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原野——2024年10月川北、川西北之行（一）

绵世泽游记

几场秋雨过后，一度让人酷热难耐的山城也变得凉爽起来，这也昭示着我们将再次走出书斋，走向田野与社会。2024年10月18日，时隔两个半月，我再度跟随蓝老师踏上了田野之旅。此次主要为站点补充考察，涉及地点分布范围较广，从川北的巴中南江县跨越到川西北的阿坝州理县，历时6天，行程紧张而又充实。以下是本次考察所见所闻所感。

10月18日8：00，我们从北碚向北出发，横渡嘉陵江，穿越东阳镇，进入银翔大道，之后从合川清平镇驶入银昆高速，一路向北，经过约四个小时的行驶，于12：00抵达南江县公山镇境内的南江南高速收费站。驶出高速收费站后，我们沿国道前往当天行程的第一站——琉璃寺。

琉璃寺坐落于南江县城东北，是巴蜀地区罕见的以“琉璃”命名的寺庙。琉璃寺附近即为米仓道上著名的古关隘——琉璃关。昔日雄壮的琉璃关与古朴的琉璃寺共同构成南江县北部米仓道上一处重要的地理景观，遗憾的是如今已经无法寻找琉璃关的痕迹，只有古朴的琉璃寺诉说着此地曾经的沧桑。目前琉璃寺东侧正在进行排水管道施工，因此通往琉璃寺的道路十分狭窄，仅能允许行人和非机动车通行。我们沿着狭窄的通道步行来到琉璃寺。下图为琉璃寺正殿。

依据琉璃寺旁边的文物保护单位标记，我们得知该寺是一处省级文保单位。下图为琉璃寺文保单位碑。

琉璃寺目前是一处单体建筑，并无传统寺庙中常见的山门、钟鼓楼、戏台等，其依山而建，坐西朝东。琉璃寺建筑结构精巧，其屋檐高挑，让人联想到《阿房宫赋》中“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下图为琉璃寺外景。

结束对琉璃寺的考察后，我们前往南江县城南部的公山镇。公山镇原名东榆铺，是历史上川陕交通路线之米仓道途经的站点。今天的公山镇，随着南江县城规模不断扩大，已经与县城几乎连为一体，两地间没有明显的界限。下图为公山镇街景。

我们在公山镇吃过午饭后，便前往南江县沙河镇境内的天桥寺。天桥寺紧邻公路，其整体修建于一座天然石桥上，站在公路边抬头仰望天桥寺，能够清楚地看到一座天然石桥，这座石桥被称作“天生桥”。下图为站在公路边拍摄的天生桥与天桥寺。

我们沿着公路边一条上山的小路步行来到天桥寺山门附近，发现天桥寺西侧是一片居民区，还有一条宽敞的街巷。目前天桥寺山门紧闭，但是从旁边一处院内可以接近天生桥。下图为在天桥寺山门北侧一处院内拍摄的天生桥与天桥寺。

下图为无人机平视角度拍摄的天生桥与天桥寺。

在天桥寺附近，我们发现清代乾隆五十四年刊石的《寿桥碑记》，是一通典型的四方碑。石碑虽历经风雨，但依然字迹清晰。在《寿桥碑记》一旁是道光二十九年刊石的功德碑，同样是一通四方碑。下图为《寿桥碑记》。

结束对天桥寺考察后，我们沿着国道来到沙河镇。今天的沙河镇过去是叫洛坪。沙河镇是南江县南乡一带规模较大的乡镇，其坐落于南江河西岸一处地势平坦的平坝，南江河支流洛坪河从该镇东北部自北向南汇入干流。下图为沙河镇街景。

洛坪大桥位于洛坪镇东北部，站在桥上可纵览河口一带景象。下图为站在洛坪大桥上俯拍洛坪河汇入南江河处。

离开沙河镇，我们朝沙河老街进发。沙河老街位于南江河支流寨坝河河口东岸附近，沙河大桥修建于寨坝河上方。在看到沙河大桥路牌后，表明我们已经到达了沙河老街附近。下图为沙河大桥。

我们步行沿沙河大桥旁边的一条街巷来到沙河老街，根据街巷门牌显示，这条街名叫“沙河街”。下图为沙河老街。

离开沙河老街，我们返回至沙河大桥。下图为站在沙河大桥上俯拍寨坝河河道。

结束对沙河老街一带的考察后，我们前往石板河寻找当地的乐善桥。整个寻找的过程可谓非常艰辛。由于在地图上没有标注乐善桥具体位置，我们只好一段一段的询问当地乡民。根据地图导航，我们首先来到石板河地界。下图为在石板河一户农家询问乐善桥的信息。

