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奶奶

慧剑

<p class="ql-block">  近来刀郎很火。但每次听刀郎的歌却没有单曲循环的冲动。他的歌不像其它好听的歌那样,一上来就慑人心魄,而是总是那么细细碎碎,娓娓道来。</p><p class="ql-block"> 听着刀郎的歌,我却想起了奶奶。</p><p class="ql-block"> 我是七零后。七零后的人,已不像他们四零,五零后的父辈那样忍饥挨冻了。我们所谓的受苦,无非就是一点体力活而已。</p><p class="ql-block"> 我们小时候已经被目为在糖罐里长大的了。</p><p class="ql-block"> 记得小时候吃饭,喜欢端着碗到外边吃。小孩嘛,吃饭总是会掉饭粒的,此时奶奶就会过来,一边拾起饭粒,一边念叨:“阿大,这米呀,饿得人死,救得人生的。”“折福啊!”语气里充满着一种不堪回首的心悸,和对粮食的那种挨过饿才会有的珍惜。她这是一种对苦难的反刍。那时的场景深深印进我的脑海里。</p><p class="ql-block"> 刀郎最近的歌很多来自传统民谣(即他说的山歌)。这些山歌虽然经过现代的器乐包装,但悲怆的底色依旧,听起来常常有一种令人愀心的感觉。听那《瓜洲渡》缠绵悱恻,一唱三叹;《画壁》低吟轻唱,徘徊萦绕;还有《镜听》的哀愁伤感,断肠离别;而《船号》则将过去生活的艰辛真接用纤夫的号子表达出来。我想这些应该都是一种苦难的反刍吧。虽然如此,苦难却不是人们所乐于面对的东西,所以他的歌不会让我想着去单曲循环。</p><p class="ql-block"> 奶奶对苦难的反刍,也许是提醒我要珍惜现有的生活。刀郎的反刍也许是要让歌曲返回“歌咏言”的原生出发点。但无论如何苦难是最能打动人的心灵的,因为苦难最接近生命的真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