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的见证

便步走

计划生育是一项国策，现已成为过去，可我们是第一见证者。

一一作者

没有选择的见证

（刘彦林）

我是建国之初出生的人，虽然不能骄傲的说与祖国同龄，但至今也是个 “ 70后 ” 了。我看了很多关于5060的文章，他们写的幽默风趣，笔逐细腻，面面俱到，乍一看很有同感，不得不羡慕。不过，在欣赏美文的同时，我仍没有在一片喝彩声中淹没自己的认知，我还是有我比较乐观的视角。

几十年来，我们曾经遇到过艰难，遭受过挫折，但倒回去看，这种艰难和挫折又并非坏事，它从另外一个方向，丰富了我们的经历。

这个经历，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社会由低端走上高端的变化全过程。比如，交通由全国性的类似广州站的上车难，短短20年，就成了高速高铁陆海空任选，甚至还有自驾；通信由几个字的传递都要跑到邮局去拍电报，10年不到（从座机到大哥大，再由大哥大到手机），娃娃要见爸爸妈妈都是随便拿着手机呼叫；曾经的航海大国在海上遭人戏弄，也就20年的时间，北斗导航，普惠每个人的生活；至于物质生活，吃不饱穿不暖已成为遥远的过去，以至于娃娃们没有肚子饿的体验；最近的一弹升天，让国防安全都成了普通百姓的话题 ，这不但是我们70后的见证，也是我们14亿中国人的见证，甚至还是全世界70多亿人的见证，因为很多外国人看了之后都目瞪口呆了。

以上这些见证，都不是我今天要说的见证，我今天要说的，是大家都不大愿意的把它当成的话题的见证，这就是计划生育中的独生子女问题。

大家可能还会记得，教员曾经有一句话，大概叫 “ 人是第一可宝贵的，在世界上，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的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从这句话就可以推断，教员是不主张控制人口的。所以，待70年代后期再推行计划生育，就比较好理解了。计划生育一事，是在短时间内一步一步加码的，首先是说少生优育，后来就一对夫妇只生两个孩子。没过两年，提法又变了，墙上刷的标语是男孩女孩都一样，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于是，就有了独生子女这个新名词。

我就是赶在刚出现这个新名词的时候结婚的，那就肯定我们婚后所生的小孩，就套用这个新名词了。

新生婴儿套上新的名词，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还有一个非常庄重的仪式，这就是孩子出生以后，其父母亲要向有关管计划生育工作的部门递交一份申请书。申请书上还要明确写着 “ 我们夫妻志愿只生一个小孩，并且保证不生第二胎 ” 之类的话，好像有比较制式的格式，具体怎样我就记忆模糊了。

我是在1983年11月中旬收到家里的信，知道儿子于11月7号出生。当时我的印象很深刻，因为这个日子比较好记，这是苏联的国庆日。不需要再商量，我们夫妇都知道计划生育的国策了，所以，收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团政治处递交我们署有夫妻两人名字的独生子女申请书。当时组织股的同志还郑重其事的问我，你们夫妻商量了没有？我说这等大事肯定是商量了的，您放心办理就是了。实际上，商不商量，同意不同意，这个证都是要办理的。

有人闲聊的时候也说，这么急着办理干什么？我认为早晚都是要办的，无所谓急与不急。大家同在一个船上，目标都是到达彼岸，就没有你个人的小目标。一件人生的大事，就这样没有喝彩，没有奏乐，不声不响的见证了。

时至今日，计划生育也解禁了，过去了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倒过来看，计划生育特别是独生子女家庭到底好还是不好呢？好有多少，好在哪里？说到这里可能有待时日。我在这里讲一个小故事，算个自我安慰：

我家有个邻居，夫妻两人大概50来岁吧，他们两个儿子，一个在上海，一个在萍乡城里，都远离自己的故居。他们都结婚成家了，又有了他们自己的儿女，于是做父母亲的，也就是做爷爷奶奶的，因为身体还可以，就要去给他们帮帮忙，照顾照顾儿子的儿子。于是夫妻两人一个在大儿子家里，一个在小儿子家里，一个在萍乡，一个在上海，常年就只有空闲的时候拿着手机夫妻说说话，手机上看看自己慢慢老去的老伴。

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多少还是看到了大家并不喜欢的计划生育独生子女国策，有这么一点长处，这也算没有让我们这批人白见证吧。



△ 避暑山庄的地势东高西低，从来没有见过朝霞，拍个日出都到八九点了， 颜色还这个样子，并且天天如此。没有办法，就留下一个素描。

谢谢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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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在新的一周身体健康，心情愉快，万事如意！

刘彦林

2024. 10. 21.

（星期一）

于萍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