通过当地乡民讲述，乐善桥位于一处名为“金鸡寺”的地方，随后我们根据地图导航来到金鸡寺。金鸡寺矗立于农田之中，是一座小型单体式庙宇，单开间布局。从其外观上看，这座寺庙最近刚刚完成修复，内供奉有观音菩萨等各路神仙。下图为金鸡寺。

我们邀请一位在金鸡寺附近农田中干农活的老乡担任向导，在其带领下我们步行前往乐善桥。据老乡讲述，他们称乐善桥为“石板河”。因此我们田野考察中，询问当地乡民“乐善桥在哪里”时并不能得到想要的回答，而询问“石板河”时他们能立刻明白我们的问题。石板河附近保留有完整的古道遗迹，宽度近三米，其规格大于古代一般道路，据此可遥想当年此地交通之繁忙。下图为前往石板河乐善桥途中拍摄的古道。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步行，我们终于抵达乐善桥。下图为站在乐善桥上拍摄河道。

乐善桥正中央有一处精美的石雕龙头，虽历经时光打磨，却依然形态逼真、栩栩如生。下图为乐善桥龙头石雕。

近些年来，乐善桥由于少有行人经过，其外表布满杂草。目前，只有当地少数农民取用此路。下图为乐善桥桥面。

我们使用无人机对乐善桥这一古代交通遗迹进行航拍，发现石拱桥正下方有一块巨石露出水面，且巨石中央有一处方形区域存在明显的人工痕迹，据此可推测该石在当初修建此桥时曾起到支撑的作用。下图为无人机从侧面拍摄的乐善桥。

乐善桥附近有大量石碑遗存，此处摩崖石碑也被四川省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我们走过乐善桥后，首先看到一通四方碑，其刊石于咸丰八年（1858年），上面刻有“石板河”等内容，表明“石板河”是一处历史悠久的地名。下图为咸丰八年四方碑（局部）。

下图为文物部门在乐善桥附近树立的文保单位标识碑。

乐善桥附近一处崖壁上保存有大量摩崖题刻，其时间跨度为明清两代。明清时期，石板河地处南江经由木门通往旺苍、广元一带的交通干道沿线，因此当时乐善桥在交通运输方面有着重要地位。在漫长的历史演进中，当地刊刻了许多摩崖石碑，成为交通文化的真实写照。下图为乐善桥附近一处崖壁上写有“忍让”二字的题刻。

距离乐善桥约百米处，还有一座观音庙。我们在多年的古道考察中，发现观音庙是古道旁边较为常见的一类庙宇，古人希望观音能够保佑自己旅途平安。现如今，观音庙仍然香火旺盛，周围有燃放鞭炮的痕迹。下图为乐善桥附近的观音庙。结束对乐善桥的考察后，我们原路返回至金鸡寺，前往巴中市城区住宿休息。

10月19日上午，我们从巴中城区出发，前往苍溪县。下图为经过恩阳区时拍摄的巴河风光，远处为恩阳区打造的恩阳古镇，该古镇地处恩阳河与巴河交汇处，古人曾有“好耍莫过恩阳河”的说法。

在苍溪县，我们主要考察云峰镇附近几处明代金牛道上的站点。在前往云峰镇途中，我们相继经过恩阳区渔溪镇和苍溪县龙山镇、元坝镇等规模较大的场镇。在途经渔溪镇时，我们看到公路附近的山岗处有一座白塔。经查阅相关资料得知，这座白塔为渔溪镇步月塔，又名渔溪白塔，其始建于1900年，距今已经有124年历史，是恩阳区渔溪镇远近闻名的古迹。下图为渔溪镇步月塔。

我们在渔溪镇并未停留，之后向西进入广元市苍溪县龙山镇境内，龙山镇是苍溪县东北部一处规模较大的乡镇，此地建筑密集、人口较多。下图为龙山镇街景。

我们从龙山镇驶入成万高速公路，前往元坝镇。下图为龙山高速收费站。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抵达元坝镇高速收费站。目前这段高速公路尚处于免费阶段，当天并未收取我们的过路费。下图为元坝高速收费站。

我们并未在元坝镇停留，而是前往元坝镇与云峰镇之间的六包垭。元坝镇地处苍溪县东北，下图为元坝镇街景。

六包垭位于苍溪县六槐乡北部，因当地有六座小山包而得名。六包垭是明代金牛道沿途经过的站点之一，与南面的槐树驿相接。目前六包垭仍保留有老街，老街上还有少量传统建筑留存。下图为在六包垭老街冒雨采访当地民众。

