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才和他的《俗世奇人》

沂蒙山人 远

冯骥才和他的《俗世奇人》
周士元
　　冯骥才《俗世奇人》获得“鲁迅文学奖”可以说创了几个记录，从上世纪1978年开始的“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评奖”（“鲁迅文学奖”前身）至今40年了，断断续续已经有16届了，以短篇小说集，特别是“小小说”获奖在“鲁迅文学奖”历史上应该是第一次，这也是对数十年来一直致力于保护民间文化的冯骥才的文学创作回归的最大的肯定。
　　其实这个奖冯骥才先生已经数度获奖了，除小小说集《俗世奇人》外，分别还有短篇小说《雕花的烟斗》，中篇小说《啊》《神鞭》等。
　　值得一提的是《俗世奇人》的装帧设计是屡屡遭人吐槽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美术总监“刘静大师”，不过不能不说这本书的总体设计是非常不错的，与书本内容相得益彰，给书本体加分不少。
　　这本书的插图都是作家冯骥才自己亲手创作的，正如作者自己说的：很多人为“俗世奇人”画过插图，包括日本的纳村公子，还都画的不错，但是别人画的是别人的“俗世奇人”，只有我自己画的才是我自己的……
　　可是我感觉作家版的《俗世奇人》的插图也非常好，是石印画，取自清代光绪末年天津出版的《醒华画报》。 冯骥才1942年出生于天津，是著名的中国当代作家、画家和文化学者，是“伤痕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

冯骥才在当代文学史上是有名的三高作家，即身高，他身高192，是所有的中国作家中的翘楚，曾经有一个著名的段子，就是有一次在一个集会上，冯骥才开玩笑说，如果中国作家协会的领导要按身高来遴选，他是当而不让的第一人。才高，冯骥才在文学创作上成就非凡，不仅数量多，质量也高，其实他的主业本来是画家，在国内的北京、上海、天津，济南、宁波还有苏州、南京，及奥地利的维也纳、日本的东京和大阪、美国旧金山还有新加坡等等世界各地举办过画展，出版了好多画集，是现代文人画家的代表人物；更著名的是他还有在抢救和保护民间文化遗产方面的贡献，被称为是民间文化和传统村落保护第一人。再就是职务高，他有非常多的头衔，社会职务有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中国文联副主席，天津市文联主席，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学院院长等等很多，2018年他还获得了“中国文联终身成就民间文艺家”。在当代中国的文学艺术界，冯骥才先生就是妥妥的让人景仰的“俗世奇人”。
冯骥才是新时期成长起来的著名作家，他最早的作品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就已经出版了，比如《义和拳》（与李定兴合著），曾经看过他的一篇文章，写的就是当年他被人民文学出版社约请到北京，借调驻扎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修改小说，那个时候他年轻，个子又大，定量的粮食不够吃的，所以常常是饿得难受，后来，忽然之间他的定量提高了，原来才知道是当时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韦君宜建议给他提高的。他说，因为驻扎在出版社写稿，他经常和社长韦君宜等领导见面，而那个时候他年轻，比较内向，和包括韦君宜等社里的领导们他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了至多是点点头露出点微笑，他不愿意和领导们打招呼。没想到，就是这样韦君宜社长还是关注到了他的饮食，给他提高了定量，为此，他一直对韦老太太深怀感激之情，想找一个机会表示一下感谢。
有一年一次韦君宜社长去天津公干，冯骥才知道了主动约请上她，说想请韦老太太吃一次天津特色美食，忘了是什么美食了，应该不是“狗不理”或者“大麻花”，是在一个街边的小店里，没想到食客太多了，等不到位子，没办法，他是和韦老太太捧在手里站着吃的。
冯骥才先生的主要作品有《雕花烟斗》《啊》《铺花的歧路》《高女人和他的矮丈夫》《三寸金莲》《炮打双灯》《感谢生活》《一百个人的十年》，及《灵魂不能下跪》《俗世奇人》《单筒望远镜》《艺术家们》等等。201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了“冯骥才记述文化五十年”精装套书，这是作家通过个人口述史的方式，记录其所亲历的1966——2013文学、艺术、文化遗产保护历史，包括《冰河：无路可逃（1966-1976）》《凌汛：朝内大街166号（1978-1979）》《激流中：我与新时期文学（1979-1988）》《漩涡里：我的文化遗产保护史（1995-2015）》四部。让人诧异的是套书原本是五部，其中第四部《搁浅（1989-1994）》不知什么原因搁浅了没有出版。

我曾经在我的《趣说书话》中这样写“……有嘴里叼着《雕花的烟斗》，踩着《三寸金莲》在《铺花的歧路》上习演《义和拳》，一只手擎举着《单筒望远镜》，用《神鞭》《炮打双灯》；并一直致力于保护我们中华民族赓续至今的民间文化艺术，曾经在集聚了《艺术家们》的会议上提议以后的作协主席应该按身高来选拔的，身高192厘米的《高女人和他的矮丈夫》、《俗世奇人》《“冯骥才”卷》”。

其实，冯骥才先生的《俗世奇人》中的好多篇幅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就发表过，如《市井人物》《苏七块》等等，并以《俗世奇人》为名在2000年结集出版，后不断补充出版，2008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时有18篇故事，同年8月11日以此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俗世奇人》2016版是36篇，截止到2022年底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俗世奇人》珍藏本共54篇故事。
冯骥才的小小说集《俗世奇人》多以清末民初天津的市井人物生活、奇人异事为背景，极具天津卫的地理、地貌特征和风土人情、生活风尚，有浓郁的传奇色彩和浓厚的生活气息。文字中间或有文言文，有有三言二拍的味道，是无人能敌的描写市井人物的精品之作，也是因为超级喜欢冯先生的这个系列，曾经我也斗胆以亲朋好友、同事驴友等为原型试着写了多篇“市井小人物”。

几年前我曾经慨叹作家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山本》同时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和作家出版社各自出版，没有想到的是《俗世奇人》才是先例，只是搞不懂的是这次获得“鲁迅文学奖”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足本”《俗世奇人》才12万字，而作家出版社的两辑是15万字，还有作家出版社的第一辑版权页标明已经印刷54次，2216000册了，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版权页标明印刷11次，440000册，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现如今出版一本书一般印刷一万、几千甚至一千册是很正常的，而《俗世奇人》截至目前已累计三百多万册，已经远远超过了陈忠实的《白鹿原》等等！冯骥才，冯大个，牛大了。
在新华书店购买《俗世奇人》，注册“智慧书城”APP，首单立减5元，还95折优惠，更还随机赠送一本图书，我得到的是契诃夫的《变色龙—契诃夫中短篇小说集》，我虽然有《世界文学名著文库》丛书精装版的大缺本《契诃夫小说选》，更有《契诃夫小说全集》，还是感觉有点高兴，不花钱吗不是！
这也是人性的弱点？没办法，因为我们都是“世俗之人”。
应该是去年年中买到了《俗世奇人》的增补本，后来更是从网上买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俗世奇人》珍藏版，这个珍藏版分上下两册，裸脊锁线精装，装帧设计精美，印刷精良，有数百幅精美的插图，特别是书后有一百多个页面全部都是图片，可以说是冯骥才先生文人画的一个集结，让人爱不释手，值得收藏、把玩。
2018.8.16，2024.10.17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