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凤池的美篇

齐凤池

<p class="ql-block">第7届【当代散文精选300篇】入围作品:轻描淡写九寨沟II齐凤池</p><p class="ql-block">原创 国际诗歌网 国际诗歌网 2024年10月09日 05:00 江西</p><p class="ql-block">轻描淡写九寨沟</p><p class="ql-block">☆齐凤池</p><p class="ql-block">一、长海</p><p class="ql-block">从诺日朗向海拔3150米的高处走,大约走一个小时,就到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长海了。长海形状就像八仙铁拐李背的那个神葫芦。只是上面肚大,底部肚小。长海三面是山,左右两侧的山要比对面的山高一些。长海前面有一棵四五米高的松树,松树右面没有树枝,左面长着三枝向外伸出的树杈,像一个三臂神仙伫立在长海岸边。我站在长海岸边想拍下长海的全景,但就是躲不掉这棵三臂的松树。</p><p class="ql-block">三臂松树站在长海岸边,有多少年了,我不知道。但从它断臂的疤痕上可以看到苍老的岁月和年轮。它和长海可能是同时诞生,或许是上帝派来守护长海的神树。</p><p class="ql-block">站在长海的岸边,我想,长海像八仙铁拐李的神壶,那么岸边的这棵断枝的松树,是不是铁拐李的神杖呢。我这么遐想。</p><p class="ql-block">长海的确是上帝造的。它岸边的断枝松树,其实与上帝无关。它只是上帝吹来的一粒种子在岸边发了芽,长大后,被风霜雨雪打磨掉了。或者说它生来就没长一侧的树枝。其实这些说法都不对,如果懂得一点植物学的话,就会发现,它是被松线虫咬过的,后来,被神鸟医治痊愈了。最后,落得一侧没了枝臂。</p><p class="ql-block">如果,再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它又像岸边的标尺杆,通过它可以量出山的海拔和长海深度的准确数据。这只是我个人对长海的认识和对一个树的判断。</p><p class="ql-block">其实,长海真正的内涵和岸边的树,为什么长成这样子没有一点关系。</p><p class="ql-block">二、五花海</p><p class="ql-block">看九寨沟的风景,就像打开一本神仙画册。这样比喻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九寨沟的十七个瀑布和一百一十八翠海,每个风景都是神的手笔。走过了珍珠滩,眼前出现的是瑰丽的五花海。到了五花海边,我一下就被五花海的水迷醉了。五花海的水是碧绿的,而且,是一层一层的,就像春天地里的麦苗,只是有点浅绿。看到五花海的水,我想得更多的是,就这一块海,怎么就会出现几种不同的颜色呢。我想来想去,最后想出了最准确的比喻,五花海就像一个酒杯,被调酒师精心调出了几个层次的美酒。</p><p class="ql-block">忽然,我的眼前出现幻景,在五朵红花里还藏着绿,在绿色里还着泛黄。在花树的点缀下,在酒杯旁的景致里。游人散尽后,从神仙池沐浴回来的仙女们,双手擎起了五花海这樽酒杯,其它的仙女手捧花束,将美酒和鲜花敬献给上帝。这种仙境的出现,我想人们是不会想到的。</p><p class="ql-block">在九寨沟九塔宾馆,夜里,我的梦中真的出现了这一幕仙境。但我醒来后,马上就消失了。虽然仙境消失了,但那美伦美幻的仙境,却深深地印在了我大脑最醒目的地方!</p><p class="ql-block">三、天鹅海</p><p class="ql-block">俄罗斯画家希施金的风景油画《在公园里》,不论是色调、光线、构图以及选景的角度都是令人心醉的。