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行》2024年第17期

抚顺市作协散文委员会

山趣

姜志鸿

人依山而居，便为“仙”也。我自幼与大山为伴，也曾饮涧泉，觅树果，虽未成仙，但年少不知愁滋味，日子过的倒也逍遥快活。

清明前后，几场春夜喜雨，干涩的群山变得湿润而朦胧。甩掉臃肿的棉袄棉裤，放学后和伙伴们来到久违的后山撒欢。山坡上，柞树的枝条柔软泛青，鹅黄的嫩芽点缀其间；紫红的猫咕嘟花已然开放，像是小姑娘一样低头含羞；枯草中一绺淡绿的“酸娘娘”十分扎眼，拔来嚼进嘴里，酸得我眉眼鼻子揪成一团，咧开嘴巴伸长舌头，感觉竟是痛快淋漓。

春天生机盎然，人心也随之悸动。礼拜三半天课，下午我拎着镰刀杏条筐钻进了“西岔子”的一道山沟。这道沟壑由浅入深，沟底阳光触及不到，腐枝败叶下的坚冰尚未完全消融。斜坡上的“广东菜”有青有红，东一簇西一簇，一簇十来根，一薅一大把，不一会就采了有小半筐之多。从沟壑中钻出来，眼前阳光明媚，一堆乱石之下色彩斑斓，定睛一瞧头皮发麻，原来是一条“野鸡脖”在晒太阳。它的好梦被我打扰，冲着我吐两下细长的舌头表示不满，之后蠕蠕的消失在石缝之中。

此地不可久留，连滚带爬的跨过石堆直奔山头。过了山岗刚想坐下喘口气，身边的树丛中“扑啦啦”的飞起一只山雀，又把我吓得一个激灵。拨开树叶见树杈上有一只鸟窝，外表粗糙内壁光滑，里面是七八个玻璃球大小的鸟蛋。想要带回家煮吃，谁知它一碰即碎，无奈只得放弃了吃鸟蛋的想法。

山岗下有一块撂荒地，几年前跑了一场山火，失火后的焦土上鲜有植被，但蕨菜却神奇的年年生长。我来的刚好，一根根筷子粗细的蕨菜拔地而出，比栽植的还要稠密。蕨菜翠绿鲜嫩，手指稍微一动便应声而折。撅着屁股绕了一大圈，筐子差不多也就满了。泥土中还有许多幼芽刚刚冒头，不出三天又将是眼前的盛况。但若是晚来，蕨菜就会“放风”变老，紧缩的手掌伸展成蒲扇，看了让人十分惋惜。

这块“宝地”是我独家占领，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对面石砬子下还有一片刺嫩芽也没人知道，估摸现在头茬正是长势喜人。兴冲冲的爬了过去，却见刺嫩芽树被砍的东倒西歪，光秃秃的树尖上冒着稠汁，说明这里刚刚被人洗劫不久。想到那些日思夜想的刺嫩芽落入他人的筐子，气的我牙根直痒。幸好在半山腰遇到了一片肥嫩的“猫爪子”，心情才又豁然开朗。扛着沉甸甸的筐子一点也不觉得累，回到家自然被母亲好顿夸奖。晚饭桌上多了两个菜，一个广东菜炒土豆，一个猫爪子蘸大酱。蕨菜母亲没舍得做，供销社大量收购，两毛五一斤，那筐蕨菜至少能卖三块多钱，我下半年的学费也就有了着落。

大暑将至，村外一片葱葱茏茏。此时山上的山梨已经黑籽，打来藏在仓房的囤子里，上面捂了蒿草。一星期之后再进入仓房，鼻翼间满是醉人的芬芳。挑一个变软的咬上一口，那滋味绝对是世上少有的香甜。梨子味道虽好却不能多吃，吃多了倒牙，牙一倒就连豆腐也咬不动了。

