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0月11日零时我乘上K2096绿皮车从十堰出发回平遥老家去完成父亲的遗愿:维护我爷爷奶奶的墓碑——将我儿的名字镌刻在后辈子嗣滴行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父亲1927年5月出生在距平遥县城15公里的修德村,祖父母家境贫寒,父亲从小心向革命,参加抗日地下组织,后参加八路军太岳军区24旅70团,一路冲杀,九死一生,最后落户在湖北十堰。1997年我父亲离家后首次回修德村(也是最后一次),受到乡亲们的热烈欢迎,他挨家拜会牺牲战友的遗属、因战至残的战友和老战友、老街坊、老邻居,村民们都对他手挑大拇指,夸赞说:仁宝(父亲滴乳名)你是俺修德村出去闹得最好滴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村民的热情帮助下,父亲为我爷爷奶奶修坟立碑。看着新立的墓碑,村民又不无叹息滴对我父亲说:你虽然闹得好,如果孙辈有小子(男孩)就更好了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听了哈哈一笑,回答道:我出去打仗就木呐想过活着回来,更木想过儿女子孙的事儿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滴父母都是坚定滴布尔什维克,对村民所持的传统观念一笑了之、不屑一顾滴。但是他从老家回来之后却对我说:我和你妈已将你爷爷奶奶的碑立好,如你们将来再生孩子,无论男女可在那碑滴下面添上他们的名字,我明白他心心念念想要一个孙子。那时我还年轻,工作繁忙,对父亲的话并不上心,现在退休步入暮年,闲来无事时常回忆过去的时光,前两年儿子处在青春期,叛逆情绪十分严重,闹滴鸡飞狗跳,这两年又逆水行舟,十分吃力,为此我担惊受怕,心急如焚,夜半时分,冥冥中我总是梦到父亲,见到他用严厉滴目光责问我,于是我想起父亲的遗愿,莫不是因为我儿还未入籍(刻上我爷爷奶奶的墓碑),仍孤悬在外,心无所属,魂无所归?于是我策划了这次回乡之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其目的有二:其一,修葺爷爷奶奶滴墓碑,将我儿的名字镌刻上墓碑,完成我父亲的遗愿;其二,查找我们这支阎姓的族谱或家谱,起码要弄清我们这支阎姓家族的字辈,为后辈起名排辈好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今年以来,我通过家族亲朋或网络达人,下了一番功夫,却收效甚微,只找到了我们这支阎姓字辈的片段,即:锡怀光向。难道我们这支阎姓真的到此为止了吗?我想通过这次实地走访了解或有斩获也未可知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阎家客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1日下午三点半K2096准点到达平遥,同时接到我提前预订客栈(预订东关程家巷阎家客栈也是我提前做功课的结果)老板滴电话,并很快来车热情滴把我接到客栈。原以为这家开在平遥城东关程家巷的客栈只是只是偶然,正巧老板姓阎,取名为阎家客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但随着与老板的接触交流才知道老板也是下功夫,做了功课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曾查过多个资料证实明朝洪武年间洪洞大槐树移民中,确有一支阎姓人家迁来平遥东关程家巷,开支散叶,繁衍生息。而客栈老板果然姓阎,叫阎绍庆,客栈即是绍庆老板家的祖屋,是一座典型的山西民居院落,大门朝东,两扇对开滴大门旁边设有客厅(接待室),客厅里边是徜阳滴院子,院子南北两边各有一排厢房,院子的尽头是主人家的卧房,从主人家的卧房旁边有一条青砖砌成的阶梯,拾阶而上直通小姐的绣楼(绍庆老板说这里是他女儿滴闺房)。院子里厢房窗户旁边砖墙上挂着老板所知滴历史上知名阎姓先人的生平介绍和丰功伟绩的牌匾,厢房的各个房间内悬挂着请名人书写滴阎氏祖训、家训以及圣人训诫和古人诗词,大有俨然把客栈妆点布置成阎氏祖菻滴意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入住登记,绍庆老板得知我也姓阎,便有着天然的亲和感,交谈中我才得知他和他的父亲都是研究阎姓家谱传承的大咖达人,我们相谈甚欢,特别投缘,他还把他父亲编著《阎氏家谱》给我阅读,查找与我需要的资料,待把我安排妥当,他对我说东关外有几家很不错的餐厅,晚餐也可随我家吃家常便饭,我告诉他,今天到了平遥我想吃老家饭——红面擦圪抖,他笑着吩咐他妻子去找点高粱面,然后自己又急冲冲出去办事儿。