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柿子红了

晨曦

“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

深秋一到，老家的几棵柿树大放光彩，像小灯笼一样的红彤彤的柿子挂满了树梢，成了小院最美的风景。

“旱枣，涝栗子，不旱不涝收柿子。”

今年的气候适宜柿子生长，无论是庭院，还是田野，到处看到黄澄澄的柿子挂在枝头，在萧瑟的深秋，这一片片的颜色，惊艳的秋光，也温暖了岁月。

老家的柿树也有些年头了，在父亲的照看下，每年都果实累累。父亲喜欢栽植果木，庭院内外栽植了柿树、梨树、桃树、石榴树、木瓜树、山楂树，李子等。每到果实成熟时，都为我们的生活添加了许多乐趣。

现在摘柿子有高枝剪，方便了。却也少了小时候爬树摘柿子的乐趣，小时候爬树摘柿子、爬树摘苹果、摘桃子、摘杏、掏鸟窝，哪一个都不是让我们回味无穷，而流连忘返呢！

那些挂在树上，靠吸收了大自然的阳光而熟透了的柿子最诱人，拿在手里，靠在唇边，轻轻一咂，软软的柿肉倏地钻进嘴里，那甜丝丝，软糯糯的味道瞬间盈满齿间。

柿子一般不能直接食用，需要催熟脱涩处理。用温水脱涩的方法我们叫“暖柿子”，我见母亲把比较硬一些的柿子放在大锅里，添水没过柿子，锅底烧柴草，等到水温不烫手时停火，过一段时间，再添一把火，约计24小时，差不多就暖成了。

这样水暖的柿子，咬一口，嘎嘣脆，甜丝丝。小时候，深秋水果少，上学回来，偶尔吃上脆甜的柿子，那也是很幸福的事。

柿子要想长期保存，就是晒成“柿饼”。母亲说，今年柿子多，再做些柿子干吧！做柿饼也颇费功夫，先打皮，再晾晒，最后是催霜。

打皮很费功夫，为此，父亲还做了电动打皮机器。削下的柿子皮也需要晒干。等到柿子干晒的差不多了，就用陶缸保存，底下放一层柿子皮，然后放一层柿子干，再放一层柿子皮，再放一层柿子干，以此类推。最后，盖上缸盖，从现在约计到腊月，柿子干就会长出一层白醭，类似白面，俗称“出霜”，实际是糖分的结晶。

做柿饼也需要看天气，如果长时间天气阴天或有雨，为防止霉烂，也可以把柿子切开，但是成品品相不如不切好看了。

待到腊月，柿饼挂霜均匀了，就可以享用了，柿饼上面的挂霜，用舌尖舔一舔，那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充盈味蕾，咬一口，那糯糯的味道唇齿留香。

现在，人们很少吃到地道的挂霜柿饼了，市场上多是用电烤箱烤制的柿饼，大多无霜，缺少了时间积淀出的甜丝丝味道了。

学做柿饼，寻找童年的味道，打发一下枯燥的时光。

现在，家乡的柿子像是被人们遗忘一样。任凭它在树上开花、结果、熟透、掉落。除了鸟类啄食，鲜有人采摘，生活水平提高了，水果丰富了，人们喜欢的不是吃柿子，而是欣赏柿叶掉光后，那一个个黄澄澄的柿子挂在枝头形成的独特风景。

我喜欢家乡的柿树，因为它生命力顽强，它不择土地，它不惧风霜，它不与桃李争颜，它不同百花争香，它朴实无华，它默默无闻，却也温暖你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