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袅袅炊烟

德樱贺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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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编辑/德樱贺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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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时节，我和炳辉、庆雄及嘉琳几个老铁相约一起驱车回当年的知青林场玩玩，沿途又见乡村的袅袅炊烟，又闻鸡鸣狗吠，别有一番亲切感，令人心醉神迷。返回时，顺便踏入我曾梦中回过几次的双坑小学看看。

张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她热情地给我们讲术了该校的前世今生，当她知道我也曾在该校呆过时，就更热情了，非要留我们几个一起吃晚饭。原来现在的校长她，就是当年大队书记的的千金张妍芳。

　　在人生历程中，我也曾有过一段做乡村教师的经历。 1968 年春，我上山下乡的林场附近，双坑大队的张书记找到我，让我去他们大队小学做老师，还说他已经征得我们场领导的同意。

我说：“不行，不行，我自己都还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怎么有资格去做老师。”张书记弹了弹指尖下的烟灰微笑着说：“你放心，一切都好办，并且保证你的一切待遇都比现在好。”再吸一口烟，继续说：“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非常欢迎你去我们学校练红心。”

　　学校 共有三个老师，都非班科出身，张佛民农中毕业，教数学；刘海彬镇中高中毕业，教语文；朱石磷初中毕业后参军四年复员，中共党员，现在是校长，兼美术，体育和唱歌老师。

我来到学校“上任”后，发现学校后面只有一个简易厕所，只有一个蹲位。所以就建议要在学校西侧建一个公厕。目的是陪养孩子们的卫生习惯和正确的性别心理。还能为大队积累免费的“有机肥”。领导们同意了我的建议并很快建好了这个全大队最“豪华”的，男、女各有三个蹲位的学校公厕。

这个学校只有初小，共三个班，共有学生 113 人。一年级 38 人；二年级 44 人；三年级 31 人。四年级以上就得去五公里外的大塘小学去上了。

我终于由林场知青突变为乡村小学的“编外老师”。

　　某天课前我去打开水的时候，发现一个二年级叫朱萌萌的男生，把裤子往下一扒拉就往路边的草丛中尿尿，再看离他不远的草坪上一个小姑娘也蹲在地上“嘘嘘”。我摇了摇头，竟忘了打开水。

那天我在每个班都讲了同样的内容，先说了注重个人卫生，和社会道德对自己人生的影响和价值，然后要求大家以后不能再随地大小便了，要养成好习惯，注重个人卫生和集体的荣誉。

突然，第二排中间座位上一位穿格子衬衫的圆脸女孩举手发言，她说：“报告德樱老师 ，刚才萌萌和小敏在外面随地大小便。”引起课堂上一阵哄笑。这圆脸姑娘是书记的女儿，叫张妍芳，我认识。她举报的俩同学正是我去打开水看到的两孩子。

　　在我上课的时候，就有意识地引导和教育孩子们，课余时间要多参加一些有益的集体活动，如投篮、踢球、跳绳、拔河、爬竿、跳高、跳远等等。尽量少去玩弹弓，弹玻璃球，转铁圈，拍图片这些无聊的游戏。

为了使精力旺盛的孩子们课余时间学些对心身健康有益的活动，我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教孩子们学绘画，学剪纸，学做风筝，猜迷语，讲故事，讲笑话，孩子们很给力，性趣和悟性都很高。

于是，课堂纪律好了，调皮捣蛋的乖了，吵嘴打闹的没了，老师讲课流畅了，学生听课认真了，学习成绩整体提高了。

　　平常我还给孩子们讲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等的英雄故事，有时也给孩子们讲些寓言或童话：如《农夫和蛇》《卖火柴的小女孩》 等等，我甚至给三年级的学生预教了英语，从 26 个字母 开始。

张书记和学校同仁以及部分学生家长都赞许和认可了我，戏称我是“万金油老师”啥都懂，是多面手。可是公社文教办却把我列入到“封资修黑干将”的名单中，幸亏落实知青政策，我被调到钢铁厂上班了。免去了“黑干将”的名号，同时也结束了我编外教师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