</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晚餐(平遥人的晚餐较晚,一般都在傍晚七点左右)面对味道纯正的老家饭——红面擦圪抖,我捞欠滴吃了一大海碗,因为老板媳妇为我做滴红面擦圪抖真滴太香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二)古城夜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吃完红面擦圪抖,肚子饱鼓鼓滴,老板说,这东西不好消化,出去走走吧,南门外有灯光秀,你可去瞧瞧。我披着皎洁的月光沿着城墙根走到南门外,一路上冷冷清清,一打听原来灯光秀九点才开始,但隐匿在护城河畔柳树丛中的各色彩灯投射出绚丽色彩把古老的城墙护城河水以及地上的花草树木浸染得光怪陆离,绚烂多姿,似梦幻中的海市蜃楼又似天上的玉宇城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唉!不得不佩服,古城的夜色已经美滴一塌糊涂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心里想着,与古城滴夜景相比任何现代高科技滴音乐灯光秀都会显得多余、黯然失色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东关程家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平遥古城墙下的东关程家巷是一条古老滴南北向的巷子,起码在明朝初年,这里就是一条知名的巷子,巷子全长近千米,巷子两边大多是破败圮废滴年代久远的宅院,但有滴因陋就简,小修住着人家,大多数是等待着拆樑换柱式的大修,当然间或也有修葺如新的类似阎家客栈这样滴明堂。</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2日早上,出阎家客栈正门向南出巷子口不远就是下东关,一众小吃铺豁然入眼,步入一家盼盼早点店,生意特好,只是店房破败,廊檐滴柱子已经被房顶滴砖石泥土压弯,幸好被外檐加固滴钢梁托着,有点赫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早餐滴口味儿与我等十堰大有不同,我点了一份(或称三两)少油的煎饼七元,一碗龙须面,六元一碗,龙须面很有特点,里面有少许细如针线的面丝,如果仅靠这碗龙须面断然是不能饱腹滴,好在浑浊的面汤里放了些调料,那味道就和当年我父亲喜欢味道一样——凡是面食少不了葱花香菜,在放一点醋,一点辣面,就是典型滴平遥大餐。记得每遇吃老家饭,父亲总要将他调好滴面食让孙辈们品尝,还要沾沾自喜问:爷爷调滴老家饭香不香!其实现在平遥满大街都是这个味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上午九点许,我的堂弟和一个远房侄子来到阎家客栈与我汇合去请修碑的师傅,告别绍庆老板,他却恋恋不舍,专门去买来“芙蓉王”香烟,对我说:你虽不抽烟,这烟你拿着,在我们平遥办事香烟能发挥作用滴,然后亲自开车把我们送到石碑厂,把我等感动滴不要不要滴,我跟老板约定,等回乡办完事儿回来一定还住咱阎家客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四)修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因为堂弟和侄儿提前联系运作,为方便回乡办事方便,堂弟还专门把他儿子(住平遥城里)的福特轿车要过来让我开着(他不会开),他给我带路,故诸事顺当,一路上与刻碑的李师傅闲聊才得知,李师傅大名李志鹏,是平遥县的文化名人——县文联的理事、县书协副主席、县农民书法家协会主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要么说世上万事,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修整墓碑对说李师傅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到了修德村我爷爷奶奶的坟前,李师傅三下五去二,上午十点至中午十二点,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将墓碑修葺一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午我在东泉镇五丑饭店请李师傅和堂弟侄儿吃饭。由堂弟和侄儿点了几个他们平时爱吃菜:五香猪头糕(记得这个菜也是我父亲在世时他强力推崇的逢年过节他亲自指导的头牌菜,味道超棒)、凉拌小菜拼盘儿(也是父亲喜爱那种味道)、过油肉、糖醋里脊,我点了一个青椒肉丝、一个父亲当年爱吃的虾酱豆腐(这个菜很有滋味儿,非常下饭,比我们自己做的好吃多了),我因要开车没喝酒,餐后堂弟悄悄把餐费给结了,搞得我没脾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五)阎家祠堂</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吃过午饭,我载着堂弟去硕村镇探寻一个传说中的阎家祠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开着车按照堂弟的指引在所村镇几个村子来回打听、寻找,只要见到有老人扎堆儿聊天的地方就停下车询问、打听,但是那些平遥土话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好在有我堂弟也是地地道道平遥乡下人与他们沟通交流不存在障碍。