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县“讲好红色故事传承红色基因”主题教育宣讲活动系列（62）

刘云和

中共永丰县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中心永丰县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 背景音乐🎶《送郎当红军》 歌词:送郎去当红军，革命要认清豪绅哪地主呀，剥削我穷人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坚决打敌人消灭哪反动派，大家有田分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切莫想家庭家中哪事务呀，妹妹会操心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纪律要严明放哨哪出发呀，亲郎要小心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红军最文明公买哪公卖呀，大家来欢迎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阶级要认清豪绅哪地主呀，都是反革命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冲锋杀敌人帝国哪主义呀，赶它莫留情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努力去革命勇敢哪作战呀，为的是穷人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道理要认清反动哪宣传呀，亲郎切莫听哎呀我的郎，我的郎送郎去当红军，亲郎慢慢行革命哪成功呀，亲郎回家庭哎呀我的郎，我的郎 “飞将军”在永丰 文/袁飞贤 2024年9月25日上午，经党中央批准，退役军人事务部联合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江西省委省政府在吉安市青原区东固革命烈士陵园内为黄公略烈士举行了遗骸安葬仪式。黄公略烈士牺牲93年后的今天终于“归队”。 黄公略，湖南湘乡人，著名红军将领、平江起义领导者之一。在红军时期，黄公略曾与毛泽东、朱德、彭德怀并称为“朱毛彭黄”，毛泽东在其诗词中称他为“飞将军”。新中国成立后，黄公略被中央军委确定为中国人民解放军36位军事家之一，并被评选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之一。 1931年9月15日，时任红三军军长的黄公略，在吉安市青原区东固畲族乡六渡坳指挥部队转移时，遭遇敌机袭击，壮烈牺牲，时年33岁，党和红军将其秘密安葬。毛泽东亲自主持黄公略追悼大会并撰写挽联：“广州暴动不死，平江暴动不死，而今竟牺牲，堪恨大祸从天落；革命战争有功，游击战争有功，毕生何奋勇，好教后世继君来。” 时隔91年后的2022年8月，这位屡建功勋的红军将领的遗骸被找到。黄公略的一生，是英勇奋战的一生，他曾数次率军来永丰开展革命斗争，并留下了不少可歌可泣的革命传奇故事。 一、率军来永丰县城会师 1930年6月，红一军团在福建汀州（今长汀）成立，军团包括红四军、红六军（7月改称红三军）、红十二军，其中，黄公略红三军在赣西南赣江流域开展武装割据, 歼灭了唐云山旅，还进行了其它几次战斗，推动了赣西南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而红四军、红十二军则于7月初奉中央之命, 离开汀州去攻打南昌。毛泽东、朱德指示红十二军打前战，作为开路先锋, 经兴国向永丰进发。7月17日，该军绕道吉水乌江，其前锋于18日到达永丰龙云乡永胜村（今佐龙乡灵岗村），在那里遭遇国民党靖卫团前卫连。