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高加索三国掠影（三）姆茨赫塔古城和亚美尼亚（图/文：容乃玲）

闲云

有谁能想到：一个星期时间内，三进三出第比利斯？ 从5月7日至13日，由库达依西一第比利斯一哥里、哥里一第比利斯一（阿）巴库、巴库一第比利斯一（将去）亚美尼亚，这是因为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两国边境关闭，格鲁吉亚成了中转站。很难知道这个原因，如果不去高加索。 如果要说13号这天，可就轻松而惬意，那就是畅游姆茨赫塔古城。这原本是计划中的安排。 说到格鲁吉亚旅行，除黑海巴统外，还有雪山卡兹别克、西格纳吉小镇的红酒，都应该是基本上要去的，可我们早知达不到。而姆兹赫塔非常非常重要，不仅因为它在近郊。 姆兹赫塔古城建立于格鲁吉亚王朝铜器时代，它曾是该王朝的首都，直到公元5世纪、格鲁吉亚王朝迁都第比利斯。古城在历史上是姆兹赫塔基督教会所在地，是格鲁吉亚都城的雏形。它处于古代贸易之路的交叉口，处于两条河流的汇合处。现今的古城距第比利斯20公里处，和去哥里在同一路线上。 文献上这样评价姆兹赫塔：它是中世纪高加索地区宗教建筑的杰出典范，是格鲁吉亚王朝精美艺术和文化的见证，在王朝文化艺术进化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现为格鲁吉亚东正教的总部。 从第比利斯火车站可有地铁通往古城，我们是在火车站包一个小车前往，和司机讲好车费60拉里，一直跟随我们返程。 大约有三个遗产点同在古城。 我们参观了两座教堂、围在城墙内，另一座叫季瓦里修道院距离古镇中心5公里远，坐落在山顶上，如同一块突兀的巨石，端端正正地矗立在库那河与阿拉格维河流的交接点。它就是有名的“十字架教堂”。 一下车，走几分钟进得围墙，一座“黑糊糊”的教堂就在眼前，形态特别庄重，虽外观都是十字形平面和圆屋顶的“格”式风格，但自觉格外静谧肃穆，也许是知道里面有耶稣的长袍吧。 它就是历史底蕴最丰厚，宗教气息最浓重、故事典故最多的“生命之柱大教堂”，学名是“斯维特特斯克维里教堂”。 安安静静走到教堂前，大门旁有一个大篓子，里面花花绿绿摆放着许多头巾，一看便知是女士必备，方便给忘带头巾的人。另有一修士温柔地朝人们身上洒水，没一个人出声，不敢大肆照相…… 外观又黑又旧，呀！内面富丽堂皇。 有一大大的壁画，后来知道就是格鲁吉亚第一位基督教传教士圣尼诺贞女的画像，她也就是关于“生命之柱大教堂”故事的主角。故事有点长，不便赘述，许多游客都知道。我没看见教堂里的长袍，可能是安葬地。教堂里格鲁吉亚王室若干成员墓，其中包括格鲁吉亚末代国王的墓碑。 在“生命之柱教堂”里，安静得听不到信徒们偶尔的窃窃私语，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蜡烛香味……神职人员擦拭着圣坛和烛台、有的孩子在学习祷告和如何抚摸亲吻圣象，人们靠在窗前、立在墙边瞻仰圣象，眼中透着柔和的光芒，向上帝、与自已独白，呈现一派虔诚的宗教氛围。 阳光透过教堂的小窗照进来，壁画泛起浅浅的蓝光，看见人们排队亲吻圣像，象极莫斯科的那些东正教堂。 “生命之柱”给人生的启迪，我认为是虔诚与坚强。 教堂外、围墙内人声鼎沸，回到现实中的我又随着人群去参观围墙内的另一个教堂，这其实是个修道院，它叫萨姆塔夫诺修道院、也叫圣尼诺修道院。修道院里有一大一小两座教堂，较大的教堂是格鲁吉亚国王（公元11世纪）和他的妻子纳纳的坟墓。小教堂可追溯到4世纪，传说是圣尼诺住的地方，並在小教堂里祈祷。 走出围墙便是一条条啇业街，即姆兹赫塔小镇。 ▼ 第比利斯旅游详图 ▼ 火车站和近旁某13号旅舍 ▼ 踏进姆兹赫塔古城 ▼ “生命之柱”旁的小教堂 　　花花绿绿的小镇往往是我们老太太们的最喜，而且它那是种欧化的古色古香。古城姆茨赫塔及其市郊早已被列入考古文物保护范畴之内，其遗址在2009年被列为濒危世界遗产。而现如今的姆镇流光溢彩地遍布教堂围墙外的开阔地区，仿古的街面、仿古的店铺、仿古的手工制品与现代人流交相辉映，流淌着原始的似曾相识的中世纪遗风，时光倒流中又见新的活力。 