日近黄昏才在北长安堡村一处荒废的砖窑院落找到阎家祠堂,但是阎家祠堂已圮废破败不堪,庭院中杂草生长的有一人多高,正堂和供奉祖宗牌位滴神龛空空如也,地上杂乱摆放着两具还残留着故人骨殖的散乱腐朽棺木,两侧厢房堆放常年不用的杂物,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和满目的蜘蛛网。据为我等指路的中年人讲尽管村里大部分人都姓阎,但这座阎家祠堂仍无人打理,原来这里曾做过村里的小学,后来做过村委会,文革破四旧彻底清除了与阎家祠堂有关联信息痕迹,就连门前两颗数百年的古柏树都被伐掉挪作他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想打听一下村里阎姓的有关情况,但转了几家院子,不是外来人租住滴就是对自己的阎姓毫无了解,不知有汉无论魏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从阎家祠堂返回东泉修德村,晚上住堂弟家,堂弟为招待我这个远方的三哥也是煞费苦心,专门把他小儿结婚用的新房收拾出来,晚餐他更是费了牛大滴劲儿在镇上买了好多熟食,但我感觉却没滋美味儿,只有他老婆熬滴小米南瓜粥——虽然清汤寡水,确真有那么点老家滴味道。不过他随意拿出来滴那瓶九六年滴年份酒(堂弟的大儿子在太原代理一家品牌酒)还是很有滋味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晚上喝完酒已经很晚了,我滴一个同龄的远房侄儿陪着我一起散步去了我爷爷奶奶滴墓地,黑黢黢的黄土高坡和枣林野地,影影绰绰的土丘和树丛像是先辈簇拥在我们周围,没有一点可怖。远房侄儿酒喝高了,他借着酒劲发了一通感慨,我怎么也没听清啥意思,思索片刻我认真答复他:同龄而辈微是你滴福分呵,我好想一直生活在长辈滴怀抱里,可惜你也听到今晚在我爷爷奶奶坟前我拼命呼唤他们滴名字——阎锡寿、阎毋氏却没又得到任何回响,我只想着缅怀、追思先辈是我等后辈应尽滴义务而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六)父亲和爷爷</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爷爷阎锡寿</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墓碑修好又晾了一天,第二天(10月13日)一大早就和堂弟一块去给爷爷奶奶上坟。</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年轻时的父亲</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对于爷爷奶奶,我滴兄弟姊妹大都没见过,奶奶阎毋氏在我父亲13、4岁(大约是1938至1940年之间)时去世,爷爷阎锡寿于1960年去世,我滴父亲自从离家参加八路军再没有见过我滴爷爷,战争年代父亲戎马倥偬没能相见,到了和平年代,由于父亲工作繁忙他仍然没能抽出时间回老家探望他滴父亲,只有我滴母亲带着我滴当时年幼滴长兄代替我滴父亲回平遥看望过我滴爷爷。1960年爷爷行将就木时,眼泪巴巴滴请人打电报,希望我滴父亲回平遥见上最后一面。但是时任第一书记滴父亲正带领全县人民开展灾后生产自救和修建出山公路滴大会战。崔县长得知我父亲的情况以县委政府滴名义给襄阳地委打报告,希望批准我父亲成行,但组织上考虑再三未能批准,崔县长只好安排我母亲代我父亲回平遥给我爷爷送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懂得忠孝不能两全的道理,1997年我父亲回平遥为我爷爷立碑,他在墓碑上刻下了:深恩未报惭为子,隐憾未消忝作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父亲和爷爷感情是极其深厚滴,爷爷是穷苦人出生,以租种地主的土地给地主当长工过活,每到春荒和青黄不接滴时候爷爷就要带着我父亲去煤窑贩煤,或到平遥城里要饭,经常受警察的驱赶和殴打,爷爷总是以自己的身体护着我滴父亲,与警察据理力争,面对警察的讯问姓甚名谁,家居何方时,我滴爷爷就会振振有词说:督军(阎锡山)姓甚我姓甚,我和督军(阎锡山)门对门,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阎名锡寿。警察以为是督军阎锡山滴至亲厚爱,立马不敢再动他们父子俩半根汗毛。