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山里的“杀戮”与忏悔（军歌嘹亮～19）

大自然（建军）

本不想提及此事，总觉得不是件光彩的事？但毕竟它又是我从军的一段必不可少的历史！谈谈吧，或许对后人能有所启示……！ 1973年底，我连奉上级命令，赴秦岭山地区埋设国防电缆。时间约为三个月。 施工结束后，我营即到陕西华阴县执行新任务，一年后才返回甘肃陇西营区。在华阴县我们就在距离五岳于险著称的西岳华山约10公里处驻扎，晴雨天均与巍峨的华山为伴。 华山，古称“西岳”，雅称“太华山”，位于陕西省华阴市，是中国著名的五岳之一。它不仅地理位置上属于秦岭山脉的东段，而且在地质构造上也属于秦岭造山带的一部分。华山主要由花岗岩构成，形成于距今约27亿年前的太古代，其壮丽的山川风光和丰富的地质特点，使得华山成为秦岭山脉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秦岭山脉，作为中国南北方的地理分界线，其广义的范围西起昆仑，东至鄂豫皖的大别山，而华山正位于这一广阔地域之内。因此，从地理位置、地质构造到文化意义，华山都是秦岭山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地有“华山再高，也只在秦岭半腰＂的俗话，华山海拔是2100余米，而秦岭山脉的最高点太白山的海拔高度为3700余米。 秦岭山简介：秦岭山实际上是一条山脉，地域广大，有“秦岭方园八百里”之称，里面原始森林覆盖面积巨大！秦岭是中国南北方的地理分界线，其范围广阔，绵延1600多公里，南北宽数十公里至二三百公里……！ 据有关资料显示：秦岭和合南北、泽被天下，是我国的中央水塔，是中华民族的祖脉和中华文化的重要象征l。秦岭西起甘肃临洮，中贯陕西省南部，东抵河南鲁山，东西长约1600公里，南北宽约300公里，主峰太白山海拔3771.2米。秦岭陕西段东西长约500公里，南北宽约200公里，平均海拔1500米以上，涉及西安、宝鸡、渭南、汉中、安康、商洛6个市，39个县和6个高新（旅游）区、353个乡镇、4000多个行政村，常住人口489万。保护好秦岭生态环境，对确保中华民族长盛不衰、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十分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秦岭是我国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秦岭是《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中“两屏三带”生态安全战略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长江与黄河两大水系的分水岭，以分水岭为界，北部属黄河水系，南部属长江水系。秦岭范围内流域面积在100平方公里以上的河流有195条，年降水量约820毫米，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达192.5亿立方米。 秦岭地处中纬度季风区，北坡陡峭，山高多峡，为暖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暖温带落叶阔叶林广泛分布。南坡缓长，丘陵遍布，为北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北亚热带落叶、常绿阔叶林混交分布。秦岭是中华文明、中华地理的精神标识和自然标识。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秦岭哺育了中华文化。