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 “画里传神*林墉作品展”“画中真意*苏华作品展”#当代岭南大家研究系列#林墉#苏华

国华(佛山)

<p class="ql-block">总前言</p><p class="ql-block">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75 周年之际,为全面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二十大</p><p class="ql-block">精神,坚定文化自信,深入贯彻落实省委“1310”工作部署,佛山市石景宜刘紫英伉俪文化艺术馆特别策</p><p class="ql-block">划推出“静观·当代岭南大家研究系列”,包括“画里传神·林墉作品展”和“画中真意·苏华作品展”,</p><p class="ql-block">以当代画坛著名伉俪、中国画大家林墉、苏华为研究案例,对传承岭南文脉有着特别的意义。</p><p class="ql-block">林墉、苏华均为新中国培养出来的第二代中国画家,他们的艺术历程深深嵌入新中国的文化建设中。作为</p><p class="ql-block">新中国发展历程的有力见证者,林墉、苏华既有着无愧于时代的艺术贡献,也有着无愧于前辈的精神品格。</p><p class="ql-block">在漫长的绘画实践中,他们自觉肩负起文化使命,为中国画的传承发展铺就了厚重的学术底色和丰厚的精</p><p class="ql-block">神力量。</p><p class="ql-block">林墉、苏华同窗 10年,均于 1966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1969年结为连理。因画相识、相知、相守,</p><p class="ql-block">携手同行半个多世纪。20 世纪 70 年代末、80 年代初,林墉、苏华三访巴基斯坦,在中国美术馆举办“林塘·苏</p><p class="ql-block">华访问巴基斯坦作品展”,在美术界引起强烈反响。在访巴之旅中,他们获得了检视中国传统绘画语言结</p><p class="ql-block">构和价值形态的新视角和新空间,奠定了在当代水墨画坛的地位。</p><p class="ql-block">林墉是继“徐蒋学派”和 50 年代出现的杨之光、刘文西、黄胄、方增先等第二代画家的新一轮革新之后,</p><p class="ql-block">现代水墨人物画发展历程绕不开的代表性人物。区别于第一代、第二代画家面临的笔墨与造型、写生与笔</p><p class="ql-block">墨及艺术功能问题,林墉的人物画实践更倾向于探寻人内心世界的精神状态。实际上,从 80 年代中期开始,</p><p class="ql-block">林墉的艺术实践多方位展开,人物画创作母题广涉域外风情、都市女性、文人高士、古代仕女,兼及山水、</p><p class="ql-block">花鸟、书法和“业余”文学创作。他在满怀睿智思想、社会责任和道义感的文化省思和文学性表达中,在</p><p class="ql-block">其霸悍恣丽的唯美人物画体系的构建中,倾注着对人情世事、人性内涵的理解和诠释。</p><p class="ql-block">苏华是当代中国山水、花鸟与书法一体的书画大家。早年受过良好的传统教育和系统的学院教育。书法受</p><p class="ql-block">教于著名书法家麦华三,山水师承巨匠关山月、黎雄才。游弋墨海 60 余载,她坚守传统精神本位自信,</p><p class="ql-block">以传统文心观照当代生活,对传统水墨的现代转型进行了精深而广博的有益探索。就绘画而言,山水、花鸟</p><p class="ql-block">人物无所不精,尤以山水、花鸟盛,呈大气象、大境界,画风奇特恣肆、豪迈奔放。就书法而言,以画入书,</p><p class="ql-block">写字如作画,具有现代意味。苏华的书画风格在当代艺坛独树一帜。</p><p class="ql-block">佛山市石景宜刘紫英伉俪文化艺术馆一直以来重视广东当代大家的研究和展示。此次以“静观”为题的系</p><p class="ql-block">列展,是当代大家林墉、苏华艺术硕果的一次合体登场。品鉴林墉画里传神,释读苏华画中真意,领略岭</p><p class="ql-block">南美术大家的风范,让大家的精品力作惠及更多民众。