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烟

杨

一日饭后，妹夫在客厅发烟，竟也给不抽烟的我递来一根。我接过烟，用打火机点燃，学着他人也吞云吐雾起来，众人聊起香烟的故事，趣闻颇多。

自幼在农村长大的我，村里除了女人和在校学生，抽烟之人着实不少。爷爷、父亲、外公皆为烟民。那个年代，一般人家的成年男劳力大多抽烟，仿佛将养家的艰辛全咬在烟蒂之上。去田地里劳作，烟也随身带着，中途休息时燃上一根，抽的或许是劳苦之味，又或许是生活的艰辛。那一缕青烟，说不定真能消疲解乏。

俗语云：饭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仙。不知能否抽出烟草的醇香，抽出神仙般的逍遥？儿时，我对男人味的理解，一直停留在那淡淡的烟草味上。

村里的人平日抽的烟极为普通，唯有逢年过节，才会买几包好烟用以招待客人或馈赠亲友。

我对香烟开始有印象，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那时，父亲偶尔会让我去商店给他买烟。香烟品种似乎并不繁多，低价的烟大概七毛钱到一块钱左右，有“金梅州”“幸福”“云凤”“特美思”“广州”等。“红塔山”和“红双喜”则属于高档香烟。记得村里还有人卷烟丝抽，有些烟不带过滤嘴，两头皆可点火。有的烟劲极大，抽起来四处都是浓浓的烟草味，呛人得很，夹烟的两根手指都被薰成黄色。后来流行那种带焦油的，抽起来散发出浓烈的香味，有香味的香烟大家都认为是好烟。

往事如烟，转瞬数十年过去。乡亲们抽过的那些烟也已退出市场，好多烟的名字我也渐渐模糊，只是偶尔聊起，方能勾起一些尘封的回忆。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廉价烟几乎无人问津。抽高价烟，或许是出于健康文明的考量，又或许是为了面子。

无论怎样，抽烟对人的健康确有影响，社会上越来越多的公共场合不允许市民抽烟，也禁止向中小生售烟，抽烟也渐渐不被人们所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