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心被《春游》撩动了</p><p class="ql-block">图、文/阿伟</p><p class="ql-block"> 中国合唱有一个人是绕不过的,他可以令孤傲的女子在他面前“我如此谦卑”,可以用“最遗世而独立”来表达林语堂的赞叹,连鲁迅先生为了获得他的一份墨宝而如同孩童雀跃,他的通才至今脍炙人口,他的全才到现在还令人膜拜,他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代称,有人说他学什么像什么,我却想说他就是他,没有什么学问能难倒他完美的治学,就像这首《春游》,每一个文字都如同浸透了春的气息,带着春天的味道款款而来,这首春的旋律至今已经有一百一十一年的历史了,她的三声部合唱曲叙说着在春天里漫游的惬意,一切都是看到景象后,自然而然的性情流露。因此,《春游》也开启了中国合唱的发端。</p> <p class="ql-block"> 古人云“莫负年华,莫负春光!”,的确春天的好是毋庸置疑的。多少文人墨客把对春天的喜爱写在诗里,融入文中,留下了千古名句;多少丹青妙手,点点滴滴用颜色描摹出经典的画面,他们留住了春天的记忆,留下了春色无边的红杏绿柳,在踏青时以“莫负春暖花开时,与君同游嗅芬芳”抒发对于春天的赞颂,对于友谊的歌唱。记得“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句,在春天里先贤论志画面,是何等平和自然。更记得陶渊明《时运》并序“时运,游暮春也。春服既成,景物斯和,偶景独游,欣慨交心”那份恬淡,恬淡之中又有欣喜与悲慨,即使在大自然中领略和煦的春光时也有去国怀乡,即便在与影为伴独自闲游时内心交织着不一样的爱国情怀,敬意言志,跃然纸上。</p> <p class="ql-block"> 对于春天的喜爱可以用这一句“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来表达,似乎这一句契合李叔同先生的《春游》的寓意,或许这人间初春就是他创作的源头。就在书写这段文字时,忽然从抖音里冒出一段介绍“这位钢琴家的名字很特别,铁木尔·谢尔盖耶尼亚”的文字和视频,视频里安静、从容和笃定在他壮硕的身躯上呈现出一种很普通的色调,与这个状态几乎一样的是介绍着“这位1969年出生的白俄罗斯钢琴家没有什么光芒四射的桂冠和头衔,更没有大明星的派头和傲慢”。然而话锋一转“他的演奏宣告了他才是当今活着的钢琴演奏音乐大师。他曾经以神童出名,几乎前苏联时期的所有著名钢琴家和钢琴教育家都教过他。他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完整和全面的音乐家。他拥有最精湛的钢琴演奏技术,拥有文学家文学素养和哲学家的思想,拥有作曲家的音乐头脑”就立刻颠覆了对他第一印象的不堪,人的第一印象很可怕,是一把双刃剑,常常会误导判断,很多人恰恰会在这种误导中迷失自己的。所以,只能用更多的文字来说明“听他演奏,如作曲家解构自己的作品,如诗人,哲学家和文学家感悟音乐作品的思想”来堆砌,无非就是拨乱反正地宣告什么才是真的,就像春天一样,只有在“……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场景,真切的感受一定假不了。唯有真才有“这样的演奏在今天几乎绝迹了。听听他演奏肖邦这首被所有钢琴家演奏成流行曲一般的大俗曲《升c小调夜曲》。他呈现这部作品的结构如呈现一张建筑图纸一样,如画家或摄影家的构图,而音乐的文学寓意和诗意,则是道尽了黑夜的诉说和景致”那般畅快,那般惬意!尤其是“那些目中无人的大明星演奏在他面前可能就是东施效颦,孔雀开屏自鸣得意。说句得罪很多音乐家的话!只有这样的演奏才能挽救古典音乐的未来”就直抒胸臆,酣畅淋漓表达一份与世无争的愤懑而已,那又能如何?!</p> <p class="ql-block"> 当然了,我们如果用“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来审视春天的美好,那么春天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就可以忽略不计,这一点恰好和无伴奏合唱类似,这首无伴奏合唱唱出了李叔同先生独特而又浪漫的感受,对到处充满生机的春天尽情歌咏,对漫天遍野的绿色歌唱性的诠释,这样的画面与“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 重叠着,表达着“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那份开心快乐,那份怡然自得,这样的春天不好才怪呢! </p> <p class="ql-block"> 每当听到『春风吹面薄于纱,春人装束淡于画』唱起时,她是一幅春天的画卷,是这首《春游》平面展示,旋律优美完胜教堂宗教音乐的,歌词隽永直逼宋词无处藏身,描绘着人在景中游,游人如织的曼妙『游春人在画中行,万花飞舞春人下』,画面还有各种颜色的缤纷摇曳『梨花淡白菜花黄』,更绝的是,似乎画中的五颜六色都迸发出阵阵花香,这不都能嗅到满溢出来的『柳花委地芥花香』,就在香气宜人的『莺啼陌上人归去』时分,夕阳的美好也随着『花外疏钟送夕阳』充满整幅画面</p><p class="ql-block"> 有了这样的画面,伴随着被唱诗班吸收而变幻出来的阿卡贝拉,仿佛流连在清秀流畅的旋律里,这样的旋律完全来自于合唱者高度的统一性、默契的协调性、与完美和谐的共鸣,旋律优美自不用说,和声就在歌咏中悠扬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感染着倾听的人们,这种治愈性的合唱,完全是一种灵魂潮汐,潮起潮落,是漫无边际的眷顾。古往今来,莫不是隽永地歌颂着春天,春天可以是无时无刻的渲染着、叙说着,是可以大方的把“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具象化,这不从刚刚<span style="font-size:18px;">花震</span>“巴黎、米兰”蟳埔女簪花的“头上花园”、“流动的春天”上看到恰恰是幼安先生诗句具象,说谁心不是被撩动?谁说心又是被撩动!谁说能不忆《春游》么!</p> <p class="ql-block">注:该文配乐李叔同先生的《春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