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23•原创）-水博士别传

大漠微风

　　寻觅山庄（2）小饭桌上的江湖

　　看到服务员放到桌上的两盘菜，黄斌乐了：

老板娘过来敬酒就敬酒呗，还赏菜嘎哈玩儿意？啧啧，还都是硬菜

老板娘打断黄斌的话：

大校长，这菜啊，可不是本店赏的

用手指向一号包间：

是那个包间的客人赠送，人家听说黄校长招待贵客，特意安排的，并且特意嘱托要精细加工

黄斌看着这两个菜，酱焖泥鳅、红焖猪蹄，想着是谁这么用心，这么捧场给面子？不经意间和刘小满四目相对，瞬间恍然，面向老板娘：

你不是来给赵总敬酒嘛，抓紧时间开始吧，饭上来我们吃完眼瞅着就要结束了

老板娘话题回到敬酒上：

我时刻观察着你们的进程，给赵总敬酒那是必须的，但您几位也不能落下

说着就开始往酒杯里倒酒，嘴没闲着：

这叫“宁落一屯，不落一人”，都有份儿，要不然在这旮瘩我还咋混啊

最后轮到倒酒给刘小满：

四姐儿的酒我就少倒点儿吧，咱女的啊喝酒上不能和男人一样

倒完酒没等端杯，刘小满站了起来：

校长，对不起，我离开一会儿

向赵晋作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也没忘了照顾老板娘的情绪：

金姐，你这杯酒不能少倒一点儿，给人留话儿把的事儿咱不干！倒好了先存着，一会儿回来我就干掉，保证不差事儿

刘小满暂时离开，黄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他没说什么，只是给了一个会意的微笑。赵晋理会错了，他以为刘小满要去前台买单，急忙阻拦：

小满小满，坐下坐下，一会儿我买单，今天你就不要和我争，黄校长说句话，这顿饭钱能让小满花吗

没等黄斌反应，赵晋又冲老板娘说到：

你听好了，这顿饭必须我买单，谁也不好使，否则下次我就不来了，这可不是吓唬你

刘小满看着赵晋的激动样，乐了：

赵总酒劲儿有点上头了是吧？您呐，嘎哈这么激动啊，买单的事儿，我可不和您争，您是大老板

揶揄加调侃过后，她尽量把语气放平缓，让赵晋听上去不是酒磕醉话：

不开玩笑了，赵总，我是真有事儿，校长和唐哥都知道，去那屋关照一下，马上就回来

黄斌做在一旁拉了一下赵晋衣服下摆：

咱俩进屋前我不就和您说了嘛，只不过是没说太清楚，其实小满比我和小唐早到的，本来他有另外一伙朋友中午在一起，听说您来了，她就非得过来陪您，把那伙朋友凉到一边儿了。让她去吧

黄斌这番话即给刘小满解围，又说清楚了刘小满今天中午的“来历”：刘小满今天中午真不是我带来的；并且人家比我们到的还早，也是给自己解围。

好像是佐证黄斌的说法，老板娘在一旁不时的点头、帮腔。

赵晋听明白了，微笑着向刘小满拱了拱手，没再说什么。他不想再耽误人家的时间和正事儿。

这时随着一号包间的门“砰”的一声打开，说话的声音随之传递过来：

四姐儿，我们来了

话音刚落，从包间出来的四个女人依次来到黄斌他们这张桌前。

　　想离桌的刘小满走不了了，笑嘻嘻的看着过来的她们四人：

我正要过去呢，你们咋就过来了

领头儿的是个大嗓门：

四姐儿的领导、贵客都在这儿，我们哪敢不先过来拜见，于情于理都该过来敬杯酒

老板娘很识趣，笑盈盈的说到：

那哈，我先把敬酒了，你们两桌贵客合到一起，我就不打搅了

四人举杯，喝完，老板娘走了。黄斌也希望她快点走。

临近结束突然来了四个人，有点闹。黄斌在脑海中搜索着这四个和刘小满年龄相仿的人，除了领头的这位看着面善，似乎是在哪见过，其余那三位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肯定是没见过。不知道这几个人什么来头，作为今天的主人，他不能失礼，刘小满的面子他要给足。

