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 里 归 乡 省 親

李仁贵

<p class="ql-block"> 一、 故乡的呼唤</p> <p class="ql-block">  离开家乡四十多年,虽说中途曾回来几次。按嫂子的回忆说我有八年未回,我知道好多年未回,但没想到有这么久。 一天晚上,梦见昔日我家的台阶石头,那是一块长形,有一尺二寸多宽,留有古代开挖的痕迹的石头,是我家日常进出的台阶,又是修理各种锄头的垫石。 又一日半夜醒来,梦见我家的后背山脚下的一块稻田,靠近岸边,有一排树阴庶盖着稻禾,很是茂盛,但都是稗子,不长谷子。醒来后我就开始琢磨,是故乡在呼唤着我,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出现在我梦里,我决定龧期带着全家回去看看。儿子、儿媳有他们的事业,孙子考起了高中, 又面临着选学的问题,唉、 想法很好,但现实很残酷,我让儿子在我有生之年,全家陪我回一趟老家,儿子、儿媳们都通情达理的同意了。</p> <p class="ql-block">  我和全家在武昌火车站停车场。</p> <p class="ql-block">  我在一篇文章中已经交待过, 2007年的某一天,我中风(脑梗塞)过,出指算来,已有十多年了,腿脚不灵,走路颤颤巍巍的,我只能靠拐仗支撑着身体,如今又想念家乡,儿子借来了轮椅,2024年10月2号全家登上了返乡的征程,高铁真快,下午4点多钟就到了武汉,想当年16个多小时才到武汉,侄儿李挺、侄婿李超开两辆小车来接我们,一个多小时的汽车行程就到家了,他们没有先带我们回家,而是直接拉到一酒店的二楼歺厅,灯红酒绿的街道,灯光闪烁,酒店林栉,宛如当年武汉市的汉口街,弟弟和侄女们都在酒店包厢等我们,准备了很丰盛的一桌酒菜,吃完饭后,我在众人的参扶下,艰难地走下了二楼,大家上车后回家,我想可能还有一段距离,没想到一转弯,没有几分钟就开到了我家门前。 到家了,可是家已变得面目全非,我一直在找我印象中的家。没有母亲和哥哥出来迎接我们,我强忍着泪水。</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一组我80年代回家的照片,母亲听到我带着全家回来,高兴得不得了,清理我的婚房,刮了我爱吃的鱼丸等我,鱼丸子是家乡待客的头等菜。</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的婚房,我们俩留下了这张照片,新房简陋,只有一床,蚊帐,被子,和床头柜,一穿衣柜、一办公桌和两把椅子。</p> <p class="ql-block">  二、敬 香</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午,我准备好祭品,在族长的带领下,我让妻子代表我,带领儿孙和侄儿侄女及弟弟等众人,前往祖宗墓地。</p> <p class="ql-block">  孙子李永晨,幼时十分聪颖可爱。从小就给我当童工,那时我公司在北京朝阳公园有一个占地2000平方米的充气儿童乐园,上幼儿园时,星期六、星期天他父母忙,就把他丢给我们,我那里有各种儿童玩具,经营其它玩具的家长,带孩子在我充气玩具上免费玩,他奶奶也把带到各家玩,当时主要还是在我家充气玩具上玩,充好后,他爬上去一玩,其它孩子也跑过来玩,孩子就越来越多,工作人员下班前,围绕埸地喊“下班了,下班了”,目的是让孩子从充气玩具下来,我们才能放气收拾,他一看工作人员喊,一下跳下来,有模有样地喊“下班了!下班了啊”,绕埸转着喊,很认真的样子,我都笑到肚子疼。我戏称他是我最小的工人。</p> <p class="ql-block">  转眼间,幼童已成翩翩少年,比我还高,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密罐里生,密罐里长,于是我决定要把他带回乡间,寻找根系,给祖宗磕头上香,进行乡俗教育。对祖宗是要恭敬的。</p> <p class="ql-block">  一世祖必宗公,据祖宗牌位记载是甘肃陇西秦階道人(今天水市),自宋迁蕲,至今 繁𧗠我族子孙二十三代,开枝散叶全族总人口六修谱时达到2000多人。</p> <p class="ql-block">  祖宗世居磨盘山,家族曾买下多座山头,称为祖坟山,为了祖坟山,曾打了多年官司,旷日持久,族谱记载,乾隆年间打到嘉庆年间。