与春季相比，夏天的山上多了几分危险。尤其采榛子时最容易轰起一窝马蜂。长虫虽然可怕，但它逢人便逃，马蜂却是见人就追。我在“坟茔沟”采榛子时就被马蜂蛰过，眼睛肿的像个杏子，看不清对面是谁，对方也甭想认出是我。榛子采回来顾不上吃饭，先砸一些水瓤解馋再说。我坐在小板凳上手持半截砖头，榛子拍得“噼啪”作响。家里的鸡群也来凑热闹，饱瓤填进嘴，虫子包喂鸡。有只芦花鸡很是讨厌，动作稍慢，砸出来的榛子瓤就会被它飞快的一口啄去。大部分的榛子还是要摊在房瓦上晾晒，各家各户都是如此。哪个房顶若是空空如也，说明这家必是懒惰之人。榛子晒离核了收藏起来，到了冬天在大铁锅里炒至裂嘴，硬壳一嗑即开，水瓤清爽脆口，熟瓤香味更是绵长。过年时把榛子、花生、瓜子混装进大茶盘里招待客人，花生瓜子没人去碰，榛子一会就被抓个精光。

处暑一过，天气转凉。不知不觉枫叶火红，梨树金黄，只有松林依然苍翠。那一片片的绿色甚是引人，因为这个季节的松林下开始有红蘑生长。

早晨的松林中空气清新，进来不久膝盖以下全被露水打湿。红蘑大多隐藏在松针和落叶之下，寻到绝非易事。我猫着腰伸长脖颈，像只苍鹭一样四下寻觅，一处松针微微隆起，缝隙中可见一抹褐红，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下面必是红蘑无疑。镰刀拨去松针，果真是两个胖嘟嘟肉乎乎的红蘑依偎在一起。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蹲下来拂去根部的泥土，小心翼翼的把它俩托了起来。说来也怪，就是这么一个身上长着大头的小东西，竟比人参娃娃还要惹人喜欢。除了这两块，旁边还有几个稍微小点的蘑菇丁，也都被我悉数请到筐中。在林子里兜兜转转，沟膛里，草棵下又捡了不少，有的像小馒头，有的像大盖帽。下了山把蘑菇倒在地上，粗略数了一下，大大小小将近有百十来个。

采蘑菇上瘾，站在高处遥望，感觉哪棵松树下面都会有红蘑在等待着我。“铁营子”那片松树林从来没有去过，一日只身前往，走进其中才发现这里的松树稀疏高大，地上土壤贫瘠，看来此行注定要空手而归。悻悻的出了林子，坐在空地上心有不甘。透过眼前密密麻麻的榛子垓，忽见一颗矮松周围有片落叶灿然生光。我心生疑虑，将头伸进去仔细观察，原来那竟是老大一堆红蘑，最大的一块盖如大海碗，腿似擀面杖，就是它刚才明晃晃的刺到了我的眼睛。深秋的蘑菇已经干透萎缩，想像不出它之前究竟能有多大。这个“蘑菇王”令我狂喜的心头“呯呯”直跳，真想冲着它磕上一个响头。“蘑菇王”身边随从众多，或形单影只，或三五成堆，仅此一处，筐里的蘑菇就已经起尖了。回家时我故意把“蘑菇王”摆在最上面，把路上所见之人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把它举在手里欣赏半天才归还给我。

“蘑菇王”我保存了两天，最后还是被撕开穿串挂在屋檐。屋檐下除了长长的一溜蘑菇串，还挂了一些梨干和“红姑娘”。蘑菇晒干后大多都卖了换钱，母亲会留下一串，春节前家里磨豆子点豆腐脑，剁点蘑菇丁加入卤汁之中，味道立刻截然不同，杀鸡时也可泡好一些跟鸡肉一起下锅。其实正宗的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就是指炖的红蘑，什么榛蘑灰蘑的口感根本不配与其相提并论。

小雪时分，寒风已变得刺骨。一觉醒来推开房门，白茫茫的雪花漫天飞舞。往后的日子大雪封山，人们窝在屋里开始“猫冬”。天气晴好的时候我还会进山，拾一些干枝回家烧火取暖。雪地并非没有生命迹象，时不时的会发现山鸡野兔留下的印踪。我不会下套，倒是在别人下的套子上拾到过一只冻得硬邦邦的野兔。野兔又肥又大，我们一家人美美的饱餐了一顿。晚上到邻居家看电视，见张老三他二哥正气愤的跟大伙讲他套的兔子被人偷了。我没敢多听，假装肚子疼回家去了，出了门越想越觉得好玩，忍不住“嘿嘿”的偷笑起来。

