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老婆婆离世说起——怀念回不去的过去

一世情缘

　　昨天下午骑行南岸镇胜利村至农业村，回来已经是傍晚6点，这个季节天色已是渐暗，在B2龙行大道与金江街路口的信息牌上，看见张贴有新的讣告，驻车看了看，其中一张讣告上写着有黄惠荣，根据单位信息和下方的子女信息，我知道是去世的就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黄老婆婆。

　　黄老婆婆最初是一名教师，先是分配到回望梁家坝小学教书，之后因工作需要受组织安排陆续又在县城附近的大沙、后坝等小学教书，退休前的10年左右才转行调到图书馆，并在那里退休。

　　绥江县城自从2012年整体搬迁后，老县城没入向家坝库区，淹没了以前的所有痕迹和记忆。黄老婆婆住在B1-1小高楼，挨着福寿堂，因为新县城面积比老县城宽多了，即使以前的邻居，也很少碰到，加之黄老婆婆年岁已高，少出去走动，所以搬迁以后12年，很少看见她。

　　2015年的春节，初一，在黄老婆婆居住的B1-1出来的逗号码头，我们一大家到这里游玩时，整好遇到她也在这里走，大姐过去和她嘘寒问暖。要离开时，我本想我们一大家人和她合影，只是因为后来发生一起意外情况影响了我的心情，就没有如愿。现在想起，颇感到有些遗憾！

　　之后，也是在2015年的某天，我走河边曾经遇到过她，和她摆了一个小时，当时记录如下。

　　在老县城，我小时候时，隐约记得黄老婆婆曾经一段时间就住在我们背后的一个院子里，但好像没有住好久就搬走了。后来，听大娘娘说，她以前是住在你三爷的房子，你三爷回来后，她就搬走了。当时那个院子里，另外还住着大伯一家、舅婆一家，大伯的房子靠近粮食局和小巷巷，三爷的房子靠近小巷巷，舅婆住的房子是五爷家的，紧挨着粮食局的房子，三爷和五爷的房子中间有一间空房子，是一伯伯家的，因为没有住人，正门一直都是关闭着的，但房子的背后就挨着我们家的房子，中间只有一道窄窄的界线，从我们家的厕所旁边堆放的木材，有一个小小的通道可以翻到一伯伯家的空房子里面，小时候，我多次翻过去，在空房子里面耍，其实，就是捉一些虫虫，因为房子分界线是不遮雨的，雨水流下来后，顺着分界线地面的沟再排出去，因此，那个房子里面一年四季很潮湿，一些喜欢阴暗潮湿的昆虫就会长期在那里活动，也就成了我的一个乐园。

　　黄老婆婆和我们有点亲戚关系，她的儿媳妇黄清莲，是我的老辈子娘娘，因此，我一直喊她姑婆（绥江方言是“哥婆”），尽管她的岁数比父母大不了多少。而黄清莲，是舅公之女，这个舅公，以前当过兵，我曾经见过他的一张相片，身穿军装，手拿驳壳枪，站在一颗大树下，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听说走的很早，具体原因不知道。舅公另外还生育了一个儿子，叫黄清才，我称呼叔儿，他结婚时，新姑娘即表婶罗国秀发了一张手帕给我，至今还保存着。这个叔儿身体不好，体型单薄，好像有肺结核，经常咳嗽。他喜欢音乐，有一台在以前电影或电视里看到的留声机，播放的是唱片，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这个东西还很时髦的，但唱片歌曲很少，我到院子里耍，最初经常听到的是电影洪湖赤卫队中的歌曲，包括雄壮的主题曲，……之后有歌剧《水仙花》，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内容了。小时候经常去叔儿家耍，还有一个原因，他教我们打牌，就是扑克，上中下（也称争上游或跑得快）、八五二，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年轻时，不知道或没有注意到叔儿以什么为生，后期，他和表婶在县医院下方路边摆了一个修皮鞋的摊子，之后搬到大街上即物资局门口的路边。我参加工作后，因为在乡镇上班，经常不回家，就很少看见他了，大概在九几年因病去世，我还一直不知道，时隔很久才晓的。

