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冯凯是我在部队朝夕相处4年多的战友,我们是同乡同年入伍同在放映组,名字又都是凯字。他比我早到电影组不长时间,所以,然然以老自居。不过在放映技术上,他还是胜过我的。冯凯会做木匠活,他的父亲就是个木匠。他经常为领导做木箱子,书架。特别是有一年我们团去黑龙江军农生产弄了很多好木板材,存放在我们俱乐部,这为他交下很多人情,但他也受了不少累。他也爱照相、洗相。我们处里的新闻干事朱荣久是专职照相的,朱干事在照新闻照之余,很多人求他照相,为了应酬别人,朱干事常找冯凯帮忙,就这样冯凯也学会了照相洗相,冯凯会木匠手又巧,他自己制做了印相的灯箱和放相的放大机,也常为老乡照相,他又找我做下手,一来二去我也学会了。</p><p class="ql-block"> 冯凯社交能力很强,无论是司、政、后机关的,还是连队的,从团首长到司机、炊事员他都交到了,就连团首长的孩子都和他有往来。有个后勤处长的女儿年龄和我们相仿,常找他,时间长了就有人传他和这位处长的女儿搞对象了,实际上冯凯当兵前就有了对象。正因为他的人际圈广,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办个人事都比较方便,他和后勤仓库的保管员特别好,经常弄些旧衣服去仓库里换新的,临复员他还弄了件非常好的羊羔里子的棉大衣。我们是炮兵,司令部作训股有各种式样的各国战斗机、轰炸机、侦察机飞机模型,都是按真飞机的一定比例缩小的,也是非常好的工艺品,冯凯足足弄了一箱子,他把重复的给我。他和各炊事班也都混得特别熟,哪个连队改善伙食,他都去弄些熟食、啤酒,我们晚上在一起喝上一通。</p><p class="ql-block"> 我们宣传股股长张声泽,是丹东人,我到放映组的头一年没有见到他,他患有肝炎,常年在家休养,后来他上了一段时间班。张股长很有文化休养,是团里的笔杆子,我向他介绍过我二姐在丹东,一次他回丹东我让他给二姐捎过信,那时二姐正在丹东文化宫当放映员,他来回去二姐那两次都赶上二姐放电影,没有说上几句话,后来,我去丹东二姐那接父亲回海城,专门去过张股长家,他家住在锦江山下的一个很普通的趟房,十分简朴。因为,我二姐夫是丹评剧团的编剧,张股长又是个文化人,他们后来经常往来。</p><p class="ql-block"> 刘焕楼是宣传股的副股长,因为,张股长长期在家休养,股里的工作就由他主持,刘股长眼睛有病斜视,他和左面的人说话,眼睛却看着右边的人,刚接触时不知他在和谁说话。我经常为他抄写材料,他的文字的功夫很一般,文章臃肿,语言啰嗦,词汇单调。他更缺少军人的气质,在队列前讲话,手脚不停地做些小动作,他是辽宁黑山人说每句话的尾音上挑。在我到放映组的第二年,他的家属带队,他老婆长得很俊,人很厉害,可称得上是小辣椒,看得出来他很怕老婆,我曾帮他搬过家,拉过煤。</p><p class="ql-block"> 朱荣久,宣传股的新闻干事。我刚当兵在新兵连时,他为我们新兵拍的照,在我复员的头一年他转业,他是黑龙江牡丹江市人。他是个非常恢谐幽默的人,说每句话都能把人逗笑,他这个人有洁癖,干净稍过了些,寝室门的拉手都经常的用卫生纸擦,不过,他却得了个埋汰的病痔疮,每天晚间用药水洗肛门。他是在部队结的婚,老婆是他的老乡,人长得很娇媚。他婚礼是在政治处会议室举行的,婚礼办得很简朴,只是买了些烟果糖茶,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政治处全体人员都参加了,政治处梁副主任主持婚礼,副政委陈叔平也参加了并发表了祝辞。当天晚上我和冯凯两个放映员还真为他闹了洞房,我和冯凯住朱干事卧室的隔壁,半夜里冯凯不是发出怪动静就是敲朱干事隔壁的墙,弄得朱干事哭笑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