今天的六包垭只是一处不起眼的小村庄，但传统时代此地是南来北往的商旅必须经过的地方。下图为离开六包垭时回拍老街入口。

离开六包垭后，我们向南来到云峰镇。云峰镇是明代金牛道上一处重要的站点，此地是一处丁字路口，不仅通南达北，而且向西连接苍溪县城。云峰镇规模并不大，其坐落于半山腰处。下图为云峰镇附近的云峰隧道。

在云峰镇，根据当地民众指引，我们来到云峰老街所在地，发现此地门牌上标注为“烟峰楼街”。下图为云峰老街的地名牌。

随着地方经济社会的发展，云峰镇烟峰楼街已经没有传统建筑留存，街道两侧全部修建了新式楼房。下图云峰老街——烟峰楼街街景。

在云峰镇烟峰楼街，我们询问当地民众，得知云峰镇往北有一处名为“牌坊梁”的地方，走路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目前古道仍有保留，不过已经逐渐被杂草掩盖。随后我们尝试走一小段古道前往牌坊梁。下图为云峰镇北部通往牌坊梁的古道遗迹。

因天气下雨，石板路被打湿，使得道路十分泥泞难走。我们走了大约百米后停下了脚步，返回至云峰镇烟峰楼街，前往地图上标注的“牌坊梁”。在离开云峰镇时，在云峰镇镇政府门口墙壁上看到了两幅红军时期的标语。下图为红军标语其一。

下图为红军标语其二。

牌坊梁位于云峰镇以北约三公里处，是一座南北走向的小型山梁，明代金牛道途经此地。我们在牌坊梁邀请一位当地民众担任向导，寻找牌坊梁一带的古道遗迹。下图为行走在牌坊梁古道途中。

牌坊梁古道仍有少量石板路遗存，长度不足百米，分布于乡间田埂上。下图为牌坊梁古道遗存。

牌坊梁历史上曾有一座牌坊，但毁于上个世纪。在当地乡民指认下，我们来到昔日牌坊所在地，当地人称此地为“牌坊田”。下图为牌坊梁“牌坊田”一带。

结束对牌坊梁的考察后，我们向东出发来到金垭子。金垭子地处苍溪县城与云峰镇之间，是明代金牛道支线上的一处交通站点。目前金垭子一带为“金垭村”。下图为金垭村街景。

离开金垭子后，我们向西来到苍溪县城，在高速口附近一家饭店吃过午饭。随后经苍溪高速收费站驶入兰海高速，向成都进发，开启“成灌古道”补充考察。下图为苍溪高速收费站入口。

当天15：40，我们抵达成都市区，驶出高速收费站后，进入成都三环，前往成都西北部的土桥铺。下图为成都高速收费站。

土桥铺是过去成灌古道的站点，如今这片区域已经完全开发为现代都市区，老街和传统建筑已经无存。我们在土桥铺附近看到一座清真寺，下图为清真寺外景。

离开土桥铺后，我们前往界牌。界牌是历史上郫县与成都分界，不过如今郫都区与金牛区分界线并不在此地。界牌附近有部分区域还未进行城市化建设，依然保留原始的风貌。下图为界牌附近一处未开发的区域。

我们根据地图导航来到界牌所在的地方，发现此地是一处小区，我们在拍照后离开。下图为地图上标注的界牌所在的小区。

离开界牌后，我们前往高店子。下图为途中经过的成都有轨电车轨道。

高店子一带同样已经是城市建成区，不过其地名仍有保留。下图为在高店子附近看到的高店子幼儿园。

高店子之后为倒石桥。我们首先根据地图来到倒石桥附近一处名为梨园村的村庄，发现当地有一条小水沟。小水沟上方有几座小桥，我们起初以为过去的倒石桥就在这条河沟。但后来的口述采访证明，我们的猜想是错误的。下图为梨园村附近的一条小河沟。

意识到倒石桥并不在梨园村那条河沟后，我们先是询问当地民众，但发现此地关于“倒石桥”的记忆已经模糊。于是向西出发，前往接王亭。下图为前往接王亭途中经过的干沟桥，该桥亦不是历史上的倒石桥。

下图为侧面拍摄的干沟桥。这座桥显然是一座新式水泥桥。

接王亭位于今云丰村附近。下图为我们抵达云丰村后，在村口看到的关于该村的地理历史文化简介。

接王亭地处昔日成灌古道沿线，在成灌公路未修通之前，这条古道是川西北地区民众前往成都城的必经之路。在接王亭，我们采访当地一位73岁的老人，老人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过去这条古道的繁华，与今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下图为历史上的成灌古道接王亭段现状。