一阵激战后, 红军消灭敌人100多人。19日早上，红十二军占领永丰县城，驻恩江镇的国民党警察队吓得立马撤逃, 至此，永丰县城获得第二次解放。而毛泽东、朱德率部于7月11日经广昌到达兴国, 本想在那里与红三军会合, 但因红三军还在吉水赣江西面进行战后整编, 无法会师, 于是安排该军于20日经吉水乌江来永丰县城会合。至7月20日下午，红军总前委、红一军团总部和红四军、红十二军业已全部驻入永丰县城。当天，黄公略也率红三军从吉水按期来到永丰县城会合，会师人数共17000余人。 二、参与龙冈战斗前线指挥 （一）万寿宫里担重任 1930年12月29日，即红军第一次反“围剿”龙冈战斗开战的前一天，黄公略带领红三军随同毛泽东、朱德和红十二军等部队到达永丰君埠。中午时分，红一方面军（即中央红军）总司令部住进了万寿宫，同时派出侦察员外出侦察敌情。傍晚时分，我侦察员回到君埠圩，急匆匆地向毛泽东、朱德报告了“张辉瓒的部队已进犯龙冈”的消息。当时，毛泽东非常高兴！兴奋地说：“敌人在我们的引诱下终于追过来了，但他们孤立无援，我们应该下定决心，抓住战机，迅速将其包围歼灭，不许漏网！”他深吸一口烟，继续说：“龙冈有优良阵地，人民条件也好，这一仗打好了，就为今后的胜利开辟了道路，因此，我们务必打好这一仗！”这时，他把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黄公略，语气坚定地说：“谭道源不出来，张辉瓒却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这次战斗，你们红三军要担任正面主攻，务必做到初战胜利！” 很明显，毛泽东对他寄予了厚望。 紧接着，毛泽东命令总参谋长朱云卿立即下达通知，召集附近的红三军、红十二军的军长、政委，夜晚到万寿宫召开秘密军事会议，研究作战计划和作战命令。会上，毛泽东、朱德和蔡会文、罗炳辉、谭震林以及朱云卿、古柏等同志反复研究后决定次日红军对驻扎龙冈的张辉瓒18师发起进攻，并制定签发了《红军第一方面军攻击龙冈敌张辉瓒师命令》（即红字第12号命令），根据该命令，在这场战斗中，由黄公略任军长的红三军担任正面主攻。 　　1923年，黄公略在湖南陆军讲武堂 　　1928年2月，黄埔军校高级班毕业的黄公略 　　（二）打响反“围剿”第一枪 江西永丰君埠圩西北11公里处小别村附近小别河上有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此桥距龙冈圩还有7.5公里。1930年12月30日，黄公略红三军在这座桥上打响了中央红军反“围剿”斗争的第一枪。 12月29日夜，黄公略住在君埠村九思堂里，他在万寿宫代表红三军接受正面主攻任务后，将部队安排驻扎在君埠圩至小别村一带，其中，红三军负责打前站的尖兵连住在小别村，当时，还派了一些红军战士在小别拱桥上负责晚上放哨。次日清晨，担任正面主攻的红三军，按照红字12号命令，在黄公略军长指挥下，越过黄竹岭，下山向小别方向挺进…… 几乎与此同时，敌张辉瓒18师开始向东移动，目的是前往宁都北部地区与谭道源50师汇合，然后进攻红军。当时走在最前面的是戴岳52旅黄钟团。大约上午8时半，当黄团走到小别拱桥时，与红三军陈伯钧第七师尖兵连遭遇，我军哨兵在桥上向国民党“围剿”军打响了第一枪，拉开中央红军第一次反“围剿”龙冈战斗的序幕。 当时，敌军前卫连一边同我军交战，一边将突遇红军阻击的消息报告给旅长。旅长戴岳又急匆匆地打电话向师部报告，但这并没有引起张辉瓒的重视，而且，张辉瓒在电话里还对红军蔑视了一番：“戴旅长，你要相信红军主力远在宁都百里之外，小别遇敌，是游击队所为，纵然是黄公略部队，亦不过几千名梭镖兵而已，没有什么战斗力，你是我师的‘王牌’旅哩！不必多虑担心！” 敌军黄团企图占领两面山头，被我尖兵连和红七师击散后，敌人便用机枪夹击扫射。红七师由于钢枪不足，武器落后，要端掉敌人的火力点显得困难重重！