山有高低之差，人无贵贱之分，但出身不同，经历难免迥异。庆幸我曾是一个山里娃，大山练就山里人强健的体魄，也赋予了山里人坚韧不屈的性格。世间万般诸事，没有一件会是彻头彻尾的美好，就如我到山中探寻，失望往往大于期待，困境之中或有惊喜。也许苦中作乐的日子才能令人回味，苦尽甘来的幸福更值得让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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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

胡朝文

父亲从什么时候开始喜爱手表的，当年我这个在外学习、工作和生活的儿子还真说不清楚。

我很小的时候，我家两间半茅草房的南炕曾接纳过一户魏姓下放户。他家有口挂钟，走时很准，对我们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这挺神奇，不认识字、只会看钟点的母亲尤其喜爱。当魏家举家返城的时候，母亲求魏大娘回城再买口新的，就花钱把她家这口挂钟给兑下来了。从此，我家就有了时间概念。

我读高中的时候，曾大病过一场，到省城就医、在家疗养共花了三个多月时间，回到学校接着上学后，因为焦虑又患上了失眠的毛病。后来，我从杂志上看到，南方有个厂家生产一种磁化手表，才五角钱，说是每天戴在手腕上可以治疗失眠，于是就写信邮购了一只。它虽然不是“时间”概念上的手表，但父亲看到后却增加了对手表的好感和喜爱。

我读大专的时候，小妹、大妹先后结婚外嫁了。参加工作一年后，我也成家出飞了。从此，已过花甲之年的父母就犹如两只护巢的老雀，常年驻守在故乡的老宅。他们数着太阳月亮星星过日子，天天企盼我们这些外飞的鸟儿能常回故乡，常回家看看。可能正是从这个时候起，父亲真的渴望有块手表了。

明确知道父亲喜爱手表，是我儿子十来岁的时候。那年暑假，我和爱人带着孩子回老家看望父母，吃过晚饭，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的时候，父亲含蓄地对我说：“你还有多余的手表吗？我花钱从别人手里买的这块已经不走'字儿'了”。

当时我一愣，马上拉过父亲的手腕看了看，那真是一块已经很旧的手表，表蒙子上已有划痕，走时确实不行了，连清脆的滴答声都听不见了，于是就说：“爹，你别戴这个了，我回去给你买一块。”

我是那么说了，但还是没太深刻体会父亲对手表的喜爱，工作一忙，时间一长，一直拖到单位去丹东旅游时，才在丹东买了块价钱不算贵、样式还可以的手表。当我春节回老家把这块手表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爱不释手，一边摆弄，一边笑呵呵说：“这花不少钱吧？不用买这么贵的！”

由于电子表的风行和低成本的挤兑，当年有些厂家生产的机械表质量都下降了，我给父亲买的那块手表没用上几年也走时不准了。我再次回家看望父母时，父亲犹豫了好几天，才在我临回城的时候小声告诉我：“这块表也不行了，走时不准了，里边还沙沙的。”

我急忙拿到耳边听听，里边果真有杂音。我心里真的不好受了，觉得很对不起父亲，作为已成家立业、顶门立户的儿子，连父亲喜爱手表的愿望都没能很好满足，真挺不称职的！于是就连忙说：“算了，我再给你买块新的。”

父亲看出了我的内疚心迹，连忙说：“不用！花两个钱儿修修就行，还能用。”

身边耳聪目明的儿子见此，突然把自己非常喜爱的多功能电子表从手腕上摘下来递给了爷爷。父亲先是推托，后见孙子执意相送，加之我和爱人承诺回去再给孩子买，父亲就喜出望外的收下了。对这块表，父亲格外喜欢，不是这表真的好到哪儿去，就因为这是他孙子送的，用父亲的话说：“我大孙子真行，能送给爷爷一块表！”