相信,这次展览对于打造优质的公共文化平台,对</p><p class="ql-block">于繁荣佛山文艺创作以及艺术赋能佛山文化高质量发展具有深远意义。</p><p class="ql-block">佛山市石景宜刘紫英伉俪文化艺术馆</p><p class="ql-block">2024年9月</p> <p class="ql-block">画里传神</p><p class="ql-block">林墉作品展</p><p class="ql-block">前言</p><p class="ql-block">林墉从 20 世纪 70 年代开始经常给人以惊讶,后来成为人们传说中的广东“金刚”之一。再后来他给</p><p class="ql-block">人们的惊讶就不仅是表现在作品中,他还经常神奇地发表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出版一本又一本的文集,</p><p class="ql-block">似乎换了一种与公众沟通的方式。他的那些文字也令吃文字饭的人产生莫名的感受,因为那个行业中的</p><p class="ql-block">许多人连他所累积的文字量都没有。显然,这些文字反映了他生活和情趣的方方面面,也透露出他学识</p><p class="ql-block">和修养的方方面面。因此,要想读懂他的画,首先应该看看他的那些文字。他的文字基本上很少谈学理</p><p class="ql-block">方面的问题,其中很多说的是一些生活零碎。这些生活零碎就像一条溪流中泛出的零碎的阳光,虽然只</p><p class="ql-block">有星星点点,但是很耀眼。林墉在文字上涉足的领域很宽,可能会使一般的读者产生“这个作者究竟是</p><p class="ql-block">干什么的”的疑问。他的那些文字也非常有趣,这是一位能够特别具有画画情趣的画家对于生活的享受,</p><p class="ql-block">对于这种享受的表述。</p><p class="ql-block">古代的文人、画人比较讲究兴致情趣,经常用一些几乎是超凡脱俗的词句来描述各种各样的性情:坦荡</p><p class="ql-block">而洒落、平淡而中庸、孤高而清介、廉洁而雅尚等,以说明“德成而上,艺成而下”的道理。这些在今</p><p class="ql-block">天看来已经是非常抽象的概念,在历史上与被认为“水墨为上”的国画则合为一个整体,成为品评的基</p><p class="ql-block">本准则。清人盛大士说:“士大夫之画所以异于画工者,全在于气韵间求之而已。”气韵间是什么?不</p><p class="ql-block">外乎学养性情。人们通常看重学养而疏忽性情,是因为性情离不开学养。离开学养的性情,往往是那种</p><p class="ql-block">显而易见的有时被认为是粗鲁的德性;而性情中的学养,则使学养增加了人的活性,分出了人的层次和</p><p class="ql-block">高下。有性情的学养是一种境界,它高于一般的性情和一般的学养。林墉的画,表现出一种有性情的学</p><p class="ql-block">养。因此,他的画不仅反映出审美取向中的那种非常个性化的诉求,而且这种有性情的学养,或者是学</p><p class="ql-block">养中蕴含的性情,反映出来的这种个性化的特质所显现出的在当代文化中的积极意义,让人们看到传统</p><p class="ql-block">的中国画在当代的表现中所应该坚守的方向。</p><p class="ql-block">林墉的画在性情和学养之间,经常是以一种随心所欲的方式表现他的所爱。所以,他的画表现出来的题</p><p class="ql-block">材和语言的多样性,不是一个能与不能的问题,但又不能完全抛却能与不能的基本评估。他通过各种题</p><p class="ql-block">材的表现,疏离了当代中国画主流中的技术性的表现或从一而终的个人风格的拷贝,将审美引领到一种</p><p class="ql-block">多样性的个人情怀之中,从而以丰富的性情和学养显现出特殊的价值。他在成熟的技术基础上,以自己</p><p class="ql-block">的艺术语言方式沟通人与自然中的人文思想,进入到忘乎所以的境界,尽情地发挥,随意地挥洒。因此,</p><p class="ql-block">他有时弱化了造型的意义,将造型也异化为一种性情的玩物,从而表现出语言方式上耐人把玩的趣味。</p><p class="ql-block">在重表现轻趣味的“创作”以及重趣味少内涵的伪文人这种当代中国画两极现状中,林墉以他的学养丰</p><p class="ql-block">富了性情与趣味的内涵,增强了内在的品格。