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我人生起步阶段的作用

止戈为武

75岁的老人，每晚10点多就睡着了。睡够了，早晨3点多钟就醒了。又不能起床，脑袋里就开始想事，往往都是人生中一些具体小事的回忆。今天不知怎么，脑袋里就冒出了《真是乐死人》这首歌。三段歌词还能想起来，在心里哼唱一遍。并且想起了漂亮的王老师，她是我小学二年级时的班主任。这个老师非常好，除了正课，下课就领着我们做游戏，学唱歌。《二小放牛郎》就是她教的，至今记忆犹新。 由此，我也想起了，小学阶段的各个老师。一年级，我们班好像没有老师，就让我们排成三队，分别插入另外三个班。有个男老师给我们上语文课，讲月亮弯弯像小船，竟然把手里的“教鞭”折弯，模仿月亮，咔一声折断了。大家笑，他也笑了。 到了三年级时，班主任是一位年龄偏大的男老师，大家背后都叫他王老头。老师教课还是挺认真的，好像是讲人民公社好，大家不爱听，也听不懂。坐在最后一排有个叫王占福的同学，因小声说话，被王老头叫到了前面示众。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较重的惩罚了。记得王老师问他，人民公社好不好？王占福回答，好呗。王老师就上纲上线了，批评道，还“好呗”？你是什么态度！我当时虽然还不太懂，但就凭直觉，很反感这个王老头。 四年级时，换了一个许老师，年龄大概在四五十岁之间。会弹脚踏风琴，教我们唱了什么歌，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她的手满是冻裂的口子，同学们围着看她弹琴，就问她手的事。她说是弹琴有风吹的。我当时就不信，觉得这个老师不实在，还要面子。不知他家里啥情况，好像有点问题或困难。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全班同学面前搞生活调查，问家里有这个的举手，有那个的举手，甚至问到了有球鞋的举手。最后才知道，她手里有几张上面发的球鞋票，最后给了没有球鞋的同学。此后，我就对这个老师的印象不好了。 五年级时，我们的班主任换了一位周老师，我们背后都叫她周老太太。这应该说是一位好老师，课教的好，对学生要求也特别严格。因为那时候正经历“低标准”时期，为了生存，人们工作学习都不太正常。到了秋天捡地的时候，我差不多有十来天没去上学，是周老师家访把找回去上学的，不然就真有可能辍学了。对了，周老师腿脚有点毛病，走道一瘸一点的，外号叫“周瘸子”。可我确实一次也没有这么叫过。 六年级时换了一位刘淑琴老师，当时刘老师好像有三十多岁了，梳着两条齐腰的大辫子，上唇汗毛很重，有人背后就叫她胡子老师。当时刘老师还没结婚，属于大姑娘了。 刘老师真不愧为是毕业班的把关教师，课讲得好，对我们要求也特别严。不知为什么，她让我当了班级的学习委员。校园墙壁上有一排水泥抹的黑板，分给我们班一块，出黑板报的任务，老师就给了我。锻炼了我的写画能力。每次完成任务，把彩粉笔黑板擦送还老师的时候，都迎来了老师的笑脸。有时候老师还擦擦我的脸，掸掉我身上的粉笔灰，让我心里热乎乎的。 我受到刘老师最重的一次惩罚至今记忆犹新。那是我和窦永林起早到地运所村泛地瓜，因为收获满满，回来就晚了，旷了一天课。第二天到校应该和老师说明情况，可孩子的小聪明，老师没问就以为没事了呢。第三天，我们俩一进教室，就被刘老师叫住，整整罚站了二节课。到上间操时才开始训我们，啊，你以为老师忘了呢？就想混过去了？我现在真想告诉老师，孩子就是孩子，哪有那么复杂啊！ 后来我考上了重点初中，应该感谢刘老师一辈子。我每天早晨上学，刘老师上班，经常走到小桥子那儿偶然碰到，我都给老师敬礼。后来刘老师在第十三小学当校长，我老伴就是她手下的老师。记得只有一次，在戴大哥张罗下，我们师生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