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昨天是周末,在家中喝了一壶茶,自斟自饮,茶味道还是不错的。可是并不能解除独斟自饮的孤寂。宋人东坡大豪所说的“三杯解孤寂”,看来苏子的境界的确是难以企及的。</p><p class="ql-block"> “喜刷刷,喜刷刷。”似乎已经是一种生活的常态了。退休了,虽然把群缩到最小。但是高中同学群,大学同学群,上饶同学群这三个群,始终都是要去浏览关注一下的。</p><p class="ql-block"> 边饮茶水,边刷抖微。见高中同学群一一银城的同学又在聚会了。德兴同学群的聚会是一种常态,而且他们常常会把聚会弄得很排扬,气浪满满,很有画面感。</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年曾经叱咤上海滩的某大佬说,人生三碗面难吃,其中一个碗面就是“场面”。这句话在银城,在我们的同学群中,那都不是个事。</p><p class="ql-block"> 酒桌上,人们评价南北差异往往是“北酒闹,南酒静。”我想,我们德兴银城的同学打破了南北的界限,南方的银城小镇,喝酒的场面那绝对是“杠杠的”。</p><p class="ql-block"> 毕竟是大本营,大大的圆桌坐了一大圈人。有男生若干,也有女生若干。大本营人多,可供入选的也较多。但是我觉得这倒不是关键。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在这些同学要有聚在一块的兴趣、乐趣;要有一种寻求快乐的心思、决心。这就很难得了。再加上了,上桌者无论男女多多少少都还能喝一点、几点,一杯、几杯白酒,那就更难得了。</p><p class="ql-block"> 记得大约是在十几二十年前,在德兴,他们请我吃饭。当时二三两的小酒,堆了一堆在圆桌的中心。说是每人各领一瓶、两瓶,喝完再说话。想想当时的豪情,豪迈,便觉得这些人的的确确都是酒中仙人,人中酒豪。</p><p class="ql-block"> “悠悠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人们常说“知易行难”。这回我要立即付之于行动了。马上给东风打电话,找几个人也在老地方聚一下。</p><p class="ql-block"> 聚,无非就是点几个菜,喝几杯酒,这很好办的。家里有酒,馆子店里有菜。如果家中没酒,馆子店里也是可以买酒的。</p> <p class="ql-block"> 这次聚会是11点钟之后打的电话,所以到场人不多。东风和他的兄弟、兄弟媳妇,还有一个年轻的老总,加我,一共是五个人。原本应该是六个的,开金也是常聚客。但昨天因为他有事在忙乎,所以没有来。</p><p class="ql-block"> 这几个人都是每次聚会的核心人,丰溪桥下的店面,是东风,他们玩石头的人聚会的一个基地。本来我也是想玩石头的,但因为入行太晚,石头已经变成了玉石,所以我想进入,也因门槛太高望而却步了。玩石头,我是一个棒槌。但喝酒,我还是有资格凑进去的。因为说到酒,我是有那么一些,至少是一些些的喜欢的。</p><p class="ql-block"> 精兵简政,随心所欲。 <span style="font-size:18px;">茶桌变酒桌,盖一块塑料布就得。酒</span>是北方的酒,52度,真心不低的。我喝了一杯半,东风量大,喝了两杯。其他的也是按需分配。年过耳顺,把酒喝好了,这是最关键,毕竟不是年少时期喜欢的拼酒、使酒。</p><p class="ql-block"> 酒桌上,东风说了许多喝酒的趣事。我是一个教书匠,相对酒场混的少。因为曾经在万年搞过社jia,口濡目染,也长了一些酒见识的。</p><p class="ql-block"> 记得结束的告别宴席上,我用一种数学叠加和心理干预的方式,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战胜了我不可能战胜的拳手。为社jia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span style="font-size:18px;">(此人者,号称是“喝遍鄱乐余万,划遍鄱乐余万”的划拳高手。人道“高阳酒徒”或已不可考,他却是的的确确、真真正正的“高dun酒徒”。虽只一字之差。那好酒、使酒的确应该是差不多的。)</span></p> <p class="ql-block"> 这次的人不多,所以菜也不多,只五六盘。三条海鱼,盛在一个大圆盘里,其他的都是小炒。有红烧肉,炒酱干,炒青豆,一个炒猪肝,还有一个炒青菜什么的。我还从家里拿了一包酒鬼花生佐酒。</p><p class="ql-block"> 说到花生佐酒,还得再说句“行话”、“酒话”。酒鬼花生佐酒,不是最好的。它可以用手抓。用手抓的花生,和用油炸的花生米,是有区别的。油炸的不仅佐酒,也可试酒。可称“试酒石”。油炸的花生米一般不用手抓,得用筷子夹。一旦饮酒者用筷子夹不起花生米,或者夹起的花生米会掉的时候,那么就证明此人之酒就不能再往下喝了,再往下喝酒就高了!这就是油炸花生米的微妙所在。</p><p class="ql-block"> 菜是上饶小馆子里炒出的菜,唯其是小酒馆里的炒菜,才有着极其浓郁,上饶小炒的地方风味。每一个菜和万年的不一样,和德兴也不一样。</p><p class="ql-block"> 说起来菜都是一个菜品,但是各个地方的炒法不一样,或者说是因为人不一样,他的炒法就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地方特色”一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的日新月异,家乡的记忆,风物不再。留下的只有那口中的,也只有那一点点,残存的地方风味、滋味了。</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银城小镇依山傍水,钟灵毓秀,小镇像极一个“8”字样鞋底模样。上半部分如脚掌偏大,下半部分像脚后跟,偏小。现在整个的银城镇,东进西扩,南联北走,一个小小的县城变得偌大若长,扬扬洒洒,飞扬跋扈。</p><p class="ql-block"> 最典型的莫过于, 原来从七步(铺)街到一步(铺)街,长长的明城墙,现在只剩下了西门口城墙下的一扇城门,其他都消失在历史的烟雾之中。</p><p class="ql-block"> 酒足饭饱。丰溪桥下,东风打“DD”车向西去,本人步行向东来。道声保重,各自回家。一次小小的酒聚就这样结束了。</p><p class="ql-block"> 记得哪位伟大的文学家曾经这样描写: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钱钟书先生也说,所谓:做学问者,无非三五野老,残夜青灯之下。德兴银城大本营的聚会往往是一大圆桌的男女同学,够数、够味、够热闹。丰溪桥下的小聚寥寥数人,寥寥数语,寥寥数杯,因了酒,却也别有风味的。</p><p class="ql-block">(文中图片摘自网络,致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徐建华</p><p class="ql-block"> 2024年10月20日丰溪河畔一苇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