这时，红八师和红九师立即从小别侧面发起进攻，进行侧翼包抄，黄公略军长命令大家行动必须快捷迅速，尽快穿插到敌人后方，实现两师共同合围。但是，红九师主力26团推进缓慢，他们打头阵深感吃力，黄军长深入前沿阵地察看，发现敌人用机枪封锁了红军前进的要道，红八师几次发起冲锋，均未奏效，而且伤亡了不少红军战士。黄军长觉得这样蛮干下去不行，仔细审视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便与军政委蔡会文、参谋长周子昆共同研究，一面派人上黄竹岭指挥部要求增兵，一面从战术上作些调整。 朱德闻讯前方告急，战况吃紧，但红军总部已无兵可派，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朱德决定“无兵派将。”当即派参谋处长兼作战科长郭化若往前线协助指挥。 （三）与郭化若共同指挥战斗 当郭化若奉命来到红三军阵地后，黄公略立即与他以及蔡会文、周子昆二人一起研究对策。针对敌人盲目东进，缺乏充分准备的弱点，并从大雾天气实际出发，决定从作战方式上再进行调整部署，即红九师26团只要组织火力，把自己的阵脚稳住就行，然后，黄公略带着红八师政治部主任黄欧东（永丰人）率领全师从阵地侧面劈开一条小道，抄到敌人的背后，顺利拔掉红军前进路上的“钉子”，为部队开进扫除障碍。这时，红军全体指战员英勇出击，与敌人展开全线拼搏，进行短兵厮杀，白刃格斗。经过一阵肉搏，敌人溃不能支，且战且退。上午10时前，黄公略率领红三军七、八、九三师以强大的气势迫使敌人退到龙冈木坑模丘至狮形排一带。 这时，红军越战越勇，穷追不舍，形势变得对红军越来越有利，出现了胜利的曙光！这时，郭化若也随同红军来到木坑前线。面对国民党著名旅长戴岳指挥的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52旅4000主力兵，黄公略又与郭化若就如何应对进行了一番探讨，黄说：“红三军有一半是梭镖、大刀兵，与具有新式先进装备的敌人对垒，非常吃力，不过，敌人见红军潮水般袭来，也感到难以招架。敌人为扭转败局，亦调整兵力向左右伸延，企图以多路态势向我猛攻。”郭化若据此要求红三军，必须乘势一鼓作气地压住敌人的气焰。这样，敌我双方在木坑附近山梁上展开厮战，战况异常残酷激烈，阵地呈现僵持和胶着状态。 上午10时半左右，红十二军得知红三军力量单薄，军长罗炳辉、政委谭震林立即派出第36师从龙冈水西斜插到木坑策应支援红三军。此后，红三军与红十二军第36师在黄公略与郭化若等人的共同指挥下，并肩战斗，采取忽集忽散的战法，寻机歼敌，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敌人损失惨重，严重受挫，且战且退，最后狼狈地退到黄泥排一带。 　　黄公略烈士遗骸安葬仪式 　　（四）捣毁敌师指挥部 江西省永丰县龙冈畲族乡龙冈圩南面有一个万氏村落叫城功下村，该村位于龙冈河西岸万功山东麓，村子北端坐落着一座大祠叫万氏宗祠。中央苏区第一次反“围剿”龙冈战斗时，国民党张辉瓒第18师指挥部就设在这里。 1930年12月30日下午将近4时，战斗在离城功下村不远处的龙冈河两岸进行。战火很快烧到万氏宗祠附近，张辉瓒深感危机逼近，于是釜底抽薪，拿出全部血本，与红军作最后的赌注，于是传令身边第53旅106团和4支师部直属队即炮兵营、工兵营、特务营、骑兵连，全部投入战斗，务求杀出一条血路，冒死突围。然而，事与愿违，红军越战越勇，离指挥部越来越近，双方已搅成一团，展开了白刃搏斗。“捣毁敌师部，活捉张辉瓒！”红军的喊叫声，充斥整个战场，敌军阵线早已乱作一团，不远处的敌师部危在旦夕。 担任正面攻击的黄公略红三军，在红四军第11师师长陈光、政委刘亚楼率部配合下，迅速向城功下村敌师部出击，负责守卫师部的敌106团团长朱先志和特务连连长张达泉，组织火力进行反抗，但被黄公略红三军包围，这两人在激战中被活活打死。大约下午4时余，红军冲进万氏宗祠，捣毁了敌师部，并活捉了带病的师代参谋长周纬黄。前来龙冈支援的泰和县游击队一分队，还活捉了敌162团3营营长罗克模。