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专用名词的起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九十八年前的1926年,在山西夏县西阴村的考古发掘结束后,李济随即写出发掘报告《西阴村史前的遗存》。他认为,这些远古陶片属于史前文化的新石器时代产物,由此表明在六千年前,西阴村是一个热闹的原始社会生活聚落,这里的陶器工艺已经达到非常成熟的地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西阴纹”的命名诞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李济对出土的西阴彩陶花纹进行了颇有兴趣的研究:彩纹中最要紧的个形是横线、直线、圆点,各样的三角,宽条、削条、初月形、链子、格子及拱形也有。最拨人眼球亮点的集合是“四个三角形成的一个铁十字”。这个十字花纹与西方考古学家安诺及苏萨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那种西阴出土的独特花纹集合别具一格。所以李济将它命名为“西阴纹”。“西阴纹”这一考古学术概念的提出,是李济这次考古的最大发现之一。它应该是河东的先民们,在新石器时代图腾意识的浓缩,是“华”“夏”图案的抽象化表现。中华文化的祖根,应该以地处黄河中原地区“西阴纹”这里为中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西阴文化”的雏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面对李济这个首次中国人自己挖出的一大堆所谓的“地下实物材料”和“西阴彩陶文物宝贝”,王国维先生揣测“它的可能用途,更与形式类似的铜器比较”,“从西阴的彩陶可以看出与商代青铜器的联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梁启超面对西阴彩陶兴趣盎然,写信让他远在美国哈弗大学学习考古的次子梁思永回国,协助李济在国内做中国人的考古事业。梁思永回国后,集中精力研究了李济从山西带回来的陶片,写出《山西西阴村史前遗址新石器时代的陶器》,并对西阴村出土的陶片,从陶质、陶色、纹饰,到口部、底部、腹部都作了分类研究,梁思永断言:“在西阴村史前居住的陶器生产鼎盛时期,不仅相对地说生产了最多的典型的西阴陶器,并且在器类和器型上也最为富有变化,丰富多彩。”梁思永将西阴村遗址的陶器,与中国其它遗址乃至远东的相关遗址做了比较,从而肯定西阴村遗址与仰韶遗址是同时代遗存,而西阴略早于仰韶遗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西阴文化”的命名诞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根据梁思永的西阴彩陶特殊花纹现象,考古学家张培忠先生首次正式提出“西阴文化”的概念。考古学家余西云先生在《西阴文化:中国文明的滥觞》文章中,首次系统地论述了“西阴文化”这一在史前中国占有重要地位的史前考古遗存内涵,并主张以“西阴文化”代替“庙底沟文化”。确定“西阴文化”分萌芽阶段、形成和发展阶段、文化大迁徙阶段,而其萌芽阶段正是在晋西南、豫西北、关中东北的黄河三角区地,是黄河流域东西文化交流的产物。其时间距今约六千年到五千二百年,前后绵延约八百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西阴文化是新石器时期典型的彩陶时期,陶器以盆、罐、尖底瓶、钵为大宗,陶色分红(褐 )、灰两大类。西阴人的生活中,取水和酿酒使用尖底瓶、平底瓶,盛放食物用盆、钵、杯,存放粮食用缸、罐、做饭用釜、釜形鼎,生产工具有陶球、纺轮、陶饼等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西阴文化作为中华文明的滥觞,它以晋、陕、豫三角区为基点,作了长期的扩张,其文化辐射面几乎覆盖大半个中国。它以花卉彩陶纹的“西阴纹”为特点,在中华大地上形成“重瓣花朵”式的早期中华文化格局。在西阴人的生活时期,传统的家庭模式趋向瓦解,社会的阶层化已经出现,私有观念逐步形成,从而成为中华文化意义上的早期中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西阴文化”的延伸传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李济先生主持的西阴村考古发掘,是一件大事,在中国考古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6年为纪念西阴村考古70周年,李济先生诞辰100周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组织了西阴村考古的第二次发掘,收获颇丰,出土了百余件完整的陶器,这比起李济在七十年前的发掘幸运许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主持考古发掘的田建文写就考古报告《西阴村史前遗址的第二次发掘》,从大量的出土实物,具体确认西阴村遗址属于庙底沟文化的早期阶段,或西王村二期文化与庙底沟二期文化的临界点上,并得出结论:“通过西阴文化,我们可以彻底地认识和研究仰韶文化。”<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以上资料源于考古学老前辈,特向有关考古史学家致谢】</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