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秋事(五)(原创)

平平安安

<p class="ql-block">(五十七)</p><p class="ql-block">赶空儿,把每日发圈的任务隐含着,一并发了,今天有些赶的。</p><p class="ql-block">​出门,还是老太太妆,你说我犯傻也白搭,不信16℃气温下的你,能短衫冲出门?何况这秋是早晚更“龟孙”?</p><p class="ql-block">​出门看天,满天的云,秋高云淡呢?鬼扯腿的事。一天的云,把天也坠矮了。东边高楼那顶端,太阳钻出半个头颅,没照亮云彩。云朵黑沉着脸,想必是受了委屈,到底谁借谁的光?说不准。</p><p class="ql-block">​秋风,大约是听说了我的不喜欢,这次来得斯斯艾艾,不萧瑟,似有若无的,像猫行,清凉恰好。</p><p class="ql-block">​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两个白脑袋,居然没戴帽子。我扯了扯头顶的冬帽,略犹豫,依旧正了正,坚定地溜过马路。​肩扛不轻,对面看过来的你,一定诧异我的装扮之老而举步却尚年轻。</p><p class="ql-block">​怕什么怕?谁也成不了我,我也成不了谁。坚定地走自己的路。</p><p class="ql-block">​这一周,跑厂两趟,发货多次,有多个亲与我谈衣。又有两个亲复购膏系列。足矣。对得起来来去去的行走。</p><p class="ql-block">​擦着我卖的膏系列,穿着我卖的棉、毛系列,我以行走的广告形象出现在你面前,不卑不亢,不喜不悲,不急不缓……</p><p class="ql-block">​这一路,珍惜值得我珍惜的每一种缘,但始终不丢掉我自己。</p><p class="ql-block">(20241020)</p> <p class="ql-block">(五十六)</p><p class="ql-block">坐在太阳底下看天气预报,说是明日气温下降十多度。</p><p class="ql-block">​我是不信的。这是昨天的事了。人往往都有这毛病:没有到来的事,相信都是表面。父亲没过世的时候,我从来不相信哪一天父亲会离开我。</p><p class="ql-block">​今天,气温果然低了十来度。短袖换成长袖高领还不算,外加了一件马甲。</p><p class="ql-block">​不能秋冻的年龄,很是尴尬。</p><p class="ql-block">​出门还扣了一顶帽子,不是前几天的那顶了。那顶丢到某公交车上“公交”了。这顶加了绒 ,戴着,提前入了冬。</p><p class="ql-block">​这地方算平原吧,走出很远,也没见到山,一望无涯的水平地,直到天际。老家是丘陵地貌,山山水水的,凹凸有致。无山的原野,风长驱直入,即便有高楼也挡不住。秋风就怕萧瑟,一萧瑟,就像鬼子进了村,无恶不作。你看它扯了蒙着原材料的塑料布,掀开遮挡室外厨具的顶棚一角,一挂从二楼阳台垂吊的藤蔓也被它撩拨得不知东西南北。</p><p class="ql-block">​老实说,我不喜欢秋风,想去买顶帽子抵御。这季节戴一顶绒帽毕竟有点夸张。进了一超市,找到衣帽间,试来试去,总找不到一顶合适的帽子。人衰老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不能随意穿戴,哪怕这几年因开店已练粗了胆子,但依旧不敢太放肆。</p><p class="ql-block">​求之不得,悻然出店门。绕了一段远路,去看河柳。这里的河柳有冻龄貌,秋风撩不动,注意它很久了。看柳的时候,平台把五年前的今天推送给我,五年前的今天我去看了木芙蓉 。</p><p class="ql-block">临睡前,瞎敲一段白话,安稳自己。</p><p class="ql-block">​(20241019)</p> <p class="ql-block">(五十五)</p><p class="ql-block">说一下它。</p><p class="ql-block">​它是专做女装的,有自己的工厂,有自己的设计师,有自己泰山不移的经营模式。就是没有自己的模特,也没有五花八门的销售活动。 除了一年四季更新换季时不计成本地清仓外,几乎没有别的花样了。</p><p class="ql-block">​遇上它是缘分,在偌大的批发市场不计其数的门市部里遇到它,没有任何推介,就走进了,这样的缘分有点天意。