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之国……和平路】 （七） 历史的谬误

群生

登载在美国《时代周刊》上的吴佩孚照片

《前言》…………

评价一位历史人物，首先要考虑的是他在当时的历史作用，不能因为他曾犯过一些过错，就一棍子打死，全盘否定！要用唯物主义历史观去衡量去评价，不能脱开当时的历史环境，站在今天的立场上去评述过去，也不能以偏概全，而否定全面，

每个人都会犯错，功是功，过是过，要 功过分明。才是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本篇文章的内容，就是以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吴佩孚"来展开，因为吴佩孚在中国近代史上，是一个充满了争议的人物。

吴佩孚是近代第一个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的中国人！ 称之为最有可能主宰中国近代历史的人物。而我们的国内专业机构，在中国近代史的阐述上，他又是一位镇压工人运动的刽子手，是被谩骂、被唾弃的旧军阀。这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也让学习中国历史的学生们，产生了极大的困惑与迷茫。

在大军阀张作霖的口中，把吴佩孚称为秀才、军事专家，是近代史中的强者！而吴佩孚戎马一生的战绩，就可以充分说明这一切。直皖战争打败段祺瑞，直奉战争又胜出张作霖。凭着吴佩孚屡建的战功，他也被称为民国初年军阀混战时期的王者，这样的评价，一点儿也不过分。可以说，在巅峰时期，吴佩孚是可以左右北京政府的稳定或者下野。

这样一个历史人物该如何评价，绝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我们还是翻开中国近代的文史资料，打开那段国人至今难忘的中国近代史，本着客观与实事求是的态度，给吴佩孚这样一个历史人物以公正的评价！，

青年时期的吴佩孚照片

吴佩孚（1874~1939），字子玉，汉族，山东蓬莱北沟吴家村人。1898年投靠淮军。1906年任北洋陆军曹锟麾下的管带，颇得器重。后升任旅长。但在北洋军阀这个群体中，如果讲辈分，即便是高光时刻，吴佩孚也根本排不上号。

二十四岁时的吴佩孚，才开始在天津投靠吴子玉，在此之前，他也曾是个名副其实的“北漂一族”，在护国讨袁运动兴起时，曾参与孙中山组成的护法军政府。直到1919年12月冯国璋病故，曹锟、吴佩孚才继承了直系军阀首领的帅位。

吴佩孚在军中曾有着“秀才将军”的雅号，一生著有《循分新书》、《正一道诠》、《明德讲义》与《春秋正义证释》等著作传世，是一位著述颇丰的学者型军事专家。

也正是这个“儒帅”，官至直鲁豫与两湖巡阅使、十四省讨伐联军总司令，曾经拥兵三十万、占有五个省的地盘、把持中原长达八年之久。吴佩孚的军事才能，在同时代旧军人中堪称一流。在其军事生涯的前期，曾经‘一战安湘、再战平皖、三战定鄂、四战克奉"！故而也有常胜将军的美誉！

直到国民党北伐成功后，吴佩孚自称年老体衰，主动退隐告老还乡，解甲归田后，隐居北平普通民宅，不问政事。1932年东北军少帅张学良，执掌了北平军政大权，同时也对吴佩孚甚为尊重，并劝其出山，而吴佩孚婉言谢绝，终日以种花、养鸟、写作、研究佛学度日，再无昔日之锐气。

吴佩孚虽是清末民初的风云人物。但长期以来，受到现代的政治与史学专家影响，人们对于吴佩孚的认识，始终停留在旧军阀、"二七"镇压工人运动的刽子手等负面评价上。在所有历史教科书中，吴佩孚都是作为负面典型、阻挠北伐革命的反派人物出现。

在北洋军阀混战时期，吴佩孚一度崇尚武力，将中国政局搅的天翻地覆！但在"五四运动"时期，他却又选择了站在军阀对立面，反对签订《巴黎和约》，

但在当时的中国政坛，却有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的论调，与被迫签约的无奈"。对此，吴佩孚联络谭延阎、赵恒惕、冯玉祥等61名南北将领，公开通电表示反对签约。最后吴佩孚以极为尖锐的措辞痛斥日本的侵华野心，再次表达了军人的爱国之责，不惜对日一战。一时，吴佩孚有着“爱国将军”之美誉。

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后，清政府为遏制沙俄的对华扩张，奉行着“联日拒俄”政策，吴佩孚被朝廷指派协助日本作战，日俄战争日本获胜后，吴佩孚获日本天皇赠勋的勋章，此次吴佩孚的功绩，让他成为了青云直上的起点。同时也是这次协助日军的经历，让吴佩孚彻底看清了日俄战争的本质，也就是战争的结局，无论胜负属于哪一方，都会给交战所在地的中国带来灾难。