姆兹赫塔相比其它许多走过的大大小小古镇，既让人沉静又让人活泼亲近！ 缘于、缘于什么？是弥漫着古城小镇那种坚韧的宗教习息，这种信仰又是那么纯洁，就像斯维特•特斯克维里一一生命之柱大教堂里的膜拜顶礼。我想，大概是那里面是埋着耶稣长袍的葬地。也就是人们愿意遵从的行为教义。所以我们要学会规范自已。 在小镇里穿梭不少时间，很快来到河边。显然是两河之一。河边青草地牛、羊慢不经心地舔吃嫩草，太丰美了的缘故。一刹那间，抬头看河对岸的山上、“十字架修道院”一一季瓦里清晣可见。 距离並不远。听人们说它虽简单而又考究，建筑技艺十非精湛。特别是修道院旁也有个十字架，对十字架的膜拜也是格鲁吉亚人虔诚的标志。 山上风很大而没去，多少又是个遗憾。 姆镇姆古城是第比利斯最后一个参观点。内心留念。 从那里返回住地的过程中，热情好客的包车司机把我们又带到山上转了一圈，尽情拍照。到了一个纪念碑前，和我们合影，由于语言不通，至终不知这是个什么碑记。但我们认可是个不错的景点。 小车载我们回到火车站。 我们将在这里乘晚间火车从第比利斯到亚美尼亚去了。 ▼ 花花绿绿的小镇 ▼ 来到小河边 ▼ 望见对面山上的季瓦里修道院 ▼ 司机带我们到山上逛了一圈 ▼ 13号晚就要在这里乘火车去亚美尼亚 　　就是这趟去亚美尼亚的火车，晚22：25开、次日晨9点抵埃里温。 离签证期只剩两天时间了，这样的精打细算省时又省钱，车费每人34.92拉里。虽都是绿皮，但列車里面空间较大，四人一统间。它的下铺像个……（笑）不好说，开着的、里面空壳可装许多行李，“盖子”盖上后就成下铺，那个盖子就是床铺，其实很管用。之前从库达依西去第比利斯可不一样，那趟不是夜班车。 随着第比利斯的离开，预计会有更多的中国游人会选择去外高加索，尤其是年轻人。一个风情堪比欧洲，性价比只及东南亚的地方，它就是地处欧、亚两大陆交界处的三个国家。 早年从莫斯科到达圣彼德堡，坐的俄洲际列车，也是一晚。虽都是俄式样貌风情，但这列火车已破旧、条件差得多。 这一晚，让我永远会记得。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有人让我拿护照出来，弟弟妹妹都交了，紧接着我们及一大排人都下火车，列队进了一个小房后，有人说了些什么，没有人能听懂！后来又把我们换了个房间，见一女子会英语，交涉了一会，没事！就让我们重上车去，虚惊一场。我看了下，这群人主要来自中国。 原来，从格鲁吉亚乘火车去亚美尼亚要经过陆路边境口岸。一般而言，符合免签条件的入境者，只需在车上核查护照或居住证即可。其它身份者都必须下车接受海关窗口检查。（亚美尼亚现在对我们中国是免签的。） 我曾听人说：海关会问你去过阿塞拜疆没有？何况我们仨的照护上明摆有阿塞拜疆的电子签哪。 说得好是好，搞得不对关黑房，我是怕这事。但人们又议论说：关黑房又怎的？又不是没有护照和签证。经都经历了，与已又何妨！ 上得车上，我又呼呼地睡了一觉，睁眼就看到车窗外的朝霞布满天际。 过境半小时，入关半小时，一个多小时算快的。 弟给我们仨都是做的三国电子签。格鲁吉亚电子签费用每人130人民币，格国不支持落地签。阿塞拜疆落地签为26美金，亚美尼亚只需7美元完成个人落地签。 亚美尼亚的货币叫德拉姆（译音），1美元＝460德拉姆，结果我们没兑换当地货币，因为时间太短。美元是通用的，有的地方可用国内银联或信用卡。 终于来到了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埃里温火车站非常漂亮，车站设有不少货币兑换机，这和库达依西时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首都埃里温那雄浑大气的火车站外观，是苏俄莫斯科常见的那种模样。 走遍世界，稀奇不稀奇！ 对亚美尼亚一概不知的我常听说关于它的事： 它是世界上第一个基督教国家；它是一个山区国、90％以上的地区海拔1000米以上；它有一座圣山、却在別国的地界里；它有一块飞地属于阿塞拜疆，飞地里却住着90%的亚美尼亚人；说他们是欧罗巴人他们却身处亚洲区域，如此等等、等等，带着无数好奇心踏上这土地。虽然眼看签证时日已不多，却满怀信心到此一游。 