而且这一走就是几乎与小店同岁。</p><p class="ql-block">​小店已走出它的粉丝若干,她们是气质美女,对穿衣也是很讲究品味的人。她们喜欢它,我也问过缘由,能说出来的好,是面料,是做工,是款式,是颜色,是价格,当然,也有信我的理由。</p><p class="ql-block">​我自己也是它的粉丝,丫也是。前日丫穿一件黑色T恤,我看背影,有一种感觉说不出来,总之是独特 是好看。</p><p class="ql-block">​这衣服,有一点,你千万不要用“撑”形容,如果把它穿饱满了,那就失了味。但​它的图片是其貌不扬的,你得穿在身上去体会。</p><p class="ql-block">我始终只是泛泛说,不会去个别推介,你看上某款了又犹豫,即便再好的关系,我也不会去劝 ,一切随意,不要有纠结。穿衣看起来是穿给别人看的,但最终是穿给自己。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审美观。昨晚和朋友聊衣,她一一说起自己从小店里买过的款,好几年了,如今还在穿,走出去独特。她说得喜悦,我听得兴奋。似乎这就是小我的价值了。</p><p class="ql-block">今日一穿着这牌子裤的妹儿又被朋友说裤子好看,还把我的微信推荐给她朋友,我和那个她已互为好友了。这是小店的老模式。</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在,平平安安美衣店也在,只不过随我行走在他乡。</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打这些字的时候,我穿着这牌子的衣服,上墨绿,下本白,宽松舒坦,秋阳照着,秋风拂过,是那样的清凉又温暖。</p><p class="ql-block">(20241018)</p> <p class="ql-block">(五十四)</p><p class="ql-block">这一程路,算了算,我已走了十个来回。日出夜归。究竟有多少里,也不清楚,反正步行过万。</p><p class="ql-block">这是一条长路,走了很多次后,删繁就简,变成了一条没有多少拐角的路,“左右左”就到了。</p><p class="ql-block">路上多是行驶的车辆,车辆多是电驴、货车,小车不是主流,步行的人也极少。我走在车流里,一个垂暮之人,步履却是年轻态,显然也不是闲庭信步的游者。匆忙的步姿,标识着和行车人一路。</p><p class="ql-block">一双拙目,陪了我多年,坎坷不平的路面,有些模糊,偶尔也踩偏,但大多能稳住身子,趔趄是有的,也不至于跌倒,偏了的脚步又会纠正过来,从而更加小心地走路。家里那位最担心的是我行路安全,说人最怕出安全事故,那是一瞬间天翻地覆的事,比生病更可怕。我怀揣着家人的担心,没有乱走。他问怎不打的?省那几个钱干嘛?安全最重要。</p><p class="ql-block">怎么说呢?钱的帐不在这文字里算。走路,🚶,一举几得的事;坐车,便潦草过了。所以,如果不是特别紧忙,还是走路好。</p><p class="ql-block">这一路多是厂房,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高大气派的楼房挂了很响的名字,俱为某某某服装有限公司。进进出出的大多是货车,不见半个游逛的人来去。其实,这里是羊毛纺织品第一生产基地,公司也不过是产品第一出厂处,是大型商号最初批发地。有很多带工厂的服装有限公司就在这里,他们的生产集中也零发,因此也就诞生了难以数计的小作坊,这些作坊承担着一件成衣的每一步,于是便有了很多日夜不休的作坊,催货、赶货 、送货、验货、发货,永远是他们的主旋律。这里的人,也永远走在季节的前面,世人还恋秋时,厂房里已满铺了冬。</p><p class="ql-block">忙碌,是这片区域的主调。有时,瞅一眼天空,那云涌的样子,都显得忙不迭似的,云卷云舒是悠闲人的臆造。</p><p class="ql-block">路上,你是见不到生活小区的,小区都躲了。那一回,我偶尔撞进紫苑,就在一片柳林中。作坊劳作的人是没有闲适的生活区的,吃住都在厂房旁。机器停响声的时间很短,他们休息的时间也很短。曾经和一个工人聊过几句,那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外地打工仔,九十年代初就过来了,除了一年一度的春节省亲,其余时间全部耗在这里。