</p> <p class="ql-block">  因腿疾原因,让 妻子代表我带着儿子、孙子到祖宗坟前很虔诚一拜。我们结婚时就已经带妻子到祖宗坟前拜过。</p> <p class="ql-block">  孙子敬香,拜祖,</p> <p class="ql-block">  孙子在作揖</p> <p class="ql-block">  孙子在嗑头</p> <p class="ql-block">  带孙儿回老家,我是要作一次地道的家教,孙子读高中了,正是家教时。</p> <p class="ql-block">  回家之前:我让侄儿李挺帮我准备好祭品:三牲:猪头、雄鸡,里鱼;四种水果和四样糕点;鞭炮,香纸,敬献祖先。</p> <p class="ql-block">  在北京长大的儿子、孙子、他们对敬祖的意思都很淡簿,孙子上高中了,我得让他知道我们的根来自何方。</p> <p class="ql-block">  我家的祖坟很多,在修六修谱时我们认为明朝迁过来的,那年我县县委书记赵少莲(女)将我家祖坟山拿到武汉拍卖,被福建省的一个地产啇以7.5亿拍得,然后我一世祖坟给了一万八千元迁走,其他坟给了三百元一座,各家迁走,一世祖坟一碑文记载“自宋迁蕲”,按宋未计算,一下子提前几十年,因谱序巳烧毁,给子孙后代出了个难题。</p> <p class="ql-block">  祖宗的坟埋得很分散,我只能在各个山头祭祀我敵系祖辈坟,其它的先祖,叔叔婶婶们我就无能为力了。</p> <p class="ql-block">  那年我回乡省亲,看到祖坟山满山坟坑,到处都是乱丢的棺材板子,我心痛极了,死人翻身,回到北京后,我给蕲春县委、蕲春县政府、蕲春县监察委、蕲春县土地资源管理局,各去了一封上䜣信,给黄岗市委,给湖北省委、给中央上述机构各去了一封控诉信,只有国土局给我回了一封不痛不痒的信,其它的都石沉大海。</p> <p class="ql-block">  毛主席当年说: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我们不理解,从外地调到蕲春当县委书记的不就是例子,光我知道的县委书记进了班房:黄永文、熊长江、陈坤波……赵少莲要不是调走了,拍卖的7个多亿的人民币还不知道贪污多少?</p> <p class="ql-block">  故乡的族人都不敢说话,都忙着搬迁各自的敵系祖坟,不知道团结起来,共同抵制这种坏人的技俩,民间何其悲哀,他们创造一个工程,出卖你的利益,商人再给他输送利益,县政府门口的大塘,他们说影响风水,填起来,又在其它良田开挖一个塘,你知道,这一填一挖创造了多少送钱的机会。</p> <p class="ql-block">  当年的一群侄儿侄女,和后生的一些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为我的归来,热情地忙前忙后。</p> <p class="ql-block">在母亲床前的俩小孩,侄儿李力,是弟弟的孩子,在我家门前面开了一个“上坡烧烤店,生意红火,侄孙李林俊,是哥哥的孙子,在深圳华为公司工作,从小学习优秀。</p> <p class="ql-block">  儿子四岁,那年我带他回到故里,哥哥与他戏喜。</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的儿子很可爱,长大后还是孝顺,只是越来越不听我话。</p> <p class="ql-block"> 三、战 友 情 谊</p> <p class="ql-block">  回到家第二天,战友们都来看望:刘彩民、邱斌、洪水生、董仕香、郑顺南(前排),李硕彪、王淑英、伊立家、江明华(后排)。</p> <p class="ql-block">  《 蕲春县文化研究》主编祝和忠先生。我县写县志的人,著有20多本,一人多高,属我县知名文人。</p> <p class="ql-block">  那年我从挝前线阵地回团部参加“批林批孔”学习班,老乡战友前来相聚时,在团部门口小桥上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打扫战场</p> <p class="ql-block">  战友们热情地宴请了我和夫人。