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人们没有给生活定义一个有灵魂的肉体,在这里,田野野草的装饰点亮着一种朴素的美。</p><p class="ql-block"> 它在宣示着它自己的主权,人被放大了自我,房屋越建越大,越建越结实,墩墙矗立着一道道阻碍,是人把生活与自然隔绝起来了呢,还是想把黑暗关在窗外。</p><p class="ql-block"> 就生活本身而言,它不拒绝一切,它包容喜悦与丑恶,它在默默无闻中又塑造着种种形象。</p><p class="ql-block"> 生活从山脚走起,一种声音夹杂另一种声音,一种生命连着另一种生命。</p><p class="ql-block"> 我惊奇于生活的可塑造性,大自然的法则不仅适成用于花草树木,也适应于禽兽鸟虫。</p><p class="ql-block"> 没什么被时间与行动禁锢,不管是向上长的趋势,还是向下掉的必然。两种相对影响的力量,甚至多种力量,一个普通事物的极端会牵出另一个事物的极端,但凡生活打了个盹,我也要怀疑静上的那几秒钟里隐藏了什么秘密。</p> <p class="ql-block">二、在绵绵长存的龙山脚下,在我仰望隐藏在浓密木树叶后的星辰中,平静如水的日子缓缓的走在龙山山脊上。</p><p class="ql-block"> 一种严肃的沉思瞬间压在我的心头, 对我来说,享有着某种有情有义的东西是一种难得的体验。</p><p class="ql-block"> 这里的山,这里的木树,不动声色的窥伺着你不可捉住的年华,而年华透着空虚、冷漠。</p><p class="ql-block"> 我在想,大山不折不扣的永远引人注目,而其中巨大的生活空洞,在其轻描淡写或浓妆艳抹的事物表面隐藏。</p> <p class="ql-block">三、一位衰老的老人品味着时间,他凹陷的眼睛极力渴求,像是一个黑洞,把他过往的时光吞噬,也把所渴望的未来的时光极力放大,他用苍老又钳子般的手抓住一些鲜活嫩绿的生命,想讨一点希望。</p><p class="ql-block"> 这不能怪他,因为他说:“他从他的呼吸都体会到了死亡的气息。”</p><p class="ql-block"> 这确实不能怪他,生命的记忆和本能促使他想抓住点什么。无论他以前经历了什么,无论什么让他受苦,我们感知生活的能力存在于我们的内心深处,并会在某些瞬间并发积极的感应。</p><p class="ql-block"> 如果我们不经世事,那生活的安逸已经把我们打败。如果我们努力了还不心甘,那坚若的围墙又有何用,那石头砌的墓志铭又有何用。</p><p class="ql-block"> 老人在山脚下生活了一辈子,不管是安逸度日还是一生勤恳却贫穷,他最后的苍白无力的日子啊,经不起摔打但又韧性十足,就像面前的山一样风里雨里依旧矗立,只是他的思想开始钝化与回归,他把他用了一辈子的锄头埋在土里,仿佛在埋一种孤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