画家笔下的树林、小河、绿草,是那么的清新、恬静、惬意而富有诗意。我在欣赏希施金的《在公园里》的时候,心想,画家的笔上好像沾上了九寨沟天鹅海的灵气和仙气。他笔下的自然风景,好像不是在人间,就像是在天堂。</p><p class="ql-block">当我伫立在九寨沟天鹅海的岸边时,我的脑海又显现出了希施金的那幅《在公园里》的意境。不过,看了天鹅海在和《在公园里》那幅画一比,希施金的画就显得苍白而逊色了。有人说风景如画,这种说法我不赞成。对九寨沟来说,再好的画,也比不上九寨沟的景。因为九寨沟的风景比画更逼真,更优美,更有灵气和仙气。因此,我说希施金的《在公园里》是天鹅海的翻版或是临摹品一点也不过分。我这样说,没有一点要贬低画家的意思。我只是看了天鹅海想到了希施金的画。好像它们之间有某种内在的联系。</p><p class="ql-block">天鹅海蜿蜒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一条碧绿弯曲的小河,在树的脚下不动声色地缓慢地流动着。两岸高大的千年松树蓊绿蓊绿的,河边的水草,是淡黄一层浅绿一层,河中的花,树上的叶子绿得冒光,花红的耀眼。这种天造的人间仙境是任何画家无法临摹的。</p><p class="ql-block">我记得画家林风眠说过:“西方艺术是摹仿自然为中心,结果倾于写真一面,而东方艺术是以描写想象为主,结果倾于写意一面。”根据画家林风眠的说法,希施金的《在公园里》似乎有摹仿天鹅海的成分。然而,从现实的角度说,水平再高的画家面对天鹅海的景致也是无法着色的。因为上帝为人类造化的天鹅海美景,只能用来观赏,不能临摹。所以说希施金的《在公园里》又绝对不是临摹的天鹅海。</p><p class="ql-block">然而,在天鹅海,我感到唯一不足的是,我没有看到一只天鹅在海里戏水,也没看到一只白天鹅从海中起飞。我却看见天空有一朵朵洁白的云在天空飘,好像有点像白天鹅的模样。</p><p class="ql-block">四、树正瀑布</p><p class="ql-block">看过了诺日朗瀑布后再看树正瀑布,就显得味淡了。这是四川的一位诗人说的。但我始终不这么认为。在九寨沟十七个瀑布群中,不能说哪个比哪个好,应该说各有千秋。我对这位诗人说,九寨沟的所有瀑布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风格。就像我们说唐代的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一样,他们仨个不能说哪个比哪个水平高一样。应该说都好,只是风格和写作手法不同。所以,九寨沟的十七个瀑布群也是如此。</p><p class="ql-block">我欣赏树正瀑布,是从几条像山溪一样飞泻下来清澈水流的另一个角度来看的。那几条宽窄,粗细不等,垂直扭曲的山溪汇在一起,形成一面玉带飞泻下来。它虽说不太壮观,假如没有其它瀑布的比较,它也是从仙境飞来的玉带或琼浆。但有一点谁也不可否认。树正瀑布飞泻下来的瀑布,汇集在山间河道中,水流是最洁白的,也是最湍急的。因为它脚下的河道落差,比其它几个瀑布都险峻,都富于联想。流入河道已经变为山溪的瀑布,在没有规律的河道里,拧成一条雪白的水线,在河道的石缝里穿出,就像一条银线,从神的针空里穿了进去,缝合着九寨沟皲裂的伤口。</p><p class="ql-block">其实,九寨沟的岁月痕迹也是美丽的,就像仙女脸上的美人痣一样娇媚。我真看不出树正瀑布有哪点不足之处,要说不足,只能说是人们的眼睛里,出现了挑剔的白内障。被九寨沟的美丽遮住了美丽。</p><p class="ql-block">五、盆景滩</p><p class="ql-block">花卉艺术的最高境界,要属盆景花卉艺术了。