</p> <p class="ql-block">  席间我们谈笑风声,彩民原是9 6团一营营部通讯班班长,回来后干到县石油公司总经理,仕香是三营机炮连号兵,援老抗美后参加了老山和中越边境保卫战,栽军后回来安排在县银行当股长,二人退休后相约到昆明办了个旅馆,那年我到老挝搜寻美军轰炸我时未爆炸弹捐给军博,来来回回都有打扰,他们带我在昆明吃过桥米线,喝酒招待我,其实我真没这心思,我给找炸彈工人讲定找到炸彈后,一颗我给他一万元,从山谷抬上来,我给他一万,掏空引信和弹药我再给一万,运过边境我再给一万,我本指一颗、谁知他们找到三颗,我又不能鄱侮,我在昆明,他们找了个拖着拉机,翻山越岭到达尚勇边境,给我打电话要增加1万元通关费、钱也用完了,我又在去接货的途中,没可奈何,我赶快打电话给彩民,借我一万块钱,他很快就打过来了。后面碰到的困难更多,我就不一 一表述了。</p> <p class="ql-block">  顺南是我营四连的,四连是全团四好连队,当兵前我们不认识,是在团新闻报道培训班认识的,我到老挝后就没有投稿,可他一直坚持写,很有恒心,直到今天,还是红色宣讲团成员。 邱斌:八连司号员,回来后,经过自身的努力,干到蕲春县李时诊医校校长,我们为战友的集会,共同策划写回忆录、设计纪念章等。在部队有交集,回来后没有交集的战友,我就不一 一表述了。</p> <p class="ql-block">  明华是通过李硕彪才认识的,他那时是团洪9号的警卫员,並兼管司令部会议室和招待所,把首长开会时拆开的散烟拿给我抽,把招待上级来团首长吃剩下的罐头拿给我吃,我现在还记得我俩在招待所房间的两个床头柜之间,用腊烛热罐头时被打翻的情景。</p> <p class="ql-block">  张桂生、王和平战友在我家。 张桂生是我们这批兵,文化最高,文革前的黄州高中生,官当得最大的一个,总参一局局长,我县白池人,他原是我营五连的兵,新兵下连不久,在一次营点名之际,营长赵庆宗正在讲话时接到人递过来的一张纸条,随即营长宣布:张桂生立即到师部侦察连报到,我这是第一次知道张桂生这个人,第二次是下連不久,我排派往临沧化工厂所在地的群力大队挖煤,挖出的一部分煤供应师直机关食堂做饭用,大部分媒供应化工厂提炼原子铀,临沧的煤很好挖,是露天的我们引来水源冲刷上面一层土就能见到矿床,都是象石头一样的块煤,我们在赴挖铀浓缩矿前,师耿副师长来为我们讲挖煤的意义和重要性,并给每人带来了一个波罗的节日礼物,张文斌(白池人)提议送一个波罗给张桂生老乡,我立即同意。再次的交集应该在北京了。那年我们老连长严明建、听说我在北京,就带着他老婆、女儿严菊华、7岁左右的孙女儿到北京找我,要我把在四川绵阳当兵的女儿严菊华调到昆明,为难我了,那时地方调动都很难,更何况部队,我给张桂生打电话,问他认不认识严明建,我想让他陪我的老连长吃个饭,他说我认识严明建老连长,你把他带到平安里总参招待所我作东招待他们,我如约前往,席间他问老连长到北京办什么事,我将事情的原委和困难告诉他,他们说他试试,随手拿起手机给绵阳某军长打一电话,说我有一老领导的孩子是你的属下,请帮她调到昆明,随即又给昆明某军长打一电话,告诉他我有一老领导的孩子请你接收一下,唉!天大的事情他两个电话就搞定了,半年后,小姑娘如愿以偿,那年我到老挝,回来后,她将我拉到云南师宗去见严明建,他转业后到师宗公安局当政委。张桂生认识人层次挺高的,那年我上跳伞项目时,需要一个教练,他马上给我一电话找湖北黄陂军用机埸要人,我是作气球的兼作充气儿童玩具,那年海湾国家战斗正酣,在我处定制了一批气球,顺便提出要假道弹迷惑敌方,他给我一电话,到云岗假目标厂找他们厂长。 据我知悉:成都军区重组时,是准备让他去当后勤部长 ,少将衔,他在家等命令时,坐在地毯上用电脑,时间久了,他夫人喊他吃饭,筷子送不到嘴边,中风了,失去了 升迁机会。 王和平是漕河王楼大队人,比我小,人非常聪颖,分到通讯连电台搞收发报工作,技术全连第一,爱打兰球,有点小调皮,在兰球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们在老挝回国后他提干了,1979年在中国和越南打仗时,他已提为96团通讯连指导员 ,带领部队穿插到老山山顶6 6 8,6高地,大家身背电台,全副武装,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爬上山顶,上级要求是迅速钻进猫儿洞,猫儿洞又潮又湿,有一个新兵,爬出洞外,在战壕里舒展身体,他刚要喊他进来,对面山头就打来一棱子弹,把他胸前打得象筛子,当埸没命。