从小年轻到老中年,从笨拙手到熟练工,这跨越用了三十几年的功夫,人一生的好年华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所得是啥?除了中国普通老百姓上赡养下抚育的重担兼任,便是华发初生,两鬓已斑。我问今年咋样?回:能保本就是胜利,今年就光溜溜来光溜溜回,哈哈哈。三十年的熟练工,一月难休的加班加点,拼技术,拼体力,拼时间,所得竟然如此,你还能回答什么?那些诗与远方又是啥?那些小视频高调警语又是啥?……</p><p class="ql-block">哈哈哈,文字遛弯了。</p><p class="ql-block">说走路。</p><p class="ql-block">这一路,当然也有风景,与世事无关的风景:小桥安然卧,长亭自然立,柳丝半老徐娘貌,秋叶半黄貌似第二春……当然,我意已不在自然景里了。</p><p class="ql-block">赶路,看衣,是心中原景。我喜欢在千衣悬挂的展厅,在洁净亮丽的展厅,在宁静祥和的展厅,在美眉亲陪的展厅,看衣、试衣、选衣,为那些信任我的远方的亲,我要替她们省了脚力与心思,轻易获得心仪之物。</p><p class="ql-block">昨日,又见新款……</p><p class="ql-block">​(20241018)</p> <p class="ql-block">(五十三)</p><p class="ql-block">雨在下。</p><p class="ql-block">​不急。</p><p class="ql-block">​闲下来,敲几句关于🐶的字。丫翻我的微信圈,说我写那么多作文,怎不见写磊磊了?</p><p class="ql-block">​她爱她的狗,从来不以“狗”呼之,连听我叫“狗”也有点不悦。</p><p class="ql-block">​我还是大不以为然,狗就是狗,怎么聪明也变不成人。呼狗是尊重它的本性。总觉得生命不变异,人就是人,狗就是狗,不逾越本性 ,宇宙才有秩序。</p><p class="ql-block">​还是一会儿磊磊,一会儿狗的胡侃。反正散淡为文 ,也是我一贯的行文风格。</p><p class="ql-block">​敲这些杂字的时候,磊磊已伸长了它肥实的身躯,在我的脚边睡着了,但应该属于假寐,如果我挪动一下脚,它必定会翻身而起,以巡警的目光注视我的一举一动,该起身跟踪更不含糊。</p><p class="ql-block">三个多月的磊磊,长敦实了很多,狗脑袋里的名堂也愈发多起来。</p><p class="ql-block">​如果几天不见,开门进来,它会小孩样扑过来,嘴里嗷嗷的,用它的🐶语表示复杂的感情,我猜是惊喜委屈交加。它直立两腿趴你身上是亲昵,附身啃食你的脚尖是泄怨。不过拿捏还是比较到位 ,不会弄疼人。</p><p class="ql-block">关禁闭多次后,它终于学会了应对的法子。如果要​开门出去,它一个激灵,先你几步冲出门外。当然不想带它出门,只得进了屋子,逗引它也回屋。它端坐在门槛上,不进也不出,像尊老佛,不悲不喜地看着你。但真要把它独自关在门外的时候,它一下又蹿回屋子里了。因此每次出门,再也不敢大大方方,必得瞅个机会,鬼鬼祟祟地快闪了。等走远几步,听得它在屋子里哼哼唧唧的,估计它已发现又被甩了。回屋时,用满屋的纸碎屑向我示愤,一双黑漆如星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你……</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这雨,隔窗听,就像洪流滚过,起了吼声。倾盆,瓢泼,滂沱,似乎都说轻了。车鸣声已被雨声淹没,灯光撕开雨帘颇觉吃力……</p><p class="ql-block">一天都在雨里,去厂子的计划又泡汤了[尴尬]。</p><p class="ql-block">表妹说,老家多久没下一场透雨,菜也难得种下。</p><p class="ql-block">什么时候,这雨能下到老家去?[合十][合十][合十]</p><p class="ql-block">​(20241016)</p><p class="ql-block">(20241016)</p> <p class="ql-block">(五十二)</p><p class="ql-block">满觉陇的桂花开了</p><p class="ql-block">我是循着香去的,桂花香。很多的“我”都是循香而去。