</p><p class="ql-block">陈履生</p><p class="ql-block">中国国家博物馆原副馆长、著名艺术评论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画中真意</p><p class="ql-block">苏华作品展</p><p class="ql-block">前言</p><p class="ql-block">我一直以为,苏华是一个当代罕见的艺术家。她书画俱佳,风格独特,却又低调行事,总以微笑示人,</p><p class="ql-block">从不做喧哗之举,更不自我标榜。其实,在她沉稳的性格后面,恰恰有一种由来已久的特立独行,从不</p><p class="ql-block">听信时下所言,更不紧随表面潮流,只遵循内心的情绪指引,有感始发,有感必发,无感觉时,只孤身</p><p class="ql-block">静坐,沉思默想,直到灵感闪现的那一刻,才毅然拿起毛笔,蘸满浓墨,以情怀为引导,在纸上纵横交错,</p><p class="ql-block">以成佳作。</p><p class="ql-block">苏华受过良好的传统教育。书法受教于著名书法家麦华三,山水师承大家关山月和黎雄才。她是广州美</p><p class="ql-block">院正式落脚广州昌岗路的第一届附中生,后来考上国画系,又成为那个年月仅有的专攻山水画的少数学</p><p class="ql-block">生之一。因为时代的关系,尽管苏华读的是国画,攻的是山水,练的是书法,但整体氛围却是现实主义的,</p><p class="ql-block">要求学生重视生活,强调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既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其中的要点就是写生,</p><p class="ql-block">用自然景观的多样性丰富传统画法的复杂性,不为笔墨所奴役,不取枯寂疏远的造境,而强调生活本真</p><p class="ql-block">的色彩与纯朴。</p><p class="ql-block">苏华虽然是女性,但她却不追求女性那种特有的纤细与工巧。她从里到外都是大气的,喜欢水墨淋漓,</p><p class="ql-block">热爱笔墨交融时偶然形成的晕层。所谓“墨分五色”,正是其所营造的效果,并在所有作品中体现得尽</p><p class="ql-block">兴而周到。但是,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她从不画大山大水,不画宏大的全景,她的母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p><p class="ql-block">谈不上什么名胜,甚至不入常人之眼。她就是要在这寻常处入手,通过画笔,让画面散发着不巧的辉光。</p><p class="ql-block">苏华另一个重要的领域就是花卉。她笔下的花卉,和山水一样,以局部形象为主体,不做整体的描绘。</p><p class="ql-block">或一枝一干,或一果数花,偶有鸟儿驻留其中,不动声色,淡定如常。即使是画小花,比如牵牛花、野菊、</p><p class="ql-block">荷花、葫芦、波罗蜜之类,出手够重够狠,丝毫也不客气,让这些本来属于小字辈的物像一跃而获得了</p><p class="ql-block">强悍的生命力,在空间中得意地晃个不停。也许花鸟的母题比之山水更为单纯,构图更为简洁,所以墨</p><p class="ql-block">的奔涌更形突兀,让人印象深刻。苏华的花鸟,以墨为主,偶有颜色,点缀而已。画面浓淡干湿,轻重</p><p class="ql-block">缓急,处理得很有章法,似刻意,却完全随心而去,并不特别为之,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痛快在。</p><p class="ql-block">谈论苏华的艺术,不得不讨论她的书法。苏华的书法名闻天下,影响极大。不过,细心论之,她之书法</p><p class="ql-block">之所以有那样显赫的名声,却因为她的书法不是人们通常所以为的典型的书法,甚至不像书法,更像是</p><p class="ql-block">一种有着内在抽象意味的独立艺术。