那时，我儿子刚上初中，也就十三四岁。他能把自己心爱的手表送给爷爷，足见他本性善良，为人大气，富有孝心。这样做，他爷爷很高兴，我也很自豪！

从此，父亲再也没有提过手表的事儿，尽管他孙子送给他的手表后来也不能用了，他也没再提过。

我想，父亲之所以没再提手表的事儿，是因为父亲喜爱手表，但更心疼儿孙，儿子和孙子对他的爱令他更为满足。如今，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十七八年了，想更好满足父亲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父亲刚过世的时候我想过，有机会一定给儿子买块象样儿的手表，儿子把手表送给爷爷，替我尽了孝道，我给他买块好表是应该的，这肯定也是他爷爷的愿望。

然而，没等我给儿子买，刚刚走出校门、学做外贸的儿子，就用首笔外汇从国外给我买了块防水机戒表。我一直戴着，直至停摆了也没舍得换，我就打算把它当装饰和信物一直戴下去。

因为，戴着它，我就会想起儿子，就会想起父亲，就会想起传承，就会想起责任。

（图片来自网络）

参仙谷的魅力

戴启章

参仙谷风景区位于新宾永陵镇那家村，临近永陵高速路口，与赫图阿拉城南北呼应。

东北有三宝，人参当数第一宝。参仙谷景区有人参及人参神奇的故事，有魅力无穷的传说，有多姿多彩的风景。

秋天的悍然光临参仙谷，一夜之间就打翻了颜料缸，改天换地，毫无商榷的余地。满山秋的色彩，红、黄、深棕、凝重的绿，绚丽多彩，清丽又怆然，萧瑟却生机勃勃。

登上仙人台，顺山路登山，那整齐高大的树木，象威武的将士守卫这美丽风景。树下有人参，春天里盛开红艳艳的参花，秋天里胖呼呼的参娃娃会向你招手，欢迎你的拥抱。人参，东北第一宝。参仙谷是辽宁唯一长满人参的山谷。这里有人参博物馆展出了名贵的人参，向你详细的介绍人参的知识，还可以在这里买到货真价实的人参昵。

这里不但山青，水更秀美。这里是滋养新宾的苏子河发源地，水质优良，清凉甘甜。山泉水汇集成4处大小湖泊，面积有3万多平方米。湖中的锦鲤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招来游客观赏投食，锦鲤鱼儿向游人游来，人鱼互动，一片欢声笑语。临湖而建有黄色木屋，倒影湖中，颇有情趣的画面。木质轻奢民宿，受到游客的青睐，住上去依窗观赏湖光山色，享受山谷的幽静，或品茶或饮酒，或促膝谈心，悠闲的时光，放松身心格外惬意，实在是美哉也！

山上枫叶殷红，几乎带着金属的叮当声漫天飘落下的，琳琅地，仙乐飘飘地。雪白的水流猛冲下山崖，一道道瀑布，雪浪花儿飞溅，响声如雷鸣，震撼山谷，蔚蔚壮观。瀑布飞下山崖，形成一湖，名为参仙湖。湖上建有玻璃栈道，步其上可以亲近瀑布，观赏满山红叶，瀑布壮景，湖中游船，拥抱大自然，身陷美丽动人的画卷之中，心舒气爽，令人乐不思归。

从谷顶流下来的小溪，清澈见底，叮咚作响，游客溪边戏水，洗一脸风尘。

相传参仙谷原为清太祖努尔哈赤避暑以及祈福之地。新建的狩猎场，及那毎花鹿、狍子等动物，令人仿佛回到了古代的皇家猎场。悠然地漫步山谷，骤然充满心肺的生出了惊奇，还是惊奇。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皇上的生活，满满的幸福感。

参仙谷不仅大人喜欢，更是孩童的乐园。儿童运动区有多种适合儿童玩的项目：秋千、漂浮板、摇摆桥，水上高空自行车。儿童戏水区最受欢迎。最令人惊叹的东北首家高空玻璃漂流，刺激的令人尖叫、欢呼，山谷中一股快乐的激流。

