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我的人生经历》（79）

拜石

第十章 一言难尽的大学

铁杆球迷终不悔

国足无能最寒心

1981年下半年，中国女排在日本大阪举行的第三届世界杯女子排球赛中以七战七捷的成绩，首次荣获世界冠军。这一胜利不仅是中国女排历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也是中国在世界性的篮、排、足三大球比赛中第一次获得世界冠军，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当时电视还不普及，彩电更是稀有之物。学院除了学生俱乐部有一台彩电以外，办公楼还有4台，尺过大约在18至22寸之间。办公楼就篮球场旁边，每当有女排赛事直播，工作人员就会把4台彩电搬到球场上，一字排开，让学生们一饱眼福，场面非常火爆，与当今足球世界杯比赛期间，本国球迷大屏幕观看比赛的场面一样，甚至更胜一筹。
七场比赛我全部看完了，至此我变成了一个球迷，一个铁杆的球迷，几十年初心不改。
接下来中国女排实现了六连冠，所有的比赛场景我都有清晰的记忆，当老师以后我可以复原比赛过程在课堂上宣讲，老师滔滔不绝地讲，学生们津津有味地听，教室气氛好的不行。国际乒联为限制中国乒乓球在全世界一家独大，针对中国球员的发球技术反多次作出限制性规定，学生们也听得饶有风趣。
青少年阶段，我打球的爱好是从小（球）打到大（球）：乒乓球、篮球、排球和足球，上年纪以后倒了过来，从大（球）打到小（球）：足球、篮球、排球、羽毛球和乒乓球。为保护膝盖不受损伤，从2022年开始我放弃了打20年的羽毛球，重回起点打乒乓球。目前我己加入了两家乒乓球俱乐部，每天打球不少于两小时。
到了大学我才见到足球的模样，与生俱来的体育爱好让我立即喜欢上了它，这一世界第一大球有着其它球类所不能企及的独特魅力，加上自己的身体条件更适合足球运动，在年轻力壮的年龄阶段，我的体育爱好以踢足球为主。
我见过亚洲足坛巨星容志行、古广明。第五届全国运动会足球预选赛广东队对广西队，比赛地点在南宁市人民公园足球场。比赛中“两广兄弟，脚下留情”呼喊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比赛结果遂了邕城球迷的“心愿”，双方握手言和，两广兄弟携手出线。容志行坐镇中场、技惊四方；古广明的盘带技术神出鬼没，球到了他脚下，观众们就会齐声高喊：“过、过、过。”
“煮沸三江水，同饮五岭茶。岭之南，曰两广...”这是我参观广东省博物馆时记下来的一句话。时过境迁，两广经济天渊之别，广西人已无底气喊出“两广兄弟”的口号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年代的足球水准竟成了中国足球的巅峰期。从那以后，中国足球踩上了西瓜皮，一直滑到2022年的大年初一1：3输给了越南队，中国队最后一分钟的进球还有对手放水之嫌。
1982年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中国队对阵沙特队，上半场中国队0：2落后，下半场4:2反超。赛后校园一片欢腾，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了一场游行。我们班正在排演“三句半”节目，锣鼓就放在宿舍里，我们4个排演“三句半”的同学加入了游行，敲锣打鼓走在队伍最前面。游行队伍不断扩大，有好几百人之多，我们高喊爱国口号，一直游到市中心才结束。“三句半”第一句的道具是鼓，我是持鼓人，游行中我用尽力气击鼓，满头大汗，声嘶力竭。
1985年5月19日中国足球队1：2输给香港队，北京球迷恼羞成怒，引发了暴力冲突，称之为“5.19”事件，又称“国足黑色5.19”。我痛心疾首，写了一封信寄往中国足协，谩骂教练和队员，发泄自己的不满；1996年12月中国足球史上最耻辱的失球，伤透了球迷们的心。那是一场亚洲杯小组赛，最后一轮中国队0比1负于日本，时至今日，这都是一场令无数中国球迷难以释怀的失利，它就像一道伤疤，长久的刺痛着中国球迷的心。当晚我无法人睡，奋笔疾书，给《足球报》写了一篇短文，我心里明白写这样的短文毫无意义，可我当时血脉喷张，身不由已，不吐不快。
年轻时血气方刚，还发生了一些近乎疯狂的举动，留下了许多难忘的故事。
1997年我们几个球友找来一辆破旧吉普车，开车到两百公里外的柳州市看一场国内足球甲级联赛。柳州的学生赛后请我们宵夜喝啤酒，过了子夜才返程。当时桂林至柳州的高速公路还处在试运行阶段。吉普车油表是坏的，中途死火了才知道油完了。司机是我学生，他提着两个小油壶上了一辆过路班车，到前面的服务区下车加油，然后原路跑回，加上油后开到前面的服务区再加油，就这样折腾着回到家里，天已大亮了。
夜幕下，学生大汗淋漓的模样，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先后四次去柳州看球，两次国内足球甲级联赛，一次国际羽联年度总决赛，一次斯坦科维奇杯篮球赛，与朋友还去广州看了姚明领衔的火箭队NBA季前赛。
外出看球舟车劳顿，理由却很简单——感受现场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