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宋朝建立以后,两国连年战火,河北山东两路残破不堪;仁宗年间黄河开始泛滥,两路百姓死者数以十万计,辽国汉人又不傻,当然不会往南跑。实际上,宋人一直对辽国治下的南京路评价颇高,认为这是整个北方最富庶繁荣的一片地区,这是对幽州地区的整体评价:东自碣石,西彻五台,幽州之地沃野千里······山之南,地则五谷百果、良材美木无所不有。</p><p class="ql-block"> 这是对幽州城的评价:</p><p class="ql-block"> 城北有三市,陆海百货萃于其中。僧居佛宇,冠于北方;锦绣组绮,精绝天下。膏腴蔬窳、果实、稻粱之类,靡不毕出;而桑柘麻麦、羊豕雉兔不问可知。水甘土厚,人多技艺,民尚气节。秀者则向学读书,次则习骑射、耐劳苦。未割弃以前,其中人与夷狄斗,胜负相当。城后远望,数十年间,宛然一带回环缭绕,形势雄杰,真用武之国,四明四镇皆不及也。</p><p class="ql-block"> 从赋税上看,也很容易看出辽南京路的繁荣;辽国汉人聚居区实行的赋税制度与宋相仿,都是两税+专卖的模式。辽国南京路赋税规模大概是两税400余万贯,专卖等杂项100余万贯,总计约550万贯。</p><p class="ql-block"> 而宋朝的呢?太宗末期大概8000万贯,看起来不少,但是里面有一项水分极大的东西叫做“刍”,也就是草,辽国是半草原国家,不收这玩意。扣掉这一项后,大概也就是5500万贯而已。真宗年间赋税有所增加,也就是6-7000万的钱粮布匹。</p><p class="ql-block"> 一般认为,辽南京路人口在3-4百万之间,宋朝人口在8000万-1.2亿之间;南京路百姓人均纳税量是宋朝的1.5-3倍。这是因为辽国靠重税盘剥百姓吗?并不是,你看辽国的税收结构不难发现,辽国的收入大部分(79%)来自于正税(两税),只有约21%的收入来自杂项,而宋朝呢,正税收入还不到一半。</p><p class="ql-block"> 宋朝接手辽南京路后,由于战火的影响以及宋朝混乱的统治,幽州地区发生了大饥荒,据记载“戍兵饥死者十七八”。具体的原因是朝廷光顾着送金银犒军,忘了粮食这茬了。当地人上书反应情况,结果朝臣欺上瞒下耽误了很久,当地官员只能自己解决。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估计当地百姓是不会对宋朝有什么好感了:</p><p class="ql-block">是岁,燕山大饥,父母食其子,至有肩死尸插纸于市,售以为食。钱粮金帛率以供“常胜军”,牙兵皆骨立,戍兵饥死者十七八。上下相蒙,上弗闻知。宣抚司王安中方献羡余四十万缗为自安计,后奉朝廷令,支太仓漕粳米五十万石,自京沿大河由保、信、沙塘入潞河,以瞻燕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3、北宋作死亡国,南宋苟且偏安却优越感爆表:对北方归附汉人双标</p><p class="ql-block"> 如果把宋代对于归附汉人的基本态度,政策和执行情况好好看一遍,然后再脑补汉人归附以后日子过不过的下去,寒不寒那个“薛定谔”的心。宋朝对沦陷区的骚操作是真的让人寒心,想当年不是他们反宋逼走的大宋官家,而是大宋官家被别人搜山检海跑路抛弃的他们,自己不自责就算了反过来还指责归附南宋的北方汉人百姓。这些人也是奇了,颇有点自己无能却说被霸占的女子委身事贼的感觉,着实无耻。</p><p class="ql-block"> 因为赵官家基本是在忠实执行拥戴自己上台的政治基本盘的政策,所以这个奇葩政权才存在这么久。直到元军南下,这些人有了更好的寄生对象,宋朝才完蛋了。</p><p class="ql-block"> 因为安置这些人是需要土地和钱的,宋朝土地国有比例占全国土地比例只有2% ,剩下的私有土地都有八成都在各路大地主手里。应该花谁的钱谁的土地来安置这些人?当然,统治者狠一点,直接都把他们他们卖给江南大地主阶级们为奴为婢也行。</p><p class="ql-block"> 范文澜《中国通史》:宋朝南迁后,皇帝、贵族、文官、武将、地主、商人掀起了兼并土地的狂潮。