参仙谷的迷人的魅力，吸引了无数远方的游客，纷纷来这里了解人参、熟悉人参，欣赏秋天的湖光山色，拥抱大自然，享受美好的生活。

这里有一个祈福钟，撞钟三下，祈福你的一生幸福，快乐而归。

（图片来自网络）

深秋的银杏叶

王兆友

清晨起床翻看日历，才知道霜降节气快到了，天真有些寒凉。我穿上了厚的运动装向“十里滨水公园”走去。

深秋的河堤公园在晨曦的照耀下静谧祥和，树木已是层林尽染。但远处那一片满树金黄的银杏树却把我吸引了，我加快脚步走到它们的身旁。啊，好美啊！

秋天是银杏树最美的季节，叶子起初是绿中带黄，接着变成了黄绿色，到了深秋，满树都变成了金黄色。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金灿烂的银杏叶点缀着湛蓝清澈的天空，显得分外宁静美好。

走着走着，忽一阵微风吹过，银杏叶在枝头颤动，“沙沙”地响着，像是在合唱歌曲；又像是一个个芭蕾舞蹈家在跳舞。远看，就像天边升起了一抹金色霞光。我驻足在银杏树下向上望去，在银杏叶丛中，倏忽看到许多若隐若现的小白点，啊！原来是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圆圆滚滚的小银杏果。

在秋天的时光里绱徉，在落叶铺满的路上静静走过，任凭银杏叶落在肩上，用心欣赏美丽的景色，让自己迷失在一片浅黄深黄之中，恍惚着，也清醒着，清澈而透明的颜色，盈心美好，便有了温馨惬意的感觉。我呆呆地想：它们为什么要扑向大地呢？“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也许它们像落花一样，也是为了化作肥沃的泥土，报答树妈妈的养育之恩吧！

我伸手接住了一片银杏叶与其对视，似乎在与其灵魂沟通，是那种不动声色的空灵秀美的对话，那是生命隽永的诗行。 银杏树叶，嗬，多可爱啊！我细细端祥起来：那叶子如同一把金黄色的小扇子。叶子的轮廓有着规则的波浪形，叶脉、叶柄又细又短，这应该是秋姑娘的扇子吧！满地都是金黄的叶子，仿佛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软软的，踩在上面还发出沙沙的声音。那一片片银杏叶如同用自己的生命，用真情演绎着美丽，给人们带来乐趣以及无穷的想象。

秋终于渐行渐远了，银杏落叶之后，没有了秋的样子，金风玉落，我也只好和旧时光依依惜别。时间缓缓流淌，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沉浸在初秋的心似乎还没有收回来，可是，光阴滑过指尖，已经在深秋潺潺流淌。我漫步林中，边观赏着银杏树，边思忖着，回眸沉年的风景，点滴感悟却瞬间涌上心头，对内心有一种对生命安然的仰慕，对淡然从容的信仰。

银杏树也称白果树，是一种有特殊风格的树，是我国的国树，亦被称为“活化石”。其叶子夏绿秋黄，形状别致美观。银杏的果仁，含有蛋白质、脂肪等多种人类所需的营养成分，是一种绿色的保健食品。入药有润肺、止咳等作用，用它的叶子能制造出杀虫剂和治疗血管疾病的药品。银杏树可供观赏，它的木质优良，是建筑、雕刻等制作的上等木材。可以说银杏树的美在于它朴实、自然，默默无闻地奉献自己，更在于它全身都是宝。

深秋了，寒气袭人。当你行走在新华大街两旁落满金黄色银杏叶的路上；当你漫步在“十里滨水公园”仿佛铺满金色“地毯”的银杏林中；当你在“劳动公园”的银杏树下穿行，看到树上飞荡了黄色的“蝴蝶”，脚下的叶子是软软的，踩在上面还发出“沙沙”的声音；当你坐在公园的休闲椅上，迎着习习的秋风，任凭银杏叶飘洒在你的身上，你都会举头仰望那高大笔直的蓬勃向上的银杏树。

我喜欢银杏树是因为它寓意着长寿，它被称为“活化石”，适应性强；银杏树可以呈一个树群出现，象征着家族人丁兴旺；由于银杏树冬季叶子掉落，到了春季会发新芽长新叶，所以它代表着坚韧和沉着的性格；银杏的叶片是一柄两叶成心形，又代表了相爱的人心都是连在一起的。

我一边走着，一边让秋风吹佛着面颊，一面听着渐生凉意的风声，一面啍着幽美的小调，潇洒地享用深秋银杏树这个老朋友在金秋带给我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