上古时期的炎帝、黄帝、伏羲等中华民族的先祖们曾长期在秦岭北麓活动，周秦汉唐等13个王朝先后在此建都，古丝绸之路从这里出发，《诗经》《史记》《汉书》等经典著作和汉字、造纸等伟大创造滥觞于此。秦岭范围内有丰厚的历史文化、红色文化、民俗文化资源和人文景观，底蕴悠久深厚，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32个，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72个，4A级以上旅游景区38个。秦岭是重要的生物基因库。秦岭良好的生态环境造就了东西承接、南北过渡、区系交替、种类繁多的“生物基因库”，素有“动植物王国”“天然药库”“生物基因库”的美誉。秦岭范围有种子植物3800余种、鸟类418种、兽类112种，分别占全国总数的13%、29%、22.4%，120种动物和176种植物被列入国家和省级重点保护对象，是许多古老和孑遗生物的家园。大熊猫、金丝猴、羚牛、朱鹮并称“秦岭四宝”。 秦岭是我国自然资源富集区。秦岭森林密布，林业用地面积占总面积的80.4%，森林覆盖率69.65%。秦岭范围内共有保护单元518个！秦岭有30种矿产资源保有储量列全国前十位，钼、镍、钒、重晶石、石灰石等资源蕴藏丰富。有丹参、杜仲、绞股蓝等中药材600余种，是我国重要的“天然药库”和“中药材之乡”。 我们连的任务即是南北横跨秦岭山脉，从中铺设一条国防电缆。所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部队就得撘建一次简易住所，因为施工速度很快。主要困难是原始森林里一些地方杂草丛生，很多地方需尖刀班手拿砍刀开路……！ 电缆铺设倒相对容易多了！电缆沟的施工要求呈梯形。深度50公分，地面宽五十公分，沟底10公分即可，所以施工很快，铺设也简单，埋实了即可，每天约一公里多的速度前移……！ 可没多久一个天大的问题暴露了出来，那就是每天部队的后勤供给发生了极大的、根本无法克服的困难！越深入林区困难越大：如每天的肉类和蔬菜供应就有很多困难！司务长绝对不可能每天翻山越岭往返上百公里的山路从山里到山外采购食品。除非你有孙悟空般飞天的本事！用直升机运输那时可想都别想！因为那时部队装备也十分匮乏……！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经上级领导同意，为了解决部队吃菜难问题，施工期间可由连队自己组织狩猎队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上山采集野菜和狩猎，自己解决连队的生活急需！于是连里抽调了平时射击较好的六名战士组成狩猎队，由向导老猎人带队，我非常幸运的被选中……！ 秦岭山咏真是一个天然宝库，虽然生活很是清苦，但乐趣不少。其中也发生了许多意料不到的趣事，有的笑掉大牙，甚至有的可颠覆人的认知水平和三观……！ 首先申明一点，我们是上世纪1973年进山的，又处于“文革＂动乱后期。那时对野生动物保护的立法几乎没有！我们也只是在聘请的向导带领下规定“秦岭四宝”不能打。秦岭四宝是指‌朱鹮、‌大熊猫、‌金丝猴和羚牛这四种珍稀动物。‌羚羊当时还未被列入禁捕动物！ 一，是野鸡撞到了石头？还是石头砸中了野鸡？在富饶的东北粮仓就有“‌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说法，可在西北秦岭这个天然宝库里，我们也碰到了类似野鸡撞到石头？还是石头砸中野鸡之类的巧合和迷惑？ 记得进山后不久的一天下午，战士们干的都有些累了，于是连长就下令休息十分钟。战士们席地而坐，都眺望着远方雾气环绕的山体，真是山连着山、峰叠着峰，叠岭层峦、横峰侧岭，一眼看不到边啊！战士们欣赏着祖国山河之雄伟壮丽都赞不绝口……！ 