打发走老板娘，黄斌热情的和这几个人打招呼：

我，黄斌，和小满一个单位的。既然是小满的朋友，都坐下吧

说完，看着刘小满：

把你的这几位朋友介绍介绍呗，还不熟悉呢

没等刘小满说话，领头儿的先开口了：

咋敢劳动四姐儿，报家门的事儿就免了，知道是四姐儿的朋友就行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黄斌：

黄校长，我们几个都是四姐儿小满的好朋友，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自豪的语气中不乏张扬：

今天本来四姐儿我们几个凑到一起要说点儿事，听说您来了，四姐儿就不陪我们了。我们过来敬酒，这是不情之请，未免唐突，不多耽搁时间，我们也就不坐了，敬完酒就走，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唠

说完拿起大玻璃缸儿就给黄斌倒酒：

先从领导开始，满上

看黄斌满脸疑惑的表情，她一边不停的给其他人倒酒一边解释：

四个人一起敬，一缸儿，省事儿，省时间，其实总量和我们四个人分开，一个人一小杯差不多，那样费时间

酒倒完，话也解释清楚了，她端起酒，面向赵晋：

赵总，今天幸会，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到时候一定多喝几杯

随着感情深一口闷说出口，酒干了。黄斌看看赵晋，看看唐保峰：

今天遇到苞米面他爹-碴子了，说啥呀，喝吧

赵晋发现，刘小满的酒没喝完，挨着她站着的那个女生替她喝了一大半儿。

领头的那个女生真没磨叽，喝完酒就张罗走，赵晋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美女请留步

领头儿的女生脸上依旧堆着笑，只是说话的声音有所提高：

赵总还有事儿？咋地，还想再整一缸儿？行啊，我奉陪

赵晋连连摆手，笑容可掬：

误会了，我不是想喝酒，我是想让您留下尊姓大名，否则我事后和别人吹嘘，都不知道和哪路高人喝的，岂不遗憾

领头的女生仍然是大咧咧的大嗓门：

这次算巧遇，名字不说也罢，如果您非得想知道

用手指了指刘小满：

问我们四姐儿，妥妥的

黄斌意识到刘小满喝酒，下午不能正常上班，就让她跟着四个人一起走了。

望着这几个人离去的背影，赵晋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在想：这个人是谁？刘小满咋就叫“四姐？黄斌这个校长在铁山乡影响力究竟几何？赵晋不是想八卦啥，而是有几分好奇。他端起饭碗，示意黄斌和唐保峰吃几口饭：

吃点儿饭，吃点儿饭，压压酒，再者说了，这么好的菜不吃几口有点儿可惜呢

边说边夹起一条泥鳅往饭碗里放。

看他们两个人也端起了饭碗，赵晋嘴里嚼着饭，含混不清的说到：

这个女的是谁啊

唐保峰看了看黄斌，没吱声。黄斌回答的比较随意：

我不大熟悉，只知道她是派出所的，警察，其它的一概不知。如果赵总您感兴趣，可以通过刘小满撺掇一个局，聚一聚，没问题

赵晋听后略有所思：

难怪说话这么硬气

说完这句话，他又顺着黄斌说的回答道：

嗯呢，有机会我一定领略一下铁山乡的江湖

赵晋不是想八卦，他是真想看看这个圈子里有没有自己的商机。

　　赵晋开车把黄斌和唐保峰送到学校，黄斌邀请他上楼：

喝点茶水，休息一会儿再走

唐保峰很懂事儿，简单的和赵晋黄斌打过招呼，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黄斌说话有些放开，除了热情，又多了几分亲切：

