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的坚守一辛巴红泥人

梁柳明

很久很久以前（大约有500多年），从非洲安哥拉往南边的纳米比亚迁徙了一群原始族群辛巴人，500多年后，这群辛巴人仍然顽固地保留着原始人的生活状态，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红泥人，正式的名称是辛巴族人，她们用红泥涂满全身，一辈子都裹在红泥中，故称红泥人。（男人不涂） 她们不但是全身涂红泥，连头发都用红泥裹成一条条的泥棍子。 也有用白泥涂的满头的小辫子。 这满头的泥巴真让我难以接受。 在后面看是这样的。 涂身的红泥是用一种褐石磨成粉，加上水和牛油混合成浆，涂在身上一个星期都不掉色。这是为了保护皮肤，防晒和防虫。 辛巴红泥人最早在17世纪便迁徏到了如今的纳米比亚，他们曾经是非洲大草原上最为畗裕与强大的游牧民族之一。 红泥人是非洲最后的保持原始生态的民族。 为了维护传统，他们选择在纳米比亚边远的、十分荒凉的、末被被坏的原始环境的丛林中栖身。 他们居住的房子，大多数是用树枝和掺有牛粪的泥巴搭建成的，有茅草做屋顶的 也有泥巴做屋顶的，房屋面积有三、四平方米。 为防止房屋倒塌，在屋内竖起粗大的木头支撑着房顶。 红泥人的女孩子是头顶上的两根小辫子往前梳。 这就是标准的女孩子。 男孩子是头顶上一根小辫子往后梳，也有不留辫子的。 因为某种神秘的基因，大多数男孩子活不到15岁，早早就天折了，男孩子的成活率非常低（投胎当红泥人的男孩子太可怜可悲了），男性活到18岁就算是长寿了。因为这个原因，故红泥人男女比例为1：10。男人少得可怜。 这是我在这个村子里见到的唯一的两人个成年男人，这一个是导游。 这是这个村的男主人，他带着女儿到村口迎接我们。 红泥人一个家族结成一个部落，而一个村子就是一户人家。 因为男人极少，所以一个男人要娶很多个妻子来保证人口的繁衍。又因为女的多，不值钱，因此男人只需三头牛就可以换回一个老婆，但必须是一头公牛和两头母牛。 每一个妻子和她生的孩子住一栋泥屋。 这个村子里有几栋泥屋，就表明了这个男人有几个妻子。 万一男人死了，他的财产和妻子们就由他的弟弟接收。 红泥人女性不穿上衣 以赤裸为美。 下身围一块布 或者围一块兽皮，有的兽皮也用红泥染过。 头发末梢的部分是用牛毛或者羊毛编织的。 虽然上身不穿衣服，但身上有很多装饰品。 头上顶着像朵花一样的皮制发冠。 她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 她的兰白色项圈色彩很美。 这样的头发可以遮挡她赤裸的后背。 我原以为这张照片的人和上面那张照片是同一个人，仔细看看这个女的头上有发冠，不一样。 手上大串的手环。 项圈、手环、白泥辫子，对于她来说是很美的装扮。 脚上的环上竖着插的一根棕色棍子，表明她有一个孩子。只要看脚环上插几根棍子，就可以知道她有几个孩子。 很多人都是打赤脚。 但也有讲究一点的，用兽皮剪成鞋垫，穿上绳子夹在第二个脚指间，就成了一双简易的鞋子（看右下方的脚）。 辛巴红泥人以畜牧和种植为生。也有像我们去的这个村，搞旅游业，对外界展示她们的生活。 买工艺品给游客。 因为她们是靠向外人展示自己的贫穷落后、展示原始状态来开发所谓的旅游，所以她们并不愿意每天都让别人用猎奇的眼光看自己。 在别人眼里被看成是怪物，这让她们总是苦着个脸，毫无表情的、无奈的任游客好奇的围观。 要不是为了生活，她们也不愿这样。 背着孩子让人围观的妈妈。 当然，也有习惯了这种生活的人，这位女人就笑着招呼我，叫我拍她。 她特别友好，还叫我跟她合影，我笑笑，婉拒了。 这个用鼎锅煮饭的女人也远远的对我笑。 为了尊重她们，我一直都是在十多米外用长镜头拉近拍，不想让她们不自在。 因为缺水，红泥人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结婚第二次，去世第三次。 为了保持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她们有专门的香熏房，房间的墙壁上挂着装饰品。 左下角是竹编的香熏炉。 她们每天用香料熏身体和头发，以保持洁净。（特在此感谢给我提供这张照片的团友。） 位于南半球的纳米比亚，五月己是深秋，气温在12度一30度之间，早晚凉，所以她们生火取暖。看右下方有一小堆火。 仔细看下方取暖的火堆中间，还可以看到红红的火苗。 这堆柴火也让孩子们玩得开心。 房子门框上的突出部分被用来放小物件。 拍这张照片时我嫌左边插在地上的棍子遮挡了人脸，后来才发现那是挂东西的杆子，可以看到上面有三个叉。 我无意间拍到远处一个小孩在公共的空地上用杯子取水。 我很好奇的用镜头跟随她，原来是打水给妈妈喝。 妈妈喝完后，她又去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 这是公共水桶，这是挂杯子的杆子。 小弟弟来了，小姐姐给弟弟倒一杯水。（看到她头顶两条向前的小辫子，确让她是女孩。） 弟弟喝了几口。 姐姐你也喝吧。 姐姐，你看我的小肚子喝涨了。（上面这几张是我在远处抓拍的照片：懂事的女孩子给妈妈、给弟弟打水喝，我觉得好温馨，所以和大家共享。） 光屁股的小男孩。 一块破布只够遮挡屁股。 这个干脆只挡半边屁股。 这个小孩与众不同，竟然有厚衣服和裤子穿。 穿着上衣，但下半身只有屁股后面拖一条窄窄的布条，也不知道可以遮挡住什么？ 这又是一个只有上半身穿衣服的女孩子，还好下半身前面的布宽一点。 这个女孩的衣袖上好多的洞洞。 小男孩看我拍照，我把镜头往下一压，拍了他。 一群光身的小孩玩得不亦乐乎。 到目前为止，住在纳米比亚的红泥人据统计有2万多人，随着社会的进步，红泥人也会慢慢地融入现代社会，到那时候，只能在表演中看到原始的红泥人了，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趋势，愿她们早日摆脱贫困。 2024年5月摄于 非洲纳米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