自此，吴佩孚对日俄两国的看法就此定型，甚至在日后吴佩孚执掌了大权，成为美国媒体称之为中国当代的最强者，而面对日俄的不断拉拢，吴佩孚依然不为所动。

他一生戎马生涯，九一八事变后，他爱国不渝，拒不接受日本劝降，公开反对汪精卫当汉奸。这个时期，反面人物与爱国者的头衔，先后并存在吴佩孚的身上，让历史很难对他做出一个清晰、明了的定性。

吴佩孚退隐后在家的照片

下面我们试着一一分解，来认识一下吴佩孚一生的功与过：

1918年，段祺瑞内阁推行国家“武力统一”政策，吴佩孚奉曹锟之命挥师南下，克岳州，占衡阳。然而，吴佩孚因为一路上看到了黎民百姓生灵涂炭，突发恻隐之心，随即下令终止战事。

并于当年8月发表通电，指责段祺瑞"是以借机屠杀同胞，与饮鸩止渴无异”，以有限之兵力，从事内争，置外患于不顾，实乃本末倒置，此电文气得段祺瑞大骂秀才造反！之后，吴佩孚又掀起新一轮的通电，而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拒签《巴黎和约》。

在得知北洋政府镇压了爱国学生的"五四运动"后，驻军于衡山的吴佩孚，通电斥责：“大好河山，任人宰割，稍有人心，谁无义愤？彼莘莘学子，激于爱国热忱而奔走呼号，却以直言者为有罪，讲演者被逮捕，无异于扬汤止沸，势必全国骚然也！”

全国接连的反对声浪未了，吴佩孚再次发难，以“兴师讨贼”为口号，出兵大败皖系主力，最后逼得段祺瑞引咎辞职。

到了1922年，也是吴佩孚一生当中最为辉煌的时刻，在击溃了段祺瑞的奉系联军后，吴佩孚又在1922年4月的直奉大战时爆发，吴佩孚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即击溃了张作霖12万大军，也迎来了吴佩孚军事生涯的巅峰时期。

军事上的强盛与思想上的爱国，让国内外一致将吴佩孚视作“极有可能统一中国”的学者型军阀。而在当年共产国际心目中，最初认为中国的民主革命，可以合作之人，是吴佩孚而不是孙中山。

这位在军阀列强的扶持、与各派势力纷争年代，成长起来的大帅，在“民族大义”面前，却有着近乎完美的执拗与坚持。同时吴佩孚言之凿凿，"希望将来会有一天，让自己变得强大，把中国失去的土地全部收回来”。

土肥原贤二（左）、广田弘毅在法庭上受到审判时的照片

1922年8月，俄国曾派人来华向吴佩孚表达合作意向，吴佩孚却借口俄国侵占外蒙一事，给予回绝，并让代表转达中方意愿，希望能于1923年春接管外蒙。由于中国在蒙古和中东铁路问题上不肯让步，最终导致了苏俄扶持吴佩孚的计划破产。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因直系将领冯玉祥的倒戈，致使吴佩孚大败于奉军，跌入军事生涯的最低谷。昔日一度看好吴佩孚的外媒，也转而将其和其它军阀一并列入“公害”。苏俄甚至公开宣称“支持打倒中国最大的军阀吴佩孚”。

1925年，吴佩孚在杨森、孙传芳等人支持下，试图东山再起，但无奈于时运不佳，始终未能如愿，最后心灰意冷选择了退隐北平。

日寇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鉴于这位昔日大帅的威望，曾力邀吴佩孚出山建立伪政权，为此，日本陆军大将土肥原贤二和汪精卫等人不惜轮番上门拜访。

对此，吴佩孚坦率地表示：“尔等如想与我商量，首须撤兵；次将所占地区之财政、军政、行政等一并归还，顾问、指导官必须取消，经济统制亦应即刻解除，我为主，日为客。能如是，方可商谈。”

现存在于吴佩孚原籍的坟茔，（曾经被毁后重新修建的照片）

不过，秀才出身的吴佩孚，绝非单纯意义上的“一介武夫”，而是一个有思想的军阀。他在评价孙中山提出的“三民主义”时，曾言：“孙先生提倡三民主义，单以主义而论, 无一而非适切之主张。概括而言，徒唱权利以饵民，而不关心于义务之训练，势必至使人民趋利，大局非土崩瓦解不止”。简言之孙中山的最大软肋，是提出了权利的主张，却缺少实现权利的方法。这一认识，也是吴佩孚执着于武力的思想根源