就在此时，我亲眼目睹从树林中飞来一只拖着长长尾巴的野鸡，飞行中还不时发出“啪啪”作响的翅膀煽动声。这在江南繁华的城市是不可能见到的！野鸡见了我们好像一点不紧张，反而呈滑翔状落在了离我们约40米处的草丛中。我见了大喊一声：“快看，一只野鸡！”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名战士随手摸了一块大石头朝野鸡降落的地方扔了过去，只见石头落在野鸡降落的前方约5～6米处。我还嘲讽了一句：“怎么瞄准的？差的远了，你的准头也太差了吧？” 话音刚落，只见石头落地的草丛里好一阵翻腾。奇怪，这是怎么啦？我踮手踮脚的走近一看，卧槽，刚才落下的那只野鸡已被石头砸昏在地上，赶紧捡起一看，石头不偏不倚的正好砸于头上……！ 这就怪了，明明见差之千里，怎么就能……？后来问了向导才终于解开了谜底……原来动物也有各自聪明的地方。比如野鸡回窝从来不在窝边降落，总是离窝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以扰乱其它动物的视线。降落后以草丛为掩护，才熟门熟路的迅速返回窝中。如此时你到降落的地方去找，不但找不到，也不会见到受惊的野鸡飞出，此时早就不见了野鸡的踪影，你正感到纳闷的时候，说不定野鸡正远远的躺在草窝里看着你笑呢……！ 谁知此时却赶巧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误打误撞给碰上了……！ 二，想吃熊肉？胆大包天了？那时秦岭山脉还有熊瞎子，不知现在还有否？据说熊肉很是美味，虽没亲口尝过，但熊掌那可是家喻户晓的一道美味呀！那可是滿汉全席的当家菜，是绝对少不了的一道美味呀……！ 于是每次狩猎出发时，谁都希望能打到一只狗熊来助助兴，旺旺眼，壮壮胆，开开胃！不过不知是狗熊非常幸运（战士语）？还是我们狩猎队六人很幸运（向导语）？二个月来狩猎队从未碰到熊瞎子，惊吓倒受了不少……！ 有一次指导员带着全连正施工着，指导员突然发现对面山坡的丛林中有一对黑熊在戏耍，可惜施工期间没人带武器，回来和我们狩猎队员一说，队员们都摩拳擦掌的，我也感到奇怪，这么多天我们怎么碰不到，要是被我碰到了……！ 谁知此时作为老猎人的向导一听，竟吓的脸都白了，颤颤抖抖的说：“你们想吃熊肉？也有点胆大包天了吧？那东西你也敢惹？＂ 钢枪在手，我谁都不怕！不知老猎人何出此言？不由使我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我们二人一组正并排着在密林中搜索，组与组之间相隔不到百米，但在深山老林里却谁也见不到谁，只是间隔十分钟时间吹一声小喇叭相互间呼唤一下。 突然在我组左侧传来连续不断的一阵枪响，我们正想过去支援，突然见向导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十分紧张并带着颤音说道：“不好，不要跑，赶快往树上爬，那边估计碰到老熊了……！＂ 熊瞎子怕什么？我手里拿的又不是烧火棍！还老猎人呢，就这点胆量！我也沒理他，提着枪就跑了过去……！ 原来是另一组队员发现了一只麝香獐子（我们一般狩猎在200米距离就要开枪了，还必须在下风头！在上风头距离就要更远。因为杂草丛生，稍有一点动静，被动物听到或嗅到上风飘来人的味道，动物立马就会跑的无影无踪！所以我们狩猎也总是先测风向，然后从下风口往上风口搜索）由于距离较远，第一枪沒打中，结果那个队员很是恼怒，对着狂奔的麝香獐子一阵猛打，发生了先前一幕。 我们每人每天狩猎规定可领40发子弹，被他这么一突突，虽是单发，可一眨眼十几发子弹打沒了，猎物连根毛都沒给留下！而且枪声所到之处，猎物早就闻声而逃，就算是没逃远，其警惕性也够你受的。这下好了，起码3公里以内再无可取之物！所以狩猎还是很难很难的！