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提起“春城”,我一定会想起两个,一个是昆明,名副其实的春城,一个是长春,简称春城。所幸,这两座城市我都熟悉,长春是1986年来的,一直到现在。一个地方,熟悉了,爱你的人,你爱的人,都在这里,便成了故土,让人难以割舍,也断了再次背井离乡的勇气。</p><p class="ql-block"> 来长春是高中时期,父母的工作稳定了,颠沛的生活如尘埃落定般。刚来时住在红旗街书店后面的胡同里,寻迹长春便从这里开始,一圈又一圈的往外扩散。红旗街哪个年代并不繁华,红旗商场在现在中医院的附近,书店始终在哪里,没有变过。经常或走或坐有轨车四处逛逛,走的不远,像一个单薄的风筝,被线拉拉扯扯。文化广场原来是有一片树林的,还有一个溜冰场,曾经在一棵松树上刻过名字,不是到此一游,只想做一个时间胶囊般的印记,现在只能在记忆里打开它了。老火车站非常熟悉,终点起点的轮回,岁月便悄然而逝。长江路是非常繁华的,卖衣服布料的居多,人潮涌动时,接踵而至。一百货和五百货去的不多,逛多买少,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唏嘘不已。当时对老建筑并不感冒,新奇特的建筑只是坐标,引导你行进的方向。</p><p class="ql-block"> 记忆里的老长春,是灰色的,也许,记忆就是灰色的。穿过喇叭裤扫街,烫过刘文正的波浪头,听过邓丽君的靡靡之音,在某个街角慌张过,在某个脸庞停留过,走过落叶缤纷的南湖,游过净月的一潭清波。</p><p class="ql-block"> 少年游,不载酒。载不动的,是岁月的离殇,还有那些闪亮的日子。</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