同时，吴佩孚也提出了自己的三不主义“不借外债，不出洋，不入租界”，因此，吴佩孚对外国势力想要扶持他做中国代理人的居心 保持着高度的警惕。1939年12月4日，日寇在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后，趁吴佩孚牙疾复发诊病之际将其杀害。

当时的香港《大公报》曾披露：“吴佩孚将军之死，经各方面调查，得悉吴并非因病致死，确系经威胁利诱，迫其发表新政权的宣言，经吴拒绝后，乘吴牙疾就医而置其死。”

吴佩孚离世后，各界都给予了他高度的评价：

吴佩孚虽然也是一个军阀，他有两点却和其他军阀截然不同。

第一，他生平崇拜我国历史上伟大的人物，关羽和岳飞，他在失败后言之，也绝不出洋，不居住租界。充分表现出他一生从不依附于占领者的性情。

第二，吴氏做官几十年，统治过数省的地盘，带领过几十万的大军，但吴佩孚没有私蓄，也没置田产，只有清廉之名存于世，比较同时代那些军阀们的腰缠万贯，也算是难能可贵。

“东北王”张作霖和吴佩孚（右）珍贵的合影。

吴佩孚虽是一名军阀，但他却是一个有民族气节的人，九一八事变后，吴佩孚反对南京政府的不抵抗政策，甚至还委托著名学者章太炎起草了声讨“满洲国”的电文，声讨伪满洲国的非法性。

 吴佩孚年少丧父，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去了山东登州水师营当了大头兵。在当兵期间，拜当地大儒李丕森为师。吴虚心好学，甚为老师所喜爱。1896年的科考应试，吴佩孚中了科考的前三名秀才，后在统兵打仗时，兵员竟达数十万，世人皆称“秀才大帅”。

由于在军阀首领中资历尚浅，张作霖对他不屑一顾。常言:“姓吴的小子，只不过是个师长，像他那样的，我这里多的是。”从此，吴佩孚与张作霖之间产生芥蒂，言之必报此仇。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在吴佩孚的指挥下，直系胜出，北京也落入直系之手，吴佩孚自此声威显赫，各报称其为“华夏第一人”，同时，还登上了美国《时代》周刊。

民国八年（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段祺瑞的亲日卖国政府成为众矢之的。吴佩孚一方面反对北京政府在《巴黎和约》上签字，主张取消中日密约，甚至表示在山东问题上可以用“相当之兵力，作最后之解决”。

另一方面吴佩孚支持学生运动，历数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的卖国行为，主张“罢免惩办之”。民国九年（1920年），由曹锟串联，河北、江苏、湖北、江西以及张作霖的东三省共计七省反皖同盟成立了。8月31日，吴佩孚发出《救国同盟草约》，

土肥原贤二亲自上门拉拢，他对吴佩孚说“请玉帅出山，救救我们日本”，吴佩孚对此则哈哈大笑称曰“我连自身都救不了，又谈何拯救他人？”予以拒绝

1935年，日本发动“华北自治运动”前后，日本开始希望支持吴佩孚为伪亲日政府领导人，土肥原贤二、岡野増次郎、中方的陈中孚先后对吴佩孚进行劝说，吴始终不愿按照日方意愿行事，也不同意加入亲日伪政府。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吴佩孚失败，蛰居四川白帝城时，日本曾派驻上海舰队司令海军少将荒城二郎、海军驻上海特务机关长秀藤大佐专程前访，转达日本军方意旨：愿意帮助山炮500门、机枪2000挺、步枪10万支，以及弹药被服若干，并赠送银元100万元，支持吴佩孚东山再起。

吴佩孚回敬说：“我过去有枪何止十万，有钱何止百万，我还是失败了。由此可知天下事成败利钝，决不在于有多少枪和多少钱。我们中国人家里的事，应该由中国人自己来管，日本人的好意，我吴佩孚敬谢不敏了"。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后直系全面溃败，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吴佩孚回到北平隐居，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寓公”生活。身为“寓公”的吴佩孚，却敢于"人之不敢言，谏人之不敢谏"。蒋介石通电请他前往南京会晤，他表示“鸟兽不可与同群”遂予以回绝。

汪精卫投日后，派说客去见吴佩孚送上“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和“北平政治委员会委员长”的头衔，被吴佩孚痛斥，敢与汪精卫合作的人必定下贱，并拿出文天祥的《正气歌》，让人带给汪精卫。