</p><p class="ql-block">‍在我家,说到此处,他还声音哽咽,眼睛潮红,部队解散,他到大理洱海管理局,我到老挝找炸彈和到博尚办《援老抗美》纪念馆,带着大批战友,路过大理,我总要打电话让他接待我们。</p> <p class="ql-block">  堂兄李硕彪战友,既是堂兄又是战友,通讯连有线技师,在老挝时,我们相隔很远,时不时地给我带来一星半点消息。此次回蕲,他陪同战友看望我,吃饭时不见踪影,我心生埋怨,天黑时他来请我全家到漕河街上一知名馆子吃饭,我才想起中午吃饭他不在,是到街上馆子订位子去了,我心释然,难得他的一片良苦用心。</p> <p class="ql-block">  四、家 族 情 深</p> <p class="ql-block">  儿子陪同我在我家的一颗百年老树前合影,有大碗口粗四季长青,祖父告诉我,他作小孩时就有这颗树,祖父69岁砓,我今年也75岁了,长在麻布石上,土层很少,树冠茂盛,哥哥死前告诉我,今年树冠断了,当时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兆。儿子给我查了一下,属樟科</p> <p class="ql-block">  和弟弟在我家老树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  和嫂子在我家老树前合影,嫂子七十八岁了,她17岁就在我家跑来跑去,这次回去,我专门要求在她家吃顿家常便饭,只是没有哥哥陪我下象棋了,看着哥哥的遗象,悲从心起。</p> <p class="ql-block">  全家合影,我家是一个大家庭了,全部加起来,应该有20多人了。吃饭应该开两桌。</p> <p class="ql-block">  我族族长长龙爹,哥哥和他同年,他们既是战友,又是叔爹(和祖父同辈份),70年代在北京昌平南口工程兵部队连长,我和我爱人第一个走的亲戚就是他在南口部队的家。</p> <p class="ql-block">  嫂子陪我和妻子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仁祥的小女儿和侄儿李力媳妇抱着儿子和我合影。</p> <p class="ql-block">  孙子李永晨与我在故乡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弟弟仁祥与我的合影。仁样,一个儿,两个女儿,又一人生了一个儿子,十多个人,一大家子,可他还欠我的一份情,严格来说应该是母亲欠的,在那计划生育的年代,他生了两个女儿后,母亲不甘心,找人算命,问他命上有没有儿子?七算八算说是我家门前的枣子树碍了它,要是把它砍了马上就会生儿子,这棵枣树,是我在八九岁那年,从仁学家竹园挖回来的树苗,和我祖父在我家门前左前岸栽下的,我扶树苗,祖父培土,那情景就像昨天一样,每天放学后从门口小塘提水浇它,天天看他活了没有。它茁壮成长,结了很多枣子,母亲打下来,一篮篮地提到政府大院门口卖,我家最困难时,就是靠它挣点零用钱花,我们估算了一下,要是一次性打下来,恐怕有两三箩筐之多,母亲为了弟弟能生儿子,多年的枣树说砍就砍了,弟弟也如愿以償地生了个儿子;母亲还欠我一个人情,那是七十年代,弟弟初中毕业,母亲想到他今后的前途,想让他到大队付业队学个手艺,那时嫂子的弟弟在大队当书记,一天,他抓了一只正在下蛋的母鸡,堵住嫂子弟弟家门口,提出这要求,他弟弟答应让母亲回去准备好一桌酒菜,定好日子,他来说说,酒后决定弟弟学彻匠,让我大失所望,我希望他能学个木匠。偶然的一天我去到他工地,看到他正在搬着一块大石头上標板,我心痛极了。70年代末斯,我已当上三机械厂的厂长,但我整天跑调动之事,和县劳动局的人很熟,一天我看到调配股股长程又伦抽屉里有许多招工卡片,我说你这里有这么多的招工指标,你还不给我一个,他说:你要他干什么?我说我弟弟还在农村的,他迅速地抽出一个给我,我说我厂书记胡子杨的儿子,还在我厂打临时工,能不能再给一张,他极不情愿地又给了一张。第二天我办好一切招工手续后,问我母亲,我要是把仁祥办到我厂,你杀不杀鸡我吃,母亲一楞后,说我保证杀只鸡你吃,我拿出填好的招工表给她,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要去抓鸡,我连忙拉住她,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后来我调北京,母亲欠我一颗枣树和一只鸡就走了。