哥，不就是找个人找个山庄嘛，不着急，小事儿，您在我这儿醒醒酒，这旮瘩我认识几个闲人，我给二驴子打个电话，他肯定能找到

赵晋看着黄斌，笑了：

你小子行啊，那哈，这家什的，又是四姐儿，又是二驴子的，想不到你小子，挺江湖啊！今天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咋地，今后在这旮瘩还得请您多关照呗

说完左手抱右拳，打拱致意，样子有些夸张。

对赵晋的戏谑调侃，黄斌并不在意：

哥，我这叫入乡随俗，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面对的这些个学生娃，他们的社会关系，那叫一个复杂，政府的、公检法的，社会三教九流的，凡是能找我的，哪一个是我能得罪得起的！所以呢

说到这儿，打了个酒嗝儿：

这个社会啊，我算看明白了，越到底层，越不讲正常规矩

这句话听得赵晋不以为然：

啥叫不讲正常规矩？难不成还有不正常规矩吗

黄斌停下讲话，再次邀请赵晋上楼喝茶、唠嗑。

赵晋抬手看表，打趣儿说到：

那就再唠十块钱儿的

酒精的作用，赵晋真有些口渴，端起黄斌送过来的茶杯，有些烫嘴，他无奈的放下，黄斌看在眼里，在办公桌后侧靠墙角的一个纸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赵晋：

茶水太烫，您先喝口这个

赵晋开心的接过矿泉水瓶，边拧瓶盖边说：

别忙乎了，继续给我讲你的什么规矩

黄斌谦卑的一笑：

关公面前耍大刀！我这不叫讲，只能是和您谈谈体会

见赵晋没接腔儿，黄斌理了理思路后侃侃而谈：

我说的正常规矩就是国家的大政方针、学校的规章制度，人们正常的行为准则，全社会普遍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说完这些，黄斌停下来，端起茶杯喝茶，等待赵晋的点评。见赵晋仍然没有接茬儿的意思，他放下茶杯：

如果都按照规矩来，该咋地就咋地，那就是一个美好轻松的世界！可是在现实社会完全不是这样！在利益面前，正常规矩变成了摆设

说到此黄斌有些激动的样子：

现在全社会、所有的人都不按常规行事儿！官场上比的是谁权利大、管事儿多，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尺子泥；民间比拳头，谁横谁占上风；民间还有一类，就是比谁能找到关系，这又回到了官场，准确的说，是民间和官场交织到了一起！您说，现在哪个行当的没有当官的罩着？洗浴、舞厅、游戏厅、开矿的、做买卖的…

黄斌愈发激动，站起来，几乎是手舞足蹈了，但他马上意识到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要触及赵晋，他的反应还是很快，又回到了学校这个小圈子：

哥，您不要以为学校是净土，小学平时您接触的不多，我给您讲个好玩儿的：我们学校班干部的配置，最多的班级有七个副班长，七个班长助理，这还不算各种委员、小组长的设置，唉，您甭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那哈，一句话，都是有各种门路，不安排不行

赵晋听得摇头：

是真的吗？怎么是这个样子了？这还是学校吗？啧啧

黄斌看着赵晋，无奈的摊开双手：

哥，有悖常理的事儿多了去了

他本来想再讲领导干预学校维修工程办公用品采购的故事，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在赵晋面前这块儿也是禁区，遂改变了说辞：

您以为我喜欢这样？我改变不了环境，只好适应环境，否则，我就出局！这叫啥？这叫适者生存

赵晋对黄斌的这番言辞岂有不知，不停的点头：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这个小圈子，也真是难为你了

