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已有30多年没有写信了。那种等回信的焦虑和收信后的快乐没有了!记得那还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给我老伴写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有一个习惯,这与上了岁数有关吧!喜欢收藏旧物件,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还留着,捨不得丢弃但又不知道留着怎么处理它们。几个月前处理了一些旧衣服,破旧得已不能穿衣服丢进了垃圾分类箱,一些仅穿过几回,半新的衣服送给了在我家做钟点工的小伍。大学里的课本藏在地下室的柜里。从信封上揭下的邮票,出门旅行景点门票和景点介绍,还有父母亲、岳父母亲、老伴和一些同学写给我的旧信都捆捆扎扎放在抽屉里。好在我喜欢有空拿出来看看,从这些旧物件里寻找过去,享受快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这些旧信里藏着关心,藏着期盼,藏着倾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家书抵万金。”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有5年我在国外工作,回家机会少,我们夫妻分居两地。那时两个孩子初成长,烦心的事不少。她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时要照顾家庭,关心两个孩子生活,非常辛苦。在她给我的信中多数是问寒问暖,还常常在信中吐露生活中的烦心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她在1993年11月7日的来信中有这样一段话:“小红提前生了,在本月3日中午1点30分生的,生的男孩,6.8斤,……大人孩子都平安,请放心。反正你是福人,做现成的外公。什么都不要(你)烦,一心扑在工作上,苦了我。” 老伴在女儿生孩子的当天就给我写信报女儿生孩子的喜信。同时对孩子的照顾全压在她身上而对我的抱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还收藏了南大化学化工学院百年校庆期间联系校友回执单和部分同的来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见字如面”。当我翻开一页页同学回执单和来信时,一个个同学像就站在自己的身边,清晨,我们一起起身,一起在操场早锻炼又一起进南院食堂用餐,一起在校园内散步,一起坐在西大楼303、在南草坪教室听老师上课,一起进西大楼、东大楼实验室里做实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许永刚同学是我们无机化学专业同班同学,当年分配在青海省西宁市山川集团工作。2002年8月19日收到的他的来信,八开的信纸写了满满的四页。这是我收到他的第二封信。我们两人毕业分配后至今没有见过面。信中许永刚同学除了告诉我毕业别后的经历和1996年至2002年期间严重失眠,神经衰弱情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信中讲得最详细、最认真的是工作中掌握了除水垢水处理的原理和取得的成绩。他信中说:“这是本人所求知的学问,(信中介绍的资料)回答了科技问题,我这里重复写上说明本人求知欲的旺盛,仍不减当年。” 我认真地阅读着他的来信,在校期间他刻苦学习,乐于助人的精神还深深地刻在我脑中,我们两人常常在一起学习,我有一本学习工具书《对数表》,因翻阅次数多了,封面及内页有不同程度的破损,许永刚同学认认真真地帮我修補好了,这事还记忆犹新。至今这本《对数表》我还收藏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退休后的老同学许永刚求知欲还这样旺盛让我肃然起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本文结尾我抄录2024年10月22日《金陵晚报》文体新闻《古人一尺素笺也浪漫》一文中的结束语,它非常贴切描写我写《读旧信》的心情。“你有多久没有寄过信了?还记得自己最近一次写信是什么时候吗?现在还能体会到那种急切期盼来信的心情吗?不管时光怎么流转,能在书信中留下来的,都是一帧帧柔美的画面。记忆可能会出现偏差,但文字不会,那些书信里的岁月,就是最好的见证。”</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