红军占领敌师部后，在祠堂里还缴获了大批银元、纸币、粮食、服装、汽油、罐头、医疗器械等重要后勤物资。此时，参谋处长郭化若快马加鞭返回黄竹岭指挥部，向毛委员作了详细汇报。 （五）与半步电台的故事 1930年12月30日，大约下午4时余，龙冈战斗接近尾声。与红军捣毁敌师部的同时，在红四军第10师配合下，黄公略红三军部分战士迅速占领了万氏宗祠隔壁设有敌18师无线电台的关公庙，收缴了一部由英国生产零部件，国内组装的15瓦无线电台及其它军用物资，并俘虏了全体报务人员，共16人，其中，9人表示愿意当红军（后来有2人逃跑），7人要求回家。 电台收缴后，把它放在庙门口草坪上，谁知围观的战士越来越多，一些农民出身的战士没见过这个东西，非常好奇地看着，心里认为，这不是什么好玩意，准是国民党军官用来搞享受的。出于对国民党的义愤，有的战士用脚踢，有的用石块砸，结果把发报机给破坏了。一会儿，一个战士把收报机的开关扭开，里面立即传出人说话的声音，大家觉得很奇妙，于是，纷纷说道：“这东西有用，不要搞坏。”此事很快传到红三军军长黄公略的耳朵里，于是，他很快来到现场。只见他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自言自语道：“太可惜了，发报机没用了！”“军长，这是什么呀？”一个战士问道。“这是无线电台。”接着又有战士问：“电台是做什么用的？”黄公略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电台作用大着呢！它能和几十里，数百里甚至上千里的地方取得联系，也可用来探听敌方的情报。”战士们听了，一个个惊得张开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于是，大家把埋怨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几个破坏发报机的战士，只见他们低着头，红着脸，一副悔恨和难为情的样子，使劲地抓着头皮。黄公略见此情景，走过去拍拍那几个战士的肩膀，说：“是我们事先没向大家讲清楚，不过，以后凡是缴获不认识的战利品，一律要妥为上交，不许破坏！”“是！”战士们不约而同地答应道。“没关系，这次敌人给我们送来了完好的收报机，下次敌人还会给我们送来完好的发报机。”黄公略风趣的话，逗得战士们开心地笑了。接着，黄公略命令战士们把电台运往龙冈圩万寿宫，并派人严加保管。 （六）全体俘获敌18师特务营 1930年12月30日下午，中央苏区第一次反“围剿”龙冈战斗如火如荼地进行，最后，四万红军和一万多永丰地方武装，从四面八方将敌人逐渐压缩包围在龙冈毛家坪这块草地上，大约午后4时半，敌军在此集中向我红军缴械投降。此时，只见敌张辉瓒第18师特务营营长曾全生领兵来到毛家坪，把全营集合好，等黄公略来到现场时，号兵们吹号，其他士兵全部举枪，以示敬礼！然后，曾全生毕恭毕敬地向黄军长报告，并命令手下士兵把枪支整齐摆好，还将蒋介石授予的“自杀刀”一并交上，这件事成了红军战争史上的一段趣闻。 曾全生原先在国民党何键湘军部队当兵时，是黄公略的部下。后来，黄公略离开了何键的部队，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军，并成长为红三军军长。而曾全生却继续呆在湘军部队里，继续为国民党卖命，并成了敌张辉瓒第18师特务营营长。谁也没想到，曾经分道扬镳后的黄公略与曾全生这时居然以这种特殊方式在龙冈战场上相见；以前他们在何键部队当兵时是同事关系，经历了一段敌我关系后，他们又成了同事！ 　　永丰县君埠村红三军军长黄公略旧居（九思堂） 　　三、1931年三次来永丰 第一次 1931年4月1日，蒋介石纠集了20万兵力向我中央苏区发动了第二次“围剿”。为了适应和更好地指挥这次反“围剿”，4月23日，毛泽东率3万多红军主力部队随苏区中央局进驻龙冈，其中包括黄公略任军长的红三军。