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印象：黑河瑷珲古城

韩慈榆

瑷珲古城位于黑河市南部32.5千米处。 　　我们先来到萨布素街东端的黑龙江边。 　　瑷珲又名黑龙江城。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在黑龙江江左筑城，设黑龙江将军衙门，萨布素为首任黑龙江将军。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迁址江右，仍名“瑷珲”，即今瑷珲镇。 　　瑷珲城左枕黑龙江、右环兴安岭，是“边外七镇”之一。清廷为御外敌，设八旗、辟驿路、建哨卡、巡守边土。 这里物产丰腴，鳇鱼、貂皮、麦面皆为贡品；文化兴盛，上元节庆、流人诗词、玛虎曲艺传承百年。繁华时“商贾三千，居民四万”。 　　瑷珲地灵人杰。据史料载，清代瑷珲籍将军达十人之多，为布尔沙、德英阿、德宁阿、富明阿、富勒珲、张善庆、克蒙额、托克湍、绰哈布、袁寿山。 　　海关旧址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该建筑是青砖门墙连两栋青砖房，南北长18.8米、东西宽8.6米、高6米，建筑面积570平方米。 　　1909年，清政府在此设滨江海关瑷珲分关；1911年移驻黑河，在此设分卡。1921年，瑷珲分关改成独立关，直辖于北京总税务司。1935年，日军侵入瑷珲，海关关闭。 　　瑷珲历史陈列馆也在萨布素街上，坐落在清代第一任黑龙江将军驻地、1858年中俄《瑷珲条约》签订地——瑷珲新城遗址(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内。 　　瑷珲历史陈列馆是全国唯一一座以全面反映中俄东部关系史为基本陈列内容的专题性遗址博物馆。 　　它是首批国家一级博物馆、全国首批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和国家级国防教育基地、国家4A级旅游景区。 　　馆内基本陈列《瑷珲历史陈列》荣获第五届全国十大陈列展览精品奖。 　　馆门右边墙上有大面积浮雕。 　　左边是警钟屏，它警醒国人：勿忘国耻。 　　进馆门，大厅正面墙上标有近代重要历史节点的年份。 　　黑龙江发源于石勒喀河和额尔古纳河，沿途接纳了精奇里江(结雅江)、牛满江(布列亚河)、松花江、乌苏里江等著名大河，蜿蜒向东，流入鄂霍次克海。 　　黑龙江流域是一片神奇、美丽、富饶的土地，孕育了一批我国古老的少数民族。 　　中央政府对黑龙江流域的管辖，从唐初攻灭高句丽国后开始，设室韦都督府、黑水州都督府和渤海都督府。 　　辽设东京道，金设上京路。 　　元设辽阳行省，明设奴儿干都司。 　　清设黑龙江将军和吉林将军衙门。 　　1643年，俄国哥萨克武装侵入黑龙江，给当地各民族带来巨大灾难。 　　各部族武装和清军奋起反抗。 　　虽然从雅库茨克入侵的哥萨克被肃清，但以叶尼塞斯克为基地的俄军却不断东侵。 　　尽管遭到清属蒙古、索伦、通古斯各部的抗击，但他们还是占有了贝加尔湖以东地区，强筑尼布楚城，重占雅克萨，继续东侵。清政府在多年交涉无效的情况下，不得不武装捍卫自己的领土。 　　通过两次雅克萨战争，使俄国政府终于同意通过谈判解决边界争端。清康熙帝派索额图、俄彼得一世派戈洛文在尼布楚谈判。《淸实录》记载了康熙帝事先交付给索额图的谈判底线。 　　1689年9月7日，两国全权代表在尼布楚签订了中俄历史上第一个边界条约——《尼布楚议界条约》。条约有满、俄、拉丁三种文本。 　　划定中俄两国以格尔必齐河、额尔古纳河为界，从法律上明确外兴安岭以南、东至海的土地归中国所有。 　　《尼布楚条约》并没有使俄国放弃对黑龙江的图谋，其后历代沙皇都曾试图再次侵占黑龙江。尼古拉一世时，穆拉维约夫被任命为东西伯利亚总督，加速了对黑龙江的武装占领。武装船队侵入中国内河黑龙江，1850年占领江口。 　　十九世纪下半叶，清朝由盛转衰，面对俄国对黑龙江流域的又一次入侵，再无力自卫和反抗了。 　　1858年5月28日，俄国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武力胁迫清朝黑龙江将军奕山签订《瑷珲条约》，有满、蒙、俄三种文本。 　　条约将外兴安岭以南、黑龙江以北60余万平方千米的中国土地划归俄国，并将乌苏里江以东至海的约40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定为中俄“共管”。 　　新条约的签订，没有满足俄国对中国土地的贪欲。在黑龙江左岸刚站稳脚跟，便开始越界掠夺我国漠河等地的黄金、蚕食我江东六十四屯土地。 　　1900年(庚子年)，俄国乘八国联军侵华之机，单独出兵攻占我国东北，瑷珲城被毁、制造“海兰泡大屠杀”和“江东六十四屯惨案”。 　　