见赵晋不再多说，黄斌走过来给水杯添水，赵晋举起矿泉水瓶：

不倒了，这些够了。我也该走了，不影响你上班

黄斌还是有点不放心，真心的挽留到：

中午酒喝的不少，您在这儿也不耽误我上班，咱俩唠唠嗑也挺好！你要找的那个饭店山庄，我安排人出去踅摸，放心吧

赵晋起身，把喝剩下的少半瓶矿泉水拿在手中：

我真得走了，下午我不单是找山庄，我得回公司，有一个同学从外地赶过来，谈点事儿

见赵晋执意要走，黄斌不再挽留，又拿起一瓶矿泉水塞在他手中。

黄斌陪着赵晋下楼，再次向赵晋保证：

寻找山庄的事儿，一会儿我就安排二驴子，他是开出租的，哪都跑，他的同行也多，打听收集信息不难，一有消息我就电话您

　　开车离开学校，赵晋思绪不定，有些迷茫，没人安排他找谢恩泽这个山庄，也就是上午在闫尚仁办公室唠嗑唠出来的临时想法，以为倭肯河巴掌大的地方，找这个山庄还不是小菜一碟儿，实际找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不找吧赵晋有点不甘心，不想就这么回去。彷徨间一阵困意袭来，赵晋轻踩刹车放慢车速，左右使劲儿的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想着晚上还约了一个饭局，他决定不找了，赶紧回去休息。

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助理赶紧跑过来，给他泡茶。赵晋问了问上午公司往来情况，助理简要回答，重点强调了一个事儿：

上午进临下班，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说是您的同学，知道您不在之后，让我转告您，他已经到了，别的没说什么

赵晋听后平静的说：

我知道了

助理将茶水杯在办公桌上挪了挪：

领导，没其他事儿我就走了，有事儿随时叫我

赵晋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试试水温，轻轻嘬了一口：

我要休息一会儿，下午凡是有人找我，你便宜处理，说我不在

助理点头应是，走出办公室将房门带上了。

　　赵晋感觉累了，把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连接线拔掉、手机调到了静音，在沙发上，开始是坐着，后来头仰靠在沙发背上，再后来栽楞在沙发上。他，睡着了。

等他醒来，睁开惺忪睡眼，抬手看表，手拍打着额头，自言自语：

呀，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啊

四点多了，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甩甩胳膊，来到办公桌前，茶杯里的水已经凉了，在饮水机里加了一点热的，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杯，缓解了口腔的干渴，拿起手机翻看未接来电，有几个不是着急的，没啥正经事儿的他都回电话敷衍了过去，紧接着他拨通了黄斌的电话：

刚才电话静音，睡了一会儿。你说

黄斌：

好消息，二驴子来电话了，离机电厂不远，倭肯河右岸一个小河汊子附近新开了一个山庄，有汽车正往里搬运东西呢

赵晋很高兴：

确认是谢恩泽的山庄吗

话筒里黄斌的声音十分肯定：

没跑儿，二驴子说他一直把车开到院子里，以今后往他这里拉客人，有没有提成儿为名和人家接触，接待他的是老板娘，唠嗑时二驴子问了，山庄老板姓谢

赵晋非常高兴：

想不到你这哥儿们还真有两下子！谢谢，哪天得闲我请你，就到那个山庄

听到赵晋的赞许，黄斌开心：

哥，这么客气嘎哈，咱哥们儿不差这一顿饭，二驴子这类人，您还真不能太小瞧喽，有些小小不言的碎事儿啊，好使！当然了，这都是我们这个层级的事儿，像您这类级别的犯不着和他们打交道

说到最后，有感慨，有卖弄，还有几份得意。

赵晋没时间和他调侃：

行了兄弟，就别和哥哥卖乖了。不多说了，下次见面我非得听听二驴子的故事

谢恩泽山庄的事儿落停了，赵晋心中石头落地，思索片刻，拨通了闫尚仁的电话：

二哥，不好意思啊，那阵儿手机调静音了，看您给我打了三次电话，刚看见刚看见

闫尚仁没时间听他解释：

你忙啥去了，电话不接，急死我了

没容赵晋搭腔儿，闫尚仁的嘴向上了发条一般：

你走之后我就开始找这个谢恩泽山庄，官场的、社会的，能想到的人我都联系了，弄了这么一大圈儿，这么长时间下来，愣是没找见，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就不信他只阿丑这么一个朋友吧

