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人家

火春

离开陡水湖快一年了，但那碧绿碧绿的湖水还常常令我魂牵梦绕。那湖边耸立的连绵山岭，那夕阳西下的湖光岚影，还有那泊在岸边随竹筏漂浮的小木屋，都是那样令人难忘，不过，我最难忘的还是小木屋主人老叶一家。

老叶名叫叶平宝，其实老叶并不老，比我还小。只是他常年生活在水上，风吹日晒，肤色都成古铜色，人瘦瘦的，满腮胡子，显得老成持重，所以我就叫他老叶。老叶一家五口人，夫妻俩带三个孩子。他们在陡水湖打渔为生，随流漂荡，已有十多年了。

我和老叶相识，得缘于二次到树木园。第一次是单位组织去，匆匆忙忙，什么都是浮光掠影，只在老叶的小木屋喝了一杯茶。不过，这杯茶却在我心中留下了不解的情结。凭栏远眺湖光山色，品茗回味无限人生，这种情景可是都市享受不到的呀。所以，没过二个月，我和妻带女儿欣子又专程去了一次，就住在老叶的小木屋。

老叶那天开了小舢板来接了我们去。

欣子显然喜欢上了这里。东西一放下，换上泳衣就想下水。老叶的三个孩子见我们要下水，赶紧把几个汽车内胎抱出来，并且也一个一个“扑通”跳下水。妻和女儿身上箍着汽车内胎，看着老叶几个孩子在水里生龙活虎的样子，眼里羡慕不已。我仰泳在一平如镜的湖面上，看天上朵朵白云悠悠飘过，很是惬意。

太阳西下的时候，老叶家的做好了饭菜，喊我们上来吃饭。等我们换好衣服来到凉棚上，已摆好了一桌全鱼席。有清蒸鱼，辣子鱼干，烩鱼汤。老叶告诉我，这都是湖里的鱼。他拿了几瓶啤酒过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欣赏着那夕阳下金色的湖光山色。老叶见我们陶醉的样子，就对我说，以后有机会常来，这是经常会有香港等外地的一些客人来旅游，都说比千岛湖还要美。今年他就接待好几批外地客人了。听了老叶的介绍，看着眼前的美景，我不禁想到陶渊明的二句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喧”，看来从古至今的人都喜欢大自然啊。这里有山有水，山以水秀，水以山美，二者结合，自然和美。我对老叶说，你很有眼呀，要在这里长住，你可以成神仙了。老叶憨厚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又跳到湖里“冲凉”时候，老叶收了网划着船回来了。只见渔网上白花花一片，全是二指大小的黄尾鱼，这一网我想不少于十多斤。老叶三个孩子很熟练地把渔网掠在竹竿上下鱼。看他们一家配合得井然有序。

吃过早饭，老叶开了机动小舢舨带他儿子去窑下赶集了，同时把鱼干带到集市上去卖，再买些生活必需品回来。老叶家的还在拾掇着这些鱼，，我们拿了几根钓鱼杆，划了小木船准备到湖弯里去钓鱼。老叶的俩个女儿自告奋勇当了我们的向导。

可是一个上午只钓到十来条小鱼，妻显得很沮丧，欣子却很兴奋，她从来没钓过鱼，这回足足过了一把瘾。

我们在老叶的水上人家只住了一个晚上，但印象非常深刻……

后记：这是一篇旧文，曾在地方晚报发表，现录入美篇，让美友见识当时陡水湖现阳明湖水上人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