盆景艺术的完美,完全是经过花卉艺人的巧手日臻完美的。花卉艺人采取剪枝、压、拉、拧等手段,使本体成为他们心中理想的造型,然后,再加点缀,在造型下面放上几把石椅石凳,再克隆两个秀珍的古代隐士,使盆景更有意境,使人遐思亘古。盆景艺术的乖巧、灵秀,必定是人为的。而真正天成的盆景,当属九寨沟的盆景滩。</p><p class="ql-block">如果形容或描绘盆景滩,我感觉就像走进偌大的世博会盆景展厅一样。那一盆盆形态各异,花木繁多的盆景,看哪盆都能使人遐思缕缕。仿佛真有身临其境的感知。</p><p class="ql-block">我在九寨沟盆景滩伫足的时候,我的思绪早已飞到那一处处盆景的意境里了。上百近千的盆景,大小不一,树种不同,颜色迥异,它们不是分栽在一个个人工的花盆里,仿佛是一个偌大的花卉集体,聚集在九寨沟的大花盆里。</p><p class="ql-block">那些盆景里的枝杈没有任何雕琢造型,完全是先天的、自然的、随意舒展的大自然的艺术大美。其实,细想一下,盆景滩里那些仙枝玉叶完美地招展,就是上帝造就的。它是专门供仙人观赏的。你看它所处的位置,只要进了九寨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的灵动的身影。就像人间的花园,进入花园大门,首先看到的就是艺术的精品。不过,盆景滩在九寨沟也只能算是个小小的点缀,或是春天里探出墙外的桃花一枝。然而,就这一枝,也是九寨沟的一枝独秀。</p><p class="ql-block">六、芦苇海</p><p class="ql-block">在九寨沟,只要跨过了盆景滩,一步就迈到了芦苇海的岸边了。芦苇海的水就不用形容了,除了碧绿还是碧绿。只不过是颜色深浅有点区分。不管它怎么流动,也不可能将水搅拌均匀,绝对像调好的鸡尾酒层次非常鲜明。当然,这是水流淌出的意境。芦苇海的芦苇高度一尺多高,齐刷刷的苇顶像是被剪过一样,非常齐。然而,河流的外侧的芦苇是淡黄的,而内侧的芦苇却是浅绿的,像是神仙喷洒上了一层色彩。使两岸的芦苇分出了层次,或者说是分出了雌雄。我们也可以想象是两只芦苇在隔河眺望,但芦苇伸出的手臂是跨不过河道的,我想它们的结合只有通过神灵的手臂和上帝吹出的仙气,才使它们受粉孕育,达到一种血液的融合。来年,芦苇发芽、拔节、扬花时,就是两岸芦苇伫立眺望的身影。</p><p class="ql-block">七、树正群海</p><p class="ql-block">在九寨沟一百一十八个翠海中,面积最大,层次最多,最有个性的当属树正群海了。从九寨沟北门口往南走,在这条神秘的沟里,镶嵌着许多蓝宝石、绿宝石一样的海子。看过了芦苇海,卧龙海,沿着沟左侧的栢油观光路线往南走,就是用绿树串成的像一串翡翠项链般的树正群海了。</p><p class="ql-block">在沿路行走过程中,我非常细心地数了一下,树正群海共有二十五块颜色不同的海子。每块海子的形状都不一样,有大的,有小的,有月牙儿形的,也有梯形的。但每块海子中还有分界线,在一块深蓝的海子中,有一条浅绿的水线,将海子分成了两块。有的在一大块中用浅色的黄边将海子勾画出来,就像油画颜色的过渡,但这二十五块海子,完全是用低矮的树木分开的。那些低矮的树,就像盆景滩的一盆盆花束集中起来,将一条长海分隔出若干景色瑰丽的仙境般的小海子。每一片海子里的水都是变化莫测的。而且是深不见底的。因为,海子里那一条条像仙气一样的分隔线,就能断定海子里有仙或者说有龙。因为我越看越觉得那一条条水线就像龙的身影。诗人刘禹锡早就说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就因了海中有仙气,我断定了海子里一定有龙。说有龙,其实也不算夸张,也说不上是想象,如果从飞机上鸟瞰九寨沟,其实就是一条巨龙。因为我在飞机上看时,就是这种感受。