1938年，已经赋闲在家种花、养鸟的吴佩孚，日本人多次找他要求合作，他都断然拒绝，日本人拉拢失败后，乘吴佩孚诊病之机，害死吴佩孚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中国东北，同时阴谋策反华北五省，欲吞并中国。日本大本营土肥原贤二起初以高位重金相引诱，并收买吴佩孚的亲信齐燮元作说客，但吴佩孚不为所动。土肥原贤二亲自出面拜会吴佩孚，吴佩孚表面答应，与土肥原贤二应酬一番后，带他去看了“吴佩孚灵堂”，只见里面置有棺木，供着“武威将平吴佩孚之灵位”的木牌。以此表达对土肥原贤二的蔑视。

土肥原贤二碰了钉子后，恶意伪造了吴佩孚主张“中日议和”的通电，对外播发。为此，吴佩孚通过美国合众社发表声明：所谓日方重任，纯属伪造。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1月，土肥原贤二费尽心机安排了一次有特务和军警参加的中外记者招待会，但轮到吴佩孚演讲时，他完全脱稿发挥，说要他出山可以，但必须不做傀儡，而且日本必须撤出山东。

吴佩孚还曾通电声讨伐下野皇帝溥仪，称其不顾廉耻，充当傀儡的角色，并在此后几次拒绝日伪拉他下水的企图，丝毫不给日伪说客留面子，导致日本当局对他怀恨在心，决意将吴佩孚铲除以绝后患。

吴佩孚死后的灵堂照片

吴佩孚死因之谜：

1939年12月4日，吴佩孚因牙龈发炎，看病时，日本医生不打麻药就实施拔牙手术，致吴佩孚脸部肿胀，不久即死于非命，人们普遍认为吴佩孚死得蹊跷，但遗憾的是缺乏资料的佐证，吴佩孚的死因至今仍是个谜。但大多人认为，吴佩孚的死，日本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吴佩孚死后，国民政府追谥吴佩孚为一级上将，蒋介石曾送亲笔挽联："落日睹孤城，百折不回完壮志；大风思猛士，万方多难惜斯人"。

吴佩孚本是北洋军阀的领袖之一，被认为有极大的“号召力”。因此，吴佩孚死得不明不白，当时各方面也是众说纷纭。日本当局宣称：重庆方面害怕吴佩孚“出山”，于是收买人设谋毒杀吴佩孚；重庆国民党政府则宣言：“吴佩孚将军之死，据各方调查，得悉吴并非因病致死，确系敌方威胁利诱，迫其表态拥护新政府，被吴拒绝，后乘吴牙疾就医时，而致于死地。

埋葬吴佩孚的墓地曾坐落在一片果园之中，葬后修成一座水泥宝顶，高3米，直径2.5米。墓门朝东，墓前立有一块墓碑，上刻“孚威上将军吴公之墓”的字。墓地四周有松树墙子。当年，吴佩孚手下的一个师长，在墓地建了两间房舍，自愿充当守墓人，长年居住，守护在此，以表其诚意。

“文革”中，墓碑被毁，宝顶被拆了个大洞。后来吴佩孚的后人将墓穴重新修缮，宝顶下用青石修了一座高1米的月台。上面简单地书写着“吴佩孚张佩兰之墓”。

吴佩孚和家人的珍贵合影。

1939年12月，吴佩孚死后，整整在家做了七七四十九天道场。直到1940年1月24日才正式出殡。当时在北京的伪政府，为了给吴佩孚停灵，在拈花寺东菜园修建了几间大殿，命名为“武圣祠”。

吴佩孚的一生，全国各界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称其为官一世，不贪不赌，不图名利，死后没有给家人留下丝毫遗产，即便在生活上也是注重小节，不给他人留下诋毁的口实。

1921年4月，德国驻华使馆的馆员露娜，久仰吴大帅英名，前往洛阳向吴佩孚表达爱慕之情，吴佩孚婉言予以回绝，让露娜失望而归。此后她又多次写信表达爱意，吴佩孚均给予冷静的淡化处理。露娜还不死心，干脆单刀直入，发来一通明码电报，公开了自己的求爱之意，再次向吴佩孚示爱，吴佩孚无奈，回了四个字："老妻尚在"！自此，给予了明确的答复，致露娜彻底死心。

据史料记载，吴佩孚的原配夫人姓王，是吴佩孚老家一位私塾先生的女儿，两家也算是世交；但是这位王夫人虽与吴佩孚结婚三年，一直到因病去世时也未生育后代。吴佩孚的第二位夫人姓李，根据资料记载，一直到1939年吴佩孚去世，吴佩孚依然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对于吴佩孚来说，不能不视为一种遗憾！

