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六代,当然是上个世纪了,煤油灯还一直被大家普遍使用,既使是富庶的江浙一带也是如此。</p><p class="ql-block"> 讲究点的人家煤油灯是买的,有个大肚子的罩子,上细下粗,中间鼓出,一般用几天,烟便会把罩子熏黄,得擦一擦(一般不是洗,不知何故),用旧报纸擦效果最好,纸质软松,能擦得很到位,油烟也易吸附在纸上而不是弄得到处都是! 我们通常是先用手蒙住细的一头,再放到嘴边深深呵口气,这样便会在玻璃灯罩上凝一层水汽,就好擦拭多了。因为呵这一口气,我们的嘴边极易印上一圈黑印子,自己倒不知道,别人见了,总会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提醒我们去河边洗掉。但是灯罩玻璃极薄,易碎,所以不少人家有灯无罩,但照明效果会差不少,油烟也更多!</p><p class="ql-block"> 条件差一点的连买灯的钱也省了,干脆自己做灯,最好的材料便是学生用完的空墨水瓶,盖子上钻个筷子粗的孔,再找一截小指长粗细和所钻孔差不多大的铁皮管子,里边用吸水极好的毛边纸卷个灯芯穿上,瓶里注上煤油,大功就告成了,点上一试,如果灯花形状不规则,再用剪刀修一下就行!这个灯常伴随我们晚上看书,第二天早上,我们的鼻孔总是有黑灰,就是灯熏的!</p><p class="ql-block"> 囊萤映雪凿壁借光的事只是听说,但一灯如豆,伴我们一家人搓绳编织芦柴箔子打晚工,我们也沾光看看小人书却是经历过的,记忆还在!</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