</p><p class="ql-block">苏华的沉思成就了她的事业,而落实为山水、花鸟与书法的创作,并以“势”来营建了一个属于她,更</p><p class="ql-block">属于当代的“格局”。从这一点看,说苏华是当代罕见的艺术家,言之有据。</p><p class="ql-block">杨小彦</p><p class="ql-block">中山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周正良广东省中国画学会副会长周正良在发言中指出,林墉与苏华长期以来为广东美术事业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不仅在艺术创作领域取得了显著成就,还培养了才华出众的子女继承他们的艺术理念,为岭南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注入了新的生命力。这一切不仅彰显了他们对文化艺术事业的深厚热爱,也体现了他们崇高的责任感。</p> <p class="ql-block">王瑾妤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秘书长作为主办方之一,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对这次展览给予了高度评价。王瑾妤在发言中表示,佛山市石景宜刘紫英伉俪文化艺术馆一直以来重视广东当代大家的研究和展示,此次双个展不仅是一次对林墉和苏华两位当代岭南艺术大家作品的梳理和展示,更是对岭南艺术传承与发展的重要推动,相信此次展览对于促进广东美术的高质量发展具有积极意义。也希望通过展览能够激发更多人对岭南艺术的关注和热爱,为岭南艺术的繁荣发展贡献一份力量。</p> <p class="ql-block">只说我而已</p><p class="ql-block">文/林墉</p><p class="ql-block">画画这件事,实在只是个体体验;即令通病,可服的无非是成药而已,未必都生效。至于评画论画,往往大都</p><p class="ql-block">是岸上观鱼、楼中望月。鱼该怎么“鱼”下去,月又何从“月”过来,是并不全说得出鱼味月光来的,就连都</p><p class="ql-block">是画中人,评头品足起来,也无非善良地以己心度人腹,尺寸总出入,哪有准镝所在!</p><p class="ql-block">但,实实在在的是,画其实总是画给不画画的人看的,因而我倒是很看重不画画的人对画画这桩事儿有个怎么</p><p class="ql-block">的想法,并一直不为这样想而后悔。我愿我的画有凡夫俗人的温度在!毕竟,我不敢,也不想高踞父老乡亲的</p><p class="ql-block">视野之外。</p><p class="ql-block">佛说:要有平常心。我信!</p><p class="ql-block">人之常情,物之常态,都在我关怀之中。</p><p class="ql-block">予一切以傲然,视一切为卑萎,郁郁标高,旷世独目,自是有风骨,亦合历来礼赞。至于我,先前有过这种豪情;</p><p class="ql-block">岁数多了,烟云过眼,黑白看尽,就倒是怯怯。看有人走入庙堂,煌煌耀眼,亦好;有人走入古人山林,逸逸照人,</p><p class="ql-block">亦好;有人扎寨立杆标旗,猎猎迎风,亦好。我想,我倒只是走入芸芸凡俗,心里自以为方才实在些。高士雅</p><p class="ql-block">人在山尖即令想救我,我可也实在走不动。</p><p class="ql-block">画画,历来都有潮;潮起处,是新潮;潮起潮落,就成风;这风,就老吹;吹来吹去,涨来落去,岁月真真蹉跎!</p><p class="ql-block">而树要成果,就得这么迎风送浪,顶日望月,春去秋来,才得个个金果!你道不饶人的岁月浪潮,那份萧杀,</p><p class="ql-block">实在是多了多少坎坷!</p><p class="ql-block">画画,技巧而言,是可观摩,是可互相斟酌的,而就画中想往追索的那份味道,却实在没有观摩的可能与互相</p><p class="ql-block">斟酌的必要,谁知哥儿肚里怀的是什么胎!茫茫草原,宽宽江流,放缰划桨,天地那只一条缝。</p><p class="ql-block">风格,可追求吗?只按市面的伟大、豪迈、厚重、雄浑、深沉等等来浇铸自己,极有可能面目全非;但倘原自</p><p class="ql-block">己确是有些伟大豪迈厚重雄浑深沉的话,倒还可以追下去。