这些红军没有驻在圩镇上，而是驻扎在龙冈圩镇周围村庄和附近上固乡部分村庄。当时，黄公略红三军按照总部安排驻扎在附近的西头坑、上村、坪上、林下、新屋场、源山下及王家城、凡埠等村。休整三天后，黄公略率领红三军随同其他红军部队按照当天即4月26日苏区中央局在龙冈召开的军事扩大会议关于红军西移40里的决定，离开驻地前往吉安东固待敌。 第二次 5月21日，毛泽东、朱德率领红军由吉水白沙来到藤田部署第二次反“围剿”中村战斗。毛泽东在老圩村召开的总部会议上，在对军事形势进行认真分析的基础上，并从实际情况出发，部署黄攻略红三军和罗炳辉红十二军为中村战斗第二梯队。21日夜晚，毛泽东、朱德来到石马姚坊村，经过分析研究，于午后7时50分钟向全军发布《攻击南团敌高树勋部的命令》，根据该命令，黄攻略红三军和罗炳辉红十二军为战斗总预备队，置于红四军之后策应。22日早晨，总预备队红三军和红十二军在黄公略、罗炳辉指挥下, 越过红四军阵线, 隐蔽接近在高虎脑南边沿线。这样, 使得我军军威一时大振, 当天，高虎脑鏖战取得胜利。 第三次 8月7日，红军第三次反“围剿”莲塘、良村两次战斗取得很大胜利，但残敌都逃到了永丰龙冈。8日夜晚，在毛泽东、朱德的命令下，黄公略率领红三军在龙冈附近对这些残敌发起了佯攻，目的是吸引敌人，掩护红军主力挥师东进，奔袭宁都黄陂敌毛炳文第8师。当时，这些残敌以为红军主力又来了，吓得他们逃往沙溪。8月11日，当他们逃到沙溪与藤田之间的瑶岭时被永丰地方武装歼灭。 主要参考资料：1、《永丰县六十处红色景点解读》（2012年冯都主编）。2、《中国共产党江西省永丰县历史第一卷（1926-1949）》（中共永丰县委党史工作办公室著，中共党史出版社，2019年4月第1版，2019年4月第1次印刷）。 撕“布告”，作斗争 文/艾圣才 1925年底，学校放寒假前夕，永丰县立小学校长刘宗峤，为了贪污克扣教育经费和学生的学杂费，擅自决定高年级毕业班的学生提前半年毕业，并命令亲信贴出布告，将这个决定张榜公布。 此时此刻整个校园沸腾了。 “怎么能这样做呢？” “我们可交了三年的学费，只让我们读两年半？” “这半年的学费又要被校长私吞了。” “去，到县政府去告他。” 全校师生议论纷纷，情绪激昂，愤愤不平。 有人提议去找校长理论；也有人说学校贴出了布告，去又有什么作用；还有人认为校长有后台，才敢擅自决定的。 大家看到刘宗峤的亲信在校园内溜达，激愤的情绪渐渐…… 共产党员袁佐龙〔1〕得知具体情况后，马上召集在县城的党团员开会商议：之前，我们苦于找不到刘宗峤贪污教育经费和学生的学杂费的证据，现在他自己亮出了证据，我们应当把握时机，想方设法及时拿到证据。 　　袁佐龙 　　当天下午，袁佐龙、黄欧东〔2〕秘密来到学校外面，仔细察看，等待机会进入校园。放学后，他们悄悄地翻越围墙，进到校园。校园内，竹木茂密，布告贴在什么地方呢？袁佐龙、黄欧东左看看，右瞧瞧，好不容易找到了布告栏，看到了布告。袁佐龙用手轻轻撕了一下，小声说：“这样会撕烂的，怎么办？”黄欧东说：“用水沾湿它，看看能不能撕下？”他们悄悄找来了水，慢慢把布告沾湿，再小心翼翼把布告撕下，成功了，布告完整无破损。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兴奋极了。他们把布告放在干燥的废纸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学校。 布告到手了，他们谨慎地把它烘干。这下好了，控告刘宗峤贪污的事，有了确凿的证据，可以理直气壮地揭露他贪污学生缴纳的学费的事实。袁佐龙、黄欧东等商议后，当即起草了一份控告书，连同那布告，呈送给县政府教育局。 然而，腐朽无能的县政府教育局接到告状书后，久久不处理这个案件。 　　黄欧东 　　外强中干的刘宗峤得知后，十分恼火，妄图以势压人。袁佐龙、黄欧东、聂绍闻〔3〕等人不畏强暴，抓紧还没有放寒假的时机，来到学校，与刘宗峤展开了面对面的斗争，在广大师生和群众的支持下，刘宗峤理屈词穷，无言以对。