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颂 （原创）

刘波

麟游县城一侧

　　甲辰国庆长假，北山上漫山遍野绿森森黄橙橙红艳艳的一片，青山绿水花草果木和玉米谷子千秋尽染，恰似五彩缤纷的大山母亲搂抱显摆自己金灿灿的丰收儿女，笑呵呵地呼唤人们观光游览。于是约了青山教授，豪情满怀北上麟游访谒战争年代西府地下党和北山游击队的红色印记，顺便去看崔木镇新打造的旅游景点“知青大院”。途中青山教授介绍，网上看到麟游出了位扰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具有近百万点击量的网红——“雕刻老爸”，他为了把自己痴爱毕生的雕刻技艺传扬下去，谢绝搬迁坚守深山数十年，吃窖水点油灯捡石雕刻，事迹感人映红山野，于是兴之所至不能自己，就从崔木页（音xué，曲里拐弯交错纵横的意思）粱顶端的县道上一路西进，在麟游、崔木的民间工匠文化挖掘考证中开始了寻访这位老艺人的历程。

鸟瞰麟游九成宫遗址

山中老石匠锻磨

自己加工锻造工具

　　打小就听说过一首歌谣：“眉县的米，岐山的面，扶风的佛爷靠山站，麟游的石匠把磨锻，凤翔的锅盔宝鸡的店，太白的女子走凤县”，当时虽然不谙世事经见甚少，但对“麟游的石匠把磨锻”倒是印象颇深。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村老家没有通电，村里家家户户都用石磨子磨面，三天两头有人背着装满锤子石凿等家什的褡裢走村串户，那“锻磨子来——谁家锻磨子”的悠长吆喝声至今依然清晰在耳，一问，石匠八成都是北山里头的麟游崔木人，可见麟游的石匠人老几辈子都是出了名的。麟游县距宝鸡西安各有百十多公里，位于关中西北部渭北旱原丘陵沟壑区的两党岘，虽往好里说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物华天宝，往差里说山大沟深穷山恶水资源匮乏，但却是宝鸡地域内唯一住过皇上且浪漫花哨的所在。据《麟游县志》记载，史传上古凤凰曾栖于此地故得郡名曰“凤栖”。秦汉时即设实同名异的县治，当时于现县城之东置漆（漆水河流域）县，之西置杜阳（杜水之阳）县。隋大业三年（公元607年）置普润县，县治在今酒坊镇万家城村，设县有史2200多年。隋开皇十三年（593年），隋文帝杨坚下诏在今县城所在地修建了闻名遐迩的避暑离宫——仁寿宫；唐贞观五年（531年），唐太宗李世民敕命复修仁寿宫并易名九成宫（象征华夏九州瑞成）。由于麟游当时青山峻秀诸水环绕风水独特，隋唐两朝共四帝先后20余次驾幸，使其成为当时全国政治、军事、文化、艺术、佛教的高光圣地。古人有“牛生麒麟猪下象，百鸟朝王拜凤凰”的说法，大凡官家想做甚事须得舆论先行，隋代统治者想在凤栖郡大兴土木修建楼堂馆所，果然就有了见过麒麟在北山天上行空遨游的传闻。据《新唐书·卷三十七》载，隋恭帝义宁元年（617年）“仁寿宫获白麟，遂改凤栖郡为麟游郡，兼置麟游县”，麟游是美好吉祥之图腾的象征，“其众美兼备，高洁珍贵，威而不猛，灵而不骄，历为王公贵胄之化身、高贤雅士之象征，故石刻者众。”这里揭示了麟游石刻艺术借力麒麟神兽源远流长与县一体的历史，经千余年发展已演变定型为当地冠位首取的传统特色品牌，“雕刻老爸”应该是麟游这一品牌的旗下名匠。