刚开始有时一整天下来狩猎队子弹倒浪费不少，猎物连根毛也没有带回来……！ 慢慢我们狩猎也有了经验，一般动物发现有动静，在没辩清来源方向时，是不会立马跑的。別看距离很远，此时只需一点风吹草动暴露了你的位置，林密的树林中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给你留下了永远的遗憾。此时你只需趴下不动，仔细瞄准希望是很大的。有时枪响后，如果动物头一低在四处张望，这是动物没辩別出枪响何处，而且从动物低头动作看，这一枪打高了，应迅速调整高低再补一枪。这一枪如再沒打中，对不起，动物就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机会了，你就作好和它拜拜的准备吧！ 有时枪响后动物猛地临空窜起，说明你这枪打低了，是否还有机会补第二枪，就看动物喜欢你的程度了，一般不会！ 有希望的是枪响后动物在原地团团转，那是在撕咬自已的伤口，说明你打中了……你先别激动，下一步就需要你先迅速的来上200多米跳跃式赛跑的开胃菜。再下一步就看动物和你的腿谁快了！先泼点凉水告诉你，动物四条腿交换的频率－般是人的二倍还多，可快了，那怕是断了一条腿还有三条腿！而且森林是动物们的家，整天在此撒野惯了，熟门熟路的要躲起来很容易！人却只有两条腿，交换的频率差远了！人类奔跑的速度一般不超过时速20公里，而动物跑的慢的一般也可达到60公里，相差三倍！可别忘了还有奔跑的耐力，人类那就更无法相比的了……！ 如枪响后动物应声倒地，说明你的枪法不错，一枪锁喉毙命，你此时就可享受同伴们的赞美声！剩下的就是你回荡在大山里爽朗的笑声啦……！ 三，天赐珍宝～麝香某天，在炊事班帮厨。炊事班临时设在一座大山的悬崖底部。 听炊事班人员说，从山下悬崖处临时搭建的草房往上看，约60多米高的悬崖处有一棵小松树，紧靠小松树上方有个30公分大小的洞，每天都会有个动物会从洞中出来，借助小树往上一窜，就窜到了5～6米高的悬崖顶上。傍晚时就会出现在悬崖顶上，往下一跳就到树杆上，然后就进洞不见了。据在炊事班工作的甘肃武威的一位战友说，看模样可能是一只麝香獐子，如是雄性的可就赚大了，因为麝香是一种十分名贵的中药材和高级香料……！ 我观察了会果然如此，就在第二天晚餐前提着枪来到草屋窗户前，我把枪架在窗户框上静静等候着。 我记得刚穿上军装。回到家老父亲就曾说麝香在江南特名贵，医院都奇缺，听说西北产这东西，就问我方便时如价格便宜就带些回来。可我到陇西县商店一打听，有是有，不过已是掺合了其它东西的复合品，呈黄色粉末，可麝香明明是黑色的。就这样当时还要七元一克，可我每月津贴当时只有六元，连一克都买不到……！ 1972年我到昆山带兵，有幸获批四天假，回到家中老父亲又问起此亊，我只能说，看情况吧！因为我比较关心此事，只要上街就到陇西县店里询问，结果是別的东西沒见涨价，只有麝香从七元一克已涨到十二元一克（说明很是稀少），我当时每月的津贴只从六元涨到七元，越来越买不起了！据说现在要千元一克，还不保真……！ 忽然只听见甘肃武威兵悄声说了句：“那东西露面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麝香獐已在悬崖上东张西望，准备下到洞里去，我抬手就是一枪，只见一黑色像小鹿般的一个动物从悬崖上坠落了下来。武威兵拿起一看说：你运气太好了，是只雄性獐子。只见他很熟练的拿来刀在位于肚脐和生殖器之间剖开，取出一个皮囊似的东西，只见皮囊呈黑色，四周却布满白色麻点点似的东西，估计是输入营养的通道。不过都说麝香很香，可做高级香料，可我在一旁直捂着鼻子，简直腥臭无比，味道也实在太难闻了……！ 武威兵说你不用急。说着就把皮囊用小绳吊起，挂于朝阳的树枝上说：“过二天晒干了你再来拿，就不臭了！”接着又说：獐子肉晚上给连里包饺子让大伙尝尝鲜。别说，今天无意中的收获比一天什么也没打到强多了……！ 