"二七"惨案追悼死难烈士纪念大会图片

吴佩孚一生最大的污点，就是伙同曹锟，镇压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致五十余人被屠杀，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二七惨案”！

对于吴佩孚而言，京汉铁路是他部队的经济命脉与生命线。而京汉铁路总工会组织的大罢工，势必会影响到吴佩孚的利益和对京汉铁路的控制权，因此，吴佩孚绝不能容忍京汉铁路总工会的存在，也不会在这件事上有所退让。面对军方的逼迫，工会拒不妥协。而此时，吴佩孚已退无可退，因此，他撕下“保护劳工”的伪善面具，悍然对工人动用武力，制造了震惊世界的"二七惨案"。

1923年2月1日，京汉铁路各站工会代表在郑州召开总工会成立大会，吴佩孚命令军警予以制止，并封闭总工会会所，总工会当即决定举行总同盟罢工。2月4日，总罢工开始，京汉铁路总工会江岸分会委员长、林祥谦和纠察队长、曾玉良，领导工人粉碎了军阀破坏罢工的阴谋。

2月6日，湖北省工团联合会和京汉铁路总工会法律顾问施洋，发动武汉各工团代表两千余人赴江岸慰问，并和万余名铁路工人举行集会和游行示威。

曹锟、吴佩孚、萧耀南等人，自此开始对工人们进行打压。他们先是给参与罢工的工人们扣上“拆毁铁路与盗窃机件、阻碍交通”等罪名，随后强化对工人领袖施洋等人的恨意，以此为借口进行大肆报复。

2月7日，曹锟、吴佩孚派大批军警分别在北京长辛店、郑州和武汉江岸等处开始武力镇压，最后导致五十余人遇害，数百人受伤，多人被捕的惨案。江岸分会委员长、林祥谦和京汉铁路总工会法律顾问、施洋均惨遭杀害。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二七惨案”！

吴佩孚主导的这次镇压工人大罢工，毁掉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也成为了自己一生，永远也抹不掉的污点，自此，吴佩孚的从政之路，开始一步一步滑入泥坑，而无法自拔。

《结束语》…………

军阀出身的吴佩孚，为何会受到那么多人的赞扬究其原因，很多人认为吴佩孚待人和善。虽然身居高位，却没有利用权力去欺压老百姓，相反还是更多的帮助老百姓做一些实事。跟他同一时期的军阀相比较，已然是一个廉洁自律的好官。

俗话说的好，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要想获得利益，肯定还是要从普通百姓的身上下手。但是吴佩孚一生做官清廉，从来就不屑于为己谋利。而且他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他尊重于传统，更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其次吴佩孚是一个固守原则的人。即使在落魄的日子里，他也不会放弃原则。在那个时代，虽然是一夫一妻制，但是可以纳妾。在同一时期的官宦人家，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但吴佩孚却出污泥而不染 。在他的心里始终固守着传统，不仅如此，他还立下了一生不纳妾，一生不向洋人屈服的誓言，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我们尚且可以理解，而他掌握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他却依然不为所动，这样的行为，不能不使人敬畏！

如今，在评价历史人物时，不应脱离当时的背景与条件，更不能苛求“古人”。对于吴佩孚亦应如此。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吴佩孚能顶住了压力，没有沦为汉奸，还是应该充分肯定。但是，在中华民族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吴佩孚却始终坚持主和的立场，这也是吴佩孚一生业绩之外的败笔之处。

老革命家董必武评价说：“吴佩孚有两点却与其它的军阀截然不同。第一，他生平崇拜中国历史上伟大的人物关羽、岳飞！他在失败时，也绝不出洋，不居住租界。第二，吴佩孚为官几十年，统治过几省的地盘，带领过几十万人的士兵，但他却没有私蓄，没置田产，一生保清廉之名，比较他同时代的那些军阀、官宦，个个是腰缠千百万，确实是难能可贵。”

文学家郭介梅评价：“吴印佩孚，历任巡阅使。大有抗节，不愧英雄。诗曰："儒将声华薄海崇，安邦浩气落长虹。轻裘缓带同裴度，雅量宏才类孔融。剩有勋名标史册，遑言文字待纱笼。出师未捷身先死，惆怅延陵国士风"。

此文到处结束，文中内容部分来源于史料记载，仅供参考，谢谢！

本文编辑：杨群生

二零二四年十月十三日于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