《海兰泡惨案》半景画以高19.1米、长68.6米的巨型画幅，配以地面塑形、布置声光电多媒体效果，再现了1900年7月发生在黑龙江上的人间悲剧。 　　半景画依据A·B·基尔希纳(俄)著《攻克瑷珲》、俄裔美国人乔治·亚历山大·伦森著《俄中战争》、日本石光其清《谍报记》和我国徐希濂主编《瑷珲县志》相关记载，由关琦明创作。 　　列宁指出，沙俄的行为是犯罪。 　　1902年，中俄两国《交收东三省条约》签订后，黑龙江将军、瑷珲副都统据约与俄国阿穆尔当局进行多次艰难交涉，要求撤兵、还地。1907年俄军撤回，瑷珲得以收复、重建。 　　接着，我们参观了知青博物馆。 　　它的全称是“国家方志馆知青分馆”，2018年8月14日挂牌成立，其前身是黑河知青博物馆。是全国第一家知青博物馆。 　　它是一座以全面展示中国知青历史，集研究、收藏、展示、阅览、教育、交流于一体的大型公益文化场馆。 　　作为一名曾经的下乡知青，参观博物馆的心情是复杂的。应该怎样评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把知青的命运和共和国联系起来，是一个委婉又贴切的表述。 　　回顾无锡地区的知青下乡，大概也起始于困难年间。我1961年小学毕业，有没有考取初中的同学下乡了。 　　那时候，没有考取初中、高中、大学的学生称为“失学青年”，由街道、居委会动员下乡。 　　去向有到苏北农场插场、到宜兴和溧水插队。 　　1965年，国家度过三年自然灾害，经济开始复苏，各行各业发展需要劳动力。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来无锡招收农工，我三姐高考未中，就赴新疆插场。其余的“失学青年”则全部被安排在本地工作，形成“积极分子上新疆，落后分子进工厂的”局面。 　　我高中“毕业”于文革期间的1967年，“三届生”除了有疾病可以“病留”外，全部下乡。 　　去向有：到新疆参加生产建设兵团、到苏北插场或插队、回(祖籍)农村老家。 　　当然，下乡的知青，自愿的占少数，大部分是被动的。 　　还有原来是因病留城的知青，后来随下放的干部父母、或下放的工人父母也下了乡。 　　农村和城市在生活上的落差、现实与理想在精神上的落差，容易产生消极情绪。 　　《南京知青之歌》充其量是一首思乡曲，不属于积极的范畴。但在“四人帮”当政时期，被判为反动歌曲；作者任毅死里逃生，被判了10年徒刑！ 　　在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盛行的年代中，讲真话就非常难能可贵了。 1972年，福建莆田县小学教员李庆霖写信给毛主席，反映他孩子下乡插队三年，在生产、生活上遇到的困难长期未解决。毛主席亲笔回信：“李庆霖同志：寄上300元，聊补无米之炊。全国此类事甚多，容当统筹解决。” 　　李庆霖给毛主席的信，表达了广大知青父母对下乡子女生活、前途的担忧和焦虑。 　　中央根据全国知青的现状，政策开始微调。无锡地区允许知青“病退”；接着对父母身边无子女、或是独子(独女)的知青，可以返城；接着对家庭“无工”的知青允许回城一个······。 　　1978年12月10日，全国知青工作会议结束；12日中共中央下发《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纪要》和国务院《关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若干问题的试行规定》，提到逐步缩小上山下乡范围，有条件的城市也可以不再动员下乡。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经历20多年，由于“文革”极左错误的干扰，问题较多。1978年全国知青工作会议提出：逐步缩小和结束上山下乡，标志知青命运有重大转折。各地政府把知青返城纳入城镇就业制度轨道。 　　1979年初，由于中央提出：“农场今后一般不办理病退、困退”，使云南插场知青大为不满，引发了大规模的群体事件。震动了中央。 　　只有实事求是的领导，才不会遇到问题绕道走，而是果断解决。 1981年11月，国务院批准了国家劳动总局、国务院知青办呈送的报告，提出：把知青问题纳入就业轨道。至此，经历了20余年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宣告结束。 绝大部分下乡知青得以返城，或异地安排工作。 　　返城的知识青年，在国家各行各业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涌现出一些党和国家的领导人， 　　各级政府部门的负责人， 　　企业家， 和好多文艺界名人。 2024.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