其实我们这支阎与五台河边村滴阎锡山滴阎姓没有半点关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44年父亲参加武工队继而任修德村武委会主任,为了保证自己的配枪有子弹消灭敌人父亲悄悄滴将家中十分有限滴粮食拿去换子弹(父亲曾说与伪军换比是一升小米一颗子弹),我爷爷发现后只是口中埋怨并不深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最黑暗滴是我父亲参军走后,家人被国民党反动派迫害驱赶,我滴爷爷只能带着他还未成年滴小儿子四处讨米要饭,漂泊流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97年父亲曾对我说:你女儿自幼落下残疾,如政策允许再生一个,无论男女可在爷爷奶奶滴碑下面添上他们滴名字。2008年父亲去世时我儿已经四岁,今天我儿滴名字终于添上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七)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0月13日早上我和堂弟到修德村四处转一转,我力图找寻四十多年前滴影子。于是先去我爷爷奶奶老宅房基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爷爷奶奶在修德村老宅子原是村头的深沟滴崖壁根上开出的一孔土窑,土窑外用废旧滴青砖砌了一圈低矮滴院墙,我1981年毕业分配前回去时,土窑圮废滴很难看出土窑滴影子,只有地上残存墙砖还看得出原来院子滴样子。当时我的叔父指着院中一棵亭亭如盖滴花红(一种小苹果)树对我说:这是你爸爸小时候栽种滴果树,现在每年还能结好多果子呢。然后十分钦佩滴说:你爸爸从小就能滴很呢!昨今天再去看,不仅地上没了院墙滴影子,那棵花红果树也消失滴无影无踪,我试图扒开地上滴野草和泥土寻觅那棵果树滴树根,依然没有找到,堂弟说:找不到了,树根也被挖掉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此情此景,悲从中来,我只能愤愤滴自言自语道:根都留不下呵!心中顿时生出无名滴悲戚,不由感叹:昔人已乘黄鹤去,白云千载空悠悠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八)古戏台与古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离开爷爷奶奶的故居遗址,在修德村滴北头看到一座破败滴古戏楼台。戏台滴主体结构依然保存完好,在青砖砌成的约一点五米滴高台上,山墙、后墙和屋顶还在,只有部分瓦当和一些辅助构件损毁脱落。据堂弟说村里每遇婚丧嫁娶滴大事主事人家都会请戏班子在此唱戏。哦,是这样呀,难怪我滴父亲在世时爱听晋剧和上党梆子呢,记得他最爱听那个解放前滴晋剧名角儿丁国仙滴戏,还托人买过好多盒磁带,在家里天天听,想必父亲打小就是这个戏台前滴常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个戏台滴北边山墙下端还嵌着一块石碑,碑上滴文字大部分已损毁,不可辨认,我滴堂弟年轻我几岁,他倏地翻越攀爬上戏台去帮我辨认出:百世流芳.,....奉县......合村公立碑志......修德村....南截村北截村合为一村即修德村......乾隆四十五年庚子柒月。其余大部分文字已模糊不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可以确定这是一块二百四十五年前合村纪念碑,原来我的老家山西平遥县修德村是在1780年7月按照平遥县衙滴要求由北截村和南截村合并而来的!难怪修德村有南北两个比较集中滴居住地呢,原来如此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九)修德村学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村里滴学校就在我爷爷奶奶坟墓不远处滴公路旁边,原来是最热闹地方,1981年从学校边路过还是还是书声琅琅,活力四射,但随着学生减少和并校,这里已变成羊圈,圈养着几百只羊,我只能隔着铁栅栏门拍几张照片。</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在世时曾说过,这所学校原来就是一座庙,父亲在这里读完国民初小滴全部课程,他不仅学过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等新式教育内容,对四书五经也能横流倒背(这得益于当时主政山西滴阎锡山强力加大教育滴力度,使山西成为全国有名滴国民示范省),父亲到老不仅还记得他滴代课老师,甚至还能完整背诵《论语》《中庸》《孟子》等四书五经滴内容。我很想进去看看,但是堂弟表示现在学校是私人承包滴羊圈,他无能为力,有点沮丧呵。</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