刘宗峤诡计多端，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指使他的侄子用请客和许愿、安排工作的办法，想拉拢袁佐龙、黄欧东、聂绍闻等人，但遭到严词拒绝。 　　聂绍闻 　　教育局迫于广大师生和群众的压力，撤销了刘宗峤的校长职务，委任恩江学会推举的钟蕴岭〔4〕当校长。 消息一传出，广大师生和群众无不欢欣鼓舞。在这场斗争胜利的影响下，全县其他学校也开展了反贪污的斗争。 【注释】〔1〕袁佐龙（1901—1930）字振亚，永丰县今佐龙乡白塘州村人。永丰县大革命运动的组织者，东固革命根据地党和军队的领导人之一。 1923年入吉安阳明中学读书。1924年暑假与宋大勋等人在永丰创办“恩江学会”，宣传马列主义。1924年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1925年任团吉安特支第三小组组长，1926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8月受中共吉安特别支部的委派，到上海大学学习。11月，北伐军攻占南昌后，担任峡江、吉水、永丰、吉安等县特派员。12月任永丰县总工会委员长和中共永丰支部书记。1927年后，从事东固革命根据地的创建工作。1928年4月，领导了永丰县藤田、石马的农民暴动。9月任江西工农红军独立第二团政治部主任。1929年调任东固区区委书记。1930年初，在永丰上固主持赣西南党训班，曾任江西工农红军学校政治教官，赣西南办事处秘书长兼机关党团书记。1930年12月，在肃反扩大化中被错杀。1945年，在党的“七大”会上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2〕黄欧东（1905-1993），永丰县佐龙乡野陂村人。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二七年参加南昌起义，一九三○年参加红军，长征途中任红一军团教导营政治指导员兼教员。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曾担任我党政军多种重要职务。新中国成立后，黄欧东历任沈阳市委副书记、书记，中共辽宁省委第一任书记等职。他是党的第八届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委员，第一、二、三、四、五届全国人民代表，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辽宁省人大常委会主任。黄欧东因病于一九九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在沈阳逝世，终年八十八岁。 〔3〕聂绍闻（1901-1930），永丰县城北郊聂家村人。父亲残疾，祖父送他到本村读私塾，后来又转到县城香城小学就读，毕业后，先后考入吉安阳明中学、吉安职业学校、上海东亚体育专科学校。他读小学时，就积极参加革命活动，读大学时加入中国共产党。 聂绍闻先后担任永丰县工人纠察队指导员、队长，永丰县工农革命军战士。后来随这支部队加入了江西工农革命军第三师第七纵队和江西工农红军独立第二团，以后又调入彭德怀所领导的红五军，从事政治工作。1930年7月，彭德怀率领红三军团攻打长沙城，在攻城战斗中，聂绍闻勇敢向前，身先士卒，结果中弹负伤。后因伤势太重，流血过多，经抢救无效而光荣牺牲，时年30岁。 〔4〕此人后来依靠地方封建势力，也演变成永丰一霸，解放后被人民政府镇压了。 主要参考资料: 《中国共产党江西省永丰县历史第一卷（1926-1949）》（中共永丰县委党史工作办公室著，中共党史出版社，2019年4月第1版，2019年4月第1次印刷）。 顾问周忠华主编兰冬生王素华撰稿袁飞贤艾圣才图片曾健袁飞贤等编辑刘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