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纪实散文连载之三)

卧雲枕石

<p class="ql-block">  父亲八月三日上午因突发脑出血被我和三弟等紧急送往市中心医院抢救,住院和治疗期间父亲一直没能完全清醒,也没有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历时九天之后因并发症医治无效离我们而去。</p><p class="ql-block"> 我无法接受父亲离去的残酷现实,办完父亲的丧事之后,父亲的音容笑貌及躺在病床上痛苦的画面,不时萦绕于我的脑海之中。</p><p class="ql-block"> 面对我的种种不堪,为了调整缓解自身的沮丧情绪,我先后和妻子、堂弟、朋友去了汉中市的留坝,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南湖镇寺门村及沿黄公路陕西段。</p><p class="ql-block"> 通过外出游览著名景点及沿黄公路观光,我的不良情绪得到了一定释放,之前沉积的不堪状态也有了不少改变。</p><p class="ql-block"> 我还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想亲自去甘肃庄浪县探寻以下我的太爷爷早年的踪迹。因为年代久远等多种缘由,到了父辈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一代,连太爷爷的名字及早年为何要到甘肃庄浪的详情细节都不知道了。父亲的悄然离去,使我一探祖上当年情结的冲动油然而生。</p><p class="ql-block"> 我的太爷爷很早在甘肃省庄浪县南湖镇经商,我幼年时也见过由甘肃庄浪远道而来的四爷及叔叔回老家省亲。因为当时年幼也没有详细问及爷爷关于太爷爷更多庄浪情况。如今爷爷这一辈人离去之后,我的同门父辈连太爷爷的名字都不知道了,至于祖上在那里的详情细节父辈以下更是不得而知了。</p><p class="ql-block"> 人生苦短,岁月如梭。</p><p class="ql-block"> 我的太爷爷、爷爷、父亲都先后离我们而去,他们的去处也将是我们的归途和未来。虽然时代变迁三代之后甚惑更近,我们也将会被自己的子孙淡忘;同样我们的儿孙不正也演绎着我们人生的过往,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令人费解——大多数人都知道疼爱自己的儿孙,但能够真正反思人生在世还要善待生养自己父母的能有几人?</p><p class="ql-block"> 羔羊跪乳尚知孝,乌鸦反哺孝亲颜。</p><p class="ql-block"> 纵观时下,孝道传承缺失不乏其人。不知是国民的教育的缺失,还是人们追名逐利衍生的恶果,膳养父母焉能成了功利场——幼时全凭父母养育,父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父母老了给儿女带不来利益,反倒成了累赘遭到贤嫌和冷眼相待。如今不管是城市还是乡下,大逆不道事件比比皆是,世风日下忤逆之辈恶行令人寒心。</p><p class="ql-block"> 岁近古稀之年,随着我的长辈一个一个先后离我们而去,这种追宗朔源思考人生真缔的欲望更加强烈,这次庄浪之行圆了我的一场美梦。有关这次特别之旅,我之后将用另文叙述。</p><p class="ql-block"> 父亲离去这段时日以来,我常常情绪低落,神情恍惚不能释然。人生一世到底为了什么,究竟人生什么最重要? </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我有幸看到一篇文章这样言到——有人去幼儿园提问幼儿人生什么最重要?幼儿异口同声喊父母最重要;然后再去婚礼现场问新娘新郎什么最重要?这对新人齐声应答爱情最重要;最后再去养老院问养老院的老人什么最重要?老人一致回答健康最重要。当然这位高人最终的结论是——人生失去或即将失去的最重要。</p><p class="ql-block"> 我幼时母亲不幸病逝痛不欲生,岁近古稀又失去相依为命的父亲,生我养我的父母都走了如同我丢了魂魄,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煎熬又能够向谁人倾诉?</p><p class="ql-block"> 父亲离去这段时日以来,我常常想大多数人都爱自己的儿孙,但父母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为什么远不及自己的儿孙。难道中华民族传统孝道也成了功利场,为人儿女理应尽孝反倒成了凤毛麟角,如此这般难道不怕儿孙效仿自己自食恶果。</p><p class="ql-block"> 我留着父亲出事前几天被接来我家午休盖过的小薄被,回想父亲离去之前的一幕一幕,懊悔的泪水夺眶而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