也可能是说累了，闫尚仁话语停了下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哎，你那啥情况？不是说你也要找找嘛

一副焦急的语气。

赵晋心中窃喜：果然不出所料，闫尚仁很着急、很焦虑。他此时更加佩服徐权铮的权谋，这招果然凑效。心中虽然高兴，但感觉火候还不到，他想继续吊吊他的胃口：

我这头儿也没啥消息，您是不知道啊二哥，我这一上午没干别的，桃山、茄子河，几个矿区附近、河边儿，这家什的，犄角旮旯的走了个遍，没有找到

听着电话里传来闫尚仁无奈的叹息声，赵晋知道不能把话说的太满，弓弦蹦的太紧容易折断！想到此赵晋的语气变成了安慰：

二哥您也别太着急，我电话了几个朋友，他们答应帮忙，一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您

话筒里传来闫尚仁的声音：

那也只能这样了，你继续吧，我这边儿再想想着，快点落实了，不然下步棋没法走

　　撂下电话，赵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听着闫尚仁焦急无奈的话语，赵晋有些于心不忍，甚至有告诉他结果的冲动，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徐权铮和他导演的这出戏才刚刚开始，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妇人之仁坏了大事。想到此，他不再犹豫，拨通了徐权铮的电话。电话里赵晋向徐权铮把早上离开他办公室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唠叨个遍，最后重点重复：

向闫尚仁贩卖焦虑成功，他现在急得像个大马猴子，抓耳挠腮的，一点儿招都没有，你这招，太高了

不是恭维，是心服口服的口气：

下步咋整，听你的，兄弟

徐权铮对赵晋没有把山庄的信息透露给闫尚仁这件事儿非常满意，语气十分平静：

旗开得胜，不错。下一步嘛

沉吟片刻，徐权铮继续说到：

这样哈，最迟明天上班前把有关山庄的信息透露给闫尚仁，让他动起来，只要他动起来了，通过谢恩泽，就能让阿丑动起来

他瞬间更正了自己的说法：

阿丑不是动起来，他动不起来，而是焦虑起来

更正过后，语气变得更加坚定：

两个人都焦虑，都焦虑的动起来，我们不就有救场的机会了嘛

赵晋插了一句话：

嗯，我懂，这叫“火中取栗”

徐权铮打断他：

不不不，这不叫“火中取栗”，用词不当，扣你二分

明知是调侃，但赵晋心有不服：

不叫“火中取栗”叫啥

电话那端徐权铮笑了：

哈哈，叫啥，我告诉你，先是隔岸观火，接着是隔山观虎斗，然后是围点打援、欲擒故纵、浑水摸鱼、远交近攻，最后是反客为主

说完这些，徐权铮仍然是一副调侃的口吻：

二哥，别忘了我是学啥的，讲权谋，在官场上不学中国的传统文化，那是没大出息，肯定是走不远的。就像闫尚仁阿丑这类人。

赵晋听得愣神：

不就是摆平这两个吗人？至于把兵书战策搬出来嘛

徐权铮回答的十分肯定：

至于，绝对至于。记住，今后尽量不玩儿“火中取栗”的事儿，危险！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个计策只是必须的关键节点，过程当中啊，向上屋抽梯、假痴不癫，等等，这些个计策都得经历呢，到时候我再给您说，您，按照我说的，明天上班前把山庄的信息传递给闫尚仁，其他的事儿。您就看大戏吧

徐权铮以这个重复结束了两人的对话。赵晋对这个表弟是彻底服了，撂下电话，想想自己还能多干点啥，最后想明白了：除了通知闫尚仁，还真没有别的事儿了。

那就看戏呗，看一出隔山观虎斗

想到这儿，他自己都乐了。这个事儿现在总算告一段落，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现在终于可以琢磨一下晚上和同学相聚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