,但依然理直气壮,明的暗的好几对,有的弄得很热闹,全校都知道了。当然,大家都以学习为主,想通过自己拼搏考上中专,脱离庄稼地。因在班里相处时间短,加之专注学习,同学间相互沟通交流少,只能记住部分同学。班长于文忠,父母在供销社上班,人长得帅,还乐于助人;代红涛,是同桌,潇洒哥,一手漂亮好字;张红,两胞胎,又叫大红,幽默爱闹,成为开心果;李敏,大大咧咧,说话也直,不怕事;刘红,父母上班,非农业户口,穿着时尚;孔维至,人爱笑,性格随和;蔡呈山,人瘦爱笑,爱学习;蔡纪坤,干净干练,戴上墨镜如港台明星;刘萍,漂亮洒脱,干脆利落;段永伟,张嘴就笑,温柔可爱;孙昌义,稳重踏实,大哥风范;顾立青,浓眉大眼,唇红齿白;杨红忠,重感情、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李红昌,帅气稳重,与人和睦;张祥,戴眼镜,文质彬彬;吴朝红,大气大方,虑事周到;张奎建,厚道大气,待人诚恳。我和刘迎春是同学,一次我正写字时他低头,铅笔头扎进他头皮里,赶紧拔出来,头皮破了,想去医院,他死活不去,还笑着说没事。前桌是王万明,他爸是村里老师,经常写毛笔字,春节为村里写对联,挺爱白活,话没完没了。还有一些同学,已记不清性格特点,无法描述。整个班,活泼而不压抑,在快快乐乐中度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孔维志、蔡领弟、刘永欣3人,后来上高中时在一个班级,高一时和维志在一起,那是献县一中最乱的一年,白天班里上课,楼上宿舍就被盗,记得娘舍不得穿的一条裤子、热水壶、脸盆等都丢了,自己特别心疼,维志比我胆大,有时有人到班里捣乱时敢直言,但也差点打了起来。高二高三时,和领弟、永欣在一个班,她俩都学习好,领弟是班里“两平一弟”前三名之一,是全校的学习楷模,永欣成绩也特别好,我这个怎么学也学不会的都望尘莫及,感觉永远高不可攀。高中毕业后,又各奔了东西,同学聚会后又常联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不管是15、16班,还是17班,那两年只考上了2、3个学生,连个毕业照片都没有。大部分学生匆匆毕业,小部分进入高中,还有再复习的上了中专。上大中专的,赶上国家分配好政策,大都有份稳定的工作。初中毕业的同学,或打工或经商,或经营自己那份地,只要是不懒,都过着滋润而美好的生活。现在尽管不怎么联系了,但心中还是有那份牵挂。</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回味这几年的初中,感觉仿佛还在眼前,好像明天去上学,就会见到自己的老师和同学们。而真正的现实告诉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正如一位老师所言,只要毕业了就再也聚不齐了。现在的同学们都已步入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不易又不敢停歇,而老师们大都退休,或跟儿女或陪老伴,正都安享晚年。一段美好时光就这样匆匆流逝,每每想起又总会感动而温暖,正是因为有了您们,我才度过一个美好而充实的初中。在此,感谢老师和同学们,也祝愿您们身体健康、万事顺遂、幸福安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