　　黄老婆婆以前当老师的经历我不知道，我这个岁数的人，肯定不会见证她的历史，认识和知道她，还是她在绥江县图书馆工作的时候。她改行后调入图书馆，在“少年之家”当管理员，当时的少年之家在绥江县红太阳（后改为人民）广场大门进去往左面一直走到底，究竟是单独的一个建筑房子，还是图书馆整体建筑的一楼，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就在一楼，除了图书阅览室外，还有一个较宽大的通道类型的建筑与图书室相通，通道里既可以看书，但好像更多的是小朋友做手工之类的场所。

平时，少年之家都对外开放，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当然几乎都是小朋友和学生，里面摆放的，最初以小人书（我们称娃娃书）为主，后增添了杂志。我在城小（中城小学）读书时，只要有时间或周末，都爱去那里找喜欢的小人书看，直到上了初中，也时不时去，英年早逝的老俵杨**，更喜欢看书，是少年之家的常客，经常遇到他，他看书的速度很快。

后来，看的书就变成了杂志为主，一些在教科书学到的神话故事、英雄人物、历史故事、民族英雄，可以在小人书上进一步得到补充了解，比如四大名著（记得只看过或最喜欢三国演义），上古神话（精卫填海、夸父逐日等），岳飞传，抗日英雄王二小，铁道游击队，某某科学家的故事，等等。杂志中，非常喜欢《奥秘》，百慕大的神秘奇怪现象，南太平洋小岛的不可思议的巨石阵，中美洲神秘的原始部落族，等等，里面的故事让人充满未知和遐想，期待着未来的探索和追求。记得很清楚的，某期的一篇文章，说二十世纪末，美国会发射一颗超大的卫星，运行参数和月球一样，届时，晚上的天空将有两个明亮的月亮，可以不用电灯照明了。

也就是在少年之家看书时，黄老婆婆会主动找我聊，给我摆我们家的一些情况，说你的父母以前时不时要吵闹，修房子去河坝背砂石，关于五爷的一些事情，还问我你老俵情况，当时不了解老俵是啥儿意思，她给我解释，就是你姐夫芶老师。那个时候，感觉黄老婆婆很慈祥，就是面善说话文温柔态度和蔼，穿着素雅，和我小学二年级的数学董老师（只教了一年，以后从来就没有再见到过）一样，偶尔会大声说一些不听话的娃儿。

　　黄老婆婆的亲家母，就是儿媳妇黄清莲的母亲，我叫舅婆，具体名字我都不知道，以前在运输社工作，即在绥江县上码头背运物资上船，每天清晨背着背篼、拿着打杵出门，一般要傍晚时分才看见回来，工作很辛苦。她性格温顺，话不多，平日埋头做事。第一个舅公，即之前提到的当过兵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走了，还是不见了，之后，舅婆和在县川剧团工作的陈**组建了家庭，这个舅公个子小巧，还带了一个姑娘来，听娘娘些都叫她“陈妹儿”，她没有住在那个院子里，好像是住在城小旁边哪儿，有几次在城小附近看见过，也偶尔听过关于她的绯闻。舅婆家以前住的房子是五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房子卖给李家了，舅婆一家搬到老县城服务大楼对面的？号民房。移民搬迁后，舅婆住在A区廉租房，她在2015年2月5日去世。在舅婆病了后，我们一家还去看望了她，当时的记录如下。

补充中间一段内容（因为有三个敏感字，审查被屏蔽，用拼音和符号替代）

也有客气热情的，比如在大沙教书时，有一个姓蒋的学生，绰号犟拐拐，随时看见都招呼她，一次在A区市场见到，非要给她买5斤梨子，还说这5斤你提得起。有时走在路上，有的学生开车看见了，马上停车问黄老师要坐车不、送你到哪儿，等等。

黄**今年85高龄了，有5个子女，老大和老五是女，二、三、四是儿子，日子最好过的是老大一家，大女是县幼儿园退休的，女婿周继峰在县医院退休（曾担任过院长），其子女基本都有工作。

她说现在是每个子女一月转换到她在B1小高楼的家照顾，每月她拿1000元，照顾的子女拿500元，作为生活支出。她说自己的退休工资每月有3000多元，比起同龄的要少，但是还是比较满足。

她说，去过很多地方旅游，沿海的有广东、海南、香港、澳门等。说起在香港的事情，她说一下车就看见有F**人员举着牌子，旅游团的导游提前就给她们说了，看到有F**人员散发的宣传资料，不要去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