麟游九成宫西马坊河畔

山中红叶

麟游县传说唐皇李治脚踩出水的醴泉遗址

　　麟游县具有九成宫、崔木、招贤、两亭、常丰、丈八、酒房7镇66个行政村410个村民小组的规模。居于陕甘交界的崔木古镇是踞守麟游县东北部、位于页（音xué，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的意思，后同）岭之巅的历史重镇，四面分别与永寿的永平、甘肃灵台的邵寨镇及常丰、招贤、九成宫等镇接壤毗邻。据正史记载，隋开皇十三年（公元593年），隋文帝杨坚下诏在今麟游县城营造避暑离宫仁寿宫，命右仆射杨素为工程总监、派巧思过人的宇文恺为将作大匠、记室封德彝为土木监，在全国征调数万能工巧匠民丁夫役历时两年零三个月劳民伤财艰苦劳作，于开皇十五年（595年）三月正式竣工。当时修建离宫需要大量木材石料，麟游原始森林茂密材质坚韧山峰兀立青石上乘，便于就地取材打磨制造，封德彝就带数百名丁傅工匠，在页岭梁上平地搭蓬教习监造伐木运料催木督调，还在常丰庙湾娄敬山、王十万沟（现属永寿店头镇）等地采取上等青石（石灰石、麻石）集中搬运至石村（地名，位于王十万沟漆水河北坡之上），并在此两处分设集结加工木材石料的场地，按功能分别叫做“催木”、“石村”。《麟游县志》载：“此地在隋建仁寿宫时，作为伐木运料之据点，原称崔漠（模具）镇”，后因“催”“崔”谐音，随称崔木至今。因而国家级别的木材石料加工雕刻技艺随之在崔木页梁一带广为传播，虽然仁寿宫（唐九成宫）在唐文宗开成元年（公元836年）的特大山洪中冲毁殆尽仅存醴泉铭碑，但地面建筑以外流传在民间的、成就大国巨匠传统技艺的宝贵非物质文化遗产至今尚存，我们要寻找的古稀老人“雕刻老爸”就是隋唐盛世传统雕刻艺术活化在今世民间的典型代表。

深山红叶

麟游隋仁寿宮唐九成宫遗址

深山红叶

　　除了皇室为修仁寿宫催要木材石料的集结地“催木”“石村”地名正史记载外，民间还有一个“艺高人胆大，艺者须仁心”的传说故事。说是在唐朝年间，页岭东北有个不大的镇子，依山傍水风景优美。镇上有个木匠铺掌柜姓崔，多才多艺做得一手好木工活，农具家饰盖房箍窑手到拈来。崔木匠年轻时还学过兽医石刻，经他过手的石头立马变成神灵活现的动物人人，经他治过的病牛秧马顷刻即可役力充沛下地干活，牛马猪羊五畜难产经他接生无不平平安安，方圆沟沟岔岔名气很响，所以崔家人缘好收入高日子小富衣食无忧。早先算命先生给崔木匠算过一卦，料他终生吃穿不愁但命中无子，当时年轻的崔木匠并未放在心上。后娶妻不久竟然父母双双亡故，不料媳妇随之撒手人寰，伤心地崔木匠为续香火复娶美妇王氏续弦，直到40岁上直为没得孩子心中着急。有次崔木匠接了麟游县上王员外家的木瓦石匠活儿，不出半个月就谢工了，回家时路过页岭赶上有人家母牛难产，崔木匠热心帮忙接生后出村忙着赶路，不料斜刺里猛然跑出一只红狐狸“扑哧”一口咬住了他的裤腿死死不放，而且还拼命往坡上树林里拉。崔木匠料定这狐狸没有恶意有事要他帮忙，于是顺着入林一看，草丛中还有一只黄狐狸肚子鼓涨难受得打滚，咬他的红狐狸松口后钻进草窝叼出两只肥胖的野鸡摆放在他面前作揖酬赏。崔木匠明白这对狐狸夫妻母的足月难产公的请他接生，于是急忙拿出王员外家谢匠所赏的红布铺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就让母狐转危为安。不想那红狐狸竟然双膝跪地说起话来：“多谢恩公搭救！为了报答您的恩情，我送恩公一句话，一定要小心您的女婿，千万善待不可发生争执。”说完叼起儿女和黄狐狸一起跑得没了踪影。崔木匠一头雾水，自己无儿无女哪来的女婿？回家后王氏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崔木匠大喜过望谢绝一切活路在家殷勤伺候。王氏足月顺产1名千金，随取名崔明珠。转眼间明珠年长18出落得美若天仙，崔木匠两口因家无男丁决定给明珠选婿择配颐养天年。不想出镇往南40里有座野河山，山中有户来自弘农华阴勤劳善良实诚的杨姓帮活父子。一日杨父重病即将就木但家贫如洗难以料理棺板老衣，儿子杨舜急得无奈做出卖身葬父之措。崔木匠为杨舜孝心所感，即和女儿明珠上门资买材质为杨老汉置办了体面的后事并促成崔杨两门之好。杨舜结婚后改名令本迁住崔木匠小镇孝亲事母，和明珠夫妻恩爱勤俭持家美传麟游，在九成宫避暑的皇帝李治闻之大喜，为倡扬仁心孝道之风就以“崔木匠”为名命名了这座深山古镇，只是后世嫌其字多麻烦省掉了“匠”而名为“崔木”。据传杨舜生杨玄琰、杨珣2子，杨玄琰生女杨玉环，杨珣生子杨国忠，皆为后世玄宗李隆基身边名噪一时的红极要人，是“安史之乱”的廷内元凶。还有人说杨家本为隋皇后裔，是上天安排以女色男权祸乱李唐王朝的。这里无须也无法辨别民间传说野史的真伪，但由此可知，由于隋唐两个朝代的皇室官员追风云集带动和海量消费需求，麟游崔木一带从古到今木匠石匠手艺大家辈出，医家大师层出不穷。我想正为抢救传承石雕技艺奔波忙碌孤军奋战的白发匠人“雕刻老爸”，莫不是得了“崔木匠”仁心真传的神匠再世？