</p><p class="ql-block">深秋,这座城市被桂花香裹得严实,如果香有厚度,那一定是层铠甲。因此,以桂花作为这座城的市花也就不奇怪。</p><p class="ql-block">花多是以色夺人,但桂花不是。</p><p class="ql-block">桂花的形色比较普通,细细碎碎的个儿,落在尘里难寻觅,当然成群结队地坠落就不同了。颜色金、银、丹,也是聚众了才显。但桂花的香,不需要那么多,一瓣馨香通鼻幽,如果一瓣一朵,一簇一枝,一树一片,一山湾一条街,从微里散发,一层叠一层,逐层增多,那香也就增厚了,如水滴汇海,厚到深不可测。</p><p class="ql-block">满觉陇的桂花算是西湖一绝,因而新西湖十景里有满陇桂雨。每年金秋,满觉陇数不清的桂花树开花了,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竞相怒放,满觉陇就成了老天启开的酒瓶子,香彻云外。山风吹拂,桂花簌簌落如雨,一地金黄银白成锦绣,人行其中,仿佛游弋香海,熏熏然,抛却身外事,一心只取眼前桂花树。</p><p class="ql-block">我坐在那棵金桂下,看人浮桂花雨,无风来,花也自落,悄身如蝶,有一朵竟然扑入我的手心,秀色可餐,我果真“餐”了它,那香穿肠过肚,香了五脏六腑。吃它不罪过。</p><p class="ql-block">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p><p class="ql-block">杨万里的桂花是仙仙的。</p><p class="ql-block">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p><p class="ql-block">白居易的桂花是寂寂的。</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而作为俗人譬如我的桂花却是可以吃的,大约桂花喜人的根由多在此,当然可吃的花何止桂花?但桂花却以繁盛胜出。一束束捋,一树树敲,垫满筐实,太阳下晒干,瓶装窖藏,一年四季,茶饮有了,餐食有了,药用有了,多实朴的花。它是属于平头百姓的花。满觉陇一条街的吃食大多沾了桂花香,茶、酒、奶、羹、膏,啥的,均可铺一层桂花瓣,并冠以桂花的名,于是它就成了满觉陇的特色美食,生生诱人。我排在一队人里, 买那种滚满桂花粉末的糯米糕,二十元一盒,就吃那个花香。看到一位穿着汉服的女孩竟然提了两小罐桂花酒,叮叮当当、悠悠荡荡,飘在桂花雨里,真真有趣。满觉陇人家的日子,被这桂花香填实了。</p><p class="ql-block">当然,满觉陇值得看的不止是桂花,有那么多古文化,有那么多茶园,譬如千年石屋洞,譬如西湖龙井茶叶场,但这一次的我,是奔着桂花去的,就不一一赘述其它。不过,在石屋洞里凭吊历史,在茶山顶端俯瞰远方,忽觉自己也“思接千载、神游万仞”了一把。这样的体验,让行走有了属于自己的价值。</p><p class="ql-block">满陇桂雨,如果错过了佳期,第二年深秋再来,我就是。年年有金秋,岁岁飘桂雨。</p><p class="ql-block">(20241015)</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区的桂花年岁不大,没有满觉陇资深。是作为大盆景栽种,几乎一个模子倒出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律长在水泥砌成的大坑里。</p><p class="ql-block">​它们的花色也一致,朱红色,应该是丹桂吧。可以入药,健脾祛痰,但不建议生食。在金银丹四季桂等诸多品种里,总觉得丹桂最打眼,色如朱砂,喷香入鼻。</p><p class="ql-block">昨夜一场雨,性急的桂花伴雨落地,性慢的桂花恋在枝头。花分两处,各表衷肠。</p><p class="ql-block">你立在这样的桂花树前,无论上看下看,都觉得是小迷人。</p><p class="ql-block">桂花香当然一样,雨打不去。</p><p class="ql-block">秋雨绵绵,桂花铺地,也是一景。</p><p class="ql-block">​(20241015)</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五十一)</p><p class="ql-block">出门前,我好好地收拾了屋子,也收拾了自己。