不然,只是按自己真真切切的起点,哪怕轻微秀薄</p><p class="ql-block">脆慎细,是也可以出苗长叶成木的。毕竟,那可是一木独秀,没有雷同的覆辙。</p><p class="ql-block">最久远的绘画,想必十分单纯,只一味想把心中的激越画成给人看,一起来共享那分快乐而已。如今,我真的</p><p class="ql-block">很想就这么单纯地与人来共享一分愉悦。至于有人把我看成俗人,我倒真真不因此就不做俗人了,要知道,世</p><p class="ql-block">上俗人挺多,俗物更多,要真真不俗,谈何容易;怕所怕的是,穿上薄薄雅衣,吃过俗俗鱼翅后,刚刚抹完嘴,</p><p class="ql-block">即刻雅得神化样,那可才真是酸腌咸菜!我只说我,绝不愿酸腌。</p><p class="ql-block">想来,我才只不过把我看到过的那生命的青春的魅力搬上画面。半只秀眼,丰神一瞬,没料到却就冲走了雅气,</p><p class="ql-block">掉落下格,我以为我不只这么脆弱。</p><p class="ql-block">我走,幸好有俗人与我同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异域远思</p><p class="ql-block">文/林塘</p><p class="ql-block">在巴基斯坦,赤足是虔诚、崇敬的一种表达方式。据说,大地是母亲,惟有无时无刻用自己的手足紧贴母亲,</p><p class="ql-block">才有生命的源泉。于是,在井台边,一双双带着脚铃的脚,溅着水珠,发出叮当的碎音。在刚刚翻犁过的地坎上,</p><p class="ql-block">一双双巨大的脚掌,随着用力的脚趾,揉进了松软的土地。在高贵的地毯上,招呼客人的主人,仍然也是赤足。</p><p class="ql-block">而在舞蹈中,更是在悠扬的鼓点伴奏下,时时由赤足踏出一串串美妙的铃声,再合着深情的歌唱,汇成了迷人</p><p class="ql-block">的舞姿。</p><p class="ql-block">每当我翻开访巴速写本时,眼前就会浮现出这一双双无时无刻不紧贴着大地的脚的形象。我细细地想,为什么</p><p class="ql-block">在卡拉奇艺术中心见到的美妙舞姿与到生活中井台去汲水的一个个少女是如此地节拍一致,节奏相谐!为什么</p><p class="ql-block">在独舞的迷人身段中我忽然看到巴基斯坦博物馆收藏的古代石刻的身姿。你看,这形象明确而变幻莫测的手势,</p><p class="ql-block">不正是石刻中令人惊叹的各种手语么?婀娜矫健的腰身不正是石刻中线条流畅、造型微妙的腰部刻划么?我在</p><p class="ql-block">舞姿的变化中看到了石刻,但又在石刻中听到了手鼓、孔雀琴、脚铃的呜响!</p><p class="ql-block">爱生活,要爱到虔诚,艺术就有了生命的源泉。但愿我们在艺术实践中能无时无刻地如此赤诚地用毫不掩饰的</p><p class="ql-block">双足紧贴着大地,就如婴儿吮吸乳汁般在大地母亲坦荡的胸怀中成长。</p><p class="ql-block">披红挂绿的单峰驼漫步在平坦的海滩上……当我离开骆驼,踏着湿滩在捡漂亮的小石子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从</p><p class="ql-block">身后飘过来。我刚抬起头,笑声已到了前头,一下子淹没在浪花里。浪花落处,我才看清是一群穿着沙丽的少</p><p class="ql-block">女扑在浪花里嬉戏着:桔黄、粉红、墨绿、宝蓝、绛赤、青紫的沙丽在白花花的浪花下真像花丛般艳丽。她们</p><p class="ql-block">滚着、笑着,让浪花劈头盖脑刷下来,尽情地享受印度洋之波的爱抚。一会儿,她们疲劳了,一个个躺在水边上,</p><p class="ql-block">让浪花轻轻地从身上淹过去,只仰起脑袋对着同伴快意地微笑……</p><p class="ql-block">虽然我拿着中国毛笔在画着速写,然而我身上穿的翻领衬衣及开着前扣的长裤,究竟是中国猿人第几代穿的</p><p class="ql-block">呢?!</p><p class="ql-block">在一个不杀鸟的国度里,我的心思老被鸟牵动着,我画了早晨饲鸟的少女,画了公园里乌鸦满林,声势喧闹的</p><p class="ql-block">鸟之天堂。