要说树正群海里潜藏着一条中华龙,其实一点不过分。</p><p class="ql-block">八、镜海</p><p class="ql-block">镜海三面是巍峨山峰,茂密的原始森林绿得冒光,叶子上没有一丝纤尘,手一摸,就弄脏了树的身子。镜海没有一丝风,水面光滑,白云在海上飘,像一群雪白牦牛奔跑。</p><p class="ql-block">树长在海里,水灵灵,绿油油,散发着绿的芳香。镜海像抛光打磨过,佛说的心静如水,说的就是镜海,我站在镜海边,大脑一片空白,我感觉,这个世界就我一个人。</p><p class="ql-block">九、诺日朗瀑布</p><p class="ql-block">我看诺日朗瀑布从侧看,瀑布从山崖跌下来,我觉得水不是往下淌,像扳着悬崖往上爬.飞溅的水珠,像一串串走失的音符,离开了乐谱,溅在我脸上.在我迷幻的意识里,我的大脑响起了诺日朗和弦。我曾说过,九寨沟不能写,我大胆写下几笔,是因为沾了诺日朗的仙气和灵气,所写下的只言片语,不知是否弄脏了九寨沟身子。</p><p class="ql-block">三、珍珠滩瀑布</p><p class="ql-block">珍珠滩瀑布落差五六米,比庐山瀑布小巧,比壶口瀑布少了点野性,珍珠滩瀑布,像门上挂的玉帘,遮住了神的面庞.神长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我感觉,神就在玉帘后面.珍珠滩瀑布的秀美我无法描写形容,我深知我肚里这点墨水,描绘不出珍珠滩瀑布神韵,如果再写,真得弄脏了上神。</p><p class="ql-block">十、草海</p><p class="ql-block">草海名字谁取的,草海算不上好听,草海像山里藏着的仙女,虽然她名字朴素,她的容貌肌肤身段绝对天仙.草是稀有的,出生时黄色,一尺高后,渐渐淡绿了.这种浅黄淡绿的颜色,就像北方窑里的蒜苗,一片片毛茸茸密麻麻,像藏族女人织的地毯,厚实松软.躺在上面,看两只绿头鸭从海面飞起来,一前一后,在追赶.离开草海我想到徐志摩的诗“在康河的柔波里我愿做一条水草”在草海,我也想。</p><p class="ql-block">十一、芦苇海</p><p class="ql-block">芦苇海碧绿颜色深浅有区分,不管水怎么流,也不能将水搅浑,像调好的鸡尾酒层次鲜明.这是水的意境,芦苇有一尺高,齐刷刷.像被剪过.河流外侧的芦苇淡黄,内侧浅绿,像喷上了色彩。两岸芦苇隔河眺望,像牛郎织女.它们结合受粉孕育血液融合,来年芦苇发芽、拔节、扬花就是两岸芦苇伫立的身影。</p><p class="ql-block">十二、神仙池</p><p class="ql-block">神仙池像上帝洗脸的玉盆,一个盆搭着一个盆.半尺深的水,上一层草绿,下一层天蓝,越到底层颜色越浅,像过滤.其实,水是一样的水,是钙化后的变化.我不关心这些,想看神仙洗澡。前些年听说深夜皇宫里几百个一尺高小人举行升堂,小矮人又吃又喝,把打更的吓晕了.天亮被人叫醒,说出看到的情景,人们不信,这事传出后,神学家解疑,这种情况六十年出现一次,如果抓住一个小人,拿到一件东西,都是无价之宝。我听了有点玄,是真是假我不管,我想看看神仙洗澡的情景。</p><p class="ql-block">十三、五彩池</p><p class="ql-block">从长海往回走,穿过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树林中藏着的一池碧水,水是天蓝色的,面积几十平方米,形状像一条小河,河底是大小不均匀的兰宝石,水流得缓慢,有抚弦声音,声音细微穿透力很强。隔千年松林,能隐约听到隔松林闻水声如鸣佩环。宝石蓝的水,像竹叶青酒。我禁不住咂咂嘴,我产生想喝五彩池水,这时我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