二天后我来取，果然有股说不的香味，反正腥臭无比的味道消失了。施工结束出山后，我用一小铁盒装着寄了回去！ 父亲后来还来信说这东西太珍贵了，武进县医院的老院长听说后还找过父亲多次，说这东西治疗妇女病有奇效！可我却听说怀孕的女人连味道都不能闻到，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记得我女儿三、四岁时，脸上生一毒疮，一直治不好，脸肿的很大。常州地方人称“蛤蟆风”！后一老中医看了后配了些膏药贴，并和我说：“回去贴贴看，如能弄到麝香最好，不要多，只需火柴头大小一粒即可，放于膏药中心贴于毒疮上，不出三天保你没事！” 回来我就和老父亲说，老父亲从冰箱内取出小铁盒，打开后只见细心的老父亲在盒内已用蜡烛油封的满满当当的，老父亲用耳掏轻轻拨开上层一小块蜡烛油，舀出火柴头大小一点放于膏药给我女儿脸上贴上，然后又点燃蜡烛滴下封死封口。还别说，真的有奇效，第二天肿就消了。再给老中医看，老中医还说：你真有本事，哪里能弄来麝香？还是鲜货。边说边把膏药贴取下，又小心翼翼的把中间那点黑色的麝香取下又放于另一张膏药上重新贴好！果不其然，第三天全好了，并一直沒复发！ 父亲去世后，老母亲把那小铁盒又还给了我，至今仍放在冰箱里！也不知失效没……！ 四，野菜与黄羊肉我们在秦岭施工期间，伙食虽然很差，但却能经常吃到肉，那就是狩猎队打到的一种名叫黄羊的羊肉。不过虽是纯野味，但不知是烹饪的原因还是天生就这样，反正我感到的是：没肉吃想肉吃，有肉吃却不想吃的那种感觉！当然部队伙食实际上是根本谈不上精心细作烹饪的！无非就是把黄羊肉剁成块，大锅里用水一煮。此时的黄羊肉出锅即是黑不溜秋的，肉质粗糙，劲道十足，久煮不烂甚至有种越煮越硬的感觉（大概与黄羊常年在深山奔跑有关），年轻人牙口好还可以勉强凑合，但必须呈撕咬状，拼命撕扯方可（长期闻不到肉味也根本无人考虑斯文）。不像猪、羊肉大锅里一煮就烂了，很香。 黄羊的生命力极强，除非一枪命中头部或胸部心脏部位，否则很难有收获！甚至把肠子都打出来了，仍能拖着肠子一溜烟就不见了！在深山老林里，虽黄羊受伤严重，但和它比腿快是不可想象的！因为本身狩猎的距离很远，又不敢过于接近，特别是成群的黄羊，警惕性特别高，只要有一只黄羊发现情况不妙，不出半秒钟，倾刻间就能全都跑的无影无踪！有人说沿着血迹追，理论上可行，可在深山密林里，杂草丛生，翻山越岭追出去几公里可别动物没找到，你倒累坏了，这种概率起码有80％以上……！ 好的是黄羊体积较大，容易击中，但我们要的不是受伤，否则仍将一无所获！ 秦岭山区可食用的野菜较多，但要供应一百多人食用，采摘还是有很多困难的。 比较多的如当地称为一种叫灰灰菜的。茎直立，粗壮，有棱和绿色或紫红色的条纹，多分枝。叶子背面有泛白的粉状。灰灰菜幼苗和嫩茎叶是很常见的野菜。食用时，用沸水焯后，再用清水漂泡，可炒食、凉拌或做汤均可。 米米蒿野菜，是早春时节的一种野菜。细如青蒿，常生长在朝阳的山坡上或空闲地。 还有就是江南也有的荠菜，当地称为荠荠菜，叶片和蒲公英叶片相似，边缘有明显锯齿，叶面布满细小的绒毛。 野菜主要是采摘和分拣困难，你一棵棵采，到了炊事班还得一棵棵分拣，否则混入有毒类野菜可不是闹着玩的。如蘑菇之类的野菜，虽然鲜美无比，但连队为了安全，是严禁采摘的！不过这当向导的也有些责任，本来就是个男子汉，全靠他来指导，估计他平时家务活干的不多，在这方面显得就很有些缩手缩脚的……！ 图片为网络下载。 五，正好撞我枪口上的可怜小鸟。这已是施工即将竣工了。一天我和六名战士去打猎，那天好像收获不大，途中我和战友们及向导坐在一起休息，连长今天也和我们一起巡山看看能有什么大的收获。 突然我发现距离我们大概70～80米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不时有一（不知名）小鸟探头探脑的，每隔几秒钟就露头一次。