麟游马坊河边的唐九成宫遗址

深山古树红叶

麟游县崔木古镇戏楼

　　经崔木古镇沿旬麟公路一路向西，在蓝天绿野的群山怀抱中，有一处犹如林莽碧海般的簸箕状山坳，近年从深山迁居的百余散户先后在此盖起了层次栉比的白色新房，在蓝天白云山色绿野和金色庄稼的天幕中生机盎然，远望山峦起伏苍茫浩渺，近看云雾缭绕郁郁葱葱，犹如仙境瑶池一般。好在国庆长假山里秋收人气不甚寂寥，饥肠辘辘的青山教授一路导航开道上下打听费尽周折，按照村人指引往返周转，顺着通往东北曲里拐弯的龙形山梁驱车探路前行，大约行走了十多里山间水泥和砂石便道后，在尽头有一银须虬苒的老者带着两位小伙在路头山崖边上和泥修屋，一问方知正是苦苦寻找的网络红人“雕刻老爸”。虽已年逾古稀依然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老人中等个子，头戴一顶灰不拉几的退色鸭舌帽，身上的旧式制服溅满泥浆，正带着国庆休假回家的儿子们拶着两手泥巴在屋顶上掸瓦。听说来意，好客的老人热情地向我们述说起他造屋的过转来。老人说，他看到城里医院门深楼高收费贵，乡亲们看病求医路远艰难花费多，近年来一门心思琢磨着如能在山里弘扬中医就近取材解决乡亲们看病难问题，于是恭刻了孙思邈、华佗、扁鹊、张仲景、李时珍、皇普谧、葛洪、钱乙、朱震亨、叶天士等中国传统医学各科的十大神医石刻雕像，在山里搬迁废弃倒塌的残垣旧址上一块块地捡砖拾瓦，翻山越岭热死黄汗背上坡来，买了大块塑料薄膜在坡上挖坑收水积攒雨水，趁着孩子国庆休假有了帮手在隘畔上人工整修出一块10米见方的平地，修建一座供奉十大神医雕像的房子平台，邀请城里善士名医来此免费坐堂，营造一道“医圣台”旅游风景，为山里山外看不起病或有疑难杂症的乡亲们悬壶济世解危扶困，了却自己古稀之年为民行善造福乡里的心愿。握着老人劳累窘迫皱皱巴巴的双手，听着老人神采飞扬近似梦想的古稀愿景，看着不远处挂在山腰依然靠天吃水的窑洞土屋，我和青山教授感动、惜楚、伤感难受得五味杂陈，顿时眼睛湿润了起来。