无论我走在街头抑或站在窗边,时时都有鹦鹉俊鹰在我肩颈相亲,还有园中忙碌的啄木鸟及林间吱</p><p class="ql-block">吱喳喳的胖麻雀,更不要说色彩可人、姿态大方的鸽群了,时时都在我的周围回首相顾。我深深地感到生活的</p><p class="ql-block">自由的欢乐。</p><p class="ql-block">在巴基斯坦的行程中,由于心情憧憧,又是异国他乡,因而对人的印象总是含糊不清,又是仿佛清晰,却不具体。</p><p class="ql-block">但是无论如何,眼睛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至今,只要闭上眼,那一双双眼睛就涌现出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名家点评</p><p class="ql-block">林墉有精湛的功底,艺术上的“金本位”储存得充实,所以这家伙运用起技巧来有时显得过于阔绰和懒散,广东话叫</p><p class="ql-block">做“大使”。作为同行,不免要嚷几句:</p><p class="ql-block">“喂!喂!乜驶咐大使呀。悭点嘛!”</p><p class="ql-block">他的作品时而细致时而简炼,蕴藏着一个严肃的态度;但有时却又玩世不恭到了荒唐地步;有时信手点缀,寥寥数笔</p><p class="ql-block">白地满片;有时大气磅礴、水墨淋漓,不经意、不负责、不关心,却仿佛处处留意,精心……</p><p class="ql-block">——黄永玉</p><p class="ql-block">林墉在当代中国艺术史中处于什么位置,这是一个应该由历史来回答的问题。但我想可以指出的是,在考察当代中国</p><p class="ql-block">美术从泛意识形态化时代到所谓“开放改革”的“新时期”的历史的过程中,如何选择、考量对象,熨帖各种价值形</p><p class="ql-block">态及其表现形态起承转合的细节,“林墉”肯定是一个不能绕过并且能够提供丰富的“说法”的“环节”。林墉的艺</p><p class="ql-block">术选择、视觉体验包括他的个人风格,当然也只有置放于近 40 年来中国文化发展的历史背景中,同时与他独特的个</p><p class="ql-block">人气质和人生际遇联系起来,才能获得恰巧的解释。对林墉个人来说,他也许可以引以为荣的最大的骄傲,就是他绝</p><p class="ql-block">对不是一个依靠包装或者权势等等附加值来为自己赢得声誉包括市场的艺术家。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是当代艺术中屈</p><p class="ql-block">指可数的“自食其力”。</p><p class="ql-block">——李伟铭</p><p class="ql-block">有人说林墉是“唯美主义”,甚至是“享乐主义”。无论说这样的“主义”在中国绘画史或广东美术史上有如何的独</p><p class="ql-block">特意义,但至少我认为,这样的评价和归纳似乎过于简单化,这大概只着眼于林墉曾在一个时期画了不少别人所无法</p><p class="ql-block">比拟或代替、个人样式相当突出的“大美人”形象和近期的一些人体作品。当然,我们完全可以从林墉的这些有一定</p><p class="ql-block">代表性的作品中来讨论他所试图建立的南方审美新标准,这样的标准包括“冶丽、清新、流畅、轻快”等审美特征。</p><p class="ql-block">在平日的交谈中,他也常以颇为尖锐的言辞来鼓动建立南方标准的信心和必要性。其实,林墉所鼓吹得更多的是艺术</p><p class="ql-block">的自律性和艺术家的独立性,属于艺术本体意义上自我价值的实现,即以艺术自律的行为去对抗“积习”和“时尚”,</p><p class="ql-block">消除“从众”“从群”的非艺术心态,以我行我素的心态和行为去实现作为艺术家的社会意义与个人价值。这种卓尔</p><p class="ql-block">不群、纵横不羁的精神,其本身已包含着林墉美学品格特点的那种“霸悍之气的张力”。</p><p class="ql-block">——王璜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画中真意</p><p class="ql-block">苏华作品展</p><p class="ql-block">前言</p><p class="ql-block">我一直以为,苏华是一个当代罕见的艺术家。