由于距离较远，小鸟头部露出时远看最多蚕豆般大小，还模模糊糊的。每次露头的时间也不过1～2秒钟时间，说实话这可比部队打移动靶要难得多，我根据二个多月的狩猎经验，估计石头后面有－小水潭，小鸟是在喝水。 我顿时个人主义爆棚，也想试一下枪法，于是就地卧倒，拿枪瞄准，正想扣动枪机，一旁的连长说话了：“用步枪打？不觉得是高射炮打蚊子吗？就是打着了，估计那家伙都炸沒了……？” 想想也对，于是就换上了向导用的小口径步枪。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在县里担任县委办主任的父亲就有一把。那时比较穷，肉类很大部分就靠父亲能打些鸟回来，所以也经常陪父亲到公园打鸟，父亲高兴时我就经常能有机会打几枪。而且当通信员期间，军区某处长来我连长期蹲点时也带了一把，平时一直放在连部，所以我对小口径步枪一点也不陌生……！ 向导用的小口径步枪还真准！枪响后再未见鸟露头。跑过去一看，小鸟静静的躺在小水坑边，子弹正从脑门心穿过！连长大为兴奋，直夸我枪法好！至今这可是陪伴我并值得我去“炫耀＂一生的老本啊……！ 秦岭山施工日子过的确实很艰苦，在那种极其恶劣和艰苦的环境和条件下（二个多月连澡都沒得洗，真的就如电视上的荒野求生般），估计也只有部队才能经受的住！但其独特的生活乐趣却也不少……！ 现在祖国强盛了，很多原始森林的自然保护区和法律性文件也逐步建立和健全起来，这是大好事。从曾经当过狩猎者的我现在理应自觉的去为保护野生动物而摇旗呐喊，这是人类与社会和谐共生和发展的需要。祖国强大了，科技进步了，如再碰到半个世纪前的那种任务，相信再也用不着吃那么多苦了……！ 想想以前那些在大山里无辜的小生命，只能以它们也是为现在我们祖国的更强大而贡献出了自己宝贵的一切！也只能这样去理解了。或许这样才能使我们现在的心情更心安理得一些！我们决非残忍！为了遵循自然界各自的生存法则也不得不如此！50多年前种下的后悔药现在吃起来虽然晚了些，不过还好，并未过期，仍然有效……！ 我和大家一样，从小也喜欢小动物，不过受大环境的影响，方式不同。小时候为了贪玩，总是以弹弓，上房揭瓦等方式对待！当兵了，又为了生存和动物们交恶，刀枪相见，你跑了我挨饿，如碰到大型的动物，它败了，我吃了它；我败了，它吃了我（或许有可能吧，不然为何连老猎人一听说可能是熊瞎子就吓得屁滚尿流）！反正后果无法选择，很严重……！ 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就是这样残酷……！ 所以我们千万不要用现今的眼光去判断甚至鞭挞过去！如这样的话，往前看，年年有进步，什么都是对的；回首看，年年都是错误，什么都不对……磨杵成针就会成为笑话，武松打虎中的义士武二郎也就成了罪人，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聚义是否也就成了扰乱社会治安的“黑帮”聚会……？ 现在老了，彻底懂了，甚有歉意！我也很爱小动物，它们是人类的朋友，但已不再喂养它们。一是怕伤着他人，或传播疾病，侵犯了人权。二是怕一天到晚关在笼子里又限制了它们的自由！它们应该有选择自由生存的权利，它们的家应该在（回归）广阔的大自然中……! 未经他人苦，勿劝他人善！请持批评意见的留声，阿弥陀佛，我早已悔过！对待可爱的小动物也早已“马放南山，刀枪入库，铸剑为犁，卸甲归田”，就差立地成佛了……！ 综合一点，祖国要强盛，人民要富强，社会要公平，世界要和平！这也是为祖国当兵扛枪人的职责所在！取得了这些就要保卫它！沒有这些就要为它而战！使每一个勤劳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这样世界上的相互杀戮、搏命才会越来越少，也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