麟游慈善寺石窟一角

山间石壁上的唐代石刻佛像

深山路边叶正红

　　正在忙不迭赶“工程”的老人还没来得及向我们详细介绍成为网红的过程，又有一拨子闻名而至的访客登门造访，他稍作安置便急忙领着我们下坡前往家中交付老伴领着参观。老人的家犹如一只卧虎，稳稳蹲在页岭半沟的土崖上，院中3间土坯偏厦和3孔窑洞门外挂着的串串红辣椒和厨窑中冉冉升腾的缕缕炊烟昭告着温馨鲜活的生活气息。窑院距离山顶和沟底各有两里开外的崎岖山路，除当地政府支持老人所修的一条出山土路外，南边山坎外原住二三十户人家的村落和设施已搬迁废弃长满了荒草，通往沟底河边的吃水小路也荒芜得没了形影，家中吃用水源仅靠场院里挖坑铺设的塑料篷布收拢雨水沉淀供应。与此艰难景象形成最大反差的是场院中雕刻得惟妙惟肖虎视眈眈的一对石狮子，瓦房中屋里琳琅满目数以百计的雕刻作品陈设和镜框中那些卖掉作品的照片。在桌子上各级政府颁发的证书、各类媒体报道剪辑中竟然有一本灰尘满面的《雕刻老爸》画册。老人老伴指着说：“老武侍弄雕刻着了迷，常常弄得家里花费断了顿，不得已把自己心爱的作品贱卖几个钱补贴家用，但他又像自家娃娃一样舍不得。你看这上面印的都是他卖了的刻货，就这还不全，百十上千件哩。”

年逾古稀的“雕刻老爸〝武克文正向笔者介绍久居深山探石雕的经历

“雕刻老爸”武克文正向笔者介绍他的石刻作品

页岭十大医圣台边的漫山红叶

　　细细品读完了这些资料才知道，“雕刻老爸”大号武克文，又名武存科，属马，1954年生人年庚七十；祖居麟游县崔木镇洪泉村古坪村民小组，是妥妥的隋唐古建雕刻艺术正宗传人，和那些胡吹冒撂的所谓“专家”相比，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深山民间艺术家。他深深热爱着麟游崔木页岭这块蕴育着中华雕刻艺术精华的土地，钟灵毓秀的大山野岭给了他酷爱绘画雕刻艺术的灵性才气。从小一边在山中放牛割草一边用草棍泥巴在地上画牛捏羊，10岁不到只上到小学二年级迫于生计就辍学回家当了一名“小社员”。繁重的体力劳动磨灭不了他学习绘画雕塑的渴求，人家小学生书本、作业本封面上的图画、墙壁上的宣传画、甚至爷庙里的神像壁画都成了他得空临摹仿作的样品，痴迷到忘记了吃饭干活的程度。一有跟集赶会、进城上县的机会他就去九成宫、文化馆和著名唐代石刻“慈善寺石窟”观瞻揣摩汲取古代传统雕刻艺术的丰富营养，甚至自己的孩子上学后的图画书、课本和连环画图册也让他拿来看着学，竟然达到了胸有美形上万无一不能雕刻的程度。就是凭着这样一种执着的追求和终生不弃的热爱向往，“不务正业没能致富”的武克文在忙迫讨生活之余创作了成百上千件栩栩如生的雕刻作品，从最初的的做耍货送人到最终的登上大雅之堂成为艺术上品，他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民间艺术家。他的儿子武向平从小耳濡目染酷爱美术，长大后刻苦学习艺术设计成长为一名电脑设计师，利用现代化的工具手段发扬光大了父亲的艺术造诣和终生追求，在深圳、西安等地知名企业从事艺术设计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武向平把父亲的故事制作成《雕塑老爸》的抖音发到网上，不想一石激起千层浪，顷刻间映红了整个网络，点击率迅速接近百万，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2019年在“中国农民丰收节上”被宝鸡市委农工办、农业农村局和市总工会授予“宝鸡市十大工匠”称号，并荣获2022年麟游县首届“麟工杯”职业技能大赛二等奖，同时为宝鸡日报、宝鸡广播电视台等多家新闻媒体宣传报道，市县领导多次上门看望关怀，修通了县道至“雕刻老爸”家门前的砂石道路，“雕刻老爸”和他的作品成为人们络绎不绝参观仰望的靓丽品牌和靓丽风景。