回头望望高高大大、气度非凡的埃里温火车站，心里急迫想看看欧罗巴人的亚美尼亚。 果果然然，亚美尼亚是此次外高加索出行难度系数最大的国家！ 首先难住弟弟的是找旅社，这几个国家都说当地语言、俄语也可，就是英文难派用场，弟弟蹩脚的英语在这里更显蹩脚。大街上找到一位司机大叔，比划好半天，他极端耐心地看订单、东南西北寻方向，也忘了是怎么解决了，终于找到网上定的一家地下公寓，很可能亚美尼亚房租贵。在这个当口，我东瞄西望，看到的亚美尼亚人的确多为中等身材，金发和棕发居多，浅色或中性色的皮肤，且五官特点十分明显、那就是比较“粗”，只能这么说。至于评价亚美尼亚妇女美，我看那一定特别绝色！ 说实话，我挺喜欢我们这个亚美尼亚“地下公寓”。特别当司机主动答应我们当天、马上去逛埃里温时，我弟喜形于色！时间对我们太重要了。 　　亚美尼亚位置在西亚，却是世界上第一个基督教国家。它北邻格鲁吉亚、西接土耳其、东为阿塞拜疆、南接伊朗和飞地纳卡。一战期，奥斯曼土耳其屠杀亚美尼亚基督徒多达150万，80万人逃亡海外、其中一部分逃到塞浦路斯在拉纳卡登陆。亚美尼亚不放弃自己的国教，因此信仰上帝的亚美尼亚人与信仰拜火教（伊斯兰教）的阿塞拜疆历来格格不入。是笔笔历史烂帐毁了一个真正历史悠久的民族，概括网上的评论，同情这个悲情之国。 到现在，内陆国（没有出海口）亚美尼亚与土耳其和阿塞拜疆两国边境皆关闭，毫无外交关系。事实是亚美尼亚不要纳卡，而阿还要另一块飞地，土耳其和阿好。其二是亚美尼亚曾是拥有广袤领土的王国，《圣经》传说中的诺亚方舟就停靠在当年属于亚美尼亚的亚拉腊山上。而亚美尼亚人只能站在边境上，背朝着距离自已30公里的圣山一一亚拉腊山，靠游牧和农业生活。 只有一个颠覆不破的事实，那就是神秘的亚美尼亚仍有1400个宗教遗址，整个外高加索加起来没有它多！然而废墟越多、仇恨越深。尽管它是个被低估的小民族、是个陌生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国度。 美丽的亚美尼亚处处是色彩瑰丽的磷灰石所构成的建筑，特别是首都埃里温，一个位于拉兹丹河畔的粉红色城市。 在14、15日两天里，我们的亚美尼亚之行就围绕埃里温开始了。 希腊式加尼神庙、拜占庭与波斯风格並存的格加尔德修道院以及巨人之路同在朝东方向的一条线上。同时亚美尼亚屠杀纪念馆则在西北方。 诺拉修道院在尼土边境，石梯在外侧，藏在深山里。亚美尼亚母亲雕像则更远，远远地在埃里温东北角。 埃瑞布尼要赛位于埃里温东南部，赛凡湖在南边。 近郊有里普西梅教堂等。从我们的住处往西28公里处的埃奇米阿津是亚美尼亚教会的宗会所在地。它是亚美尼亚第一座教堂，占地面积非常广。它是十字形教堂，里面保存无数珍宝和圣物。保存有诺亚方舟上的一片石头、耶稣头上的荆冠碎片，从千年前的彩绘《福音》书到历代大主教华丽的圣衣冠，走在教堂里就像在翻阅一部基督教历史书。教堂内部为十字形，有回廊相通。它是中世纪早期的建筑文物，又称永久灵验教堂。教堂旁兴建了博物馆。 我们看得更真切的是埃奇米阿津附近的一片废墟，它叫兹瓦尔特诺茨考古遗址，建于公元7世纪，毁在阿拉伯人于10世纪。现在剩下的是底座和立柱的教堂遗址。据记载，它是大规模的圆形教堂，是四瓣形教堂的发展演变，至今在建筑史上的地位无可替代。 之后，我们去到一个“方尖碑”朝拜，站在高处，望得见整个埃里温还有白雪皑皑的亚拉腊山峰。 埃里温市中心共和国广场上呆了好久，参观了亚美尼亚历史博物馆，並在从广场放射出去的两条大街一一亚米尔扬街和马什托茨大街闲逛多时。 ▼ 埃奇米阿津教堂十字架及埃奇米阿津 ▼ 兹瓦尔特诺茨考古遗址 ▼ 埃里温及共和国广场及广场大街 　　5月15日晚（当地时间）已超过零点，我们终于搭乘爱琴海航空A3899次航班从亚美尼亚兹瓦尔特诺茨国际机场出发了。 还是那位亚大叔司机（当地时间）深夜送我们仨去机场，热情好客善良的亚美尼亚人！ 经南欧希腊转机去往免签国家塞尔维亚，作真正的免签自由行。 外高加索三国掠影，草记至此，望与驴友们交流分享，共诗和远方。 2019年8月9日写 2024年10月9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