她书画俱佳,风格独特,却又低调行事,总以微笑示人,</p><p class="ql-block">从不做喧哗之举,更不自我标榜。其实,在她沉稳的性格后面,恰恰有一种由来已久的特立独行,从不</p><p class="ql-block">听信时下所言,更不紧随表面潮流,只遵循内心的情绪指引,有感始发,有感必发,无感觉时,只孤身</p><p class="ql-block">静坐,沉思默想,直到灵感闪现的那一刻,才毅然拿起毛笔,蘸满浓墨,以情怀为引导,在纸上纵横交错,</p><p class="ql-block">以成佳作。</p><p class="ql-block">苏华受过良好的传统教育。书法受教于著名书法家麦华三,山水师承大家关山月和黎雄才。她是广州美</p><p class="ql-block">院正式落脚广州昌岗路的第一届附中生,后来考上国画系,又成为那个年月仅有的专攻山水画的少数学</p><p class="ql-block">生之一。因为时代的关系,尽管苏华读的是国画,攻的是山水,练的是书法,但整体氛围却是现实主义的,</p><p class="ql-block">要求学生重视生活,强调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既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其中的要点就是写生,</p><p class="ql-block">用自然景观的多样性丰富传统画法的复杂性,不为笔墨所奴役,不取枯寂疏远的造境,而强调生活本真</p><p class="ql-block">的色彩与纯朴。</p><p class="ql-block">苏华虽然是女性,但她却不追求女性那种特有的纤细与工巧。她从里到外都是大气的,喜欢水墨淋漓,</p><p class="ql-block">热爱笔墨交融时偶然形成的晕层。所谓“墨分五色”,正是其所营造的效果,并在所有作品中体现得尽</p><p class="ql-block">兴而周到。但是,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她从不画大山大水,不画宏大的全景,她的母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p><p class="ql-block">谈不上什么名胜,甚至不入常人之眼。她就是要在这寻常处入手,通过画笔,让画面散发着不巧的辉光。</p><p class="ql-block">苏华另一个重要的领域就是花卉。她笔下的花卉,和山水一样,以局部形象为主体,不做整体的描绘。</p><p class="ql-block">或一枝一干,或一果数花,偶有鸟儿驻留其中,不动声色,淡定如常。即使是画小花,比如牵牛花、野菊、</p><p class="ql-block">荷花、葫芦、波罗蜜之类,出手够重够狠,丝毫也不客气,让这些本来属于小字辈的物像一跃而获得了</p><p class="ql-block">强悍的生命力,在空间中得意地晃个不停。也许花鸟的母题比之山水更为单纯,构图更为简洁,所以墨</p><p class="ql-block">的奔涌更形突兀,让人印象深刻。苏华的花鸟,以墨为主,偶有颜色,点缀而已。画面浓淡干湿,轻重</p><p class="ql-block">缓急,处理得很有章法,似刻意,却完全随心而去,并不特别为之,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痛快在。</p><p class="ql-block">谈论苏华的艺术,不得不讨论她的书法。苏华的书法名闻天下,影响极大。不过,细心论之,她之书法</p><p class="ql-block">之所以有那样显赫的名声,却因为她的书法不是人们通常所以为的典型的书法,甚至不像书法,更像是</p><p class="ql-block">一种有着内在抽象意味的独立艺术。</p><p class="ql-block">苏华的沉思成就了她的事业,而落实为山水、花鸟与书法的创作,并以“势”来营建了一个属于她,更</p><p class="ql-block">属于当代的“格局”。从这一点看,说苏华是当代罕见的艺术家,言之有据。</p><p class="ql-block">杨小彦</p><p class="ql-block">中山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