</p><p class="ql-block">​想让屋子以最好的面目存乎我的不在里;想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示于他人眼目里。尊重自己, 也尊重他人。</p><p class="ql-block">​近段有些咳嗽,老毛病了,我已习惯了与它和睦共处。秋风伤人,出门扣一顶帽子,脖子缠一条丝巾,那咳嗽就乖乖躲了,不再扰我。我知道它不会遁去,只是安然一隅,无碍。人这一生,没有几个能做到一身无疾,与其活在与各样毛病斗天斗地里,不如握手言和,彼此相安。</p><p class="ql-block">​我终于与我的秋咳和好,只需一顶帽子,一条丝巾。帽子与丝巾是不搭的,一个标志活力可爬山挥洒豪气;一个装扮斯文可拍照展露女媚。管它了,眼前找得到的就这两样。譬如世上恩爱夫妻从来都不怎么貌配,才子佳人大多缺善终。世上的事就这么奇怪,着装也如此。</p><p class="ql-block">​一年多以前,我完全可以用宅妇称作自己。这一年多,我又完全可以自称游子。想起“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一别两地,竟是风景迥异,古今多感慨异乡多愁故园思。多年久居老家,连省门也难得跨越,以为诗在远方,多少次蠢蠢欲动。谁知道呢?人预料不了将来,宅妇一步跨越成游子,且一游年余。每一天都在路上,在异乡的路上,不过,路走多了,心也就走宽了。虽然免不了恋家,但这是一种平和的念,搅不乱每天的日子,内心常因恋家氤氲出一种说不出的温润,按部就班地踩着每一寸光阴,不慌不忙地走在老去的路上。某人说我是个四处可以安家的人,应该是褒我。</p><p class="ql-block">​柯的新文,又有一句入心:每一种生命,活一场,都不是完成别人,而是各自成章,完成自己。</p><p class="ql-block">​拉呱这么多,杂乱无章,谁稀罕?自己呗。</p><p class="ql-block">​歇息(行文就是歇息)了一阵,继续赶路……</p><p class="ql-block">(20241013)</p> <p class="ql-block">(五十)</p><p class="ql-block">站在阳台上,管中窥豹,晚十点过后,这个镇子根本还不到打烊的时候。</p><p class="ql-block">​亮着的是作坊,黑着的是住舍。人忙着,机器响着。</p><p class="ql-block">​路上难得有行人,偶尔一个骑行者,大多是送货人。</p><p class="ql-block">白天,和友聊了会儿,她说她已在他乡找到了“组织”,一群打拳,一群打牌,她先拳后牌,日子充实得很。</p><p class="ql-block">​我告诉她自己暂居的这座镇子是见不到闲散组织的,人人都忙着,几乎日夜不休地忙着,我极少见到这样忙碌的镇子。老家小城简直就是桃花源,每天呈现的都是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之景;羁旅一年多的那个大城简直就是旅游者的天堂。唯有这座小镇,从我踏进它的第一天起,就深深感受到了它的忙碌气息。</p><p class="ql-block">初来乍到的我,是不敢在忙碌的人面前游逛的,也不是在意他人的目光,而是觉得这是对劳动者的大不敬,出门有事,照样走得匆忙,以迎合这座镇子的节奏。</p><p class="ql-block">那一天,去厂子办事,打的,的士司机是一名本地人,有独栋房子出租,听得出生活优渥,但他竟然跑起出租车了。</p><p class="ql-block">房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有了孙,孙上了幼儿园,她说孙上了学,自己没事干了,就找了份幼儿园的工作,与孙同步。</p><p class="ql-block">​这些得天独厚的当地人,竟然也极少有躺平度日的,难怪镇子里见不到闲客。</p><p class="ql-block">​在忙碌的镇子里呆着,有一种特别的感受:那就是能触摸得到生命的鲜活感。</p><p class="ql-block">​也奇怪,在机器的轰鸣声里 ,我居然能安然入梦。</p><p class="ql-block">(2024101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