武家父子自费印制的《雕刻老爸》作品画册

即将供奉医圣台的“雕刻老爸”石刻新作《李时珍》

崔木红叶

　　青山教授与我和“雕刻老爸”武克文先生素昧生平仅谋一面，深为他执着传扬民族雕刻艺术、一心为民着想的求美向善精神所感动，竟然夜不能寐就想弄清他不求名利把雕刻和国医名人联系起来的原因。次日又约中田校长复至麟游九成宫，在展室中看到了一则题为《悬壶济世九成宫》的展板，说是生于隋开皇元年（581年）逝于唐永淳元年（682年）享寿101岁的药王孙思邈，先后婉拒了隋文帝、唐太宗、唐高宗授予的官爵，一心一意致力钻研医学著书立说，为解除人们的病痛辛勤奔波，无论是皇帝、后妃及其皇亲国戚达官显贵，还是一般微末平民，只要有疾患他都一视同仁，认真诊治绝不敷衍。他于咸享四年（673年）在九成宫医好了唐高宗李治的顽疾风眩病，由于皇室显贵的高抬显捧名噪一时；诗人卢照邻得了人们谈病色变的麻风病，穷途末路来到九成宫养病时其他医生都避而远之，只有孙思邈毫不嫌弃为他耐心诊治，终让卢照邻成就了“初唐四杰”的盛名。孙思邈还利用麟游天然药物宝库的资源，登山历涧考察研究中医药物，留下了石臼山、灵湫池等著名遗迹，并在麟游九成宫完成《千金翼方》三十卷。后世人们为了感念孙思邈悬壶济世之功，在古麟游县城北建药王庙供后世供仰，现虽庙宇不存但“药王洞”的地名依然挂在群众口边。这下明白了，“雕刻老爸”武克文在深山自建“医圣台”雕刻供奉以孙思邈为首席的十大神医的真正用意，那就是挖掘传扬雕刻、医学等民族文化瑰宝，用医学治病救人的仁心精神倾注雕刻播美天下，让传统文化的仁心泽厚救赎金钱腐蚀的灵魂，共建一片明朗美好的大美天下；我也更明白了“雕刻老爸”武克文扎根大山不离不弃的真正原因，他要用赤诚的仁心、顽强的精神守住深藏在麟游以至崔木山水土地上这座隋唐雕刻古建艺术文化的大山，让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林中的花草树木在马坊河、杜水河和漆水河源源不断的浇灌中结出更加丰硕的果实。

“雕刻老笣〝获奖证书之一

深山民间雕刻艺术家“雕刻老爸”武克文

地处页岭半山腰的武家小院

　　牡丹花红空有色，枣花虽小结实成。回望深秋麟游大山的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我突然在那七彩虹图的大山底色中发现了无数片红艳艳的秋叶，它们在微风中震颤着摇曳，把整个崔木页岭山坡茆梁染成了鲜艳的一抹映山红，在山野中一浪高过一浪地荡漾远方。随手摘下一片揣在怀里，一步三回头，激情热泪流！一名对家乡不离不弃坚守终生的普通农民，一个对民族文化仰若图腾舍身忘我的传统工匠，一位吮吸民族文化自学成才的民间艺术家，一界用山一样坚不可摧的精神守山的人——神手“雕刻老爸”武克文，你微小得如同这片红叶，一首《红叶颂》顷刻间在我的心头升腾：“秋来红叶不凋零，手抓枝干忍北风。美景终生雕不够，只为展示这片红”！

2024年10月16日于文理静思斋

（摄影作者：家乡绣）

“雕刻老爸〝正在收集天水修盖雕刻作品“医圣台”

摘下红叶抚胸口

路畔红叶卷浪行

神手雕得满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