接王亭过去曾有一座规模较大的寺庙，这座寺庙就位于成灌古道北侧。遗憾的是，这座庙宇已经被拆除，目前该区域全部改建为民居。下图为接王亭古庙现状。

结束对接王亭的考察后，我们尝试询问当地老人是否知晓“倒石桥”的位置，幸运的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随后我们邀请老人担任向导，带领我们前往昔日倒石桥的具体位置。倒石桥目前已经没有古桥遗存，旁边是一处“战友基地”，门口有一块刻有“合江园”地名的大理石。下图为倒石桥附近战友基地入口。

下图为倒石桥的战友基地大门，原先的倒石桥就位于左侧道路深处。

我们根据当地老人指引，来到过去倒石桥所在地。目前此地是一处河沟，下图为倒石桥现状。

顺利完成倒石桥的考察后，我们向西出发，继续考察成灌古道。接王亭向西下一站为“两路口”，其紧邻213国道，附近有四川新华西乳业有限公司。两路口镇现为郫都区下辖一处乡镇，此地较为繁华，老街两旁已无传统建筑保存。下图为两路口老街现状。

结束对两路口的考察后，因天色渐晚，我们完成对成灌古道的考察，前往都江堰市住宿休息。下图为夜色中灌县古城的天府源廊桥。 天府源廊桥地处蒲阳河与走马河分支处，当地巧妙利用两条河流之间的形成的天然半岛修建了一处景点，并借助灯光营造出奇幻的异境。下图为站在天府源廊桥拍摄的蒲阳河与走马河，左为蒲阳河，右为走马河。 都江堰古称灌县，在古代是成都平原西缘一处繁华的城镇。下图为都江堰当地复建的灌县古城门。 10月20日上午，我们从都江堰出发，开启川西北松茂古道补充考察。下图为当天清晨站在都江堰宾馆远拍玉垒山。 由于213国道、紫坪铺水库和都汶高速公路的修建，使得都江堰西北部附近的许多古道无从寻觅。我们当天上午首先来到白沙，此地已经与原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沙在过去是出灌县城往西进入松茂古道的第一站，恰处岷江由高山峡谷进入平坝的出口地带，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其地处白沙河与岷江交汇处的东岸，目前此地老街已经拆除，变为公路两侧的草坪。下图为白沙现状。 我们从白沙向西过河进入龙池镇境内的旅游公路，从龙池镇北部穿过，进入紫坪铺附近盘山公路。下图为今天的紫坪铺一带。 时值旅游淡季，龙池旅游公路车辆稀少。我们离开紫坪铺后不久，道路前方出现一处仿古关楼式建筑，这便是新修的“茶关”。茶关是古代松茂大道沿线站点之一，其原址位于岷江边，因紫坪铺水库修建而淹没于水下。下图为云雾朦胧中的新茶关。 我们沿龙池旅游公路前往老龙溪附近，中途经过龙池小镇。龙池小镇是原先当地为开发旅游资源而修建的一处特色小镇，不过由于诸多因素，这座小镇并未吸引到足够的游客，小镇上许多别墅建筑都处于闲置状态。下图为空荡荡的龙池小镇。 离开龙池小镇后，我们前往老龙溪。中途经过一片住宅区，由于此地远离国道，交通不便，当地以老年人居多，其房屋也较为破旧。下图为老龙溪附近的住宅区。 抵达老龙溪附近后，我们采访当地一位老人，据了解，老龙溪已经被淹没于紫坪铺水库之下，其往西北方向有一处名为“尖尖树”的地方，是古代松茂大道必经之地。下图为站在老龙溪附近的河边远拍尖尖树一带。 目前老龙溪已经被淹没于水下，河边一片区域有山体滑坡的痕迹。下图为站在河边拍摄老龙溪一带。 下图为蓝老师与老人交谈的场景，主要询问其公路和水库未修之前的古道走向及沿途经过的站点名称。 结束对老龙溪附近的考察后，我们朝汶川映秀镇方向进发。下图为在山腰处俯瞰紫坪铺水库淹没的老龙溪区域，水质清澈无比，刚被淹没的公路依然痕迹清晰。 我们首先沿龙池旅游路返回至白八路，随后沿白八路进入紫下桥。紫下桥是从都江堰向西北的第一座岷江大桥，在此桥向岷江上游望去，巨大的紫坪铺水库大坝尽收眼底。下图为站在紫下桥远拍紫坪铺水库大坝。 穿过紫下桥后，我们很快就抵达213国道上的友谊隧道，之后我们将离开都江堰市，进入汶川县境内。下图为友谊隧道。 