大地主收租十万已不再是罕见的现象。溧水县石臼、固城湖中有圩田约十万亩,绵亘八十四里,号永丰圩。起初是官府所有,百姓承佃。后来宋朝把永丰圩赐给蔡京,又赐给韩世忠,以后又给秦桧。他们一次得赐田即多达十万亩,想见占地数量的庞大。秦桧在金陵“田业甚富”,见于记载的有永宁庄、荆山庄等等。秦桧的后人,据说“家道”“衰落”,“生产亦薄”,但每年还有租米十万石的剥削收入。秦桧一党的武将张俊,喜殖田产,罢将家居后,每年仍收入租米六十万斛。如以一般田租每亩不足一斛计算,即占田六、七十万亩。一一五一年,高宗到张俊家,张俊接驾供宴,进奉上等酒食果子等共几百种。又进献多种宝器,内有金器一千两,珠子六万九千余颗,玛瑙碗二十件,各种精细玉器四十余件,绫罗锦绵等一千匹,另有名贵的古玩书画多种。家居收租的张俊,豪华奢侈,超过了北宋以至唐朝的贵族。秦桧、张俊等官僚,都占有几十万亩良田,他们在政治上主张投降妥协,苟安江南,正是反映了那些兼并了大片土地的大地主们的利益。北宋初,地主打死佃客,还没有特殊的法律规定。到哲宗元祐(一作神宗元丰)时,才明确规定:地主打死佃客,减罪一等,发配到邻州。一一三一年(高宗绍兴元年),南宋官府规定再减罪一等,改为发配本州。这实际上是把佃客的法律地位连续下降了。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佃客因此“人命寖轻,富人敢于专杀”。佃客连最起码的生命权利也失去了保障。一一九○年(光宗绍熙元年),南宋又规定佃客不能控告地主。这就是说,佃客只能听从地主任意宰割奴役,连控诉的权利也没有了。南宋末年,官僚吴思敬妻段氏,向官府控告佃客谢五乙兄弟“盗葬”吴家的土地,使吴家的“风水颠末,已经六年”。地方官不问情由,便断定谢五乙兄弟是跟地主争占土地,是不顾“主佃名分”,“欺其主母孤寡”,重惩了谢五乙兄弟。官员们还认为:象这类事情,官府应该出来“主盟”,否则,不仅地主段氏“有妨安葬”,以后凡地主离田稍远,佃客都可强占,那么朝廷设官置吏又有什么用呢?元朝灭宋时,忽必烈已逐渐建立起封建的统治秩序。元军南下作战,也不再单纯以掳掠奴隶为目标,而注意于保存江南财富。因而,南宋灭亡后,南方的剥削制度和汉人地主的势力,基本上依然继续下来。元朝在江南各地,委派蒙古、色目官员去进行统治。但这些官员只知贪求财富,不知江南情事,因而往往被南人富豪所操纵。《元典章·刑部十九》收载大德十一年杭州路呈文说:“把持官府之人,处处有之,其把持者,杭州为最。每遇官员到任,百计钻刺,或求其亲识引荐,或赂其左右吹嘘,既得进具,即中其奸。始以口味相遗,继以追贺馈送。窥其所好,渐以苞苴。爱声色者献之美妇,贪财利者赂之王帛,好奇异者与之玩器。日渐一口,交结已深,不问其贤不肖,序齿为兄弟。……贪官污吏,吞其钓饵,唯命是听,欲行则行,欲止则止,”另一件公文说,豪富兼并之家“威福自专,豪强难制,侮弄省官,有同儿戏。”蒙古色目官员办理公务,自征榷海运至钱谷簿书,都必须依靠汉人司吏。而这些司吏又多与当地地主相交结,或者即是土豪之家,买嘱承充。上下交通,表里为奸。路府州县各级官府大都为当地的地主富豪所把持。江南大地主既得以操纵官府,便可肆无忌惮地扩大土地占有。田多的地主,每年收租至二、三十万石,佃户至二、三千户。松江大地主曹梦炎,单是所占淀山湖的湖田就有数万亩,积粟百万。蒙古人称他为“富蛮子”。松江另一大地主瞿霆发,自有田地和收佃官田共达万顷,人称“多田翁”。各地的田地绝大部分都集中在少数大地主手中。福建崇安县所属五十都的田地,共税粮六千石,其中五千石来自五十家大地主。这就是说,六分之五的田地为五十家大地主所占有。大地主收取巨额田租,可继续购置土地。南宋亡后,有些官田也被有权势的地主乘机据为己有。大地主豪据一方,确是“无爵邑而有封君之贵,无印节而有官府之权”(赵天鳞:《太平金镜策》)。朱元璋登基后,下令仿照汉唐制度编纂《大明律》,允许佃客可以控告地主,地主打伤佃客必须赔偿、打死佃客必须本人偿命。这样,中国农民才重新取得了汉唐时期的编户齐民待遇,而这一待遇他们曾经失去了整整二百四十年(南宋建国到明朝建国)。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