</p> <p class="ql-block">  我和弟弟及第二代的三个孩子:哥哥儿子李挺、我的儿子李京、弟弟的儿子李力。</p> <p class="ql-block">  弟媳胡春红、嫂子、我夫妻俩、弟弟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孙子和他妈游黄州赤壁</p> <p class="ql-block">  娘俩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通往家的小巷。到处是楼房,搞的面目全非,弟弟也盖上了六层楼房,不見当初的家里模样。</p> <p class="ql-block">  我和侄孙,老婆和外孙。又是一茬人了,当年母亲带着的一群小孩都长大了,母亲没了,现在我们又抱着他们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当年回家祭祖的照片,而今许多人都去作古人了。</p> <p class="ql-block">  五、寻 古 探 幽</p> <p class="ql-block">  不见稻寂千重浪,只见楼房一片片,诺大的一个漕河平原,全国又何其多啊。我让侄儿李挺开車转了一下我熟悉的地方,当年我薅秧的火箭垅、十大垅、细围里,畈上,…等都不见了,都是一排排高大的楼房,当年我的三机厂,变成了千陌小巷,小啇小贩摊位林立,二居民楼房高大,改天换地,漕河镇医院象在拥挤的人堆里,红十字会、蕲春县第三人民医院,县委、县政府都变了,故乡归来仍少年,我一直沉浸在往事的縈怀里。</p> <p class="ql-block">  漕河镇二居民委员会,漕河镇当年有两个居委会,翁和平同学他妈就是二居委员主任。</p> <p class="ql-block">  此处是漕河镇的十字街口,最后打通跟蕲春县第一人民医院接通。</p> <p class="ql-block">  当时是正街,人多时也热闹非凡。</p> <p class="ql-block">  漕河镇医院那时是一个很小的医院,哥哥刚从张塝医院调到县城,曾在此医院上过班。</p> <p class="ql-block">  蕲春县第三医院,哥哥曾在此医院当过副院长,该医院是为县政府工作人员服务,加带周边群众服务的医院。</p> <p class="ql-block">  蕲春县红十字会,哥哥曾在此任职,长期工作,直到退休。</p> <p class="ql-block">  这里是县政府,原来政府和县委是一家的,后来怎么分开了。</p> <p class="ql-block">  原来好象是蕲春高中地盘,后来蕲春高中停办了,县政府搬去。</p> <p class="ql-block">  县委大院,我曾进过多次,年幼和年轻时代,特别是我办调动手续时,但,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用这么大的一个"为人民服务”广告牌把县委的风水都挡了,我要当县委书记一定搬走,让县委办公大院露出他真正的面目,免得好凢个县委书记走进班房,真正的“为人民服务”我见过的邰子修、董舒、张海景,胡亚儒、刘友凡等县委书记,在他们的手上,并没有这么大的为“人民服务”广告牌,而是真正放在心里的为人民服务。</p> <p class="ql-block">  县委大院盖起了许多大楼。</p> <p class="ql-block">  我祖父曾在这个大院作饭,我长跑进去拿围裙回来祖母洗,我母亲常进去卖菜,县长王桂珠经常买她的酸菜,她也在这大院卖过我家产的枣子,峰密等。那时的工作人员对母亲很好。</p> <p class="ql-block">  通往我家的大路,原大路两傍是几日大塘,和一望无际的平原,稻浪翻滚。</p> <p class="ql-block">  通往我家的小巷,现在人真是寸土寸金,过去都是一眼望去的垅田,视野十分开阔。</p> <p class="ql-block">  大院里盖起了许多楼房,让我觉得那么拥挤。</p> <p class="ql-block">  故乡在变化,变得我不认识他,到处是楼房,故乡虽然让我留恋,但还是觉得有点乱,没有见到昔日的美好故乡, 再见了!故乡!6号我乘坐高铁回到北京! 二0二四年十月十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