驶出友谊隧道后，我们抵达汶川县老漩口场附近，历史上的漩口场是松茂大道沿线站点之一，位于岷江支流寿溪河与干流交汇处，如今因紫坪铺水库的蓄水，老漩口场已经被淹没于水下。下图为在漩口隧道附近拍摄的老漩口场一带。 我们从213国道寿江大桥进入漩口隧道，出隧道后便是今天的漩口镇。下图为漩口隧道入口。 出漩口隧道后，漩口镇的标志赫然出现在道路前方，下图为今漩口镇入口处。 我们并未在漩口镇停留，而是朝映秀镇老街村进发。下图为漩口镇东北部的一家大型水泥企业。 沿213国道继续行进，之后路过古溪沟村。古溪沟村地处岷江西岸台地上，老古溪沟已经被淹没于水下，国道从村西侧穿过。下图为古溪沟村一带。 离开古溪沟村后，不一会儿，又经过阿坝铝厂。下图为阿坝铝厂大门。 从阿坝铝厂到映秀镇这一段国道紧邻岷江，坐在车上便可近距离欣赏岷江风光。这一段岷江因下游紫坪铺水库蓄水，河道宽阔、水面平静。此处海拔相对较低，两岸群山低缓、满目苍翠，与上游高山深谷、草木稀疏形成了鲜明对比。下图为映秀镇附近的岷江风光。 映秀镇是汶川大地震受损较为严重的区域，如今经过十多年的灾后重建，此地的风貌焕然一新。下图为映秀镇附近。 大地震发生后，汶川县对受损严重的映秀中学进行了原址保护，目前已经打造为一处旅游景点。每年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到此参观，游客们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缅怀那场大地震中逝去的同胞，重温伟大的抗震救灾精神。下图为映秀中学原址。 驶离映秀镇后，我们继续向北出发，前往考察目的地——映秀镇老街村。老街村顾名思义，是最早的映秀镇所在地。下图为前往老街村途中经过的烧房沟隧道。 下图为驶出烧房沟隧道后看到的渔子溪水电站。岷江上游地势落差大，水能资源丰富，因此修建许多大大小小的水电站。 映秀镇老街村距离今天的映秀镇大约3.5公里，地处岷江东岸山坡上，目前是一处小型的村庄，有一条南北向的主干道穿过村庄。汶川大地震对此地造成的破坏颇为严重，震后此地进行房屋重建。下图为映秀镇老街村全貌。 我们在老街村主干道行走期间，发现一处风格较为古朴的房屋，经询问当地乡民得知这座房屋是地震中幸存的房屋，震后当地民众曾对这座房屋进行了加固。下图为老街村传统房屋。 结束对老街村的考察后，我们向北出发，下一站为豆芽坪。豆芽坪是一处国道边的小村庄，位于岷江东岸一处小平地上，房屋建筑和人口数量都较少。下图为豆芽坪附近。 豆芽坪之后为麻柳湾，213国道从此地穿过。此地距离东界脑村不远，在公路边能够看到写有“东界脑村”的大理石。下图为麻柳湾一带。 我们在麻柳湾按照指引，离开国道进入通往东界脑村的小路，行至小路尽头便是东界脑村所在地。下图为东界脑村街景。 东界脑村下一站为太平驿。太平驿离国道较远，目前已经无人居住，有少量废弃的房屋。下图为太平驿一带。 结束对太平驿的考察后，我们朝一碗水村方向进发。原本我们以为一碗水村委会所在地是最早的一碗水，殊不知询问当地人才发现，这里小地名是兴文坪，而真正最早的一碗水还在兴文坪北部。于是我们只好先对兴文坪一带拍照。下图为国道西侧的一碗水村委会办公楼。 下图为国道东侧一片建筑区的街景。 下图为213国道一碗水明洞，老一碗水便位于此地附近。 穿过一碗水明洞后，我们抵达梭坡店，此地位于岷江东岸一处小型台地上，是一处小型聚落。下图为梭坡店一带。 离开梭坡店后，我们来到下银杏铺。下银杏铺目前属于连山村地界，位于都汶高速以东、213国道以西，有少量房屋。下图为下银杏铺街景。 下银杏铺往北即上银杏铺，二者根据地势高低而区分。目前上银杏铺属沙坪关村地界。下图为进入上银杏铺前看到的沙坪关村公交客运招呼站。 下银杏铺往北为罗圈湾，岷江在此地转了一个小弯。下图为罗圈湾一带风光。 罗圈湾往北为彻底关，如今是太平驿水电站。彻底关在松茂大道上是一处重要的关隘，不过随着水电站的修建蓄水，昔日的关隘已经无从寻觅。下图为站在太平驿水电站西侧拍摄的原彻底关一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