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桂花飘香时

楚天舒

<p class="ql-block">文/楚天舒</p><p class="ql-block">音乐/平台</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p> <p class="ql-block"> 在我家乡,桂花树又叫木樨。木樨花开,香飘万家。最好的木樨在渡头村,那树高呀,又粗又壮;打木樨的季节到了,人们聚集在木樨树下;有的手里握着长长的竹竿;有的爬到高大茂密的树上;不停地用竹竿敲打着,抓住枝干使劲地摇晃。桂花雨下起来了。树底下的人们头顶着簸箕,有的几个人拉起床单或育苗用的薄膜,有的撑开雨伞,把伞正反倒过来或是用宽大的衣襟围兜,接住纷纷落下的,红彤彤香喷喷的桂花。凑热闹的孩子,欢天喜地蹦来跳去地叫嚷着…喧闹声和桂花香混杂在一起随风飘向远方。</p> <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桂花只是在乡村里居多,人们采撷、洗净、晾干用砂糖腌制,过年时拿来泡茶招待宾朋。正月里,泡一壶红火甘甜的桂花茶,顿时香气四逸;小口细细品尝,喝在嘴里,甜在心里;预示着新年和和美美,幸福安康,吉祥如意!</p><p class="ql-block"> 桂花茶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桂花糕,桂花酒…和插了桂花头饰的漂亮女人。蒸煎好的年糕,来二勺红彤彤的桂花糖,软糯香甜好吃又应景;桂花酒更是香醇,沁人心脾,且很有后劲;诗仙李白尝了也得啧啧称赞;武二郎喝了也要畏它三分。尝罢,道:“此为甚物,如此甘美,绵柔香醇。八大碗下肚,渐入佳境。迷迷糊糊中睡去,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误了打虎时辰。”真是痛心疾首,懊悔不已!</p> <p class="ql-block">瞧,集市上那位头上遍插桂花的少女</p><p class="ql-block">她红唇,杏眼,瓜子脸蛋儿</p><p class="ql-block">鼻头上冒着汗星</p><p class="ql-block">青花衣裳,朴素有致,身材匀称</p><p class="ql-block">香气更是袭人</p><p class="ql-block">着实是老街的一道靓丽风景</p><p class="ql-block">看你小子!咋就挪不动步子了</p><p class="ql-block">当年的小伙,如今已是油腻大叔</p><p class="ql-block">只剩下满满的回忆</p><p class="ql-block">呵,那和桂花一样俊俏香甜的女人…</p> <p class="ql-block">  如今已然成了“丹桂之乡”,告别了古朴,充满了商业气息。桂花制品贴上标签成了商品;原来的“村姑”走出山村,去往更远更宽广的天地。</p><p class="ql-block"> 南浦溪的水不知是否依旧幽深碧绿?那座用铁链串起的浮桥是否还在那里?这座传说中被神灵诅咒过的浮桥是否在新时代获得了新生?</p><p class="ql-block"> 白沙滩,西瓜地还在吗?是否还有当年十里八村的人们涌来,一起采西瓜的热闹场景…</p><p class="ql-block"> 古老的渡口,是否还在那静静地等候需要它摆渡的人;高大苍劲的木樨树,是否依旧挺拔茂盛…它的香气是否还能飘出很远很远,足以慰籍那些背井离乡游子的拳拳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